第四卷 競技篇：扣人心弦
第0155章 擂台競技
聶小虎出手便是致命招數，岳森是否是他的對手？
「哎呀……」回敬慘叫一聲，滾下擂台。
朱由校嚇得臉色泛青。
岳鳳心頭一陣狂跳：終於輪到哥哥了。
和風輕送，柳枝搖曳。
岳森一跳上台。
台下又是一片嘩然，感覺那個筆帖式徐緩真傻，竟然保舉這樣一個不知好歹的狂人來。
他雖然親自到國子監去招考，可是兵部官員眾多，他也不清楚屬下低品級的官差名稱。
他撓撓鼻孔，不等岳森亮劍，便一招「白虹貫日」剌向岳森咽喉，這是武當追魂劍式，快如閃電，又狠又辣。
她在盼望她親哥能早點出現。
回敬未到三招，就被打下，海珊氣得面色鐵青。
元月和劉正都歸兵部統屬，二人見禮后，便交起手，瞬間交手二十余招。
他慌忙舉袖，半掩臉部。
熊廷弼難看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對兵部侍郎風武道：「這個徐緩，保舉的人還不錯嘛！」
「哥哥好棒！」岳鳳登時拍手叫好。
石劍急死死地捂住她的嘴。
「聶小虎真是瘋子！」擂如上下登時一片嘩然。
「他是日月乾坤門下高足，也是親爹的愛將。」魏廣微低頭對石劍道，語氣甚歡，
擂台上下登時一陣大笑，想不到兵部的筆帖式也做保人。
劉正左刀右鉤，掃鉤劈剌，勇猛彪悍，雄健有力。
二人均是單刀配成名拳術精腿。
石劍放眼望去。
「第四場，兵部照磨元月……勝！」主判官、京城都尉府統領何千招一聲高叫。
擂台前的旗牌官叫道：「第九號舉子、御林軍中軍衛經歷劉正上台！」
寇振海鎮定自若，不露聲色。
岳森跳開，左手劈面還了一掌，右手拼指作劍，直插他心窩。
石劍嚇得急忙捂住她的小嘴。
小皇帝朱由校看得好不開心，拍掌笑道：「妙啊！」
她沒想到聶小虎竟有人保舉參考武生了。
回敬得意地道：「七修門的高足，拔劍罷了。」
岳森哈哈一笑，毫不客氣，雙掌一錯，便道：「岳某就用這對肉掌接你的泥腿加單刀！」
本來回敬武功不弱，若以單刀護身，岳森的掌風雖然厲害，也打不進去。但岳森事先得金三角指點，一跳上台，就激他出手，乘其不備，一掌奏功。
「什麼岳兄？你得稱他為哥哥。這人肯定打不過我們的哥。」岳鳳側頭一笑，俏皮地道
岳森急一個「鴿子翻身」倒躍一丈，嚇出一身冷汗。
元月雙盾一合，將他的撲鉤挾住了。
「聶兄弟，請指教。」岳森大度有禮，既然同為江湖中人，得以禮相待。
石劍聞言，嚇了一跳。
台上耀武揚威的得勝者，是一個魁梧奇偉的人，手執雙盾。
劉正已穿子武舉規定的服飾，戎裝披掛，甚是威風。
朱由校拍手叫好，又蹦又跳。
海珊眉開眼笑。
她心頭大叫：哥哥，打倒他，妹子給你加油！
只聽得旗牌官又叫道：「第十一號舉子岳森上台，保人兵部筆帖式徐緩！」
「咚咚咚……」擂鼓手登時奮力擂鼓，為劉正喝彩。
寇振海臉露微笑：這一來，意味著劉正不用再比了，他贏了連勝兩場的元月，便等於連贏三場了。
劉正忽然手鬆棄鉤，縱身躍起，左刀凌空劈下。
石劍給他一個面子，點了點頭，道：「魏公公好眼光。」
何千招高喊一聲：「這一場，劉正贏出，請錦衣衛副都督慕容勝給劉正佩戴紅花。」
她聲音清麗，引來眾多異樣眼神。
風天橋是拳打刀劈，用力均勻，刀式清楚，步點靈活。
慕容勝出場，從宮中侍衛的托盤中，拿過一朵大紅花，走到擂台賽場中，為劉正胸前扣起了一朵大紅花。
元月急忙棄盾認輸。
劉正在兵部將領的引領下，走下了擂台。
台上跳上來兩人，一人是石劍已見識過的風天橋，一個是潭腿門的高足回敬，只是當時的假想對手已換了。
「岳兄有時比我還狂。」石劍附在岳鳳耳邊笑道。
魏廣微聞言，得意地笑了。
岳森出手如電，「啪」的一掌，在他肩頭一按。
「聶小虎？他也來了？」岳鳳喃喃低語，百思不解。
回敬一驚，沒想到對方動作這麼快，收刀護身。
回敬聞他稱自己的譚腿為「泥腿」，勃然大怒，鋼刀一揚，當頭劈下，喝道：「好，你就接吧！」刀挾勁風，雙腿連環踢去。
這正好中了劉正的計。
岳鳳緊張之極，聚精會神地看那跳上擂台比武之人。
熊廷弼感覺有些難堪，眉頭一皺。
二人狠斗九招，在第十招時，回敬賣了一個破綻，一腳踢飛了風天橋的單刀，贏了一場。
風武登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豈料劉正用的是虛招，飛身掠下，挾手又奪回了撲鉤，鉤頭直指元月咽喉。
「哈哈哈…
寇振海微微一笑，好象在對海珊道：「你狂什麼？」
「不必多禮，請！」聶小虎卻因仇恨而心態扭曲，看誰都不順眼，眼前又只想考取功名，換取金若鳳的芳心。
熊廷弼大怒，回頭對兵部侍郎風武道：「徐緩是誰？媽的，保舉這種人，回頭讓他來見本官。」
這是一場初賽，敗者淘汰，勝者繼續主擂，連勝兩場之後，便可進入校場射箭比試、馬上功夫對陣，連過三關者，最後進入兵法考試，綜合得分高者，便有機會前往遼東為將，統兵打仗。
「好！」擂台上下登時呼喝起。
旗牌官叫道：「第十二號聶小虎上台，保人是都察院主事秦正旺！」
元月雙盾盾牌如壁，閃牌如電，遮蔽活潑，起伏得宜。
熊廷弼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岳鳳無心記他們的名字，她關心的是她的親哥哥岳森。
她知道聶小虎是她哥的勁敵，因為她見過他的劍法。
魏忠賢忍痛地道：「下一場更妙呢，皇上快看！」
前有秦正方的親戚人情，後有金世富的重金圍堵，秦正旺雖知聶小虎是前飲馬寨的少寨主，也只好保舉聶小虎了。
「咚，咚，咚」三聲鼓響，比武開始。
他不由為自己空
原來金世富看到武林中人越來越少的人支持石馬庄了，而聶小虎的仇人卻始終不見蹤影，愛女對聶小虎又橫眉冷目，風聞朝廷公招武生，入遼東征戰，心想聶小虎若能趁此機會獲取功名，自己也對得起死去多年的老友聶英了。
「好！」擂台上下又是一陣歡聲雷動。
旗牌官叫道：「舉子回敬，保人是大內總管海珊！對決御林軍衛知事風天橋。」
元月正自得意，猝不及防，急忙就地一滾。
齊聚石馬庄的秦正方也有送羅中寶從軍的想法，偏偏羅中寶為趙敏娜而受了毒傷，一時沒痊癒，只好將聶小虎給遠親秦正旺引見了。
二人交手進入三十招時，劉正忽然撲鉤直插元月心窩。
回敬是頭路順步似單鞭，二路十字蹦腳尖，三路滾劈貫上下，四路綳點撐抹剪，五路綳拳滾肘勢，六路抹打摘心拳，七路纏攔連環腿，八路劈掛迎門箭，九路綳鎖穿胸臟，十路躍步飛箭彈。
「這哪是比武呀？簡直是要哥的命了。我哥與他有什麼仇恨呀？他竟這麼狠毒！」岳鳳見狀，再度驚叫。
寇振海也急步趕來，立在岳鳳身邊，生怕她再次驚叫，弄不好自己的烏紗帽都要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