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0章 處置石劍

鄔聊滿臉通紅，作聲不得，甚是難堪。

安子午當著府衙所有官差念完公文，便連夜回成都了。

蔡府中人一時間，紛紛怒罵石劍，把石劍說得一無是處，好象石劍已是犯了彌天大罪。

他的前途迷茫，沒有心思聽他們廢話。

「安子午這死烏龜，王才被石劍宰了，呂大人就不心疼？那可是呂大人的親外甥！哼！待老夫打探清楚再說。」蔡坤作聲不得，木然坐著，但心裏不平靜，暗罵安子午一通。

他想：石劍本是正五品官員，殷有招對他的晉陞很正常。那接下來會不會危及老夫的知府之位呢？

「但聽蔡大人吩咐。」何叢連忙起身朝蔡坤拱手。

「邱峰仍是經歷，你自己看公文。」安子午甚是不悅。

「韓進、王才罪證確鑿，懸屍京城；涪城境內各縣，治安差，吏風差，通判鄔聊負有重責。為正吏風，吏部聯合刑部發文，免去鄔聊通判一職，降為經歷。石劍任谷香知縣以來，正吏風、整治安，晉任涪城通判，暫兼谷香知縣。」安子午想想快要宣讀公文了，便把事情真相道了出來，同時又將公文遞與蔡坤。

他雖然糊塗，但是也為官幾十年，在官場應付還是有一套的。

「什麼？」鄔聊跳了起來。

「鄔大人，你這樣亂蹦亂跳的，成何體統？石劍本是正五品官員，是到地方歷練的，他抗金有功，鐵腕治縣，贏得朝野讚譽，晉任通判，離他本身的品級還有差距呢！」安子午仗著自己是布司府的紅人，訓斥他一通。

蔡坤一夥能否想到好法子處置石劍？石劍今後官路如何？

他想到此，忽然額頭冒汗。

「大人，那小雜種太不象話了，在大人管轄的地盤，竟然妄殺大人的親信，謀取鄔大人的官位，如此品行惡劣、濫殺無辜之人，卻得重任，殷有招真是瞎眼了。」府衙經歷邱峰怒髮衝冠，大罵石劍，為他的姑丈鄔聊被降職而抱打不平。

「媽的，鄔聊降職了，老夫卻沒未能晉任通判，諸玉鳳白讓石劍睡了。」何叢奔到府衙，聽安子午念完公文，不由暗罵石劍一通。

向來香氣得呼呼粗氣，說不出話來。

何叢作聲不得。

他們中有的是不知真正內情的，有的是趁機在蔡坤面前獻媚的，有的是想抓住時機取石劍而代之的，有的是隨聲附和的。

「向來香，呂大人是清官，一身正氣，你不要胡扯一通。」安子午卻打斷他的話，大聲呵斥，如訓小孩一般。

「石狗嵬是從何府出來的，聽說他家財萬貫，何大人不表態，是不是受他銀子太多了？」單無雙氣呼呼地指責何叢。

「大人，再也不能讓那小人在谷香縣作威作福了。他借剿匪為名，害死了谷香縣一幫公差，藉機安插親信。」涪城府衙照磨單無雙怒氣衝天，好象與石劍有不共戴天之仇。

「蔡大人還教他學過射箭之法。單無雙，你什麼意思？」何叢沒有正面回復，反而把蔡坤拉下水。

「鄔大人降作經歷，邱峰呢？」向來香不死心，又問安子午。

蔡坤一夥卻睡不著覺，眾人又回到蔡府議論紛紛。

「屁話！」蔡坤聞言，氣得臉色泛青。

「這……大人，下官冤枉呀，這可是姓石的嚴刑逼供幫匪，欲謀下官的通判之位呀！」鄔聊大呼小叫，一副冤屈的樣子。

鄔聊聞言，讚許地朝單無雙等人點了點頭。

「是，大人，卑職向何大人道歉！」單無雙見蔡坤發怒，連忙向何叢躬身作輯謝罪。

「你們之言都甚為有理。夜了，明天再議吧。」蔡坤心煩意亂，但也不好去拂一班心腹的意，含糊其詞，揮手讓他們走開。

他想：石劍是正五品官員，因鐵腕治縣有功，那接下來就會理所應當晉任同知了，那豈不是要奪老夫的位？

「大人，一定要還韓大人一個公道。」府衙司獄路海雙目血紅，咬牙切齒。

向來香拍拍胸部，暗道：「好險！」

蔡坤聞言，氣得臉色鐵青，卻拿何叢沒想法子。

「可王才是呂大人的外甥呀！難道呂大人就……」向來香既好奇又欲激安子午在呂源面前胡言，以置石劍于死地。

他確實拿了石劍四根金條，畢竟心虛。

「那豈不是有兩個經歷？」向來香嘀咕一下，卻不敢再問。

「何大人意下如何？」向來香想到石劍是從何府走出來的，又怕石劍會謀自己的官位，想趁機整整何叢。

蔡坤接過公文一看，見對自己無處分，這才定下心來。

「單無雙，別胡說八道，何大人清正廉潔，官品比你高，幾時輪到你說話了？」蔡坤連忙喝阻單無雙，怕他再鬧下去，露了自己的底。

「是，下官是烏鴉嘴，下官自罰耳光……啪啪……」向來香嚇了一跳，急自打耳光。

他沒想到何叢這麼糊塗的人也有機靈的一面。

「大人，卑職願前往谷香縣，徹查此事。」府衙檢校關洪馬上請櫻，一副願為蔡坤甘赴湯蹈火的樣子。

「鄔大人，殷大人是面嚴心寬，要是換別人作吏部尚書，你不是告老還鄉，就是人頭落地。因為谷香的幫匪指證雷振山曾給你送過禮。」安子午冷冷地對鄔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