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知府篇：心狠手辣
第0406章 勾女藝術
「不不不……好漂亮，我好喜歡。」蔡如意連忙把珍珠掛在脖子上，給石劍倒茶。
「你……」關洪睜著獨眼，指著石劍，待看清竟是府衙通判時，驚道：「石大人，你……來了？」
她望著燦爛明亮的珍珠，心頭又忽然一陣難過：自己不喜歡呂初生，可是婚姻由父母作主，又有什麼辦法呢？
「姑娘，那是因為江湖中人和百姓道聽途說，傳得神奇而已，實是當時因為小生屬下有多位高手在場，要不然啊，小生今天哪有機會看到姑娘高超的劍法呀？」石劍仍是聲色不露地道。
自己的人生怎麼就那麼悲苦？
「姑娘，不喜歡啊？」石劍望著怔怔出神的蔡如意。
他失落地滑下了兩顆淚水。
「哼！你還敢拔刀殺本官？」石劍手一松，將他推倒在地。
他雙手背攏，對店小二喝了一聲：「小二，上些酒菜來。」便找一張桌子坐下了。
「嗯！」石劍冷冷地點了一下頭。
「真有那麼好啊！姑娘人美心善，知書達理，劍法高超，能歌善舞，文武雙全，多才多藝，聽說涪城很多富商公子都想追姑娘啊？」石劍妙語如珠，又翹起了拇指贊道。
那些圍觀百姓和食客見有公差來了，連忙散開。
他想：她們應該生下了自己的嬰孩了吧？可是自己卻無緣見嬰孩一面，不知月兒等是否母子平安？
「誰打傷公差的？」馬德輝自討沒趣，拔刀大叫了一聲。
這些人眼中只有蔡坤，哪有石劍？
石劍悲思漣漣，
他登時舌頭伸長，滿臉漲紅。
「啊！」他手快，石劍更快。
「呵呵……好漂亮，大人還是以後留給夫人用吧。」蔡如意堆笑稱讚，卻不伸手去接。
他心頭惱怒，哪還會去理馬德輝他們？
「石大人，你也在？」馬德輝看到了石劍，連忙上前拱手施禮。
「差大哥，饒命啊！別踢腎啊，掌柜還沒生孩子的。」一名店小二連忙上前去扶錢有福。
店裡的客人登時歡呼起來。
「把他們的衣服扒了、燒掉，然後就指證他們是搶劫的土匪！本官替你們作主！」石劍怒氣不喊，索性揮手招呼食客氣弄殷有招到底。
「蔡姑娘，這是青蛇劍法吧？劍影如虹，讓小生大開眼界。」石劍見蔡如意怔怔地看著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上任通判以來，掌管刑法、治安，捕快、衙役、牢頭歸他管，卻沒有一個人到過他府上，平時也不聽差。
「哎呀！」關洪剛閃身而過，卻被石劍左手一招「逍遙爪」鎖住了咽喉。
石劍離開蔡府，心裏也是不平靜：為了明哲保身，我竟落到要刻意討好蔡府中人的地步？
石劍閑著無事，又直奔蔡府。
石劍一笑，抱拳而去。
店內的客人敢怒不敢言。
她心頭又一陣感動：爹背後說這小子對我有企圖，可他卻祝福我和呂初生，還為我買了一串珍珠當禮物。
踢路海一腳
「大人慢走，小女子不送了。」蔡如意起身還禮。
「石大人真是好人，難怪谷香的百姓都稱你是青天大老爺。」店小二翹指稱讚，樂得合不攏嘴。
「哈哈……那就把他婆娘讓給老子好了。」路海仰天淫笑。
他哪會象爹在背後所說的那麼無恥呀？
「打得好！就是要治治這樣的狗公差，仗勢欺人，魚肉百姓。」店裡的客人紛紛上前指罵路海，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和曲亮。
「哎呀！」一聲，錢有福被打得坐倒在地上。
「大人，小店裡是小本生意，你們整天吃喝不付賬，小店真是……」涪陵客棧掌柜錢有福正拉著關洪與路海。
「久聞石大人武功高強，博學多才，果然不假。」蔡如意聞言，回過神來，回贊石劍一句，又道：「敢問石大人出自何派？」
石劍官比他大得多，他哪敢再碰店小二？
「姑娘，時候不早了，小生告退！」石劍趁機起身拱手告辭。
石劍說得這麼動聽，蔡如意哪能不心花怒放？
「娘的，都啞巴了？誰打傷公差的？」蔣孝也拔劍大叫起來，一手抓住正端菜給石劍的店小二，正要盤問。
「石青天來了？這下可好了！」
「哎呀……救命啊！」關洪倒在地上，嗚呼哀哉，呼叫起來。
他又朝錢有福踢了一腳。
「你……」蔣孝好不氣惱。
「他幹嘛不多坐會？他常常討好我，難道他知道了爹在背後整他？唉，
「大哥，走了。」路海擦擦嘴角邊的油，拉著關洪的衣袖就走。
「差大哥，這盤菜是石大人的，你別弄摔了，石大人怪罪下來，你我都受不了。」店小二是機靈人，連忙拉虎皮作大旗。
在地上呼痛流淚的錢有福，破涕而笑，沒想到今天因禍得福。
他仍將珍珠遞與蔡如意，道：「姑娘，收下吧，祝福你跟呂公子！就當小生送給你們成親的禮物。再說，姑娘這麼美，這串珍珠也只配姑娘。」
「石大人？」
她心頭一時間頗為複雜。
「大人，小女子真的那麼好嗎？」蔡如意一笑。
「哎呀！」錢有福腰間被踢了一腳，痛得捂著腰間，冷汗直冒。
她心裏：這臭小子又來了，他還不知道爹在背後整他呢！我要不要告訴他？
「這……唉……」蔡如意接過。
他情急拔刀。
蔡如意看他明眸流盼，朱唇含笑，氣度高雅，心想：這樣的人才若不幸給爹弄死了，還真是可惜。
「啪！」地一聲，路海打了錢來福一記耳光。
石劍出手如電，右手抓住他的右腕一捏一拗。
「大人，你的酒菜。小民就站在此服侍你了，隨時聽大人差遣。」店小二索性就立在石劍身旁。
有的食客回到了座位上了。
「姑娘，這茶真香，想不到姑娘泡茶也是好手。」石劍呷了一口，又贊了一句。
「他隔三岔五來府上，是來討好我呢？還是討好爹呢？
「吃飯不給銀子，哪來的皇法？」忽有人怒喝一聲，對著路海當胸就是一個蹬腿。
「呵呵……大人真會說話。」蔡如意也知石劍是刻意恭維，但聽了那麼多好話，心裏還是很舒服。
他心頭一陣難過，又想：那麼多江湖中人對我恨之入骨？除了官場，我又能藏到哪裡去？
「砰」地一聲，櫃檯也被撞倒了。
「哈哈……姑娘真會說笑，小生這番丑，哪能娶到夫人啊？」石劍哈哈一笑，掩飾窘態。
關洪惡狠狠地罵道：「老子整天抓捕犯人，保你們周全，功高勞苦，到你店上吃喝幾杯，算是給面子你。哼！不識抬舉！」
「本官的臉都給你丟盡了！跪下，向錢掌柜道歉！」石劍本來心情不好，正想借酒燒愁，豈料找到人發泄了。
她可不象她娘親韓鳳凰那樣見錢眼開。
石劍和一班食客一鬧，吸引了門前路過的行人紛紛前來觀看，看著路海光著身子，全都大笑。
一廚子拿著被扯破的衣服，到後院去燒了。
「哈哈哈……」
「小生哪有什麼門派？不過是小時候家中保鏢傳了幾招給小生，那是鬧著玩的，哪有姑娘的武藝高啊？」石劍謙虛謹慎地道。
關洪慘叫一聲，手腕立斷，鋼刀「當」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咔嚓」一聲，他腰骨撞斷了，登時暈了過去。
「姑娘，小生昨天上午巡城，看到金鋪有一串漂亮的珍珠，感覺這串珍珠好象專門為姑娘訂製的，便買下來，請姑娘收
「啊！」地一聲，路海哪禁得起石劍那一腳，被蹬得身子后飛，撞到櫃檯上。
「好！有石大人作主不怕。」店小二趁機起鬨，帶頭上前扒路海的衣服。
「哦！是石大人來了？」蔡如意連忙收劍，向石劍行禮。
「石大人在清剿象鼻山幫匪，還有在谷香縣城衝破江湖中人重圍時，武功表現非凡，有目共睹的。大人今兒這番話過謙了吧？」蔡如意瞟了石劍一眼，漫不經意的，又似有意的。
「呵呵……大人真會開玩笑！請入大廳喝茶吧。」蔡如意見套不出石劍的話，只好轉移話題。
「小二，好樣的。本官下屬打爛店裡的東西，諒他們也不會賠了。這樣吧，店裡的損失和今天所有食客的費用，全由本官包了，作為補償。」石劍拿起筷子，抬眼笑問店小二。
「呵呵……蔡姑娘的劍術真是一天比一天好，啪啪！」
「這……你打傷路海，關某……去告訴蔡大人。」關洪被石劍弄瞎了一隻眼，本就恨他，可又懼他官大武功高，再看店內客人起鬨，閃身想溜。
「何人大吵大鬧？」捕頭馬德輝、蔣孝率幾名捕快巡城，剛好路過，見狀分開人群進來。
「啊？那不是路海嗎？他被人扒了衣服，好象受傷了？」一名捕快眼尖，認出地上滿身是血的路海，急忙上前去扶。
關洪哈哈大笑，好不得意。
他看到蔡如意正在練劍，又恭維一番，鼓掌稱讚。
一群食客也一擁而上，將關洪的衣服也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