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知府篇：心狠手辣
第0407章 懲處污吏
馬德輝內心複雜翻滾，顫抖著接過。
他們平日就看不慣公差作惡，此時有石劍出頭整治公差，個個心裏都是一陣快感。
其他食客連忙散開了。
「是！大人。」馬德輝顫聲應道。
石劍又側頭對店小二道：「小二，你馬上叫來附近鄉民，看本官今兒如何現場辦案？」
「大人，你這是強詞奪理，他只是要……」馬德輝見勢不妙，連忙辯解。
「是公差欺壓百姓，被……被幾位江湖大俠修理了一頓，好在石大人及時趕到解圍。」馬德輝見石劍臉露殺氣，生怕當場橫屍街頭，連忙自編一套謊言。
「那你問啊！」馬德輝見他不識趣，怒吼一聲。
馬德輝拱手道：「大人，對不起，今兒是卑職當值巡城，若不查出誰是兇手，卑職實難向蔡大人交待？」
他想起韓進是蔡坤親戚被石劍殺了，蔡坤都拿石劍沒法，自己算什麼？登時一陣哆嗦。
「撲通」一聲，那人剛跨上一步，被石劍眼疾手快飛甩筷子擊中左膝蓋，登時跪倒在地。
馬德輝和蔣孝雖被石劍折騰一番，但石劍一番話，卻也讓他們心服，連忙異口同聲地道：「石大人言之有理。」
「哎呀……」卻被石劍甩筷子擲去。
剛才那名口稱「路海大哥」的公差此時才意識情況不妙，轉身就跑，想找蔡坤。
「嗯！」張蘭點了點頭，附身一拍「多多」。
「好，很好，這回姓石的下台了，本官就讓鄔大人官複原職。」蔡坤讚許地點了點頭，又趁機拉攏鄔聊。
石劍又掏出一大錠銀子往店小二手中一塞，背手轉身而去。
馬德輝、蔣孝二人見狀急上前去。
「撲通……」
「哎呀！」那捕快膝蓋摔裂，痛得哇哇大叫。
「沒人難為你辦案啊？難道有人拔刀要殺本官，本官就昂起頭讓他來殺？今兒本官還不許你們走，要辦，先查辦此人謀殺上司之罪。」石劍臉一寒，殺氣登即顯露于臉。
「就這麼算了？」鄔聊喃喃地問。
「是！謝大人明示。」鄔聊這才恍然大悟。
蔣孝這一來，更惹百姓眾怒。
馬德輝心裏「格登」了一下。
「大人……」馬德輝嚇出一身冷汗來。
「是啊，大人，請原諒卑職不尊！」蔣孝怕馬德輝挨打，連忙出言圓場。
他能利用鐵扇幫玩殘石劍嗎？
「馬德輝，你他娘的領著一幫公差欺壓百姓，魚肉鄉民，欺男霸女，率眾謀殺本官，該當何罪？你的脖子有韓進脖子硬嗎？」石劍怒氣衝天，一拍桌子。
「哼！」石劍見所有公差已老老實實跪地，怒氣漸消。
「石大人的心是和咱老百姓的心貼在一起的。」
所有食客嚇得連忙閃得遠遠的，圍攻觀百姓不住後退。
「石大人真是為民辦差的好官！」
「你嚷什麼？要問話也輪不到你們啊？不見你們石大人在此啊？」那食客也不是吃素的，反對他大吼一聲，又甩手，推得那捕快倒退了好幾步。
「砰碰……」
「大人饒命啊！」幾名捕快嚇得登時跪
蔣孝忽然又一陣後悔：石劍的武功以快、狠、准、猛出名，自己豈不是送死嗎？何況他還是頂頭上司？
所有食客和圍觀百姓紛紛高呼拍掌，稱讚石劍是涪城的青天大老爺。
此時除了馬德輝木然站著外，其他公差早已跪在石劍跟前求饒，哪還有人手？
「什麼？小狗崽子當眾連傷路海四人？」
「對對對，這就叫一石三鳥，還是蔡大人高明！」向來香翹指盛讚蔡坤。
一名捕快道：「那不用問清是誰傷了路海與關洪了？」
馬德輝臉色蒼白地跪倒在石劍跟前，連忙道歉求饒。
「小民得見石大人風采，三生有幸，小民也敬石大人。」
「他刀前除了本官，便是鄉民了。堂堂公差，光天化日，無故行兇殺人，眼裡還有皇法嗎？你是不是要縱容他殺人放火，違反大明律例啊？」石劍也不與他急，慢條斯理地道，越說越嚴重。
「蔡大人問起今日事，你該如何回答？」石劍虎目一瞪。
登時便震住了所有捕快。
「好！石大人說得好！」
「哈哈哈……」那些食客登時心寬，哈哈大笑。
「快讓人送路海、關洪去找朗中醫治。再待下去，他們就要死了。」馬德輝氣呼呼地道，又不敢去惹石劍。
「那好，本官賞罰分明，這隻元寶，馬德輝負責領人醫治路海四人。」石劍口氣也和藹了，掏出一隻元寶遞與馬德輝。
它疾跑在前面了。
「你敢當眾傷害公差？來人，拿下他！」蔣孝
「石大人，你和藹待人，咱陪你一起喝酒。」一名食客端起酒杯敬石劍。
那筷子不偏不奇，從那公差大腿一穿而過，慘叫一聲，撲倒在地，鼻孔著地，撞歪了，血流滿臉，呼嚎大叫起來。
「這小子整天大手大腳的，咱做了一輩子官，也不敢象那樣子花法。真見鬼了。」向來香憤憤不平，感覺上天對他不公平。
那些食客登時紛紛舉杯，向石劍敬酒。
「當」地一聲，蔣孝嚇得刀都拿捏不住了，雙腿一軟，不自覺地跪倒在地上。
還有一個更不識趣，上前抓著一名食客道：「快說！」
「石大人真俊！」有些食客說著，索性端酒杯跑到石劍桌子來。
「豬腦！抓來店家有用嗎？那麼多鄉民看到了，那不明擺著本府縱容公差欺壓百姓嗎？」蔡坤既氣又惱，卻又不得不佩服石劍的精明，連聲長嘆。
「蔣孝，你狗眼看清楚來，那支筷子從何而來的？連本官都沒看清楚，你就看清楚了？父老鄉親們，你們說是不是？」石劍冷笑一聲，又道：「蔣孝，你拿刀指著本官，你想謀殺本官啊？」
「痛快！石大人真是爽快人！俺也敬你！」
「石大人說得好！公差就可以謀殺上司啊？公差就可以當街殺人放火啊？公差就可以吃飯不給銀子呀？咱為石大人作證！」一群食客登時起鬨。
「公子，你真是太有才了。」
所有前來觀看的百姓和食客全都站到了石劍一邊。
店小二隨即指著石劍，
「大人，不如把店家抓來，逼他指證石劍傷人放火。」向來香賊眼一轉，獻上一計。
「他拿出一隻元寶給路海他們療傷，你還想如何？讓石劍馬上開堂審案，判路海等人欺上壓下之罪？別忘了石劍是通判，升堂辦案還是他主審。」蔡坤見鄔聊還不識趣，氣呼呼地罵道。
桌子哪能經得起石劍一拍，登時桌腳斷裂，四散而開，滿桌酒肉摔得滿地都是。
「是！」哪知他還真不識相，隨即對著圍著石劍喝酒的食客高聲大喝：「誰打傷了路海的，快說！」
「好，本官和你們喝個痛快。」石劍舉杯與他一碰，一飲而盡。
「咔嚓……」
石劍雖然被架空，但也是他們的上司。
「大人，鐵扇幫的人已放風出去，現在江川、鹽台、平亭、安梓等縣令已送公文奏章，要參姓石的弄假戶籍一事。」鄔聊湊近過來，從懷中掏出各縣送來的公文，分遞蔡坤與向來香。
他冷冷地道：「起來，抬路海他們去找朗中醫治。本官今後再撞見你們擾亂百姓，一定讓你們人頭落地。這家客棧今後如有什麼閃失，所有責任全由你們承擔。」
石劍這番話太讓老百姓心服了。
「格老子的，光天化日之下，你敢當著上司的面欺上壓下，找死啊？」石劍一拍桌子，大喝一聲：「你跪到天黑才能走。」
石劍心頭一熱，對張蘭道：「蘭兒，你都
「你……反了？」另一捕快大怒，拔刀上前，朝那食客砍去。
「那筷子是蔣孝擲的，咱都為石大人作證！他還想當眾謀殺石大人。」
蔡府大廳里，明亮如晝，所有燈籠都點亮了。
「嘩！石大人真好！」所有食客初時見公差進來，心裏還有些害怕，此時見石劍和顏悅色與店小二說笑，便不再懼那些公差了。
石劍剛走出不遠，身後傳來了張蘭的聲音。
蔡坤、向來香、鄔聊都在聽馬德輝、蔣孝稟報白天發生的一切經過。
初夏的風涼爽怡人。
「大人，卑職不敢了，請大人原諒卑職冒犯啊。」馬德輝走又不能走，石劍加在他身上的罪名又越來越多，眼看蔣孝都跪地求饒了，他哪還能死頂？
「大人，鐵扇幫本與姓石的有仇，前幾年姓石的在川陝交界曾打死過劫鏢的鐵扇幫高手，水氏兄弟這回親自出動，早已北上找西北武林，王正東還親往江浙遊說東南武林中人，查探石旺源的下落。」鄔聊急眉飛色舞地向蔡坤稟報進展情況。
「這……馬兄，怎麼辦？」蔣孝急得滿頭大汗。
「馬德輝，唐太宗說過『水能載舟，也能覆舟。』老百姓似水，咱是船。老百姓既能推咱前進，也能把咱掀翻在大海里。」石劍見圍觀百姓又上來，索性把老百姓的心再拉近一些。
「好！你讓人將這些公文部分送到三司府中，將部分公文派人快馬飛報京城吏部，讓鐵扇幫的人快找到西北武林，將這些信息炒出去。」蔡坤看了江川縣令方世中的公文，拍案叫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