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知府篇：心狠手辣
第0414章 仙女下凡
「什麼？那是布司呂大人？他微服私訪？」馬德輝聞言，對著石劍，張開口，久久沒有合上。
張蘭、馬德輝、蔣孝、劉來福四人也滿含熱淚地下跪，然後一一扶起百姓。
向來香看在眼裡，感覺身子難受，直咽口水。
蔣孝感激地看了石劍一眼。
「大人，那仙女好象很關心你啊？她是何人啊？呂大人竟然得向她點頭哈腰？」
他色眼眨也不眨地看著諸玉鳳的酥胸，直覺通體難受。
但是，為何呂源一直不提王才之死？為何一直不處置石劍？
「蔣孝，呂大人在哪？」蔡坤上前拉著蔣孝喝問。
韓鳳凰說著，又是一臉的茫茫然。
「哪裡？是石劍那狗雜種暗算的，媽的！」向來香一聽，心頭火起，不小心說漏了嘴。
石劍此時樂哈哈地走出了蔡府。
石府大門一關，馬德輝便驚訝地問石劍。
鄉民們聽得她是女的，一起驚呼起來。
「何大人，那狗……石大人可是在貴府上長大的？」向來香忽然警覺起來。
「石大人，你見到呂大人了？為何不請他到府衙去喝茶？」蔡坤急於知道呂源的下落，不願再受人打擾，拉著石劍在前先走。
「小事一章，你們進去看看吧。」石劍朝他們二人一笑，繼續朝自己府上走去，一蹦一跳，好不快意！
「呂大人，看到了吧？這樣的少年青天，可不多見啊？」石劍含淚扶起老漢，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一個清麗動聽的聲音。
「她是女的？」
「二
為首的是一個手持摺扇的美少年和一個滿面紅光的老人。
她心跳得厲害：他用獨門手法救我呢？還是故意掏鬼？
「魏秋婷？」石劍驀然回首，差點驚叫出聲。
「唉！那畜牲真不是個東西！他到涪城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到府上坐一會，真是忘恩負義之徒！」諸玉鳳倚著何叢，破口大罵石劍。
眾目睽睽之下，他躬身回應，甚是恭敬。
石劍沒有再追究兩幫火拚的事情，也不去揭兩幫火拚的陰謀，而是親率張蘭、馬德輝、蔣孝、劉來福四人，含淚給城南的百姓道歉。
「石大人，這麼快治好蔡小姐了？」守在門外的馬德輝和蔣孝二人見石劍笑容可掬地出來，深感奇怪。
「石青天啊，求你掃光那些幫匪吧，他們還會來擾亂咱們的。」他們一起下跪，給石劍磕頭。
向來香隨即起身，傳來鄔聊，命他擬草公文上報，稱石劍在涪城府衙不作為，掌管刑法、治安不力，提請蔡坤審定，又飛馬快報潘司和吏部，請求處置石劍。
「你呀！真是豬頭！」韓鳳凰氣呼呼地點了一下蔡如意的鼻子道，「真是邪門，他吃你小乳豬也能救醒你？」
「仙女啊？快來看啊！」
「他走了，奔北方向去了。」蔣孝立時驚醒，連忙
「哎呀，向大人真是英勇，本官聽下人講，向大人今天英勇殺敵受傷，真是一條漢子啊！」何叢豎起拇指稱讚道。
強烈的正義感，驅使他們向石劍緊緊靠攏。
「住手！」石劍閃身攔住，道：「向來香，捕快也是人，不是你想打就可亂打的。你再胡來，休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對面街頭，站著一伙人。
「呂大人呢？呂大人在哪？」
「沒有。」石劍心系魏秋婷，沒心領會蔡坤話語內涵。
「娘……你……」蔡如意一聽，果如自己所料，羞得納身躺下，蒙上了被子。
「父老鄉親們，快快請起。本官發誓，一定清除涪城境內土匪，還父老鄉親們一片凈土。」石劍含淚跪下，磕頭給鄉民還禮。
「傷勢好點了嗎？」何叢熱忱地坐在他床前，關切地問。
陳大海他們接著紛紛上馬，護衛而上，圍著老人和魏秋婷，揚起陣陣塵土，在一片詫異聲中奔出了涪城。
蔣孝、張蘭、劉來福三人也是一臉的好奇，怔怔地看著石劍。
「是她？」張蘭等人聞聲，也一起回望。
「喲，什麼風把何大人給吹來了？」何叢攜諸玉鳳前往向府看望向來香，他躺在床上拱手道。
何叢和諸玉鳳隨即起身告辭。
「蘭兒，讓唐關看見你這身打扮，還以為我虐待你呢？」石劍嘻嘻一笑。
他又自掏銀子一萬兩，一一撫恤死難百姓。
老百姓正拿著銀子，激動地流淚，聞言也一起望向馮有
「父老鄉親們，本官抓捕不力，導致死傷眾多鄉民，對不起啊！」
他在打鬥時便感覺兩幫火拚似有事先策劃的，借救蔡如意之機，捏了一下她胸部的穴道，既佔便宜，又戲弄了蔡家父女。
黃昏日落，夕陽西下，吹來了一陣晚風，涼爽怡人。
「哦，對對對，何大人言之有理，咱們聯合起來對付他，把這小崽子趕出涪城去。」向來香隨聲附和道。
魏秋婷向呆立的石劍擺擺手，眨眨眼，然後翻身上馬，率先往北奔去。
他連聲道：「好好好……」
向來香等人連忙跟著。
「向大人，那姓石的狗東西一來涪城就大搶咱們的風頭，排擠咱們幾個，何某覺得咱們應該聯合起來對付他才好，他家可是很富的。要不然，咱幾個什麼時候被他擺一刀還不知怎麼死啊！」何叢唉聲嘆氣地道。
「見是見到了，可是小侄開始不知道那老……那人便是呂大人，直到叔父到此大聲高呼，小侄才明白過來。」石劍低聲回應。
魏秋婷領蜀川布司呂源忽然到涪城街頭來，意欲何為？
「又是石大人救醒女兒？」蔡如意介面道，「他在女兒身一……」忽覺臉熱、耳赤、心跳，低下了頭。
老百姓見狀，紛紛散開了。
「為何不請他到府衙坐坐？」向來香氣急敗壞地舉起手掌要打蔣孝。
蔡坤一嚷，他立時明白過來了。
此刻，他眼前全是魏秋婷的美麗倩影：呂源一直沒怪罪我殺王才，原來
「公子，那麼快？」張蘭聞聲，從蔡府屋頂飛身而下。
滿面紅光的老人等她上馬揚鞭后，才敢翻身上馬，跟在她馬後，保持一定距離，甚是恭敬。
她認出了女扮男裝的魏秋婷，想起自己被魏秋婷打了兩記耳光的情景，不由心頭一陣憤怒。
此時，蔡坤、向來香、鄔聊、路海等人聞聲而來，大聲高呼。
向來香的心「砰」地狂跳了一下。
「他算什麼鳥啊？竟敢打傷向大人？」何叢一聽，怒氣沖沖，大罵石劍。
「呂大人？那老人是成都的布司呂大人！」石劍正詫異驚猜滿面紅光的老人是誰？
「微臣會考慮的。到其他地方看看去吧。」滿面紅光的老人連忙躬身向美少女道。
諸玉鳳的眼睛太有誘惑力了。
「是，蔡大人。」石劍不想與蔡坤撕破臉。
「向大人，你早點安歇。等你傷好了，有空到敝府作客。」諸玉鳳又從何叢身後出來，朝向來香拋了一個媚眼。
「收下吧，這是石大人自掏的銀子，聊表心意。」馬德輝、蔣孝、張蘭提著一袋子元寶，逐一遞與鄉民。
初夏的風柔柔的，夜星在風中飄蕩。
一群百姓被感動了，他們有生以來哪見過這樣的好官啊？
「這麼說，你以前沒見過呂大人？」蔡坤忙問。
她回想打鬥現場，他摟著自己飛上半空的情景，她心裏又羞又甜又有些氣惱：今後
「好點了，手腳能活動。」向來香心裏深感奇怪：自己一向與何叢沒有來往，他怎那麼好心來看自己？
他們的身後站著陳大海等一班人馬。
兇狠的官場爭鬥雖然沒有明顯地浮出水面，但兩派人馬實際已撕破嘴臉了。
艷陽懸空，萬里無雲。
不對，他當時也是情急救我！
「向大人見笑了，羞死妾身了。」諸玉鳳柳腰一擺，酥胸一晃，含羞躲到何叢身後去了。
百姓被幫匪傷害，府衙通判上門道歉，又自掏銀兩撫恤死難鄉親，這可是之前聞沒所聞，見未所見。
「石大人，這不關你的事啊！幫匪猖獗多年了，沒有您的大力整治，咱們的日子還更難過啊！」老漢接過銀票，感動老淚縱橫，跪下給石劍磕頭。
「是……」向來香嚇得急閃到蔡坤身後，全身冒汗。
「真美！她是女的？」馬德輝愕然地看著魏秋婷。
「蘭兒擔心你嘛！」張蘭臉熱心跳，嘟起了小嘴。
石劍凝神地看著院內那株小樹，沒有回應。
「算了，石大人，向大人也是一時情急，看在本府臉上，算了。」蔡坤也怕石劍發起火來會打傷向來香，連忙上前調解。
馬德輝、蔣孝、劉來福三人見向來香、鄔聊、路海三人隨蔡坤走了，他們三個索性隨石劍、張蘭回石府。
「哦？天黑了，你回府歇息吧。」蔡坤一聽，心裏高興死了：原來石劍與呂源並沒關係，看來怎麼整他都不怕，看來兩幫火拚之事、流言蜚語足夠置石劍于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