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知府篇：心狠手辣
第0416章 光棍洞房
頭好痛。
「劉兄，大嫂，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歇著。三個小孩機靈可愛，小弟就先領著回家，陪小兒馬克玩象棋去。」馬德輝分開人群，故意大聲對劉來福道。
「喜歡，哎呀，賢侄真有孝心，難得啊，你小小年紀想得這麼周細，真是好小伙。」韓鳳凰又省了一筆銀子，何樂而不為呢？
艷陽高照，熱風撲面。
左鄰右舍聞訊，紛紛前來祝賀。
年近五十才娶到女人，劉來福好不激動，淚流滿面。
石劍尷尬地一笑，道：「向大人說笑了，其實本官只是替蔡大人辦辦瑣事，分擔蔡大人的公務壓力，不值一提。」
「哎呀，二位弟兄，何必客氣？這是蔡大人關心弟兄們啊，你們要謝就謝蔡大人吧。」石劍連忙扶起他們，又恭謙一番。
「噼噼啪啪……」
人們紛紛向劉來福道別，離開了劉家。
人們一走，劉來福馬上就關上房門了。
石劍聽了馬德輝的稟報，當場拍板，贊助劉來福一根金條迎娶典如珠過門，並將婚事定下在端午節這天。
劉來福粗壯如牛，此時已暈乎乎的，哪裡能聽得見？
「既然石大人也無異議，那就明天發文任職吧。」蔡坤拿過名單，遞迴向來香。
好在他是人生第一次，來去匆匆。
「你家開的菜市場呀？」蔡如意聞聲出來，滿臉怒容。
「恭喜劉捕快！」
他翻轉典如珠的身子，撲到她背部上去。
「賢侄過來了，真好！來來來，坐，呆會一起吃飯
他怕會引起蔡坤等人的警覺，懷疑自己拉攏人馬。
她按耐不住，反抱劉來福，雙唇壓在他嘴上。
他強制自己平靜下來，嘻嘻一笑，道：「如果蔡姑娘喜歡，小生完全可以包下整個城南市場，天天讓人送菜上門，省得姑娘和嬸嬸勞心。」
「你們還不謝過蔡大人和石大人？」向來香裝腔作勢地對路海等人喝道。
石劍每到她府上一次，她都要失眠一次。
「叔父大人，節日快樂！」他一進蔡府，便直奔大廳。
他只好無奈地把名單給石劍看一下。
石劍聞言，心裏十分難受。
可是劉來福從小到大隻看過雌雄雙狗交配，他以為人在這方面也是一樣的。
「哈哈哈……」
「下官還聽說石大人為劉來福辦喜事啊！」鄔聊也不甘落後。
「啊……不是後面，那地方在前面……後面是如廁用的……嗚……你咋連這都不懂呢？」典如珠一聲慘叫，欲掀翻劉來福，卻又翻不動他。
躲在屏風后的蔡如意，聽了石劍之言，滿肚氣惱，登時煙消雲散。是啊，他也說得在理，他是爹提攜起來的，他天天來府上，向爹娘請安，孝敬爹娘也是好事啊。
「大人，節日快樂！咦，石大人真早！」向來香和鄔聊等人向蔡坤請安后，又嘲笑石劍
他人長得帥，每次來都帶有禮物，話語又甜，哄得她老是靜不下來。她怕這樣下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可能真的會愛上石劍了。
「賀喜劉捕快！」
「是！大人，謝謝大人關照。」菜農、屠夫等人一起躬身，異口同聲地向石劍道謝。
他們拿著糖果，在人群中鑽來鑽去，好不快樂。
他們明裡是表揚石劍，其實是說給蔡坤聽的，好讓蔡坤難堪，繼續支持他們整治石劍。
「笑啥呢？」典如珠兩頰紅暈，問了一句，又低下了頭。
這一次，她聽到石劍來了，便毫不客氣，只想趕走石劍，讓他知難而退，以後不再來擾亂她的芳心。
蔡坤臉色立變。
具體婚事由馬德輝和蔣孝二人操辦。
典如珠的三個小小孩和左鄰右舍的小孩，很快就混熟了。
當他岩漿井噴的時候，便伏倒在典如珠的背部上。
「哦，好！下官一切唯大人之命是從。」石劍接過，瞟了一下名單，也不與之計較。
「啊……」典如珠呻吟了一下。
「娘子……」劉來福顫聲道，雙手顫抖著去摸她。
他坐到典如珠身旁，傻乎乎地笑著。
「大人，原照磨單無雙已任谷香縣丞，原經歷邱峰也已出任安梓主簿，原校檢關洪不幸殉職，岳森至今未歸，府衙里現有兩個空缺，是否填補一下？」向來香一坐下來，便給蔡坤遞上一份親信任職名單。
「你……厚顏無恥！」蔡如意氣得語無倫次
那天晚上，馬德輝和妻子的好事被兒子破壞，他一氣之下，便跑到石府，稟了妻子為劉來福相親的事情。
「嬸嬸，過節了，小侄怕嬸嬸府上來人太多，忙不開來，所以小侄擅作主張，買來了食物。不知嬸嬸是否中意？」石劍朝韓鳳凰一躬身，吩咐菜農和屠夫將食物抬進蔡府後廚去了。
蔡坤接過一看，乾笑兩聲，將名單遞與石劍，道：「石大人，意下如何？」
是石劍讓他的人生開始了第二春，不僅讓人為他介紹女人，還出銀子為他辦喜事。
自己為什麼不往好的方面想呢？
典如珠暈暈躺下，全身赤條條的奉獻在劉來福面前。
「為提高地方官員素養，經內閣議定並奏請皇上准允，在國子監輪訓正五品以上地方官員。石大人，你政績顯著，可是榜上有名啊！吏部周大人以八百里加急，知會川中三司抽調川中精兵護你上京聽訓。」安子午走到石劍跟前，和顏悅色地道。
他連連躬身向左鄰右舍道謝，心裏一個勁兒地感激石劍。
「回去賣菜吧。」石劍揮手讓他們出去。
蔡坤拈鬚而笑，看來女兒並沒愛上石劍，由女兒來出面，正合心意。
「呵呵……下官一直都很早，蔡大人是提攜下官的恩人，待下官猶在親侄子一般，下官不早過來問安，豈不是狼心狗肺之徒？」石劍臉不改色，理直氣壯，以上乘的拍馬屁功夫，哄得蔡坤夫婦又一次心花怒放。
蔡坤和向來
他已知石劍對蔡如意不懷好意了。
馬德輝心想：劉來福差不多五十歲的人了，還沒碰過女人，還是早點引開道賀的百姓離開，讓他好好享受一下。
「哎呀，現在連涪城的百姓都稱石大人是青天大老爺了，尤其是石大人自掏銀子撫恤百姓一事，全城百姓都稱讚石大人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官啊。」路海也隨聲附和。
劉來福的小破房面前放起了鞭炮，喜氣洋洋。
石劍來到了蔡府。
劉來福家中是他出生四十九年來，第一次如此熱鬧，小小的兩間房子和破后廚里擠滿了前來道賀的左鄰右舍。
「哈哈，石大人，你其實也很關心屬下的，聽說你端午節前，拿著金條給生活困難的捕快送溫暖啊！」向來香哈哈奸笑之時，又計上心來，嘲弄石劍一番。
蔡坤聽了，心裏果然很不舒服，暗罵石劍：小狗嵬，現在不僅學會拉攏民心，還學會拉攏本府的手下了，你想挖牆腳啊！
「謝謝！」石劍連忙拱手道謝，臉露喜色，內心卻不平靜。
天色將晚。
蔡坤氣得臉色鐵青。
「你們全記住了，以後每天清早送菜到蔡大人府上來，每樣菜色要齊、要上好的，每月底到石府找蘭兒姑娘結賬。」石劍隨即對菜農和屠夫道。
「劉兄，明天再來看你們啊！」蔣孝會意，也大聲對劉來福道。他和馬德輝二人拉著典如珠的三個小孩先走了。
向
「喲，石賢侄，你不留在府中過節？」蔡坤一見石劍又來了，感覺很是頭痛。
兩人滾倒在床，亂抓亂摸，匆匆除衣。
他早已按耐不住慾火，卻不知從何下手。
「走，快！」蔡坤急朝石劍、向來香和鄔聊等人揮手。
吏部真是在國子監訓導正五品以上地方官員？
眾人急急來到府衙，但見內外布滿了成都來的侍衛，府衙大門口還有黑積積的騎兵和神弓手。
「哈哈……石大人言之有理。」向來香連忙乾笑兩聲，坐到蔡坤身旁。
唉……
他想：這既是討好蔡府中人又可避嫌的最好辦法。
「謝蔡大人和石大人關心體恤屬下，屬下一定盡職盡責。」路海二人喜滋滋地給蔡坤和石劍二人磕頭道謝。
這下可好了，他們的菜可不愁沒人買了。
「報……安大人親送吏部公文而來，請諸位大人到府衙去。」此時有捕快進來，急匆匆地大叫。
既然石劍在旁，又主管刑獄。
他想按理是捕頭馬德輝、蔣孝二人接任，但反正是蔡坤說了算，自己又何必去做無效的反對？
石劍為避嫌疑，事先告知馬德輝，沒有來。
端午節這天，艷陽高照，太陽熱情如火。
他身後跟著菜市場的菜農、屠夫，抬著青菜、牛、羊、豬、雞、鴨肉和上等酒水，跟著進來了。
他正欲拂袖而去，向來香和鄔聊、路海三人來了。
蔡如意扶著牆壁回房，可大廳里的話音和笑聲依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