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知府篇：心狠手辣
第0420章 為愛自殘
「蕊兒……說了，等武林血案了解，等石劍得武林中人認可之時，她便與我成親。因為，那時石劍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來主持我和她的婚禮了。」公孫文火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道。
「金子光竟出餿主意，讓丐幫出面，離間廖長老與石姑娘，並以此拆散東南武林，如此陰毒之人，被人剁了五指，也算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了。」範式義憤填膺，大罵金子光卑鄙無恥。
「公孫哥哥，你與石蕊姑娘何時成親呀？現在石大伯可對小羅馬越來越親了，當他是親孫子了，可見石大伯早想抱外孫了。」劉馨嬉皮笑臉地問公孫文。
陳大海步步緊逼，劍劍不離他前胸后心。
楊少華剛好「蟒蛇纏身」，鐵索捲來，纏在慕容勝的腰間。
「他快要娶石家妹子了，石家妹子叫我姐。按風俗，他還得叫我嫂子呢。」劉馨卻一副認真地道。
「砰砰砰……啊啊啊……」
一群武林小將與石劍的仇恨更深了。
「自割雙耳。」魏秋婷冷冷地對楊少華道。
夜色深沉。
他們帶著滿臉傷痕，再也沒有心情去武當山了，急急回歸山西，得知熊百通已率人上京，便急急趕赴京城哭訴去了。
「石家妹子雖非武林中人，卻有武林人士風範，值得小妹敬仰。」劉馨由衷讚歎地道。
「哎呀……」一聲，楊少華鐵索脫手飛出，虎口流血。
「你得叫叔叔。」岳森馬上糾正。
「絞龍入海！」慕容勝在魏秋婷三人配合下，探拳而入楊
「不急，為夫好不容易從山海關回來與你團聚，又得風大人准許到遼東參戰，還是陪你娘倆多呆幾天。再說，石兄弟機靈，他肯定沒事的。」岳森不以為然，想想就要赴遼東參戰，心裏實在舍不下妻女。
慕容勝探手一抓，抓住鐵索一拉。
又是幾聲凄厲慘叫，慕容勝手一揮，那鐵索如鐵棍般撬起鐵森的屍體，撞向典雅的三名師弟，四人登時橫飛數丈，骨折而亡。
「你呀……這麼戀家，難成大器。」劉馨聞言，喜在心頭，卻嗔怪指責岳森。
慕容勝揮索撲向金子光。
金子光左騰右閃。
鐵森慘叫一聲，那鐵索徑直透他后心前胸而過。
星光燦爛。
星星晶瑩光亮。
典雅被砍一臂，坐在地上哀號痛哭。
「不是咱東南人說話邪門，是曹操輕功好！保出來了，那成正福現在提起石劍就更怕了，他說石大人將來肯定做大官，凡東南武林有事有求於他，他都應承。」戚娟嘰嘰喳喳，話語很快，滿臉歡愉，樂如小鳥。
火光中，公孫文臉顯靦腆之情，面如火紅。
「流言蜚語一樣可以殺人呀！」範式沉重地背手走出洞口。
梁洪志衣衫破碎，難以俺體，急雙雙手捂住下陰。
「告訴你們，企圖抓石旺源來要挾石劍，那不是武林正士所為。走！」魏秋婷手一揮，率先飛身上馬，揚鞭而去。
「妹子，在我心中，你比我的命值
黑黝黝的雁盪山，霧氣氤氳，溫潤靜謐。
「告訴鍾老兒，他再敢領武林中人找石大人，本官見丐幫弟子一人，便殺一人。」慕容勝出拳如電，拳風呼呼，又是兩拳震翻兩名丐幫弟子。
繁星閃爍，就好象給夜空裝幀了一顆顆鑽石。
「好在當初石旺源在京住不慣而隨公孫大俠離京，要不然，他們肯定傷亡于西北武林中人之手。」岳森聽得西北武林小將全來東南抓石旺源時，感慨萬端地道。
「死人妖，意欲何為？」楊少華木納立著，動也不敢動了。
他們圍著探聽情況剛回來的公孫文和一堆篝火，聽他講述魏秋婷領人打傷打死西北武林小將之事。
「都怪西北武林，沒有找到血案兇手，便斷定是石兄弟所為，圍殺石兄弟長達八年之久。這下可好，石兄弟不僅沒死，反被他們逼成大官、清官、好官了。」劉馨既對西北武林中人行為憤憤不平，又為石劍在朝野的崛起而欣慰。
此刻他耳邊又響起了客氏的話：「皇上，據大明律例，造假戶籍，混入國子監，論罪當誅九族。」
慕容勝鐵索一揮，運功一抖，那鐵索象變戲法般地被他內力抖得筆直，朝正與一名黑衣人激戰的鐵森后心一捅。
「皇上，罪臣石劍早在押糧至山海關時，便與熊廷弼狼狽為奸，意圖搶奪兵權，擁熊廷弼為皇，與金兵劃分大明江山。」客氏的話剛落，
「啊……」歐陽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竟被慕容勝一拳擊飛，從半空摔落下來，登時全身骨折，吐血身亡。
「那三位掌門人呢？」謝佳奇道。
「妹子，少華為你，死不足惜，又何惜二耳？」楊少華舉起雙手扯住雙耳，閉目一抓，竟將自己雙耳活生生地扯了下來，登時滿臉是血。
「還讓公孫大俠不再打光棍，現在那石蕊姑娘長得可是出水芙蓉啊，公孫大俠好福氣。」鍾旭羡慕地對公孫文笑道。
他將如何處置石劍？
他遙望深藍色的夜空。
這些狠毒無比、足殺石劍千百次的話，如柄柄重鎚，狠狠撞擊著朱由校的心頭，撞得他的心很疼。
「唉，願望雖好，卻不知何時能了結啊？舊案未結，新案又生。石劍離任谷香之戰，暗殺他的西北武林中人死傷慘重，近日暗渡陳倉欲抓石旺源為人質的武林小將又傷亡慘重。」範式起身，背手踱步，心頭十分沉重。
群雄急忙跟著，一起到小木房找戚美珍商議去了。
「扯呼！」曾幾何虛晃一招，跳出戰圈，急急上馬而跑。
「咦，金掌門下山找成正福保釋大洪拳洪金波之事，怎麼還沒回來呀？」鍾旭不想再談沉重話題，提醒大夥想想金三角。
「我們回來了。」豈料他話音剛落，洞口便傳來清麗的聲音，卻是戚娟又蹦又跳地跑進洞里來。
「說到曹操，曹操便到。咱東南人說話還真邪門。」公孫文哈哈一笑，
「司徒姑娘，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這筆帳暫時寄下來。」譚經天喘息未定，提刀走到司徒燕身旁低語。
靈峰腰間一處大石洞里，聚著東南武林中人。
她的十餘人馬霎時走得乾乾淨淨。
楊少華哪禁得起慕容勝的神力？
「皇上，當年罪臣石劍本是花重金從殷有招手中買來知縣之位的，現應當同時追責殷有招。」魏廣微的話更如半空驚雷，讓朱由校驚心動魄，全身搖晃。
他卻悶悶不樂在御花園裡背手踱步。
「哈哈哈……」群雄大笑。
魏秋婷飛身而上，一劍指著金若鳳的咽喉。
他舞起鐵索，呼呼風響，捲起塵土飛揚。
「石劍是有良心的，他借石旺源的戶籍入讀國子監，能多番託人送銀兩給石旺源，讓石旺源不用再靠販馬為生，得以在茂林之中建房安居，僕人服侍，安享晚年。」謝佳也是一番感嘆，又道：「當年，俺與公孫哥哥與他同桌一餐，還真沒看錯人。」
紫禁城裡的朱由校此時也表現出少有的煩躁。
「喂，大哥，你快說呀，你與石蕊什麼時候成親？」謝佳又問公孫文。
「少華哥，不要啊！」金若鳳哭哭啼啼地道。
「啊……」
何仙姑內力一收，纏在金若鳳身上的道塵自動散開。
「我當時躲在石林里，想飛身而出，可聽了金子光的話后，我身子竟邁不動，後來聽得馮有志道破楊少華與金若鳳偷情一事後，我……差點哭出聲來……」公孫文連連長嘆，
「少華哥？」金若鳳凄婉慘叫，已被何仙姑道塵纏住。
「唉，我們剛出府衙，便遇上劉海伯父，他說石劍被宮中百名高手率三千精騎押解進京。三位掌門人正找石女俠商議呢。」戚娟臉色黯淡下來了，坐在火堆前。
「少華哥……你這又何苦？」金若鳳急撲向楊少華，扯下衣袖，為他包紮。
「哎呀……」金子光左手閃躲稍遲，被陳大海一劍削去了五指，他左掌立兀。
「砰！」
「哈哈哈……」眾人聽戚娟說曹操輕功好，無不大笑。
「是啊，森哥，你還是快回涪城當差吧？知會石兄弟，讓他小心。」劉馨望著火堆，幽幽嘆道。
「哥……」司徒燕慘然大叫，一招「上天入地」逼退菊蘋，躍到司徒強身旁，卻見他早已扔劍抱臉痛哭。
「風緊！」杜鋒也收劍而躍，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石林里的血腥被晚風一吹，撲鼻難聞。
「唉，七八年前，這些名門小將也是小孩，可是他們的師父忙於圍殺石劍，忙於成名，哪會全心教他們做人呀？將來……唉……」範式又是頓足捶胸，為未來的武林憂心忡忡。
涪城屬下各縣令參石劍弄虛作假造戶籍的奏章，經川中三司審閱后又快速送進京來，魏忠賢、魏廣微、周應秋等人便連夜送到了朱由校手中。
黃昏日落，殘陽如血。
「奪人妻妾的無恥劣徒，你也留下記號！」魏秋婷嬌叱一聲，又左扇右劍撲向楊少華，慕容勝與張子欽也撲了過來，會齊何仙姑，對付楊少華與金若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