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知府篇：心狠手辣
第0437章 父女皆傷
烈日似火，熱浪滔天。
「快去聯繫鐵扇幫。」蔡坤聞言，如抓住了救拿稻草。
一郎中道：「大人，大小姐受了內傷。」
另一郎中道：「大人，大小姐體內氣體亂跳，脈象也亂，好象……」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蔡姑娘病得這麼重？」石劍腦海掠過剛才那八個郎中的身影，倒有些真的擔心。
不一會，蔡坤父女倆頭上便升起騰騰熱氣。
蔡坤感覺愛女體內氣血運行過快，且與自己輸進去的氣碰撞起來，不免更是心驚，急用盡全力加強運氣。
蔡府中人急按藥方出去分頭購葯了。
「哎呀……」在蔡如意身前扶著的韓鳳凰如遭雷擊，被蔡坤父女兩種功力合力彈倒在床，慘叫了一聲。
「可是鐵扇幫的高手都是男的，武功最高的也只有水尚雲，但他的武功與大人也是在伯仲之間呀！大人如無可能壓住乖侄女體內的魔火，水尚雲也肯定不行。更何況他還是個色狼。」鄔聊實不想去找鐵扇幫，感覺難以支撐鐵扇幫昂貴的出場費用，急找理由推搪。
「不行，太遠了。」蔡坤搖了搖頭，道：「來不及了，老夫先試試……鳳凰，你扶意兒盤坐好。」
石劍嘴邊扯東談西，心裏卻盤算著蔡如意什麼時候會出來？遇上她后該講啥好聽的話？
「好……下官馬上去……」鄔聊習慣地躬身應答，連忙退出。
「爹，女……兒……好難……受……」蔡如意微睜了一下眼，道了一聲，便側倒在床。
他心
「大人饒命啊！撲通……」八個郎中嚇得趕緊跪地求饒。
他一口血噴在向來香的臉上，身子無力地倒在床上。
「唉，老夫任知府八年多，武功早荒廢了。」蔡坤連聲長嘆。
他想：如果能得到蔡如意，自己手中就多了個討好呂源的法碼了。自己回蜀川了，遠離皇上皇后，要想升職，要想做地方主官要員，那就得靠呂源了。
「這都……啥時候了？有屁……快放，有話……就講……」蔡坤聞言更氣，手指向來香，卻無力地垂下了。
鮮血染紅了衣衫與被鋪。
他眼望側倒在床的韓鳳凰與蔡如意，她們嘴角邊還滲著血。
「滾蛋……啪啪啪……」蔡坤聽了，又驚又怕又怒又氣，甩手就給一群郎中各一記耳光。
但是，對於蔡如意的情況，他們就得出不同的結論了。
金鋪掌柜自然不敢怠慢這位年少的正四品官員，也難得有這樣的官員天天金鋪里來，那可是往金鋪招牌上貼金啊。
他們心想：就算呆會蔡坤功力用盡、吐血而亡，也得把蔡如意治好呀，她可是今後咱倆聯繫呂源的橋樑呀！
「慢……鄔大人，」向來香卻又叫住他，然後又扶蔡坤坐下，道：「大人，下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乖侄女……夫人……」向來香與鄔聊二人驚叫一聲，卻又是手足無措。
「石大人？」路海巧好從蔡府拐彎處跑出來，迎
蔡如意本不是練功走火入魔，而是鬱悶而至氣血不暢。
「鄔大人……快去請……些武林……高手來……」蔡坤忽覺全身發冷，顫抖著吩咐鄔聊。
「是……」郎中們如得大赦，急滾爬而出。
他也可以看到蔡府中人，可以不時弄個「巧合」碰上蔡如意了。他閑著無事，每天早飯後，就佯裝來金鋪看首飾，實是在等蔡如意。
「哇……呼……」蔡如意承受不了父親強力的功力推送，心臟顫動，噴出一口血來。
「石大人，蔡大人請你到他府上一趟，稱有要事請你相商。」路海急奔上前，編個借口，邀請石劍去蔡府。
「傳路海去雲南找青蛇門正常師太，乖侄女是她愛徒，她一定會馬上來的。」鄔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急又向蔡坤獻計。
蔡坤本是全身汗濕，運功一次為愛女輸氣反將愛女弄得吐血，招來八個郎中把脈卻無結果，想到愛女是呂家未來兒媳婦，那可是驚怒怕氣交集一起。
「是……大人……」路海聞言，也顧不上顏面了，救蔡坤要緊。如果蔡坤死了，換了知府，恐怕自己再也威風不起了。
「奶奶的，頭功又讓向來香搶了。」鄔聊暗罵向來香卑鄙。
蔡坤朝向來香讚許地點了點頭，便上床盤坐于蔡如意身後。
「回大人，那是給郎中住的。唉，大小姐已病多時，蔡大人是為了傳郎中方便，不得已出此
夏日炎炎。
「大人，你先試。鄔大人馬上去聯繫江湖高手來。」向來香情急計生，既勸說蔡坤，又推鄔聊快去找武林中人。
蔡如意肯定是喜歡自己的，只要她喜歡自己，她做了呂家的兒媳婦，就會暗中幫自己講好話，自己就有機會從呂源手中弄個知府來做。將來，自己就可以建生祠，然後就可以步步高升了。
他好茶、笑臉迎送，陪石劍東拉西扯。
蔡如意年紀尚輕，功力較弱，又是女子，體內氣體本能抗爭又如何抗得過蔡坤數十年的功力？
又一個郎中道：「大小姐心肺受損，內傷甚重，得往成都請名醫過來……」
石劍會去蔡府為蔡如意療傷嗎？
她本是練武之女，暈睡中給蔡坤強力輸氣進體內，體內的鬱氣立時亂撞亂跳起來。
「向來香，本府還沒死，快說下去。」蔡坤舒了口氣，斷斷續續地問向來香。
「蔡大人說大小姐是練功走火入魔所致，他剛才運功為大小姐治療，卻導致父女倆都吐血了。」路海說到此，已是哭喪著臉。
「要是她們母女有什麼不測？」蔡坤悲哀地想到此，又嚇出一身冷汗。
「呼……」蔡坤一聽，想到時蔡府已是一家三屍，不由又是氣血上涌。
「大人……蔡大人……嗚……」向來香、鄔聊、路海急一起上前扶起蔡坤，給他拍
「為何那麼多郎中從蔡府出來？難道是為前天蔡如意之事？」石劍不時瞄瞄蔡府，看到了王朝進出，看到向來香、鄔聊進蔡府，看到了八個郎中狼狽而出，看到了蔡府僕人東奔西跑。
「大小姐呼吸粗重，臉色漲紅，似是皮下出血……」
「咦？這裏為何會有個涼棚？」石劍隨路海來到蔡府大門口處，指著涼棚問。
蔡坤聞言，作聲不得。
「哦？」石劍當著金鋪掌柜面，點了點頭，心裏卻道：看來蔡如意是真病了？要不然剛才不會有那八個郎中狼狽出來。而且，她病得不輕，否則，蔡坤也不會讓路海來找我。
一群郎中各提藥箱，魚貫而入，按名氣先後給韓鳳凰把脈診斷，得出共同結論：韓鳳凰受了內傷，須排毒、滋補、靜養。
因為這些郎中都不是武林中人。
「這……下官為官以來，與一些武林中人已沒甚來往，就與鐵扇幫還有些聯繫。」鄔聊感覺不是好差事，連忙推辭。
「大人，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別說水尚雲好色，就是鄔大人請到了鐵扇幫的人，到時恐怕也……遲了。」向來香說到後來，生怕蔡坤怪罪，又弄得結結巴巴的。
「大人，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城中就有一位高手……那就是石劍……他曾救治過大小姐……不妨請他來府一試？」向來香既不情願提起石劍，又怕蔡坤打耳光，可又想不出其他法子，只好硬著頭皮，弄
「路海，何事這麼急呀？」石劍本不想看到路海，卻又不得不打個招呼。
「意兒……夫人……意兒……快傳郎中……」蔡坤又驚又怕，揮手大叫。
蔡府中人由蔡府大門出來，拐個彎便可以看到金鋪了。
「蔡岳，領府上僕人外圍警戒好，嚴守秘密。」向來香想到蔡如意已不是一般官家子女而是呂源未來的兒媳婦，把此事當成自己的大事來辦，急拉過蔡岳吩咐一通。
「那雜種……唉……路海……快去請他過來。」蔡坤聞言，既眼睛一亮，又極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只好點頭。
「夫人……意兒……」蔡坤急急收掌，驚恐萬狀地大叫起來。
他們內心忐忑不安，生怕蔡坤不能治好蔡如意。
「大人……你千萬不能有事呀！」此時路海等人聞訊前來，見狀更是嚇得又跪又拜，生怕蔡坤撒手西去。
他雙掌揚起，按在她的背部要穴上，為她運氣輸氣。
「蔡大人……嗚……」向來香、鄔聊見狀，如死了親爹一般，急扶起蔡坤，為他抹試嘴角的血，哭出聲來。
這倒是個好機會……哈哈……
向來香、鄔聊二人畢直立在床前。
「對！乖侄女可是呂大人的未來媳婦，不可以讓水尚雲那色狼碰的，要是往後不小心傳出去，會影響乖侄女在呂家的地位。」向來香一聽，感覺卻是至理。
一時間，他全身是冷熱交加，傷痛氣怒怕交集，氣血攻心，也哇聲噴出一口血來，萎倒在地。
石劍沒在石府，而是在離蔡府不遠處的一處金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