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知府篇：心狠手辣
第0441章 先做情人
「唔……」
且說蔡岳看看馬德輝手的包，又怕蔡坤回來責怪他沒收下禮物，急道聲「慢……」。
「賢侄，改天來吧。」蔡岳卻不想與之糾纏下去，邊說邊推他出府門。
「再說，彭金石至今下落不明。」鄔聊緊緊跟進。
「呸！想做回捕頭？下輩子吧！」路海朝馬德輝的背影唾了一口，又惡狠狠地大罵一通。
「老爺，睡吧，意兒房中也熄燈了。今晚屋頂上有路海三人守著，地上有蔡岳看著，亮她也玩不出花招。」韓鳳凰看向來香等人走了，便也扶蔡坤回房安歇。
「意兒，別怕，我傻人有傻福，不會被他們整死的。」石劍也非常憤怒，但還是附耳勸慰蔡如意。
「回老爺，沒事。」蔡岳見向來香、鄔聊二人也跟著來了，便沒提馬德輝之事。
「按石狗嵬許下的諾言，他後天該回成都了，參他的摺子一旦落入他的手中……」蔡坤說到此，便沒再說下去。
「你……放開我……不要……」蔡如意冰肌還要掙扎。
然而，蔡如意卻又一次受到了心靈的創傷。
「嘿嘿……路海，你告我？恐怕連蔡大人也不會放過你吧？」馬德輝按照之前石劍的吩咐，便與他糾纏不清。
蔡坤聞言，無話可說。
「銀子作怪吧？」向來香想起自己以前到谷香去向石劍揩油的情景，便以此類推。
現在，石劍已是她的人了。
「老叔，放小侄進去吧，小侄願等大人回來。」馬德輝趁機把包裹塞進蔡岳
他道完之後又有些後悔，怕蔡坤責怪他擅自放客人進來，一時沉默，心頭猶豫不決。
「大人，參石劍的摺子，可以發出去了吧？」鄔聊念念不忘參石劍一本之事。
「府上沒事吧？」蔡坤酒氣熏熏，但沒醉。
「格老子的，王朝老雜種一個晚上都替石狗嵬說好話，看來他們勾搭上了。」向來香一坐下，便怒罵王朝。
「石狗嵬微服私訪，哪兒不去，偏到涪城來，說不定是暗查兩幫火拚內幕之事。大人，別忘了，處理兩幫火拚之時，石狗嵬當時便有所懷疑了。」向來香看蔡坤動容了，怕他還下不了決心，趕緊落井下石。
這是什麼樣的心態啊？
兩人的身體，都打上了對方的烙印。
蔡如意未做夫人，先做情人。
「那……好吧。」馬德輝想想石劍應該差不多了，便不再堅持，拿回包裹，朝蔡岳拱拱手，轉身出府。
「唉，他們本是師徒關係。」鄔聊緊跟出擊，提醒向來香。
他一邊吻她，一邊為她寬衣，一會就將她除得一絲不掛。
「賢侄，請收回吧，改天再來，今夜大人不在府上，實屬不便。」蔡岳無奈，只好把包裹塞還給馬德輝，又推他出府。
路海與兩名捕快一時作聲不得，呆怔一旁。
「老爺，鄔大人說得有理，咱可別忘了表親韓進慘死之仇呀。」韓鳳凰一直沒吭聲，此時聞鄔聊一言
「對呀，大人，反正石狗嵬也沒微服私訪，便是署上咱們的名字也不怕，何況沒署？」向來香想起親侄的死，對石劍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她只覺得渾身打顫，四肢無力：要讓我嫁與呂初生這個從未謀過面的人，換取他們的榮耀，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石劍的官品高於安子午呀！再說，安子午往常到谷香時，收了石狗嵬不少銀子的，他們交情不錯。唉，現在風向好象變了，本府在想王朝為啥忽然間會替石狗嵬說好話？會不會是上峰的意思？」蔡坤稍作分析，又盤算王朝今晚請客的動機。
「大人，那摺子既不署咱們的名，也不是下官的筆跡，怕啥？」鄔聊還是耐心勸說蔡坤。
「馬德輝，你真不要臉！還不快滾？」路海見馬德輝又將包裹塞進蔡岳手中，怕失去捕頭之位，急又朝他大喝一聲。
蔡如意被他深深地壓進潔白柔軟的床褥中間，呼吸不暢。
兩條舌頭交纏在一起。
他們緊緊相擁，一動也不敢動，倒更清晰地聽到蔡坤等人在廳堂的密議之事。
「馬德輝祖輩十八代都不什麼。咱們猜拳喝酒。」路海一想也是，罵了兩句，便與兩名捕快猜拳喝酒。
她欲掙卻無力，身子軟軟的，不由自主地張開了櫻唇。
正躺在石劍懷中享受初夜喜悅的蔡如意，聞得父母回府，本是捂著石劍嘴巴，生怕弄出聲響來。
石劍身子前傾，壓得她不住後退。
「蔡叔
她口乾舌燥，慾火如熾，再也無法抗拒誘惑了。
「馬德輝，你這是公然行賄，路某告你。」路海生怕捕頭之位被馬德輝奪走，急又從蔡岳手中拿過包裹塞還回他的手中。
「路海，你在驛館當值時，可曾看過石劍去看望王朝。」蔡坤想想也有道理，又問路海。
他想起自己收了石劍一錠元寶買西瓜吃，哪敢說實話？
「讓大小姐早日嫁到呂大人府上去，然後讓大小姐多吹枕邊風，讓呂府中人全討厭石狗嵬。雖說石狗嵬的正四品是天上掉下來的，若呂大人整天給他小鞋穿，或是呂大人與按司馬大人通通氣，找個借口一樣可以把石狗嵬弄進牢獄里去。」鄔聊眼珠一轉，又獻上毒計。
他又想：若計成，蔡坤再不提我為通判，我就設計讓你蔡家死光光。
他把手伸進她進胸部，輕撫深吻起來。
「好吧，明兒發出去吧。不過，憑此摺子，未必能參倒石狗嵬。別忘了，石狗嵬晉陞正四品后而未直接到布司府上任，是張元芳替他告假的。二位是不是再想想更好的法子？」蔡坤拗不過向來香、鄔聊，只好點頭同意，但又感覺沒什麼效果。
「老叔，德輝此前為蔡府上下奔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老就當德輝進府討杯茶喝，行嗎？」馬德輝卻翻手一握蔡岳
她不由渾身發顫。
他想：論陰毒，向來香哪能與我比？
向來香隨即樂哈哈地拉著鄔聊的手，一起向蔡坤告辭。
「前陣子，王朝來過府上，當時聽他口吻，因石狗嵬科考後沒拜會過他而不滿，為何今晚會一個勁兒地誇石狗嵬呢？」蔡坤想起了自己曾與王朝所聊之事，對王朝忽然間的變化感到詫異。
「未必的，左右參議，公文收發按理是安大人先收到。」向來香生怕蔡坤不參石劍，趕緊插話。
從此以後，誰也無法再忘記誰。
她時而如從山頂跌入懸崖，時而如從霧蒙蒙中騰空而起。
石劍雙手按著她的手，伏在她身上。
「你……胡說！」路海一怔，想想自己告他行賄，那不等於也告蔡坤受賄？氣得又吼了一聲。
「沒有。」路海急躬身而答。
路海作聲不得，悻悻地領著兩名捕快又爬梯子上屋頂去了。
她與石劍的情事如何收場？蔡坤如何向呂源交代？
「別吵了。」蔡岳心頭一震，瞪了路海一眼，又對馬德輝道：「賢侄，大人不在府上，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蔡如意一聲略帶疼痛又夾著愉悅的嬌呻，從櫻唇里發出，便閉上妙目，在雲海中飄遊。
「回屋頂去吧。」蔡岳素看不起路海，見狀朝他擺了擺手。
「原來上次兩幫火拚真是父親與向來香等人一起策劃的！天啊！他們的良心給狗吃了？那次事件可死傷了不少無辜鄉民呀！」蔡如意把頭埋在石劍的胸脯，雙
「我不敢說自己長得帥，可是長得也不醜吧？而你，美若天仙，人見人愛。意兒，我真的很愛你，天天都夢想能有機會與你洞房花燭夜。」石劍說罷，雙唇朝她雙唇印去。
「大人，小心台階。」路海見蔡坤回來了，便如見親爹一樣，趕緊從屋頂上下來，扶他走上廳堂的台階。
唉，可惜蔡岳不懂武功。
路海見狀，嘴邊露出了笑容，心想：自己要是蔡岳，早就給馬德輝當胸一腳了。
「老爺，回來了？」蔡岳聞得府外一陣雜亂腳步聲，緊緊出來開門，見果然是蔡坤回來了。
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啊……好……痛……」
鄔聊看蔡坤點頭了，登時笑得見牙不見眼。
夜風送爽，天空很高很遠。
以前石劍與她無親無故，她尚且為石劍抱打不平，更何況現在？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淚如雨下：原來父親為了做官，竟可以把自己的女兒當作交易！石相公如此能得民心的大好少年，卻成了他們仇恨的目標。
她傾刻間感受到男性充滿力量的強壯身體，是那樣令人意外的火熱滾燙。
「四隻元寶？」蔡岳掂量一下，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蔡如意聽此受用之言，既心花怒放，又情迷意亂。
「大人，你別為這樣的小人生氣。來，喝口酒，解解悶。」一名捕快想討好路海，取下腰間的酒葫蘆遞與他。
「有理！本府呆會就寫信給呂大人，讓他早日派呂公子來迎親。」蔡坤的心病被他擊中，終下拈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