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知府篇：心狠手辣
第0442章 心煩意亂
「唉，為何就想不出法子來告訴石相公要小心點呢？」蔡如意聞言，又是一陣驚恐，心頭更是煩躁。
「那派人去守著？」向來香眼珠一轉，急向蔡坤提議。
「爹……」蔡如意從蔡坤的眼神里看到那濃濃的父愛，激動起來，心中更燃起了與呂氏退親的火焰。
清晨的風，送來一陣舒暢。
「意兒，你的劍舞得越來越好，爹真為你高興。」他看到愛女舞完劍招，立即上前，掏出汗巾，為她抹汗。
他急叫醒張蘭，讓她喬扮成馬夫，駕馬車出城。
蔡如意神采奕奕，英姿颯爽，劍氣如虹，招招相連，環環相扣，身法輕盈，起伏有致，動作美妙。
「本府也許下諾言，要在石狗嵬臨走前宴請他的。鄔大人，你馬上去一趟石府，告訴石狗嵬，本府今晚宴請他，席設涪陵客棧。」蔡坤由鄔聊的話，想起了自己許諾，急吩咐他去辦差。
「如何是好？」蔡如意聞聲，在房中焦急不安地來回踱步。
「哎呀，不好！蔡坤今天要派信使送參我的摺子，我得先出城去潛伏攔截。」石劍剛想沐浴更衣睡會，忽然又想起昨晚蔡坤等人所說的話來。
她疊好床鋪，對著鏡子梳妝，憧憬將來的美好生活。
她想自己跟石劍在一起沒錯。
蔡如意已提劍而出。
她憧憬著美好未來，想著自己得到了如意夫婿，竟笑出聲來。
「這個……不如讓王朝去請？下官也怕石狗嵬不給面子，雖然他現在有職無權，
紅彤彤的旭日冉冉升起。
可蔡如意卻不停下腳步，快步回房，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不是吧？你衣衫不整……」張蘭感到不對頭，以為石劍去嫖妓了，說到此卻又不便再說下去。
「呵呵……公子，你回來，蘭兒就放心了。」張蘭聞言，「撲哧」而笑，感覺石劍說得有理。
「老爺，向大人、鄔大人、路海三人來了。」蔡岳進來稟報。
她想向來香等人到府上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且聽聽他們又在胡說什麼。
「謝謝……你真大度！」蔡如意的心再一次被石劍震撼。
「意兒，你是爹的寶貝，爹為有你這樣的女兒而高興，而自豪。」蔡坤樂哈哈地牽著愛女的手走進廳堂。
「遵命！」鄔聊應聲而去。
「爹早安！」蔡如意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盈盈地出來開門。
「大人，石狗嵬還未起床，他的老廚子安印其不讓下官進石府。」不一會，鄔聊滿臉汗水回來稟報。
「這……本府還沒寫好。這樣吧，路海帶話去就行了。」蔡坤想起書信還沒寫，頗有些尷尬，卻又急中生智。
呵呵……
「二位就去公堂告知王朝吧。本府不去公堂了，一般的事情，二位就與王朝看著辦。」蔡坤看天氣炎熱，不想去公堂。
「大人，下官昨夜聽說大人會寫信催呂公子來提親之事，便讓路海也一早過來，攜大人
她是黃花閨女，說完之後又是一陣臉熱心跳，急搶先回房歇息去了。
自己以前在雲南學藝，同門師姐妹私下談論未來的夫婿不正是這樣的嗎？
「卑職一定辦好，請三位大人放心。」路海朝他們三人一躬身，隨即走出府，趕赴成都。
「不行。捕快規格太低。向大人，你正午去一趟石府吧。石劍是正四品官員，在他沒倒台之前，本府還得按禮節辦此宴席。」蔡坤位高看得遠，提議向來香去請石劍。
「意兒，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請相信我，我能給你幸福。憑向來香幾個，整不死我。我的正四品是皇上親口御封，呂源無權革我的職，更無權拿我下獄。別忘了，我還有更重要的職務，那就是龍庭都尉一職。」石劍從蔡如意發顫的身子中，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又是附耳勸慰，又是親吻她的淚水。
他呷了一口茶，拍拍胸部，又為所偷聽到的蔡坤等人密議之事而嚇出一身冷汗。
張蘭卻還沒睡，獨自一人呆在廳堂里。
「整天就是聽他們三人密謀害石相公。唉，姑奶奶真是不幸，生在這樣的家庭里。」蔡如意想出府知會石劍一聲，卻又想到蔡坤看管得緊，又怕石劍真受到他們傷害，急得滿頭是汗。
她想石劍確實是很清高的人。
「公子，你去哪了？蘭兒好擔心啊！」
蔡如意自石
「現在看來，我在谷香主政，也不是完全對。我為了安插幾個親信，樹敵太多、弄得與向來香他們的仇怨太深。換作我是向來香，我也會常惦記著向忠之死、黃金時等被迫辭呈之事。」石劍起身踱步，思慮更深了。
她想：只要自己與石劍一起努力，退掉與呂氏的婚姻，然後與石劍遠走高飛到京城去，生活一定會美好。
她牢記石劍「慢慢來」的話，強忍著氣惱，走到廳堂。
蔡坤看愛女不僅精神好了，且劍法也有進步，不由拈鬚而笑。
「咚咚咚……意兒，起床練劍了。」門外響起了蔡坤的聲音。
他人帥、品德好、氣量大、文武雙全，富有又官運亨通，自己一定會永遠幸福的。
「明兒見！」石劍雙手捧過她的臉，又親了她一下，便下床輕推窗戶。
他卻不知蔡如意精神煥發是因為背後有愛情的力量支撐。
旭日東升，大地生溫。
「哼！」蔡如意氣呼呼地回房，卻並不關門。
「好險！好在我得到了蔡如意，要不然真會被蔡坤一夥害死。在官場上還真是不能太過樹敵，否則，遲早會被人暗害的。」石劍看張蘭回房了，便坐下來泡茶喝。
「我擔心潘棟他們了解情況不詳實，心情不好，所以外出散心，然後又去王朝那裡聊天。」石劍為張蘭對自己的忠誠、體貼而感動，但又不得不編個理由來應付。
「大人，要不要讓人追迴路海，稍遲些送信。」向來香滿
「我走了，天亮時，伯父伯母肯定會來看你，我們的事情得慢慢讓伯父發現。一急的話，他心裏會承受不了的。」石劍聞雞鳴而醒，輕輕鬆開了她的嬌軀。
向來香與鄔聊二人聞言，便躬身告退了。
「好在我陞官了，倘仍在谷香主政，恐怕遲早會死於向來香之手啊！蔡如意聽了他們的話，被嚇得渾身發顫。想她本也與我有仇，因為韓進是她表親。她現在被嚇這樣子，除了她與我好上了之外，還有就是她聽這樣的密謀聽得太多了。」他再往深層次一想，又被嚇出一身冷汗。
「好，路賢侄，一定要辦好蔡大人的事。」向來香聞言，連心頭也樂開了花，當即吩咐路海上路。
「爹，意兒還少，還想多撒嬌幾年。」蔡如意聞言，肺都氣炸了。
「意兒，回房去歇會。」蔡坤聞言，只好先支開愛女。
「砰……」
良辰美景總是過得快。
「大小姐，呂蔡聯姻，門當戶對，也是強強聯合，這是蜀川驚天動地的大喜事呀！」鄔聊也趕緊恭維，闡明呂蔡聯姻的意義。
「哎呀……乖侄女，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令尊可想抱外孫了。」向來香聞言，急勸說蔡如意。
他雙足一點，飛躥而出，再飛上屋頂，沒屋頂飛奔回府。
石劍英挺帥氣、富甲一方、年輕官大、聲震朝野，還是皇上親賜的同進士、抗金英雄，這樣的人不正是少女心中的夢中情人嗎？
「嗯！」蔡如意忽然好捨不得
她回吻石劍，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意兒，不得對二位大人無禮！」蔡坤聞言，如美夢被擊碎，憤然而起，斥責愛女。
「多勸勸，乖侄女會想通的。」鄔聊卻不願意。
路海是否已到成都，將情況服與呂源？
蔡坤一怔。
他急緊跟而出，立在台階上看愛女舞劍。
「大人，石狗嵬許下諾言是明天離開涪城回成都，路海今天先一步去成都，那參他的摺子就不可能落入石狗嵬手上了。大人就放心吧，等著看好戲。」鄔聊又勸慰蔡坤，生怕他還會變卦。
雄雞鳴叫，東方欲白。
「哼！你們無非是想姑奶奶作你們陞官的橋樑！姑奶奶就是不嫁，路海捎話也無效。大不了，姑奶奶削髮為尼。」蔡如意氣惱交加，怒目而視向來香與鄔聊，扔下一句話就走。
「說出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讓路海去吧，到時呂公子來提親，如意兒不同意，可適當推遲婚期，與提親沒有衝突。」蔡坤氣得臉色泛青，但老奸巨猾，已想好了退路。
天空露出一絲魚肚白。
「蘭兒，別想歪了。天氣熱，我不時解開衣衫乘涼。你也應該看得出，我不是那種吃喝嫖賭之人。憑我的才貌、身價，還不至於淪落到要去嫖妓。」石劍何等聰明，聞言急解釋一通。
庭院紅花綠樹隨晨風搖曳。
「石劍這小子真是奇才，就那麼幾天竟驅走了意兒的魔功，讓意兒如換了一人。」蔡坤看著愛女的劍法，看看她精神狀態，不由暗贊石劍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