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掌權篇：不擇手段
第0453章 生火取暖
有的道：「向來香前年到小民客棧，大吃大喝，不僅不付賬，還命路海打傷店小二，把店小二的一條腿打殘了。」
情慾當前，他再好的武功也抵擋不住了。
「公子就是作主官的料。」張蘭翹指稱讚石劍。
「兄弟，這在遼東已見證過，你以為愚兄會相信熊百通的話呀？」尉遲松一笑，坦承心菲。
「咦，石大人，怎麼那麼巧？咱們打掃積水，向來香就調戲諸玉鳳呢？」蔣孝對這個最不解。
「俗話說，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番薯。」石劍內力深厚，聲音不高，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在嘈雜聲中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下子，堂內外全都沸騰了。
「是啊，大人，下官也不解啊。」馬德輝也頗為疑惑。
這一切，當然是他和諸玉鳳事先設計好的。
她緊緊抓著他雙手。
公堂上登時又是一陣歡聲雷動，眾鄉民使勁拍掌。
「咱涪城以後也可以象谷香縣一樣了。」
「算了，還是去一趟。」石劍道，說罷，隨即出府。
「麗酥，路海致死妓女，本官命人查抄路海家中不義之財，以予補償。」石劍望著伏地謝恩的麗酥，腦海掠過昔日她對自己的好。
有的道：「向來香四年前年負責修城南污水道，貪污受賄，導致城南排水工程質量差，一下大雨，污水排放不出去，整個城南臭氣衝天。」
「啊……」諸玉鳳全身神經舒服，登時呻吟起來。
「好！四條禁令由唐關請秀才
有的道：「向來香去年春天，在城東涪勝客棧喝醉酒，縱馬傷人，踏傷了家父，可憐家父至今無銀醫治，半身殘疾，生不如死啊！」
「大人，你那晚說帶卑職去成都任職，原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呀？」馬德輝既佩服又不解，問起那天石劍讓假送禮之事。
他們既佩服又驚駭，哪敢作聲？
馬德輝、蔣孝等人算是真的領教了石劍了。
「大人，咱跟你一起去吧，安全些。」唐關追了出來。
石劍一拍案桌，站起身來大聲道：「知府蔡大人忽發急病，恰好本官微服私訪涪城。蔡大人便請本官臨時主持府衙一切政務，公文已報布司府。本官既然受命，就得一定要對得起蔡大人的重託。好了，在本官依據案情、證人證詞，給案子定性前，先宣布四條禁令。」
圍觀百姓登時振臂高呼，大聲稱讚石劍。
「夫人，小侄可想死你了。」石劍雙手給她一握，心頭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石劍待人群平靜下來，又扳著手指，道：「一、府衙捕快每天日夜輪流巡城，預防盜搶。二、無論百姓何時擊鼓喊冤，當值差人都要笑臉相迎。三、嚴禁府衙公差向民眾吃、喝拿、卡、要、索。四、每遇險情，差人須身先士卒，搶險救災，不準退避。」
「好啊！石青天終於為咱出了一口惡氣
「是！大人！」
「石大人，公堂辦案豈可讓一班刁民胡說八道呢？」鄔聊一聽向來香罪證越來越多，急得滿頭大汗，急拉石劍的衣袖道。
兩人的孽情延續到什麼時候？
「石大人說得好！」
張蘭迷茫地望著石劍。
石劍一看那人，竟是麗酥。
「公子，怎不摸老娘了？」諸玉鳳拉著石劍進房，抱著他一把滾倒在床上，用手摸他的臉。
「鄔大人，誰說向來香是處於暈迷中呢？」石劍哈哈一笑。
她現在又老又丑。
「路海助紂為櫱，品行敗壞，違法亂紀，且抓傷妓女下陰，致其于死。來人，摘掉路海頭頂上的烏紗帽，判其死罪。將向來香與路海罪證張貼涪城及所屬各縣。潘棟連夜攜公文赴成都，上報三司。」石劍待掌聲一停，又喝令拿下路海。
「哎呀！」向來香動了一下。
「鄔聊狗官與向來香狗賊是同一鼻孔出氣的。石大人，為小民們伸冤啊！」堂下百姓此時哪裡還會放過向來香，紛紛指責鄔聊起來。
「表哥，小弟沒跟錯人吧？」羅中寶見狀，低聲問尉遲松。
「夫人，這就叫生火取暖啊！」石劍一陣迷糊，雙手情不自禁地伸入諸玉鳳的胸中。
老百姓見石劍支持他們，信心更足，紛紛怒罵鄔聊和向來香。
「哦，原來如此。」唐關恍然大悟。
「大夥不用急。得先穩住鄔聊，免得他逃跑，壞了咱的大事。而且，本官無權
床上香噴噴的，玉體相伴。
「石大人，可把你給盼來了。」
「何府丫環？哈哈……何叢算個屁啊？諸玉鳳竟這麼大口氣，讓咱石大人過去？」唐關哈哈一笑。
「石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爺！」圍觀百姓紛紛振臂高呼。
「何府來了一丫環，稱何夫人請石大人過去。」此時安印其顫巍巍地過來稟道，「那丫環正在府外等呢！」
「啪啪啪……」
「石大人肯定是那天晚上從蔡府搜出了參他的摺子，然後……」馬德輝低頭沉思，卻想不出所以然。
「這個……咱們也不知道，反正石大人總是很古怪的，他總是不按常規出牌。」唐關搖了搖頭道。
「不用了，涪城現在沒人敢隨便害本官。」石劍罷了罷手，又對張蘭道，然後轉身，隨何府丫環走了。
他走出案桌，大聲道：「向來香當街調戲、強淫婦女，多年欺男霸女，嚴重敗壞衙門形象，民憤極大，罪大惡極。來人，讓向來香畫押！將他打入地牢。」唐關拿著供詞，抓起向來香的手在供詞上按了一下。
石劍一進何府，諸玉鳳滿臉堆歡地迎上前來。
「奶奶的，這畜生就會嘩眾取寵！」鄔聊暗罵石劍。
天空又下起了雨。
「大人，不算數，向大……向來香處暈迷中，你這是算計向來香。」鄔聊聲嘶力竭地對石劍道。
「好！石大人公
「石青天公正！」
「石大人是青天大老爺啊！」
「嘩！想不到向來香喪盡天良，壞事做盡，竟能坐同知之位達五六年之久。」老百姓更加憤怒了，不少人上前向向來香、路海直吐口水和痰。
登時府衙滿堂喝彩，圍觀百姓紛紛稱讚。
「大人，你去不去呢？」唐關問。
石劍忽感呼吸一陣急促，身子在沉。
老百姓紛紛上堂，指責向來香。
雨後的風，沁人肺腑。
那漢子說罷，跪在公堂上嚎啕大哭。
鄔聊再也無話可說，嚇得渾身無力，軟倒在案桌前。
大堂登時肅靜。
「啪啪……」眾鄉民聞言，熱烈鼓掌，高聲盛讚。
「這個啊……得去地牢問向來香了。」石劍放下茶杯道。
石劍手一甩，一枚銀針刺在向來香的神經要穴上。
「哎呀，公子，妾身難得與你單獨相處。天氣不好，來，到妾身房中去。」諸玉鳳拉著石劍就進房。
「哎呀，石大人早點作知府就好了。」
「她今天幫了公子一把忙啊，公子可是欠她人情，蘭兒估摸著，她是伸手向公子要銀票了。」張蘭笑道。
「哎呀，終於盼來了百年好官呀！」
石劍繼而手一揮，大喝一聲：「將向來香押下去！唐關領捕快，前往向府抄家，所沒財產，全用於城南污水排放工程改建。馬德輝星夜分派捕快前往各縣，傳各縣主官於十天後下午在城南聽訓。」
唐關、張蘭怔怔地望著石劍，心裏皆道：看來石劍早就暗中拉幫結派了，
石劍腦海中閃過她當年對自己的好，不由心裏有些感慨。
「大人，為何不當場讓鄉民來殺向來香啊？」唐關一回石府，便不解地問石劍。
「馬兄，此事以後不再提了，免得有人風言風語稱本官封官許願。」石劍聞言一驚，連忙委婉制止馬德輝別再提舊事。
「遵命！大人！」
「好！」
富人家門前的燈籠發出昏黃的光，街頭並無行人。
「大人……饒命啊……」路海雙退一軟，癱倒在地，任由蔣孝拖向地牢。
「好！肅靜！」石劍見搜集的罪證已足於置向來香于死地了，便一拍案桌。
「老百姓是咱們當差人的衣食父母，咱們府衙中人，身上穿的、口裡吃的、手中拿的，皆來自咱老百姓。所以，從今兒開始，府衙差人須嚴格執行以下禁令。」石劍一臉的嚴肅。
「哈哈哈……」
有的道：「向來香到民女開的舒爽樓嫖妓不給銀子，還讓路海抓傷了妓女的下陰，導致她不治身亡。」
「謝謝大人為民女作主！」麗酥隨即向石劍磕頭謝恩。
「蔡坤既然以前老害石大人，為何忽然間又要讓他臨時主政涪城政務？」蔣孝望著石劍的背影，不解地問唐關。
劉來福連忙率先上前，拖著向來香走出府衙。
何府丫環領進石劍，便關好大門，自覺進房歇息了。
「好了，觀審百姓如有反映向來香情況的，盡可上堂申訴。」石劍待喝彩聲一過，隨即讓老百姓也參与投訴向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