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掌權篇：不擇手段
第0484章 論功行賞
單無雙與宋子青等人捆綁在同一張公文紙上，呂源哪會分開來加批語？
馬德輝大手一揮，數名捕快押著癱如爛泥般的白優惠上來。
王朝立時臉紅耳赤，勉強而笑，甚是難看。
石劍一怔，盧寶川、白優龍、方世中等人眼睛登時綻放異彩。
「謝謝石大人提攜之恩。」陳彪、宋子青、潘棟含淚向石劍躬身道謝。
公堂上除了盧寶川、方世中神情不佳外，所有人都歡呼雀躍，使勁拍掌。
忽聽得一聲：「布司府安大人到！」
「府衙照磨唐關，涪城城池整修、街道鋪磚、千歲祠建造、興水利，工地都留下他勞碌的身影。府衙檢校蘇醒、徐緩為『一正三抓』要務日夜操筆。本官舉薦唐關晉任府衙經歷，徐緩、蘇醒晉任照磨，卓越、彭金石及各縣典史晉任府衙檢校。」石劍待掌聲一停，立即提攜愛將唐關，安置彭金石、蘇醒、徐緩及眾富商之子。
「下官贊成石大人提議。因為石大人新年必將出台新政，急需用人。」何叢緊靠石劍，偏與王朝唱對台戲。
「還要建生祠？一座生祠可是十五萬兩真金白銀啊！」朱祥雖然受石劍大恩，卻難解石劍心中所想。
「格老子的，你現在是罪犯……」劉來福大怒，上前要掌白優龍耳光。
「王大人，你我、何大人三人表決，二人通過，你反對無效。」石劍見狀，冷若冰霜地對王朝道。
「大人提攜之恩，卑職永生難忘。」單無雙
「哎呀……安大人，你對本官真好，事隔幾天，又來涪城看望本官了。來來來，到內堂坐會，唐關，你馬上領人到川味客棧警戒，呆會本官宴請安大人。」石劍強裝笑顏，吩咐唐關作好宴請安子午的準備。
「好……啪啪……」眾官差聞得還有職位，想想安梓與谷香還有主簿空缺、千歲祠護衛營侍衛也不夠，個個眼睛賊亮，使勁拍掌。
「姓石的，你這回是天算不如人算，哈哈！」方世中高興得手舞足蹈，戲弄石劍。
「王大人，幹嘛不笑呀？多笑才能保持年輕！」何叢見狀，出言戲弄王朝。
「王大人，立即開堂審議白優龍縱容親弟私挖金礦之罪，馬德輝將從白氏兄弟府上查抄出的金條、白銀、銀票共二十萬兩全入府衙金庫，作明春建第二座千歲祠之用。」石劍黑著臉對王朝道。
他不由一怔，隨即拱手相迎安子午。
白優龍嘰嘰喳喳，吐字漏風，沒有人聽得清楚。
宋子青抽劍而出，冷冷地看著田路風。
「謝謝大人提攜之恩。」馬德輝激動得淚流滿面，蔣孝高興得又蹦又跳，劉來福連連躬身作輯，陸澤感動得哽咽難言。
石劍話音剛落，府衙公堂便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公堂上立時歡聲雷動。
提攜單無雙，則好通過蔡坤與呂源一關。
「石大人公正嚴明！」
他們望向石劍的一剎那，眼神全是
「啪啪啪……」宋子青、陳彪、潘棟三人領頭鼓掌。
「哈哈哈……姓石的狗雜種，爺爺又升了，還不給爺爺鬆綁？」白優龍登時樂得噴血大笑，笑聲中露出沒有牙齒的牙肉。
「驚天大案？難道是優惠出事了？」白優龍暗自心驚。
「石劍，你這死淫魔，你收老夫銀子，無位安置老夫，卻借口置老夫于死地，你不得好死！」白優龍當即高聲怒罵石劍，這才明白馬德輝之前出任安梓主簿是何事了。
「涪城府衙所屬官差，分列站好，聽候安大人宣讀有關人事任免。」石劍看安子午神情，頗感有些不妙，趕緊吩咐眾官差站好聽宣。
「姓石的這回闖大禍了，說不定又要被三千御林軍押上京城候審了，這麼狼狠的人，就要讓他難堪丟臉。」王朝此時巴不得石劍出事，好頂知府之職。
「慢，石大人，下官奉呂大人之命來涪城，只是宣讀任命狀，呆會就走。」安子午瞟了癱倒在地上的白優龍一眼，滿臉的無奈。
他讓陳彪等人出任千歲祠副總管，吏部肯定同意陳彪等任此要職，因為這是在維護魏忠賢的生祠。
他想老夫得抓緊秘報九千歲關於石劍即將建第二座生祠之事，好讓九千歲也早日提老夫作知府，老夫現在從石劍身上學到了籌銀之術了，一旦有機會作一方大員，也有能力建生祠的。
「石劍，你濫用職權，想置白優龍于死地，沒門！
樹木露出枯瘦的枝頭，在冬陽下骨瘦形銷。
「大人，府衙四個月前剛安置一批典史，現又安置多人，這可是涪城府衙有史以來的最多人數的，財政難堪重負啊。下官不贊同。」王朝對宋子青等人出任千歲祠之職無異議，那是因為宋子青等人是保護他乾爹金身，現在可不能老讓石劍信口開河、亂提親信。
「啪啪……」彭金石對著白優龍就是兩記耳光，打得白優龍成了一個大花臉，滿嘴是血，牙齒掉落。
「馬德輝、蔣孝、劉來福代本府巡視安梓、鹽台、平亭，除督辦好三縣『一正三抓』，還破獲一起驚天要案。本府給馬德輝四人記功追加官品一級，舉薦馬德輝、蔣孝、劉來福晉正九品銜。」石劍牢記馬德輝三人對自己初到涪城的支持，對他們破獲大案之功論功行賞，順便提攜陸澤。
公堂中所有官員都感到滿足，紛紛讚頌石劍。
向來香再次來涪城，又讓石劍大為尷尬。
「諸位同僚，還有很多職位，先看一場大戲，咱們提前過春節！」石劍待掌聲一停，便臉露微笑。
陪同安子午而來的除了向來香，還有田路風。
「下官願誓死追隨石大人！」
朔風又起，殘葉隨風起舞。
石劍想到陳彪等人既非秀才出身，也非武舉，若按正常提任正八品肯定很難通過，便想出了妙計。
「
「姓石的，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魯正天還要叫喊，卻被唐關五指鎖住了咽喉。
一時間，府衙公堂上的人，各種想法都有，但無人敢說出聲來。儘管石劍換了一副面容，但他鐵腕之名還在，他們都懼他。
他說罷，又拉著安子午的手，道：「安大人，冬日寒冷，到內堂堂坐會取暖。」
「諸位同僚，你們對本官的提議，可有異議？」石劍依慣例徵詢了公堂上的所有人。
「方世中、白優龍、盧寶川在推進『一正三抓』要務中，政績突出，有口皆碑，經巡撫府舉薦並經戶部、吏部同意，方世中晉任涪城鹽課司提舉、白優龍晉任涪城稅課司提舉、盧寶川晉任涪城河梁司提舉，即日上任。」安子午頗為難堪地念著吏部和戶部的聯合公文。
「啪啪啪……」
「來人，押上私挖安梓金礦的白優惠，拿下以權謀私的白優龍和魯正天。」石劍當真是接著喝令拿下白優龍和魯正天。
「真是閹狗！陷人聚財只為討好閹賊。石劍，你真是豬狗不如！」盧寶川瞟了一眼滿臉是血的白優龍，暗罵石劍祖宗十八代都不是人。
「無異議！」
石劍正想讓王朝審判白氏兄弟之際，不料安子午忽然到來。
「蔡坤也真夠狠，
王朝垂頭喪氣，唯有暗罵石劍。
涪城府衙中人登時呆若木雞地看著石劍。
他想石劍不僅沒計較自己往昔的百般為難，而且還提攜他，真是難得！這回真的好好感謝石大人，護衛千歲祠可是巨功一件，弄好了，將來必然步步高升。
「石大人賞罰分明！」
「謝謝大人提攜之恩」唐關飽含激動的淚花，率各縣典史一起向石劍躬身道謝。
他們均是江湖浪子，短短兩年便被石劍策略地提為與縣丞同品級的官員，如何不激動？
「升堂……」王朝此時再也不敢怠慢石劍，急聲唱腔。
唐關、宋子青、潘棟、陳彪、彭金石快步上前，按住了白優龍和魯正天。
不過，他真猜對了。
「哈哈……」眾官差沒想到何叢也有幽默感，均是仰天大笑。
「不是涪城府衙中人，退開三丈。」陳彪拔劍出鞘大喝了一聲，絲毫不把田路風等人放在眼裡。
石劍攔住他，平靜地道：「劉來福，給白大人鬆綁，讓安大人送他上任。蘇醒，你將白優龍縱弟私挖金礦之罪狀謄抄一份，托安大人帶給巡撫大人。王朝，唐關，你們抓緊審判白優惠。單無雙，你領府衙捕快維護法紀，倘若有人敢擾亂公堂，你有權臨機處死。」
「啪啪……」宋子青又領頭鼓掌，公堂之上再次歡聲雷動。
石劍迫不得已放白優龍一馬，還會放過白優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