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強權篇：四條新政
第0525章 涪城遭襲
天色大亮，在馬車裡睡了一夜的張蘭便探出頭來高呼了。
「是，公子……」張蘭從蘇醒的馬車裡，解開一匹馬，飛奔而入。石劍鎮定自若，緩步走下馬車，背手步行。
夕陽西下，炊煙裊裊。
「喔，終於開門了……」眾商販一擁而進。
黃連素褲子也不穿，「啪啪」地甩手打了兩名妓女兩個耳光，破口大罵：「快滾出去，再讓本將軍見到你們，一刀宰了你們。」
劍閣關嶺峰上，秀木疊翠，夕照叢林，綠影層層。
雨後的路泥濘積水，驛道坑坑窪窪，甚是難行。
「快回軍營吧，本將累了……」黃連素見仇揚只送三根金條，頗為失望，收下金條，懊惱地揮手讓仇揚退出去。
「來了，相公……夫君……」兩名妓女嘻嘻哈哈地小跑進房，一個撲入盧旺月的懷中，一個抱著他的肥腰。
「來一趟中土真值，得致信大汗，效仿大明官制，以穩根基，並勸他多派些良才潛入中土，收買礦監，想法多弄些銀子出關，壯大大金國力。中土山川險阻，我方還須壯大騎兵隊伍。」她見識大長，由謀關隘圖紙，轉為謀求富國強兵之路。
「姚翁，正午冶鐵之事談成，咱三人三三分成，您老意下如何？石大人沒讓嚴掌柜與你同往，是為二位著想，不想讓人生疑。」另一輛馬車裡，卓世才又把好事與姚路陽、嚴林石分享。
「喂，快開城門呀，我是張蘭，石大人回
「這成都對咱呂蔡兩家而言，就象是京城對皇上而言那麼重要，成都知府路有基既到年紀、又不肯掏銀子建千歲祠，一直拖著親家的後腿，是時候該讓他告老還鄉了。」蔡坤見呂源不語，又抓緊分析進言，再次戳擊呂源心窩。
「石劍引用的唐太宗之言甚是有理，民心是水，我方兵馬攻城略地之後，真的不能再擄掠了。不能得民心，我方將永無可能攻破山海關啊！」她一路顛簸，一路思索，形成了致信給努爾哈赤的新思路。
看著盧旺月下陰周圍的紅斑和他抓癢后的血痕，鼻聞著那些腥臊味，老朗中忽然一陣噁心。
「格老子的，原來是兩個爛貨……」事後，黃連素看床單上沒有處子血漬，暗呼上當，心裏又對石劍恨得要痒痒的。
他領著老朗中來到書房，解開褲子，裸露下身道：「老不死，快給本官看看，這些紅斑是啥回事？」
「太好了！」嚴林石一拍大腿，甚是激動。
可他也不敢離開，只好強忍著，立起身來，道：「大人，這可能是天氣潮濕引起的，賤民給你開幾劑草藥，研粉未后沖水濕敷，過幾天就沒事了。」
「又是鐵掌幫……他們肯定是來為盧旺月復讎的……」龐美玲激憤地高呼，心中卻
黃連素由成都趕回軍中，不顧滿身臭汗，擁著兩名妓女急急上床，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大人，你可回來了，昨晚鐵掌幫的人前來鬧事，欲拆千歲祠，蔣孝不幸遇難，三名捕快戰死，劉來福重傷……」王朝頭髮很亂，似從狗洞里鑽出來的一樣。
老郎中隨即提筆草書，然後遞與盧旺月，便提起藥箱離開了盧府。他回家后匆匆收拾，領著家人，坐馬車離開了成都。
兩名妓女捂著腮子，哭哭啼啼地跑出了軍營，消失在夜幕下。
「哎呀……先看看城中到底發生何事再說吧？」姚路陽也是一陣驚世駭俗，低頭看著地上的血漬。
「咦，旭日東升了，咋還不開城門？」龐美玲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眼望尚未開城門的涪城，奇怪地喊了一句。
「府衙金庫空了，勞煩你找方世中，讓他先墊付撫恤金，蔣孝與三名捕快的家眷各五千兩，其他負傷的弟兄各兩千兩。」石劍眼眶發紅，低沉著聲音交辦陳彪。
黃連素正在中軍帳里咬牙切齒地破口大罵石劍不是人，是人渣，是烏龜，是狗蛋，是豬養的，是驢雜種。
然後，他大喊一聲：「小雪……小荷……」
她剛才倒換茶葉的時候，聽到呂源與蔡坤竟然要派人去監視石劍，意識到呂源對石劍發生了變化，而這變化肯定是蔡坤引起的或是離間的。
盧旺月招來護院，讓他抓緊去藥鋪買葯，研粉沖水后
「將軍，謝謝你呀！」仇揚看兩名妓女跑了，這才敢走進中軍帳來，手托三根金條，跪送黃連素。
「你先到千歲祠去看看，了解情況后才回府安歇。」石劍回頭道了一句，繼續背手前行。
「蘭兒姑娘？等等，馬上開門……」城頭上的陳彪手臂纏著綁帶，探頭一看果然是張蘭，連忙下令開城門。
當他轉身的一剎那，卻見愛女蔡如意提著剛換上新茶的壺子，怔怔地望著他，眼神里盈滿了迷茫，還有些憤怒。
「意兒……抓緊泡茶呀……」蔡坤笑容立止，強顏堆歡，朝蔡如意努努嘴，便閃身而過了。
她對父親好不失望，心頭又對石劍一陣擔心。
「來……振明，讓娘親抱呵，爺爺要喝茶，還要批閱公文喲。」蔡如意強顏歡笑，倒了杯茶給呂源，又伸手抱過呂振明，轉身回房去了。
「唔，快點呀。」盧旺月聞言，這才稍稍放心。
蔡坤一句「這成都對呂蔡兩家而言，就象是京城對皇上而言那麼重要」，還真觸動了他的心弦。
「沒想到大明官制這麼複雜，沒想到中土這麼富，我們金國除了販馬、販高麗參賺取銀子，便是在黑土地上種田為生。若不是大汗起兵早，還得受蒙古欺凌、大明壓制。」前面第一輛馬車裡的龐美玲，在馬車的搖搖晃晃之中，心頭潮思湧上。
「哎呀……嗚呼……」
黑暗中，卓世才與嚴林石二人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全
他們奔波勞碌一天，便於翌日夜晚的滂沱大雨中離開安州。
「唔……好吧，你讓人擬份推薦公文來，老夫加批語，然後上報吏部和戶部。」呂源感覺蔡坤之言甚是有理，點了點頭。
三輛馬車走得很慢。
「石劍與盧旺月斗得兩敗俱傷之時，便是石劍丟官罷職之時，到時我攜石劍出關，讓大汗授予高官厚祿，有他統帥三軍，進佔山海關必不是難事。」她腦海里又浮想聯天。
「你出去。」盧旺月揮手讓護院退下，又對老朗中道：「進來。」
他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石劍如何處置這起惡性案件？
石劍領著張蘭、姚路陽、龐美玲、卓世才、嚴林石，乘著幾輛馬車，前往安州微服私訪，爾後又找胡公公秘議採礦之事，為卓、嚴、姚三家拉採礦買賣。
「大人，會發生什麼事情？」蘇醒驚問。
「後來，馮公子領著一干蒙面人出來，打傷了『紅沙掌』遊樂豐，只可惜鐵掌幫實力太強，未能擒住有人，下官只好擅自做主封城，等候大人回來。」陳彪身上的血漬還在，衣衫破碎，流著淚水向石劍拱手道。
城中一些商鋪的窗戶破碎了，不時能看見木屑、爛攤子，街道兩旁的商鋪沒有開門，看來涪城昨晚發生的事情不少。
盧旺月感覺今天起來，下陰有些搔癢，不知何故。
盧旺月哈哈大笑，左擁右抱著她們走進了房間。
烏雲遮陽，天色又陰沉下來。
「是高迎強派人來報復？」龐美玲甚為石劍前程擔憂。
「振明，來，讓您爺爺抱抱……」蔡坤見呂源點頭了，登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將呂振明塞到呂源懷中，喜形於色地告辭，欲轉身回府趕緊擬寫推薦向來香任職的公文了。
「嘩！終於到家了。」
「今天真是奇怪，太陽都照屁股了，咋還不開城門呢？」城下欲進城做買賣的商販早已堆積如山，人頭黑積積的。
策馬奔波一天，又風月一陣，黃連素也折騰累了。
春光明媚，鳥鳴雀歡。
老朗中聞言，急放下藥箱，附身下來，細看盧旺月的下陰。
「石大人，小民先掏二萬兩銀子墊付府衙撫恤，過陣子小民再聯絡商賈朋友，一起為府衙捐贈銀子。」卓世才得了安州冶鐵的好處，聽得石劍高額補償傷亡捕快，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張大銀票遞與王朝。
「蔣兄弟呀……你為何要拋下哥哥呀？」府衙里傳出哭聲，那是劉來福哭天抹淚的聲音。
姚路陽點了點頭。
他多次解開褲子，發現肉根附近還有些紅斑，搔癢之後還流血了，流血之後還更癢。
「大人，朗中來了。」護院領著一名老朗中來到了盧府大廳。
「這麼晚才開城門，肯定是出事了，只是不知事情多大？蘭兒，你策馬進城，召集府衙所有差人到公堂上來。」石劍沒有探頭出來，但聽得商販議論，已經明了。
「公子，城中出事了……」張蘭急走到石劍馬車前，掀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