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強權篇：四條新政
第0526章 治安問題
她滴落一顆淚水，灑在愛子的臉上，拖著沉重的腳步回房了。
龐美玲聞言，急提劍前往石府。
他隨即在蔡坤送來的公文上寫下：「向來香清廉、能力強、對朝廷忠誠，特向吏部提請由向來香接任成都知府。呂源。」
「王大人，兌現入庫吧，呆會你和陳大人一起給傷亡者家眷送去，本官隨後上門慰問。」石劍終是忍不住，淚水串串滴落。
「孩子，你們沒事吧？」卓、嚴二人急快步上前，各扶愛兒，顫聲發問，上下打量。
「岳父，你領二位掌柜去歇歇吧。」石劍走出內堂，又對姚路陽道。
「慢……蘇大人，請領小民去拜會蔣大人的令堂。」姚路陽對蔣孝的殉職甚是內疚，要親自去蔣孝撫恤他的家人。
「報，大人，不好了，鐵掌幫昨晚襲擊涪城，打死府衙官差多人，重傷官差數人。」呂源剛提筆蘸墨，府中侍衛又拿著方世中傳來的密報進來。
「小女子來做。」龐美玲急奔后廚。
「唉……啪啪……」呂源如被重鎚所擊，氣得呼呼直喘大氣，跌坐在椅子上，動手直拍書桌。
「沒有，王大人派他們送公文去谷香了，還沒回來。」陳彪抹拭了一下淚水，拱手回話。
他不想涪城再有類似的血案。
他們的情懷也被涪城的流血事情牽動著。
他謹記自己初到涪城無依無靠時，蔣孝、馬德輝、劉來福三人對自己的支持，隆重安排葬禮。
「哦？
石劍心想：鐵掌幫存在，不僅是對自己個人的威脅，而且對千歲祠也是個威脅，還會危及自己的官位。
「呂大人生氣是很正常的，下官想想呂大人本可入閣為相的，耐何上次因石劍建生祠而被楊漣狠參，這本是石劍惹的事，可連累呂大人一起挨參了。」向來香按著蔡坤事前所教，進一步刺激呂源。
陽光明媚，天空藍得恬雅澄靜。
向來香「撲通」一聲，激動萬分地跪在呂源身前，磕頭道謝。
「姓石的帶著姚氏父女還有兩名小商賈微服私訪安州，隨後又領著卓世才去鐵礦山找胡公公，正午時分命唐關封路，隆重包下安州最有名的客棧宴請胡公公及隨從。」向來香接著又將石劍到安州后的動態作了稟報。
「公子……你要小心。」張蘭收起淚水，又為石劍感到難過。
她本以為隨著時光的流逝，心中會逐漸淡忘石劍，父親與石劍會冰釋前嫌，豈料卻是聽到更多關於石劍的事情。
「蘭兒，你進來……」石劍招手叫垂淚的張蘭，一起走入內堂，低聲道：「你喬扮一下，策馬去安梓，讓唐關想法知會鐵扇幫的水尚雲來找我，記得保密。」
陽光璀璨，美妙怡人。
「大人，這小子整天就知道惹火燒身
「大人，據方世中報來的情況，姚路陽已到涪城。姓石的讓姚路陽入住蔡大人昔日官宅，還派人保護。」向來香站立一旁，向呂源稟報從涪城打探而來的情況。
「呸……格老子的……這個小雜種……本撫……」呂源看了密報，氣得將紙團一卷，擲入了紙蔞里，又將毛筆扔在地上，竟然寫不下去了。
呂府綠影成蔭，風清清地吹來，一陣爽涼。
「咚咚咚……」王朝急領眾官差一起下跪。
「走，一起去。」姚路陽手一揮，領卓世才、嚴林石二人也跟著去。
「難道石劍為以冶鐵為主來的卓家拉營生？」蔡坤立起身來，插了一句，表面迷惑，實是提醒呂源。
「老哥，人死不能復生。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找鐵掌幫的線索，了解他們的秘密總舵，安撫蔣孝的家人。抓到游氏的人，你親自下手，決不心軟。」石劍抹了一淚水，拍拍劉來福的肩膀道。
「石大人，那小民先回谷香看看……」卓世才二人再也坐不住了，朝石劍一躬身，便急急轉身而去了。
「哦……聽說石劍到安州之前，卓家聯合有關商賈向何叢捐贈銀子六萬兩。何叢因此撥銀搬遷鐵礦
「親家，老夫來替你寫吧，你呆會過目就是了。」蔡坤生怕錯失機會，便為呂源提筆操刀，一氣呵成地狠參石劍數罪。
「格老子的，本撫摘掉他的烏紗，讓他滾回家種田去。」呂源聞言，憤然而起，快步趕到書房。
蔡坤在庭院里陪呂源下棋。
「大人，不如由下官聯合馬致富、高迎強、盧旺月他們一起簽名？要知姓石的狗嵬背後有人撐腰，咱們得多聯絡一些人，才能參倒他呀。」向來香給呂源出了個點子。
「是龐姑娘呀？請進！」習以玉顫巍巍地出來開門。
「親家息怒，有事慢慢商議。來，坐下來。」蔡坤趁機起身，扶呂源坐下，神色甚是關切。
「爹，孩兒回來了。」豈料他們一轉身，他們的愛子剛好牽馬回來。
「王大人，府衙中人及各稅司提舉，全要披麻戴孝，護送蔣孝遺體安葬，你速去安排此事，誰敢不來，就自摘烏紗帽。」石劍起身，板起臉對瘦骨嶙峋的王朝道。
「大人，小兒傷勢如何？」嚴林石也掏二萬兩銀票遞與王朝，又不忘關問在涪城府衙作照磨的愛子。
蔡如意的心情卻是烏雲密布。
「好……向大人做得很好，親家剛才送來向大人出任成都知府的公文，本撫立即加批語上報吏部。」呂源見蔡坤與
「沒呢，老身做的飯菜不好吃，石大人一向只吃蘭兒姑娘的飯菜……他好象在想著什麼事情？」習以玉委婉提起石劍對自己還不信任。
涪城出事了。
石劍含淚點了點頭，隨即而去。
他提筆向吏部建議摘掉石劍烏紗。
「啪……」呂源聞言大怒，上次挨參的創傷又似被撒了一把鹽，隱隱作疼，一掌拍在石桌上，震得棋子亂飛四散。
「來人，請石相公過來吃飯。」龐美玲聞言，急招來僕人去請石劍到自己家來吃飯。
「姚翁，壞了……蘭兒姑娘又去安州了，石府里可沒有人做飯，據說石大人的飯菜一向是由蘭兒姑娘做，恐怕石大人這會正餓肚皮呀。」卓世才忽然一聲驚叫，放下了筷子。
她忽感一陣悲哀，心頭又是一陣難過。
蔡如意抱著愛子到庭院里曬太陽，心情舒暢。
陽光金燦燦的，灑在大地上，好象是遍地黃金似的。
「大人，遊樂豐他們是有備而來的，他們肯定是暗中注意到你離開涪城而忽然襲擊的。」劉來福一把淚水一把鼻涕地抓住石劍的雙臂哭泣。
「唔……有可能，只是石劍這樣子籌銀就等於交易了，採礦之事可得皇上親自點頭，石劍這次恐怕又闖下大亂子了。格老子的，他建生祠已累及呂大人挨參了，這小子真是一肚子壞水，總給咱呂大人惹麻煩。」向來香順著蔡坤的話往深層次推測，趁機
習以玉走上前來，低聲道：「龐姑娘，別忙乎了，老身都做好了，你在後廚呆會，半時辰后熱一熱，出去就說做好了。」
姚府中人圍著桌子吃飯，默默咀嚼，沒有人說話，也沒有能提出話題，每個人的心頭都有些沉重。
他獨坐小客廳里，出神地沉思著如何引出鐵掌幫、然後一舉殘滅他們的事情。
龐美玲是自己做，還是按習以玉所說的辦？
「劉老哥，血債血償。蔣孝的仇，本官會親自為他報。你起來，隨王大人提銀子去，親手送到蔣孝的老母親手上。」石劍流著淚水，走入公堂，扶起伏在蔣孝遺體上痛哭的劉來福。
「咚咚咚……」府門響了。
「蘇醒，勞煩你辛苦一趟，給蔣孝找塊風水寶地，擇日安葬。」石劍又吩咐蘇醒辦差，然後回府沐浴更衣。
他脫下長袍，附身下來，披蓋在蔣孝的遺體上，接著領頭下跪，祭典蔣孝。
春陽柔美，暖洋洋的。
她無意間經過呂源的書房，聞得父親與家翁、向來香在密謀如何參石劍和提升向來香之事，不由心頭又是「格登」了一下。
「大小姐，石大人說沒心情，不來了。」不一會，僕人回報。
石劍確實沒有吃飯，也沒有胃口。
石劍呷了口茶又想：自己建生祠的最主要目的，是要與魏忠賢改善關係，好把官位坐穩坐牢。
儘管這一天，天氣很好，姚府里卻沒有笑得出來。
「石相公吃飯了嗎？」龐美玲進門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