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強權篇：四條新政
第0542章 秘密起義
「謝謝大人！」何叢聞言，笑逐顏開。
許禮下令在十府城同建千歲祠，除南安府張家軒、川西府梅發謙死頂賴拖不辦外，其他各知府只好強行拆遷城中房子，造成城中部分居民流遷，途遇暴雨，傷亡頗多。
石劍被何叢逗樂了，反而一掃憂鬱，全身輕快。
何叢領著小妾諸玉風和丫環何艷、何芬二人來了。
「呀……」地一聲，府門開了。
五虎門的趙鐵山一門嚴密監視山上山下動靜。
持續半月的暴雨終於停了，天空灰白，似留有伏筆。
要不是姚路陽在場，荀金翅樂得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石劍邪邪一笑，探手抱起她來，走下地窖。
潘棟、彭金石等人仰天大笑。
「下官確實不知大人在京住宅。不過，下官到京后哪也不去，就在紫禁城外最豪華客棧住下，那裡人來人往，下官心想總會聽人家說起大人你的情況的，不想下官傻人有傻福，還真遇上潘棟了。」何叢替潘棟作答，又把大夥逗笑了。
當石劍在庭院的槐樹下苦悶沉思之時，府門外響起了潘棟高亢的聲音。
一場持久的暴雨，讓江河波濤洶湧起來。
傅星聞得仇揚稟報劍閣關山體滑坡，軍糧被沖，兵器被滑下的山體堆淹，氣得滿臉發紫，立即藉機撤掉仇揚，另插親信駐守劍閣關。
當地難民抄一條幾乎無人走的非常險崛的小徑奔往青城山道觀，青城派掌門馬達領著愛徒姬火清、愛女馬迎春等人正給難民發放粗糧糠糟。
荀金
反正咱們無家可歸，不如入教？
「謝謝爹……」荀金翅的心一次又一次地被方世中震撼了，又一次激動得淚流滿面，向方世中下跪感恩。
「唉……師弟出事了……」荀金翅慌忙躬身把牢獄里發生的事情稟報給師父聽。
「潘兄，你們二人是在哪裡遇到何大人的？何大人可不知小弟的府邸呀？」石劍大笑之後又問潘棟。
「謝謝爹……孩兒相信你……爹，你也早點安歇吧。」荀金翅又一次被方世中感動的咽喉哽咽難言。
月亮豐腴圓潤，溫柔多情，悄然升空，含情脈脈地望著大地。
「翅兒，今夜咋這麼早回來？」姚路陽正與愛女在廳堂聊天，見荀金翅回來，頗為驚詫地問。
「唉……海兒咋那麼不小心？唉……」姚路陽心頭一陣難過，連連長嘆。
鄒漢英領著一些武林中人，扮作官差，在雨中入城強行勒索居民商賈，也在各府州鄉民中引起了恐慌。
他心想還是跟著石劍好，到了京城，所有花銷還是由石劍承擔……哈哈……
無家可歸的難民隨即紛湧進寺，紛紛簽名，要求加入大乘教。
雷霆隨即振臂高呼：「明廷腐敗，閹賊當道，為建生祠，屠殺百姓，強行拆房，民不聊生。暴雨之中，官差打劫，置民
「大人放心，下官即使告老還鄉，也還是要與你在一起。不過，來時匆匆忙忙，也真有些怕為王朝所害，沒帶啥東西，不好意思。」何叢指指潘棟替他提來的兩隻木箱，又自嘲一笑。
「爹，快想法子救大哥呀！」龐美玲驚恐萬狀地向父親請求。
她忽然又想：要是石劍仍作知府就好了，姚家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了。唉……他上京后境遇咋樣？他是否還活著？彭金石咋到現在還不捎信來？
「孩子，講銀子就傷感情了。」方世中把金條推了回去，又親切地道：「讓令師弟小心點，過陣子爹再請王大人幫個忙，將令弟放到經歷司去。哦……雨晴了，如果不再下雨，爹將請王大人一道，親赴成都跑關係，爭取讓令師回成都安居。」
一些山體滑坡，山村的鄉民不幸遇難。
得龐美玲稱讚一聲，荀金翅登時激動得全身血脈賁張起來。
紅紅的燭火，映襯她粉紅色的肚兜。
「石大人……下官想死你了。」何叢動作幽默、語氣滑稽地小跑進來，緊緊地抓住了石劍的雙臂。
他走出地窖，來到諸玉鳳的房前，試探地輕輕推門。
「諸位兄弟姐妹，你們的衣食住行花耍，找習大娘就行了，她會安排好你們的。潘兄明兒無事，多帶何大人出去逛盪。」石劍為何叢挾菜，又指著習以
他含著激動的淚水回府了。
晚風吹過，輕輕柔柔，帶著灰濛濛天空的一絲塵埃。
「哈哈哈……」
巡撫府呂源的案桌上堆滿了各府州縣請求撥款賑災的公文。
「何叢呢？」石劍雙目噴火，臉熱心跳，血脈卉漲，將她平放在地鋪上，輕輕地撫摸她的秀髮，輕解羅衣。
細雨濃霧，姚府廳堂里發出桔黃色的燈籠之光。
「何大人？本……小侄還以為你被王朝所害，你沒事就好，有心了！請進廳堂喝茶。」石劍心頭一陣激動，竟是哽咽難言，緊緊地握住了何叢的雙手。
她玉峰凸顯，臉泛紅暈，肌膚散發出淡淡的體香。
荀金翅樂得屁顛屁顛地回房了。
「妾身就知道你會來的。」諸玉鳳伏在他懷裡，渾身發顫，柔情似水，媚眼如織，話語如絲，聲若幽蘭。
「石大人，何大人來看你了……」
她妙目含情，薄衣蟬翼。
「好……翅兒做得好，為師但願你領著師弟一起長進。你現拿兩根金條去防身。」姚路陽聞言，這才稍稍放心。
「好好，啥也不說了，先吃飯。」石劍還真被何叢感動了，眼角濕潤，拉起他的手，並肩走向後廚。
「師妹，放心，師兄一定保證師弟沒事。你送師父老人家早點回房歇息吧。」荀金翅接過銀票，又轉身安慰龐美玲。
雨過天晴，天空的烏雲卻沒散去。
他想自己還得再好好表現，石劍走了、也可能已被問斬了，好讓師妹喜歡上自己……哈哈，到時自己便是
她的心思現全系在石劍身上了，可是彭金石沒來信，她對石劍的情況不得而知。
一支義軍人馬旋即組成，秘密操練。
大乘教這麼好？
「他這一年多都沒在妾身房中睡過，你府上不是房間多嗎？他一人一房。」諸玉鳳玉臂環抱石劍的脖子，附唇而上，粘住了他的厚唇。
聽訓之後，他走入內堂，見只有方世中一人在，便遞上兩銀金條，道：「爹，謝謝你救了敝師弟。家師讓孩兒孝敬你的。」
「看來方大人比姓石的還要好。」姚路陽信了，又感慨地稱讚方世中。
密布的濃雲下，難民哭天抹淚。
兩人滾在地鋪上，裸身翻騰，氣喘吁吁，揮汗如雨。
大乘教副教主李國用顯身講佛談道。
果然沒有關門，房裡還亮著燈，床上只躺著諸玉鳳一人。
直到諸玉鳳下顎揚起，嬌吟長呻，媚眼翻白，香汗淋淋，骨軟體酥，二人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師弟真給放出來了？爹真是好人、能人。」荀金翅第二天一早來到府衙公堂聽訓，見姚潮海已在隊列里了，心頭對方世中更是嘆服。
石劍怔怔地看著何叢。
還沒拆除的一些房子因暴雨倒塌，也造成了少見的傷亡。
「什麼？讓咱家回成都安居？」姚氏父女聞得荀金翅之言，張口結舌，久久沒能合上，既激動又有些不相信。
「好……妹子就知道大師兄有這個能耐，看你的了。」姚潮香心頭一震，由悲為喜，贊了他一
「大人多慮了，下官不敢說自己是大智若愚，可也是舉人出身，小小知縣也曾做過六年，聖旨上的字涵，下官能聽得出來。」何叢訕訕地笑道，頗有些滿足，還有些自豪。
「大師兄，你真有本事！」龐美玲贊了荀金翅一句，便無精打採回房了。
書房裡的石劍，放下書本，見府上已無動靜，便走到地窖，洒水清掃，從空房裡拿來床單枕頭，鋪在地上。
「哈哈哈……」
「推翻明廷，抗擊金兵，還我河山，振興九州，唯大乘教為尊！普度眾生，以無生老母為佛！」鄒漢英、熊百通、楊少華等人隨聲附和。
「賤妾見過石大人。」諸玉鳳滿臉風塵，雙手端在纖腰間，雙膝微彎，向石劍行了一禮。
樂山腰間的普覺寺前，大乘教主王好賢在講解教義好處：「無生老母是上天無生無滅的古佛，她要度化塵世的兒女返歸天界，免遭劫難，這個天界便是真空家鄉。這個真空家鄉就是大乘教。凡加入大乘教者，免收公糧稅銀，由教中拔銀布施糧粳，田園共有，礦藏共享。」
「唉……小侄是停職了，可是家財尚在，何大人一門到此衣食卻是無憂的，只是如果小侄有什麼後果……唉……可能會連累你了。」石劍親手為何叢夫婦端上茶來，感慨萬端地道，語氣甚為何叢一家人擔憂。
「師父，方大人說了，如果這兩天不再下雨，他請王大人一道去成都跑關係。你放心，你看……師弟不是沒事了嗎？」荀金翅解釋一番，又拉過姚潮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