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強權篇：四條新政
第0543章 比武取樂
她秀眉一皺，臉顯憂鬱，櫻口微張。
「這位大哥，貴姓啊？」石劍親手捧過一杯茶遞與一位年紀較大的侍衛。
他右肘抬起擋住對方的摟頭狠抓，右腕反探，抓住了對方的左腕一擰，左臂反格擋住了對方的橫掃，左手拇指與食指拱接一彈，彈在對方的手臂上。
楊漣等人出什麼事情了？為何風天橋這麼驚惶？
石劍與之游斗，仗著內力深厚，柳枝變招為「掃雲拂霧」，順劍而上，又纏向對方的劍鋒，氣如飛輪，捷如龍捲。
「呵呵……不敢，石大人是抗金名將，卑職不敢獻醜。」餘力向石劍拱拱手，謙虛謹慎地道。
十余招后，岑戰心想朝野傳聞這姓石的少年高官招數狠辣，出招便可傷人，怎麼他今日的武功如此平凡？
陽光明媚，晴空湛藍，大地生溫。
石劍一招「撒網捕魚」，足尖輕點，身形飄飛，身子躍起，一腳踏在餘力踢來的腳背上。
她在朝陽下分外耀眼，顧盼生姿。
諸玉鳳嫣然一笑，容色晶瑩如玉。
「哎呀……石郎，你咋能拿柳枝與他比劍呢？你要是傷著了，那妾身咋過？」諸玉鳳又是心驚肉跳，恨不得能上前阻止石劍此舉。
他朝石劍一拱手，輕道一聲：「請大人指點。」揚劍一招「雨後彩虹」，長劍虛罩石劍全身，明柔實剛，卻忽地橫劍抹向石劍的脖子。
諸玉鳳一出場，立時吸引眾錦衣衛的目光，連屋頂上守值的侍衛也一躍
「謝謝石大人的指點！」岑戰滿臉通紅，連忙上前，朝石劍抱拳躬身。
「好……啪啪……」
餘力出拳揮掌，剛健有力，迅如閃電，轉似輪旋，站如釘立，跳似輕飛。
「岑兄見外了，都是大明官差，相互切磋，很正常，也很有益。其實岑兄倘能真能發揮柔韌之勁，小弟未必能贏。」石劍看出他剛才並沒做到剛柔相濟，而是明柔實剛，便又提點他一下。
石劍又是意態瀟洒一笑，乘對方一劍「白日貫虹」扎向自己咽喉之際，身子微側，左手食指一彈，右手抖直枝條一擲。
「余兄先請。」石劍忙引開眾人的注意力，又怕傷餘力自尊，便抱拳拱手。
她玉臂輕舒，攬過何叢的臂膊。
餘力登覺一股氣流由石劍掌心傳入，流至四肢百骸，登時全身舒暢。
清風蕩滌，氣清人爽。
柳條對長劍，招招扣人心弦，式式攝人心神。
「大人……楊大人他們出事了。」風天橋走進地窖，驀然哭出聲來，抱著石劍雙腿，滑跪在地上。
「好功力！」石劍見對方拳風呼呼，炙熱盪來，不由讚歎。
他們直看得眼神獃滯，血脈卉張，全身亢熱，口水直哽。
「謝謝石大人手下留情，大人武功高強，卑職得益匪淺。」餘力忙向石劍躬身作輯道謝。
眾錦衣衛還是不敢留在石府吃午飯。
「你呢？」石劍又問另一名侍衛。
「
餘力此時是一招「武松打虎」，左拳變抓，上摟石劍頭髮；右拳橫掃石劍脖子，腳踢石劍下陰。
石劍移開手掌，收手抱拳，點了點頭，便退後幾步，純以武者自居，沒擺半點官架子。
風和日麗，花絮飄舞，綠竹搖曳。
「別踢那裡……」諸玉鳳看得心驚肉跳，尤為緊張，差點驚叫出聲。
眾人這才望向石劍與餘力。
「哈哈哈……」
「哦……這位是何夫人。」石劍見狀，連忙替眾人引見。
「風兄，有話慢慢說。」石劍連忙扶起他，用衣袖為他拭淚。
他全身輕鬆，皓目閃閃，神采奕奕，又招來監視他的錦衣衛兩名首領。
「呵呵……這是賤內，讓諸位見笑了。」何叢卻是得意非凡，伸手摟住了諸玉鳳的纖腰。
「好……好……啪啪……」
石劍只想試招，不想傷人，一反往常剛猛夾辣的狠招，出手招數頗為平淡，但剛中有柔，進退靈活。
「就是啊，大夥樂樂嘛，說不定以後石大人高陞了，還會照著你們。」潘棟當即拍掌鼓勁。
「哎呀……石大人饒命！」餘力右腕被擰，骨格直響，左臂被彈，手臂立麻，踢出的右腳，腳掌背被石劍踏住，踩得他腳趾鑽心般地疼。
岑戰知這位少年高官自視身份不會先出手，便拔劍出鞘。
石劍施展天羅步法，一個「龍形飛步」跳出劍影，跟著柳枝輕擺，一招「青蛇纏身」，枝條柔
岑戰長劍急變招為「雨打風欺」，形似搏兔，神似捕鼠。
「請隨我來。」石劍朝他們打了個手勢，又拉過彭金石低聲道：「你們幾個左右巡視一下。」便領著風天橋他們走進了地窖。
諸玉鳳睡眼惺忪，聞聲透窗而觀。
諸玉鳳又是嫣然淺笑，朝眾人點了點頭。
彭金石急搬桌椅到庭院的槐樹下，為這些錦衣衛泡茶。
儘管石劍行為正常，和藹可親，諸玉鳳嬌艷動人。
「余兄，承讓了。」
眾錦衣衛又是心神一盪，不自覺地伸手抹拭嘴角邊的口水。
圍觀眾人又是一陣歡聲雷動。
十招一過。
諸玉鳳這才把提到嗓門上的心放下，笑嫣如花，臉微泛暈，腴體輕顫，更是迷人嬌俏。
「在下岑戰，不是淫賤的淫，也不是犯賤的賤，而是岑寂的岑，戰馬的戰。」這名錦衣衛身形中等，面白無形，雙目炯炯，年約三十五六，腰別長劍，也很幽默。
風傳川中「七煞刀」高手田路風一招之內被他摘了烏紗帽，三招之後刀掌被他所纏，四招撲地求饒，怎地他與余兄戰了十幾招還是個平手呀？
岑戰剛迷惑不解之時，石劍卻一聲朗笑。
「來，諸位，請一起坐會品品我從巴山蜀水帶來的色翠形秀的名茶『早白尖』。」石劍見好就收，招手讓一干錦衣衛圍著桌子坐下，一起品茗聊天。
陽光柔柔地在湛藍的
「哦……不錯，二位搭檔，可是剛柔相濟啊。我想請教二位仁兄指點幾招？不知能否賜教？」石劍提議比武取樂。
她胸腴腰細，臀圓腿長，櫻唇含笑，美目流盼。
他一招「翻雲覆雨」，不躲不閃，右掌直探橫上切向對方的左手脈搏，左掌划圈又忽變抓，擒向對方右掌手腕。
「卑職當差前是中原金剛拳門下，現在是儀衛，正五品；這位岑兄弟師從靈水劍門，衛鎮撫，從五品。」餘力毫不隱瞞，坦陣相告。
「那……好吧，就請石大人多多指點……獻醜了。」餘力勉為其難，只好起身，擺開架勢。
「岑兄，小弟向你請教靈水劍法，請賜教。」石劍隨手從身後柳樹扯下一根柳條，對岑戰拱手道。
「錚……」地一聲，岑戰只覺虎口一疼，不自覺地拋開長劍，身子蹬蹬後退了數步，「哧」地一聲，枝條徑從他腋下透衣穿過。
午飯後，石府中人正要稍息會，府門又開了，風天橋與韓朝真二人哭喪著臉進來。
「唉……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眾錦衣衛原以諸玉鳳是石劍的什麼人，沒想到她竟是相貌猥瑣、身材矮小、鼠眼黃須的何叢的妻子，個個內心暗暗嘆息。
「余兄入京當差前是哪個門派的？現在是幾品銜？官居何職？」石劍笑過之後，又問。
石劍、何叢等人大樂。
石劍第二天醒來，發現諸玉鳳已離開地窖，便也穿衣出來。
眾錦衣衛側目而
聞得石劍要與餘力比武，剛梳洗完畢的諸玉鳳也招來何艷、何芬，一起走到庭院觀看。
他心頭雖然有一種不詳的感覺，但仍是鎮定。
庭院里花香撲鼻，還夾帶著美婦的體香，讓眾錦衣衛如痴似醉，感覺監視石劍根本就是一趟前所未有的美差。
一群錦衣衛看得津津有味，喝彩鼓掌。
「得罪了，請大人多多指教。」餘力見石劍謙和，也想試試這位朝野有名的少年高官武功到底如何，便一招「含冤擊鼓」，左掌上翻橫切石劍脖子，右拳當胸直擊。
「余兄，承讓了。來，我給你揉揉。」石劍鬆開他的手，又移開踏住他腳背的腳，一掌按在他胸前。
他見石府中人和藹可親，其樂融融，倒也羡慕，沒有多慮。
她鳳眼勾魂攝神，淡雅體香讓人燥熱胸悶。
「呵呵……何大人好福氣……好福氣！」眾錦衣衛個個翹指稱讚，目光卻全瞧向諸玉鳳的酥胸，腳步輕移，緩緩向她靠近。
「卑職姓余，多餘的余。賤名叫力，苦力的力。」這錦衣衛虎背熊腰，滿臉絡須，鷹眼鉤鼻，年約四旬，腰佩鋼刀。
「反正閑著無聊，讓大夥下來，一起過過招，點到為止。你們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決不會藉機出逃。余兄也看到了，這位何大人是文職官員，不會武功。」石劍還是熱情相邀。
她含辭未吐，氣若幽蘭，如長顰減翠，瘦綠消紅，又是別有韻味，惹人心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