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平叛篇：血肉鋪路
第0546章 牽動朝野
「兄弟，等大乘拿下神州，弟兄們擁你為皇，到時你便可封張蘭為後了。哈哈……」王彪連忙好言相慰。
「不錯，我是很想她，想起了那些與她朝夕相處的日子，我們全都吃她做的香噴噴的飯菜……」徐關幽幽地說著往事，兩行淚水忽然灑落。
「石姑姑，你們來了？怪不得今兒笑得不一樣？」岳鳳抱著愛子出閣，見狀驚叫一聲，不由歡呼雀躍起來。
鄉村卻是一片汪洋，田野被暴雨沖刷得早已不見莊稼，稻田變成了汪洋洪流。
張蘭臉黃飢瘦，雙目皆是紅腫如桃。
「吳兄弟，你秘去荊湖，可見到過蘭兒姑娘呢？」王彪笑問。
雨過天晴，長空無雲。
陽光灑進廳堂。
熊百通、楊志純、聶小虎等人登時熱血澎湃，熱淚盈眶。
「皇上留有刑部尚書、禮部尚書、工部尚書及各寺卿空缺，盼眾將士能浴血奮戰，為大乘立功。好了，眾將各回自己的兵營，早做準備。」徐關又不忘以職位相誘。
徐關走出蔥鬱的樹林，在一處嶙峋的石塊上坐下。
「嘩！好俊呀！」羅風華從岳鳳手中接過嬰孩，連聲稱讚。
「你想這小子作你婿呀？」羅風華不答反笑。
「徐大人真是孔明再生！」熊百通、鄒漢英等來自江湖的綠林中人聞言，無不翹指讚歎。
王彪二人面面相覷，然後相對長嘆而去。
「什麼？」唐美林稍稍一怔，俏臉變色，急轉身到處高喊「爹娘……蘭兒師妹出
「好……干大事就不要惦記舊情。宋子青與馬德輝可能也會赴成都參加傅星的婚宴，咱們與他們也不會交上手，至於以後兵戎相見，可由其他人出戰。」徐關忽然鎮定下來，臉露殺機。
「那咱上京去看看石大人？」陸海庭心系岳鳳，也想為岳鳳分憂，倒沒往他處想。
洪興鏢局裡，眾人輪流看著張蘭，任由她哭哭啼啼：一怕她由此引來東南與西北武林中人的紛爭，二怕石劍真若有事，她因此殉情。
「遵命！」
「徐大人真是諸葛亮再世，用兵如神啊！」
「敝會探子堂的弟子回報，你家的那個大官沒事，終日在京城與那些錦衣衛高手比武取樂。劉來福……哦……還有那個猥瑣又得你家大官信任的何叢也在他府上。」範式搶先安慰張蘭。
他們多年復讎不成，傷痕纍纍，在武林之中陷入孤零零的絕境，沒想到此時竟能成為統兵將軍了。
石劍之事，牽動朝野，證明他漸得武林諒解。
石飛紅一襲紅衣，腰佩名劍，肌膚嬌嫩，神態悠閑，桃腮帶笑。
「蘭兒，苦了你。」石飛紅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憐惜地嘆了一句，拉著她坐到自己身旁。
張蘭匆匆梳洗，趕到廳堂一看。
「也就是說蘭兒沒把血劍送還白飛鳳了？」徐關聞言，臉顯悲涼之色。
「喔……太好了！」張蘭卻拉著岳鳳的手，歡蹦亂跳，熱淚盈眶。
原來是石飛紅領著
「姓石的為何要蘭兒托劍給雄櫻會轉給白飛鳳呢？那小雜種上次出事可是讓蘭兒找你的？徐兄弟，是不是姓石的對你早有懷疑？」王彪忽然靈光一顯，滿臉疑雲地望著徐關。
「唉……咱們起事，還不知蘭兒是否想得開？她跟石劍多年，感情很深。唉……為何石劍走後，你不先扣下蘭兒？」徐關唉了口氣，反問王彪。
「不錯，他們說如果石劍有事，就另擇地安居了。兄弟，干大事就不要惦記舊情，現在最難搞的就是宋子青與馬德輝了，他們既不是咱們拉來的人，又對石劍情深義重。」王彪提起了谷香的兩位主官。
「徐尚書真是高瞻遠矚，難怪皇上封你兵部尚書啊！」
「猴子，啥事呀？爹可能與令孤掌門到山中比劍去了吧？」唐美林見黃如才氣喘吁吁，頗有急事似的，連忙關問。
「未將在！」
「你為何不早點上山？」唐朝元又驚又氣地喝道。
「不好了，石劍出事了，又被京師兩大高手抓走了。蘭兒不知去向，快找師父呀！」黃如才喘著粗氣，聲音急促地道。
「哈哈哈……」岳鳳與陸海庭相視一笑，四目盈滿了柔情。
「這位是雪山派的張蘭姑娘。」謝佳隨即指著張蘭給石飛紅等人介紹起來。
暴雨後的夷陵城到處是積水，好在這裏的知府知縣重視水利，倒沒造成水
西嶺雪山上的積雪，潔白晶瑩，銀光燦爛，秀美壯觀。
「人是有感情的。蘭兒對我也確實一往情深。」徐關黯然神傷地道了聲，率先去普寧寺去了。
「徐大人……」他們話音剛落，有人氣喘吁吁地跑上山來。
洪興鏢局好在還有些存糧，勉強可以支持一些時日，府上的豬鴨雞狗已經全部殺光，眾人只好相對苦笑，靠蒸饅頭過日子。
「師姐，師父呢？」此時山腰間一人縱飛而上，卻是唐美林的師弟黃如才。
「不可能。他如果對我早有懷疑，他不可能把蘭兒許配給我，更不可能將心中的秘密告訴我，也不可能派我去安州作主簿。唉……恐怕我將來與蘭兒相見……」徐關分析一通，卻又心頭一痛，兩行淚水滑落下來。
然而唐關起兵，石劍終究負有用人失察之罪。
徐關點了點頭，又道：「劉來福他們帶家眷走了？」
「師父……」黃如才喘息才定，急把石劍出事消息報來。
「來了……」唐朝元正在一處林密間與令狐安比劍，聞聲急躍開來，拉起任雪菁匆匆跑來。
「風華姐，你說這小子長大后象鳳妹還是象陸兄弟？」劉馨又從羅風華手中接過嬰孩，笑問。
「鳳兒，坐好，沒大沒小，范老爺子會說假話嗎？」楊櫻花嗔怪地道。
林蔭山上，大乘將士抓緊操練，剌殺刀劈之聲震耳欲聾。
「石當家的，蘭兒無用。」張蘭既為石
她雖然年過四旬，卻依然美艷大方，燦若少女。
紅日升騰，雲捲雲舒。
雨過天晴，陽光照射。
「明廷接報川中起義，肯定會調兵圍剿。因為江浙路遠，而江浙兵馬又為魏閹控制，魏閹肯定不會輕易調兵，以保實力。那麼，明廷可調之兵唯有三個方向，一是陝甘兵馬，二是滇貴兵馬，三是荊湖兵馬。」徐關連後路都想好了。
「徐兄弟，想張蘭了？」王彪見他臉顯憂鬱之色，試探地問。
也許哭多了，也許知道不能出府，她不再哭了。
「真的？」岳鳳與張蘭異口同聲地問。
「唉……東南武林中人具在洪興鏢局裡，卑職無法入去見蘭兒姑娘，在鏢局外圍十余天，始終無法接近她。」姓吳的長長地嘆了口氣。
「兄弟，大乘開朝，你日後為君，何患無妻？天下美女可是任你挑選啊！」王彪連忙安慰。
「喔……終於天晴了，可以看到陽光了。」唐美林起來，望著林蔭縫隙中透下的陽光，歡呼雀躍。
「水尚飄、白飛鳳、鄒漢英、雷霆、龔寒玉、南宮、聶小虎、楊志純、龔冷月聽命！」王彪待徐關話音一落，當即抽取令箭。
晨風柔柔，她們這日清晨起來，卻聞得廳堂中一陣笑聲。
「啪啪啪……」
眾將接過令箭，又退回列隊中。
小皇帝朱由校將如何處置石劍？
沒有菜農販菜，也沒有米販喧嘩，到處是哭聲
「當時劉來福、馬德輝他們在，不便動手。再說王朝也勒令我們只送石劍一會，不可多留，送完須立即回來作陪欽差與成都來的官員。」王彪連忙解釋一通。
難民衣衫襤褸，拖兒帶女，四處乞討。
「蘭兒參見石當家。」張蘭還是第一次見石飛紅，暗贊與師母同輩齊名的石飛紅竟有如此美顏之後，連忙上前見禮。
石飛紅點了點頭。
中軍帳內登時激情四溢，似乎勝算在握，成都、安州、涪城三地已掌握在手中了。
荊湖夷陵靠近長江，夏風刮來，卻是一絲絲的清涼。
暴雨中死了家人的，只好拆門板安葬。
「劍閣關是通往陝甘的咽喉通道，奪取劍閣關尤為重要，趁守將赴成都祝賀，水尚飄將軍率輕騎偷襲劍閣關，控制劍閣，楊少華將軍隨後領兵馳援，阻滯由陝甘而來的明廷兵馬。白飛鳳將軍、鄒漢英將軍、雷霆將軍閃擊荊州，迫使荊湖的潘汝湞不敢調兵馳援蜀川。南宮將軍、聶小虎將軍、龔寒玉將軍率五聯幫人馬，奔襲昆明，迫使黔國公沐激流不敢輕易離滇。楊志純、龔冷月二位將軍隨本部襲擊江川、平亭、谷香。其餘將軍隨朝護駕。」徐關胸有成竹，媚媚道來。
他們想，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入閣為相了，再也不用過江湖浪子的生活了。
夏天的風，拂過臉頰，熱熱辣辣的。
城中不少居民無米下炊，紛紛跑出城去挖野菜、抓野食。
岳鳳雖嫁作他人婦，但仍關心石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