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潛伏篇：辣手摧花
第0739章 氣死貪官
「殺了這畜生！」她咬牙切齒，拔刀就要開門。
樹丫用布包好。
經仵作驗屍傳揚，向來香縱慾而死的消息不一會便傳到了大街小巷。
向府登時大亂。
她好想擠開人群攔轎，可又不敢。
芬蘭驀然嚇得坐倒在地。
「啪啪……」
「做官真威風，唉，可惜師姐沒福氣……」戚娟坐轎，掀簾探頭，喃喃自語。
在如春的嚴打逼供下，芬蘭含羞地把行房之事說了出來，而之前向來香確實是喝了酒回府。
他撐床起身，急急除衣，光身復又上床，正欲撲在芬蘭身上，卻忽地后心一麻，便萎倒在地上。
清晨，龍飄飄拉開窗帘，一陣清新的氣息迎面而來。
公堂大廳登時響起了掌聲。
「咦！石將軍長得咋象一個文弱書生呢？」
「不行，不要說我不是他的對手，就看他身邊那麼多侍衛，我也不能近他身子。」龍飄飄黯然神傷，收刀入銷，將那件長袍摺疊好，放入懷中。
他放下酒罈，除下黑色衣衫，赤身露體。
「來人哪……老爺……」芬蘭又驚又怕，急忙大喊。
他做這麼大的官，隨從那麼多，我還能報仇？
龍飄飄踮起腳尖觀看，見石劍話語流暢，文采出眾，心中又一陣矛盾交織，弄不清他與江湖中人，到底誰對誰錯？
向府中人早已哭天抹淚。
按司府、荊州府衙差人緊急出動。
他雙目血紅，通體難受。
向來香哪會理他人老珠黃的髮妻？
芬蘭
「砰……」
卻是一蒙面人手左拿一根樹枝，右提一壇酒，立在他的身前。
劉海、何叢、馬德輝、成正福等人不敢怠慢，早已率荊州府衙中人趕到現場了。
「嘩！石將軍真威風！」
咦……我何不因為失身，假裝哭天抹淚真的要嫁他，然後于洞房花燭夜時殺了他？
被強烈的快感一波波衝擊著的芬蘭，根本沒聽到向來香坐在床前喘著粗氣。
他一陣血腥上涌，腦袋迷亂，喘息聲越來越大。
如春、芬蘭等人旋即圍著許禮等人哭哭啼啼，這個要多點，那個說不合理，另一個說妾身生的孩子多。
芬蘭閉目享受，嬌聲呻吟，聲音越來越響。
她在臉上蒙上絲巾，走下樓去，直奔城中主街。
她深深地探出頭去，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心情舒暢。
石劍卻沒直接去夷陵城，先到鄉村，后再進城。
「咕嘟嘟」地一壇酒灌進向來香的肚子里。
觀看的百姓紛紛稱讚。
「石將軍的計策真好！讓未將爽了一把，又氣死了向來香。」田路風差點笑出聲來，施即起身，跳窗而去。
他堂堂一個從三品官員，大權緊握的都鹽轉運使司，竟然被田路風當面戴綠帽，氣得心肺欲炸，怒潮如驚濤駭浪，洶湧澎湃，兇猛地撞擊心頭。
石劍拱手回禮，道：「本官借籌銀之機，代皇上巡視一回，從鄉村到城裡，
「哇……」
向府的夫人、大小妾們登時圍著潘汝湞，要求合理劃分家產，鬧得潘汝湞心煩意亂，責命按司府三天內處量好向來香後事、合理為向府的幾名小妾、夫人劃分財產，便匆匆回府去了。
「龍姑娘？龍天後？你為何在此？」人群中的陸海庭不經意間認出了龍飄飄，不由大吃一驚。
「石將軍，夷陵府衙素來以民為本，稅賦不多。但是，府衙向遼東將士捐銀一萬兩。在大將軍巡視鄉間時，下官發動鄉民捐獻糧食，一天共為大將軍驀得大米兩千石。」
現在她只要想起石劍，聽到石劍，都會這樣子。
兩人臉貼臉的，芬蘭哪會想到壓在自己身上的是另有其人？
「老爺……賤妾想要……」芬蘭正值芳華情濃時，被向來香如此挑逗，哪裡還忍得住？
他驀然想起石劍的話，腦際間掠過當年石劍滅游龍幫的情景，不由全身發抖起來，差點暈倒在地。
蒙面人的眼光冰冷而有殺氣。
終於，她又下定決心：唉……他迷奸我，他就是壞人，我一定要殺了他。
「挺俊的！一點也不象大大將軍。」
明媚的陽光透窗而入，後院傳來悅耳的鳥叫蟲鳴。
「大將軍，席設府衙後院，請將軍不要怪意。」付諸見石
向來香聽了這麼妖冶的聲音，哪裡還挺得住？
他的原配髮妻如春，惱羞成怒，追打而來，擂得他的房門「砰砰」直響，高聲喊道：「向來香，你傻了，你今晚輪到老娘啊。」
田路風剛才灌他喝的可是春藥酒，足足一壇。
她縴手顫動，下床一把抱起向來香，伸指探其鼻息。
他在八頂大轎里，不時掀簾來看。
向來香受著眼前肉慾的折磨刺激，腦袋發脹，眼睛凸現得似要掉下來，口水直流如雨。
向來香不由自主地張開口，蒙面人即提酒罈向他灌酒。
仵作動手，得出的結果卻是向來香行房前喝了大量的春藥酒，縱慾過度而死。
人頭涌動，街頭好不熱鬧，然而治安井然有序。
「謝謝將軍讚譽！下官今後一定更加努力為朝廷分憂，為百姓造福！」付諸拱手躬身道謝，誓言做出更大的政績。
他終於一口血噴在床沿上，身子如大樹榦般地撲倒在床沿前，被活活地氣死了。
他的兵器堅硬無比，腦子空蕩蕩的，直想馬上與芬蘭撕拼一場，卻又起不了身子。
「什麼？」龍飄飄聞言，恍然若夢。
她拿起石劍那件長袍，自己殷紅的處子之血還在。
傅星提議要給向來香驗屍。
她嬌喘滴滴，眼睛微閉。
「啪啪啪啪……」
她回到夷陵城中，暫住客棧，四處刻下暗記，希望曹顯會領人相助她復讎。
向來香登時全身亢奮，血脈
「娘稀屁！姓石的真夠狠，他說讓梁來興兼任稅司實質，原來是對向來香下手！」成正福的心雖湧起了即將出任要職的希望，但也陣陣發顫。
向來香滿嘴是血。
摻雜在人群中的龍飄飄聽了，心頭又是一陣難過，心想黎民百姓咋會稱讚石劍呢？咋江湖中人又罵石劍呢？他對我咋又那麼狠呢？他讓我以後咋嫁人呀？
「走啊，石將軍來夷陵籌銀了，好氣派啊，好多侍衛啊，快上街觀看啊。」此時客棧買菜回來的丫環路過龍飄飄的窗口，跟掌柜大聲說話。
他睜大眼睛，惶恐不安地看著眼前一切，想喊卻喊不出聲來，想動卻全身麻木。
稀星時散時聚，伴著雲朵，來回飄移。
「石劍來了？」她難過地跳了起來。
「石將軍真棒！年紀輕輕就做龍庭大將軍了。」
他看著眼前的肉慾翻騰，又全身難受，青筋外露，大聲喘氣起來，獨門寶劍貼在腹部，劍尖泛紅。
他久聞石劍也是清官好官，所以自覺獻出銀糧。
淚水，驀然從他臉上滑落。
蒙面人早用樹枝點了芬蘭的暈睡穴，然後用開叉樹枝叉著向來香的脖子。
「謝謝付大人一番苦心，本官代遼東將士向你鞠躬。」石劍想想象付諸這樣正直的人，也著實令人敬佩，又是荊湖首個向自己一行捐銀子的人，便禮敬有加。
他在梁來興、黃澄澄、何叢、馬德輝、岳森、戚娟、付諸等陪同下，浩浩蕩蕩地巡視
春夜如夢似幻，彎月淡光，天地間朦朦朧朧的。
陸海庭會否請洪興鏢局的鏢師幫忙，把龍飄飄抓起來？
向來香慾火難耐，卻又全身動彈不得。
田路風用黑衣抹去向來香脖子上的叉印，又用黑衣蒙住雙手，扶他坐在椅子上，讓他看著床上芬蘭的嫩肉。
「田路風？」向來香一看黑衣人竟是田路風，傻眼了，雖然穴道被點，但他的喉嚨發出怪叫聲。
他的心疼痛欲裂，宛如被人揪著。
如春擂了一陣子門，聽得裏面傳出呻吟聲來，只好嘆嘆氣，獨自回房去了。
他做完這一切，便撲在芬蘭身上，雙唇也壓在芬蘭的嘴唇上，然後點醒芬蘭。
「石將軍可是好官呀！」
潘汝湞、馮振庭、許禮、傅星聽得向來香忽然死了，個個懷疑其中另有陰謀，全部率人來到了向府。
那天，她被石劍戲弄一番，失身於他，賠了夫人又折兵，心不甘口不服，誓報此仇。
向來香酒醉飯飽，回到府上，摟著愛妾，便入房中。
即便是曹顯領武林中人來了，也不能幫我呀？
唉……我真是為虛榮所累。
付諸迎石劍走進公堂，躬身稟報驀籌銀糧事宜。
「啊……嘶……老爺……你……太棒了……」芬蘭還在回味剛才的肉慾，不見向來香迴音，便緩睜雙眼，起身一看。
夷陵治安挺好的，知府付諸給百姓的印象也是清官。
在公堂門外圍觀的百姓也鼓起了掌。
向來香竟然沒有氣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