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抗金篇：三軍統帥
第0802章 太湖歡情
「字正腔圓，字如其人，你的字好美！」石劍由衷讚歎。
「哈哈哈……好……不過今晚咱們只賞月，以後一起觀字品畫，遼東戰事結束，我便解甲歸隱，與你購置山水田園，共度美好人生。」石劍放下筆，拉著她又來到了窗口。
「嘩！大將軍好福氣！」眾財主紛紛稱讚石劍，還真流露出對他崇拜的神情。
「不……不……相公有這份心就行了……」陳圓圓連忙推辭，心頭十分激動。
「賤妾又名陳源，字畹芬，原籍常州奔牛，本姓邢，家父邢三，是貧苦農夫。」陳圓圓說起身世，心頭難過，珠淚欲滴。
「大將軍……原來你是大將軍……」卻是文天若來了。
二人緊繃身體，渾身是汗，喘著氣，忘情地纏在一起。
他們眼望太湖，不敢再望石劍和陳圓圓二人。
「相公，你是同進士，一定學識淵博。你看，這天地造物多美啊！」陳圓圓身心放鬆，探頭出窗。
「是！大將軍……」剛前來稟報備好船隻馬車的馬櫻桃連忙接過書信地址，躬身退出舫棚，順手拉下了舫簾。
陳圓圓春情蕩漾，身軟骨酥情醉。
「娘子，你忘了我是天下兵馬總籌銀官嗎？我此來江南，主要是籌措遼東戰事軍餉的，現在遇上你，好事連連啊！這叫雙喜臨門！財色兼收！」石劍懷抱陳圓圓，一躍上船，神采奕奕，眉飛色舞。
「大將軍，小民此生從未想過竟能與大將
他看石劍出店不過幾個時辰，便抱美人在懷，登時佩服得五體投地。
古樹下停泊著一艘畫舫，楊柳飄舞，枝條輕拂堤岸，湖水明凈，桃花逐浪。
「成夫人，你攜這地址書信，找一艘小船，立即離湖，趕赴崑山，接陳伯父陳伯母來蘇州團聚。」石劍攬著陳圓圓，召來馬櫻桃，吩咐她立即下船辦差。
「其實大將軍也好，黎民百姓也好，首先都是人，都是女人生的，天下母性一樣偉大，所以大夥首先是平等的。」石劍和顏悅色地道，也舉灑一飲而盡。
她全身顫動，十分興奮。
他馬上給陳圓圓講起太湖的故事。
木漿劃去，水面泛起了漣漪。
月光灑滿秋意，晚風柔柔拂過。
「娘子，不必傷心，你以後都會有好日子過了。」石劍連忙為她抹淚，好言勸慰。
「傳說王母娘娘要做壽，玉皇大帝叫四大金剛抬去一份厚禮。王母娘娘看后，高興的連嘴都合不攏了。原來玉皇大帝送的是一個大銀盆，裏面有七十二顆特大的翡翠，還有千姿百態的各種五色玉石雕鑿的飛禽走獸，簡直是一個聚寶盆。各路神仙都讚不絕口。」石劍為官后還真讀過不少書，又整天與文人何叢、朱祥、徐緩等人在一起，見識還挺廣的
石劍急忙穿衣而出，拱手道：「諸位掌柜，未將這廂有禮了，祝各位身體安康，財源滾滾。」
「真的？」陳圓圓又驚又喜又羞。
「文掌柜，你不是說至少可請十位富商相陪本官嗎？本官現在兌現了承諾，你卻食言了吧？」石劍一笑，好不得意。
「你跟著我，以後還可以遊覽更多風光。哦……你是哪裡人呀？」石劍緊緊地摟著她，如痴似醉。
「是……不，小民馬上去約一幫好友來，請將軍先上船，在湖中稍等。」文天若很不好意思地道，馬上策馬回城，找同鄉好友商賈去了。
「大將軍，文天若他們來了。」宋子青在舫棚外喊了一句。
「娘子，月圓人圓……」石劍心神一盪，攬她入懷，親吻揉胸，拉著她滾倒在舫中地毯上。
「朱大人，今晚你只管休息，明兒起，你會很忙的。成正福，你得馬上回城，傳令眾將士，準備好船隻、晌車、馬匹，準備裝銀。」石劍井井有條地安排一切事務。
他懷抱陳圓圓，輕飄飄地下馬。
月光灑在水面上，湖水波光粼粼，點點碎金在閃耀，從湖邊向遠處眺望，只見風帆點點，水天相連，煙波浩渺。
「拿著吧。你寫個地址，呆會就讓馬櫻桃離船前往崑山，迎接伯父伯母來蘇州，至於以後到哪裡定居？則由你們選定。」石劍回頭看畫舫里竟有文房四寶，便扶圓圓坐下。
「娘子……別哭……我有的是銀子，這張銀票，你先收下，待我籌措好晌銀，陪你前往崑山省親。」石劍為她拭淚，當即掏出一張十萬兩的銀票遞與陳圓圓。
「得得得……」又一陣馬蹄聲傳來。
「有這麼美的傳說？」陳圓圓柔情地看著石劍。
大大小小的島嶼，近的青翠秀麗，遠的則時隱時現。
「哎呀……大將軍如此多禮，折殺小民也。」文天若等人見石劍如此隨和，平易近人，十人感動。
她最初見石劍，是對他身份相貌有些好感，繼而聽石劍提親，對他則是依賴，此時則是完全被他感動，芳心全屬於他了。
「謝謝大將軍如此看得起小民！來，小民一起敬大將軍和圓圓姑娘，祝你們恩愛一生，白頭偕老！」水龍平感動得淚水滑落下來，舉杯提議，一起向石劍和陳圓圓敬酒。
「好……啪啪……」文天若他們見石劍和陳圓圓都很隨和可親，甚是感慨，鼓掌叫好。
「那你什麼時候離開江浙？」陳圓圓有些慌了，生怕石劍拋下她不管。
湖邊已挺立著一幫侍衛，一隊士兵「一」字型排開。
侍衛划船。
「我出生不久，家母去世。因家境貧寒，家父把我送給在崑山的姨媽撫養。姨父姓陳，所以我改姓陳。姨母未有生育，待我很好，送我入私塾，請人教我詩詞繪畫、戲曲歌舞。姨父一貧如洗，我只好賣藝養家……」陳圓圓說到此，
「諸位掌柜，難得你們與大將軍一起，賤妾就為你們獻上一曲，助你們雅興。」陳圓圓賣唱多時，甚是識趣，既然愛郎要為遼東籌銀，那夫妻同心，自己也須助一臂之力。
陳圓圓拭去淚水，當即提筆蘸墨，書寫家書和地址。
「相公，太湖真的很美，我很小時候就想來太湖玩了，可惜家貧如洗，直至今夜才能成行。」陳圓圓含情含痴地側目而視石劍，又長長地舒了口氣。
月光湖色，碧水連天，夜色如畫。
划船的石府侍衛連忙回過身去。
在銀色的月光下，太湖水平如鏡，千萬條柔柳在湖邊蕩漾。
「但是，王母娘娘設蟠桃會，沒有請弼馬溫，結果齊天大聖發脾氣，大鬧天宮，當他看見玉帝送的這隻大銀盆，也一棒打了下去，銀盆便從天上落了下來，跌到地上砸了個大洞，銀子便化作白花花的水，形成了三萬六千頃的湖，因此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天』字上面的一橫落在下面就為一點，也就是『太』字，所以此湖就叫『太湖』。」石劍一番傳說，只把陳圓圓聽得如痴如醉，獃獃地看著石劍。
「太湖風光美，一半在姑蘇。春可觀花品茗，夏有賞荷食鱸，秋能持蟹吟菊，冬日踏雪探梅。最難得的是，我今夜能與美人觀景。」石劍附在陳圓圓耳邊輕語低吟，如品香茗，細聞處子清香。
他為她鋪開紙張，又為她磨墨。
「賤妾見過諸位掌柜，祝各位掌柜福如
宋子青趕緊拿來二胡，遞與陳圓圓。
「啥也別說了，寫下地址和書信，呆會讓成夫人去接伯父伯母。」石劍將筆遞與她，又傍著她坐下。
石劍摟著陳圓圓，策馬來到太湖邊。
「娘子，請放心，我今後無論到哪裡？都會帶上你的。江浙富裕，我在這裏至少得籌措一百萬兩銀子才走。」石劍捧起她的臉，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月似銀盤，流露著柔和的笑容，緊緊跟隨湖中的畫舫。
「準備裝銀子？」陳圓圓剛剛上船，聞言甚是驚詫。
石劍真要娶陳圓圓為妻嗎？那些富商真會信服他嗎？
「哈哈哈……人生得此美人，夫復何求？諸位掌柜，一起品酒賞月。」石劍得意地仰天大笑，隨即吩咐宋子青從舫棚中搬出小桌子和酒水來。
「相公……」陳圓圓被感動得淚如泉湧。
「唔……你看，太湖多美呀！」石劍攬著她的纖腰，走到畫舫中，掀開窗帘。
「噢……」陳圓圓一聲略帶痛楚的長長嬌吟，畫舫在他們的身下不停地搖晃。
「相公，你是同進士出身，你寫幅字給妾身看看？」陳圓圓心花怒放，撒起嬌來。
二人耳鬢廝磨。
她本是青樓老鴇出身，察言觀色，當即吩咐宋子青看好舫簾，不得石劍召見，任何人不得入內。
「唔……這正是圓圓想過的日子……」陳圓圓被石劍描繪的美好生活畫卷激動了。
二人臨窗觀景，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