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抗金篇：三軍統帥
第0803章 尋根認祖
「妹妹能唱什麼詞，姐姐便彈什麼曲。」諸玉鳳一笑，抱起了琵琶。
「賤妾、小將替大將軍、遼東將士謝過諸位掌柜。」陳圓圓、諸玉鳳、宋子青、何叢等人登時大為感動。
「沒想到我白來一趟，沒想到我的身世如此迷離。」石劍心頭沉重地慨嘆。
「唉……都怪我，睡過頭了。」何叢頓足捶胸，十分懊惱。
他淚水滑落，心中十分沉重。
陳圓圓把頭枕在石劍的胸前，為自己能為情郎作些努力，心情格外舒暢。
「哦？原來大將軍內心如此苦悶！唉……真難為大將軍了。小民不才，想想圓圓姑娘說得甚是有理，倘若金兵破關而至，小民也將是永無寧日，別說營生，可能還會血濺金兵刀下。所以，小民也願為大將軍分憂，為大明分憂，小民家薄，小小三萬兩，請大將軍收下。」文天若聞陳圓圓一言，大為感動，立馬向石劍獻上三萬兩。
「何夫人真美！」文天若等人拍掌稱讚。
石劍邁著沉重的步子上山。
石劍與眾殷商舉杯飲酒，欲靠殷商之力，為遼東將士籌銀。
「嘿嘿……」正當石劍低頭難過，忽聽得幾聲冷笑傳來。
「縹緲峰可是雄櫻匪窩啊！大將軍怎麼只領一名侍衛前往呢？」文天若被他們吵醒了，爬起身來，驚慌失措地道。
一輪皓月，滿天繁星。
「相公，你在哪裡？嗚……」陳圓圓嚇壞了，生怕被石劍拋棄了，急急起身，
「相公若不任大將軍多好？他在地方任職，既能為民辦實務，又無浴血疆場的風險。但是，當前我朝內憂外患，為免子民生靈塗炭，相公還是出任天下兵馬總籌銀官。冬日將至，遼東冰天雪地，可將士們吃不飽穿不暖，大將軍若籌措晌銀不足，他高興得起來嗎？」陳圓圓明裡為石劍擔憂，實是希望眾財主能為石劍獻些銀子。
「諸位夫人、姑娘、將軍，大明江山危難，作為子民，報效朝廷也是應該的。」文天若等人連忙扶住，不敢受禮。
他身影飄然上樹，那箭雨也朝樹上射來。
數百座英墓聳立山間，坐落有致。
縹緲峰為太湖西山最高峰，獨步太湖七十二峰之首。
石劍，卻不見蹤影。
「哎呀……太好了，謝謝大將軍，小民明兒再動員城中商賈，為大將軍捐銀子，不過小民前往總兵府可不方便，不如大將軍暫將官邸搬至姑蘇客棧？」文天若一聽，可樂瘋了。
「姑娘，今晚湖光山色，何苦唱這麼凄涼的曲子呢？如有什麼心事，大將軍可為你作主呀！」文天若等人大驚失色。
月光徜徉在湖面上，透明、舒爽、自在。
宋子青及石府眾侍衛剛開始看不起陳圓圓，認為她終是歌妓出身，身份低賤，難配石劍龍庭大將軍高貴的身份，此時聽明她的意思，不由對她大為佩服。
石劍獨立於山腰間
「未將替皇上、遼東將士謝過諸位掌柜。」石劍使個眼色，示意宋子青接過銀票，隨後向文天若等人躬身作輯，表示謝意。
如水的月光穿過天籟，忘情地傾瀉太湖上。
「嗖嗖嗖……」石劍一驚之下，沒來到得拔刀，便已背心一痛，前胸后心均中數箭。
「姐姐喜歡唱什麼曲子？」陳圓圓不知諸玉鳳也是風塵出身，知趣先問。
陽光清澄美麗。
眾人大醉，同卧畫舫。
在美好的月光湖色中，他沒有半點疲勞，只有激情和舒暢。
縹緲峰下顯得異常的幽靜。
湛藍的天空高爽明凈。
雄櫻會原總舵早已殘牆斷壁，雜草叢生。
銀波粼粼，明鏡照心。
她本來就是多愁善感之人，出身貧寒，向來為人歧視，今夜難得得眾多殷商瞧得起，即興而唱，卻又觸及身世，凄然淚流。
「就來一段杜甫的春望。」陳圓圓道畢，坐了下來，拉起二胡，在諸玉鳳的琵琶伴奏下，唱起了起來。
「據傳聞，石大俠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如果說他故意失蹤，他大可不必這麼做，因為他是天下第一高手，又還有一班好漢相助。如果說他已身亡，為何連雄櫻會好漢也沒尋得他的遺體呢？魏秋婷查尋多年
峰脈四處延伸，峰斷脈連，叢崗覆嶺，縱橫相見，錯落有致，猶如群星拱月，又好似天女散花，沉浮於主峰四周。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她聲音清麗，低宛凄美，唱著唱著，竟流下了淚水。
他此去飄渺峰，是為了他心中不為人知的夢：既然江湖傳聞自己是石飛揚遺孤，就得到太湖縹緲峰尋根認祖。
「大將軍，小民也獻上二萬兩……小民三萬兩……小民財弱但也兜底獻上一萬兩……小民五千兩……小民一千兩……」
「賤妾其實沒什麼心事，如果說有的話，也是為大將軍擔憂。」陳圓圓唱這曲子本來就是有深意的。
太湖邊的一艘畫舫上。
她姍姍走來，接過琵琶。
「妹子，別怕，大將軍昨夜獨領著宋子青去太湖的縹緲峰了，他說今天正午前回畫舫來，你耐心等候吧。咱們都是要前往遼東的，咱們沒走，石將軍肯定沒走。」諸玉鳳也急急起身，拉住陳圓圓的手，柔聲相勸。
清晨時分，宋子青駕船到了縹緲峰下。
幸好有天蠶護身寶衣，要不然哪還有活命？
是誰在飄渺峰上設伏暗算石劍？難道又是鍾萬強、雲劍清、熊百通等人？
「哎呀……大將軍，別……你是為了江山社稷，小
十位商富半炷香功夫，便為石劍獻上了十二萬兩銀票了，看來江浙籌銀之行有希望了。
「什麼？大將軍英俊多才，愛民如子，朝野讚譽，今又英雄抱得美人歸，何來憂事？」水龍平更是不解。
霜打的菊花低著頭。
石劍急雙足一點，飛身上樹。
「好！宋子青，你們早些安歇，明兒領眾侍衛嚴陣警戒姑蘇客棧。」石劍大喜過望，隨即吩咐宋子青等人入艙歇息去了。
水龍平等人也跟著紛紛向宋子青遞上銀票。
「賤妾也來助興。」船頭，正與何叢賞月觀景的諸玉鳳也被感染了。
「不對，雄櫻會的好漢不需要這麼做，他們只需另外安葬石大俠就行了，何必用別的死難英雄名字掩飾石大俠英名呢？」石劍沉吟一下，又推翻了自己的設想。
「諸位掌柜，未將讓朱大人登記造冊，並讓朱大人連夜起草公文，上報戶部，並至江浙三稅司，為你們這些給遼東將士捐銀的良民減免些賦稅。哦……未將明日親自找三稅司商議。」石劍心想不給他們一點實惠，很難激發大批富商捐銀。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峰下的樹，葉子殘落，枝條交錯，縱橫於藍天之上。
石劍獨自下船，吩咐宋子青划回湖中，以應急之需。
有的
待陳圓圓熟睡后，他叫醒諸玉鳳，托她關照好陳圓圓，便令宋子青劃一葉小舟，馳向縹緲峰。
石劍內力渾厚，那十餘杯酒自然不在話下。
碩大的枯葉，靜靜地躺在地上，在太陽下閃光。
石劍急舞寶刀護身，大喝一聲：「何人如此卑劣？竟敢暗算龍庭大將軍？」
空山寂靜。
她聆聽情郎有節奏的心跳，慢慢進入了夢鄉。
陳圓圓是聰明人，當即從宋子青手中接過二胡，欲為眾人歌舞助興，以助石劍籌銀。
「這麼多墓碑，確實沒有石飛揚夫婦的名字。他到底是生是死？難道他葬于山中，墓碑上卻故意刻寫其他人的名字？雄櫻會好漢怕有人盜墓？」石劍留心每一座墓碑，終沒發現石飛揚三字，心頭又是疑雲重重。
陳圓圓慧根聰穎，立時為眾富商獻上一首歡曲子。
他當即提出一些為殷商謀利的舉措。
石劍當下親為諸商富倒酒示敬。
畫舫里笑聲朗朗，載歌載舞，官民同樂。
第二天她醒來，發現自己卻在諸玉鳳的懷中。
清晨的霜風，使人感到寒涼。
「謝謝！」諸玉鳳也是出身青樓，能歌能舞。
「何夫人，諸玉鳳。」石劍有些尷尬地起身介紹。
湖邊停著一些小漁船，有的舟子用斗笠蒙面臉呼呼大睡。
他看到了一座座豎著石碑的靈墓，看到了雄櫻會的好漢「梅花鏢」單志、「鐵笛書生」向坤、「神箭手」苗門龍等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