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抗金篇：三軍統帥
第0805章 舉世皆驚
「唉……」何仙姑又嘆息一聲，為魏秋婷拉過被子蓋好。
京城蕭瑟，陽光黯淡。
程勇度等人臉色陡變。
一個道：「鍾兄，咱們今天難得在此相逢，又是一起到鐵爪庄去的，晚上可得與你多喝兩碗啊。」
她從未放棄過關注龐美玲的情況，只是平日不吭聲而已，因為龐美玲連接著石劍，而石劍是她所愛的人。
「什麼？？」來伙添驚詫高叫。
「石將軍已官升為從一品，皇上加封他太子少保，天下兵馬總籌銀官。」羅中寶連忙解釋。
說罷，他帶頭起身收拾行李，一群人隨即啟程。
「不過，敝會弟子只能暗中相助，不能明裡相幫，因為讓江湖中人知道了，那咱們也會成『小淫魔』的幫凶了。」公孫文牢記石飛紅囑，諄諄善誘。
又一個漢子道：「言之有理，到華山看風景去吧。」
「他敢？他忘了他在師姐逝后不再娶的誓言了嗎？」寒風吹來，戚娟打了一個冷顫，隨即大聲怒吼。
霜打葉落，朔風乍起。
姓曾的嘆了口氣，道：「唉，江湖中人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圍剿姓石的十年了，有哪一次成功過？人家十余歲時，天下武林中人都沒能殺他，何況他現在長大了，還是龍庭大將軍呢！我看呀，這回也是白費功夫。」
龍飄飄、安印其、習以玉隨即躍身上馬，緩緩策馬奔向江浙。
安印其怒氣沖沖，欲待起身，教訓這幫鳥人一下。
「陳圓圓？崑山藝妓？」賴得
三人買了幾個饅頭和幾碗茶水。
姓朱的道：「有道理。那咱們不如不去了？聽說參与圍殺姓石的江湖中人，沒幾個最後有好下場的，象周振宇、繆有齡、尚青、鍾曲、司徒文、武木等都死得莫名其妙。何況石劍身邊有萬餘人馬護衛。」
「這回是領著錦衣衛來的吧？揚哥的畫像賣了多少銀子呀？」來伙添冷嘲熱諷地道。
「紅娃子……」便在此時，廖培、列權在公孫文的引領上，走上山來。
「砰……當……」魏秋婷聞言，忽感頭一暈，眼花繚亂，坐倒在地，寶劍橫甩一邊。
姓鍾地笑道：「曾賢弟，你有心了，熊老兒請了那麼多好漢到鐵爪庄去，還不是要替飲馬寨、金槍會雪恥？他們此次於陝西兵敗於石魔，又因行刺魏妖行動之中傷亡甚大，熊老兒更恨石魔魏妖了。這仇恨是越結越大，沒完沒了。」
「師姐屍骨未寒，姓石的便妥新歡，先是與龍飄飄假戲真做，現又娶藝妓為妻。他當苗刀門是什麼呀？啊？苗刀門弟子連妓女也不如嗎？」戚娟怒髮衝冠，大聲質問羅風華。
羅中寶如傻了一般，呆若木雞。
何仙姑與菊蘋二人只好抬她回房，將她放在床上。
「怎麼回事？」魏秋婷一瞧她倆神色不佳，便大吃一驚，敏銳感覺到無論是朝廷或是江湖，定有大事發生。
「唔……」廖培等人聽了，也覺有理。
「咦？羅少俠？羅夫人？你
「娘，快點呀，孩兒想死小羅馬了。」戚娟又蹦又跳地奔跑上山，發現娘親反在身後，不由又停下來招手。
「廖長老，飛紅這廂有禮了。」石飛紅鎮定自若，向廖培躬身作輯，行晚輩見長者之禮。
「男人婆，別這樣。石將軍是有血有肉之人，他終生不再娶，那豈不是絕後了嗎？」公孫文急忙起身勸說戚娟。
這一天，她來到一處叢林里的茶亭里，下馬歇息。
「你為何現今才告訴我？」戚娟聞言，怒瞪羅中寶。
「石將軍有令，此番籌銀，不能大張旗鼓，免得江湖中人前來掏亂。」羅中寶連忙解釋，又有些不好意思。
「風聞巡撫魏廣凌、總兵崔凝秀為石將軍作媒，唉，不知咋回事，石將軍身邊又出現一位陳圓圓姑娘，準備於十天後攜銀赴遼東抗金。」羅風華此時隨金六福回來，見面就嚷嚷，還有點語無倫次，唉聲嘆氣。
羅中寶緊握銀槍，護在石飛紅左邊，賴得出沉悶地喝著藥酒，來伙添拿著開叉鐵杆仰天遠望。
茶亭里男男女女，有十餘人之多，他們邊喝邊聊。
「孩子，娘也想小羅馬，你以為小羅馬真是你一個人帶大的？新秀大賽時，咱們在擂台下不吭聲而已。其實是你金師兄的功勞最大。」戚美珍縱躍而來，摟著愛女，扯了她的耳朵
「她怎麼樣？遺落公文沒帶走？她還有秘密事？」魏秋婷急於知道情況，焦急地問。
豈料她話音剛落，何仙姑與菊蘋氣喘吁吁地飛奔而入。
龍飄飄聞言，連忙強攝心神，凝神聽話。
暮色漸漸暗淡，山間升起了焚燒枯葉的炊煙。
「唉！江山社會稷堪憂啊！袁崇煥昔日負氣離開遼東，並無歸隱山林，而是在浙商的相助下，趁船南下，找紅毛鬼子購置了十門紅衣大炮，爾後赴陝西贈予殷大人。殷大人則炮轟潼關，龐美玲倉皇逃竄，情急之下，遺落些公文。沒想到啊……她……」何仙姑喘著粗氣，報上相關情況。
「唉……」群雄陡感心頭一陣沉重。
「什麼？姓石的行動這麼快就到蘇州？可有人為他洗衣做飯？」戚娟歡呼雀躍，又擔心石劍飲食。
山高潮氣重，雲海似在頭頂，霧茫茫一片。
「公主……快回房歇會……」菊蘋大吃一驚，急急扶起她。
眾人回到雁盪山腳，皆是飛身下馬。
魏秋婷雙目緊閉，任由淚流。
卻發現她手足冰涼，滿臉淚水。
「唉……咱們也去看看吧。」石飛紅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急率東南武林中人，緊跟著戚娟趕赴蘇州。
「那也不能娶藝妓！他這是侮辱我師姐，羅大姐，姓石的現在哪裡？」戚娟橫眉怒目，堅決不讓，又問羅風華。
石飛紅眼帘蒙上一層迷霧，眼眶一紅，珠淚欲滴。
且說龍飄飄產後，在安印其、習以玉夫婦的護
鍾旭如大夢初醒，急飛身下山。
「戚娟也會對羅中寶發怒？哈哈……真好！」鍾旭見狀，心裏樂開了花。
習以玉感覺丈夫神色不對勁，連忙按住他。
「添侄子，你也太小看老夫了。不錯，老夫之前是與紅娃子有些矛盾，不過那是咱們內部之事，至於錦衣衛放風關於老夫被抓進京，純屬子烏虛無。老夫與錦衣衛一戰，唉……是差點被活捉了，沒想到寇振海那奸人撞開慕容勝，故意讓出道來，讓老夫四人逃生了。」廖培有些感慨，有些不安，有些不解。
「哼！姑奶奶宰了他。」戚娟欲悍衛師姐純潔的愛情，隨即抽刀，轉身下山。
「不錯，賴賢侄，老夫已見過石將軍。他在浙中籌銀，閑暇之時親上縹緲峰，和廖長老在峰頂談心。廖長老此次能來雁盪山，是石將軍提議的，現在王長老、羅長老在蘇州保護石將軍的銀餉。」列權生怕賴得出等與廖培發生衝突，連忙解釋。
「唉……她……竟然是金國的公主，她帳下的那兩員虎將竟然是鰲拜與龍潭虎，還有她贊助李自成、張獻忠等叛軍銀餉的單據……」何仙姑唉聲嘆氣，似有后話，難言之隱。
「還不快追？」範式急朝鐘旭大喝一聲。
姓鍾的道：「聽說姓石的已晉陞太子少保，領從一品銜，出任天下兵馬總籌銀官一職，現已南下江浙，咱們北上又有何用？」
「什麼？寇振海放過你們？」賴得
「小淫魔就是小淫魔，見一個愛一個。」鍾旭聲援戚娟。
戚美珍、石飛紅、範式、程勇度等人北上看望鍾萬強等人傷勢后，又因石劍平叛，且於行刺魏秋婷之事中傷亡不少武林中人，皆惶恐不安：石劍不僅沒能與武林中人釋怨，且仇恨越來越深了。
魏秋婷舞劍健身，收劍而立，眼望落葉，嘆了口氣，喃喃自語：「怎麼錦衣衛江南分處仍沒有報來石劍前往遼東的消息？」
趙敏娜以為自己耳背，還在豎耳待聽。
「石將軍牢記諸位大恩，特派小侄回雁盪山看望爾等。」羅中寶急躬身向群雄行禮，又道明來意。
她拉著菊蘋，走出房外，又順手帶上房門，急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我話未說完，難道有人告訴她關於石劍與陳圓圓的事。她知道我下一句便講這句話？」
「紅娃子，對不起……」廖培有些哽咽，回禮一輯。
龍飄飄聞言，心頭忽感一陣悲哀。
她由於經常風餐露宿，一路勞頓，形容甚是憔悴。
浩大庭院，參天樹下，已堆滿了落葉，樹枝光禿禿的。
秋未風冷，落葉紛飛。
「老匹夫，你還有臉來？」範式一見廖培，便怒火中燒。
姓鍾的道：「哎呀！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趕路吧。」
「石將軍已接圓圓姑娘父母來蘇，並買下拙政園相贈。唉……咱們應該賀喜才對呀！」羅風華萬般無奈，只好實話實說。
石飛紅獨坐一邊，似有淚滴。
正陽門外，長香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