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抗金篇：三軍統帥
第0820章 怨氣消了
「石將軍真俊！」
三盾相交，震耳欲聾。
「石將軍原是一個娃娃呀？」
石劍雖進中軍帳，卻不敢下馬，僅在馬上喝了碗水，便左盾右戟提著。
石劍率兵日夜兼程，令刀斧手看緊馬見效，一路連克數座小城堡，因得分兵留守眾多小城堡，來到了松山堡下，他所部人馬乘不足六百人。
風嘯馬嘶，疆場陰森。
「功臣彪，你去搬援兵。來人，安營紮寨，將城堡圍起來。」愛新觀謝喘著粗氣傳令，又仗兵多，反圍松山城堡。
「殺……」袁長河強忍傷痛，領兵進城，緊跟石劍。
秋意正濃，層層落葉。
「學弟，珍重！」徐緩抱病而出，想想攻打寧遠之時，死了不少人馬，生怕石劍有事，淚水漣漣跟著出來。
「啊呀……啊呀……啊呀……」數名奔前而來的金兵瞬間頭顱而碎，橫屍而倒。
「你領兵十人，將金兵留下的糧草，劃分給城中民眾，發動民眾參戰。記住，民心是水，城中民眾雖然不多，若能為吾所用，一定可守城三天以上。堅守三天，錦州便可拿下。」石劍大聲相訓，振作人心。
「啊呀……」拉里拉慘叫，腹部被白兔馬鐵蹄踏中，腹破而亡，血水柱噴。
袁長河銀槍翻飛，上擋下攔。
「砰砰……」拉里拉急推開銀戟，舉雙盾相迎。
「他就是愛民如子的蜀川好官石將軍？」
袁長河忽然掉轉馬頭，回殺而來，碰上了功臣彪。
「啊呀……」愛新觀謝
「如其這樣子上陣，還不如馬革裹屍？」即使是馬見效的老部屬，聞言見狀，也怒斥馬見效。
他抓盾提戟，走到箭牌樓后，坐在台階上，靠牆而睡。
一小隊人馬緊跟石劍身後。
「放心，你呆在寧遠，多與朱大人擬寫戰報。」石劍接過金盾銀戟，輕輕地拍拍徐緩的肩膀，領精騎五千，策馬出城。
「唔！愚兄就在箭牌摟后坐著歇會，你看緊點，金兵如不攻城，咱倆及眾將士三個時辰輪換一次。」石劍一路勞頓，一陣衝殺，一夜守值，確也疲憊。
「那好，功臣彪，你領三千人馬接應。格得拉斯，你四下巡城，防明軍襲擊，本將城頭觀看，必要時放箭滯敵。」愛新觀謝感覺有理，又不久不見明軍動靜，又看他們在生火做飯，便點頭同意，分派使命。
「啪……」石劍變形銀戟一掃，將其鋼戟掃開，金盾直砸。
石劍馬快，趁金兵北門放下弔橋之機，躍馬而過，反手兩戟，掃斷了弔橋的繩子。
戚娟拿著一小束菊花，放在他的鼻子前。
「不足兩百，分兵每門五十。」袁長河忽然間豪情不見，顫聲回話。
「殺……」石劍左盾右戟，策馬躥出，大吼一聲。
石劍金盾砸去。
樹葉在清冷的秋風中，苦苦的掙扎。
石劍揮盾擋箭，震得箭雨反射，馬蹄聲聲，已
他又側頭對副千戶孫武旦道：「孫將軍，你領兵三百，假裝安營紮寨，實作警戒，注意集中馬匹。然後，你們全進中軍帳。一旦金兵出擊，你領人忽然衝出。袁長河待金兵出城，佯裝敗退，再領兵殺回馬槍。」
石劍銀戟一捅。
金兵欲關城門。
「馬見效，攻城后，你作松山守將。來人，看緊馬見效。」石劍銀戟一揮，眾刀斧手圍住了他。
「妹子，你歇會吧。」石劍驀然激動淚流。
「嚓……」銀戟被鐵門挾扁，鐵門也因此變形。
城堡上的金兵大愕，卻又怕是明軍設套，一群將領立在城頭交頭接耳，嘰嘰喳喳商議。
石劍緊跟舞盾左掃，銀戟右划。
石劍跟著縱身離馬，舉盾狠砸。
「唔！他們不過幾百人，又未見他們身後塵土，估計他們來此，因途中穿越諸多小城堡而剩這些人了，試試也好。」副將格得拉斯表示贊成。
眾金兵冒死相救，拖他入城。
「還剩多少人馬？」石劍不答反問。
「愚兄需要金兵出城。戚娟，卓越，領人做飯。」石劍一笑，吩咐他們一番，胸有成竹。
「哈哈哈……」城堡上的金兵主將愛新觀謝頗通漢語，見石劍率幾百人馬，也想攻城，不由仰天大笑。
天空飄起了細雨，淅淅瀝瀝的。
「奶奶……金兵來了，快跑呀……」袁長河佯作慌亂，率眾而逃，霎時間鍋蓋亂扔，爐灶四碎。
眾將士大愕。
「啊呀……」拉里拉不及石劍神力，雙盾立時被金盾震飛，雙臂骨折，人也被撞跌于馬下。
「啊呀……」孫武旦中箭而墮。
「出發……」拉里拉大手一揮，手執雙盾，走出下牆，率所部三千人馬，鳴炮出城，馳騁而來。
石劍馬快人狠，瞬間即至，銀戟一捅拉里拉腹部。
「嘶啞……」格得拉斯的馬頭被砸碎，馬仰人翻。
「石將軍真是好人！」
「六哥，四門已關好，城中金兵全清。」袁長河渾身血漬，跑步來報。
「大將軍，未將願隨你出征，別讓刀斧手跟著來，好嗎？」馬見效惱羞成怒，急向石劍求情。
「不行！等你拿出勇氣來與金兵相拼，本官才放過你。挑明了說，松山一戰，不是死就是活。你掂量著辦，戚娟，點兵。」石劍拋下一句話，背手而出。
孫武旦率人緊跟其後，沖入了金兵之中。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大哥，小妹不能只跟你住亭台樓閣，小妹願如師姐一般，無論你去哪，小妹都跟著去那。」戚娟沒了往日潑辣，多了幾分柔情，低吟著小令，搖掉菊花，哭出聲來。
「噹噹……」功臣彪一雙飛爪被他銀槍碰得亂飛，已知不敵，急策馬而逃，奔西門而逃。
「願隨石將軍，決死松山堡！」剩餘不足六百精騎，舉起長馬刀，高聲宣誓。
「唉……」戚娟這陣子忙於戰事，此時見徐緩病體纏
愛新觀謝急棄弓而逃，從另下城頭處飛奔而逃，搶馬出城，會合功臣彪、渾身是血的格得拉斯，退出了松山城堡。
「接令。」袁長河一想也是，急領十名士兵而去。
「八弟，你往城中來回奔殺，愚兄上城頭。」石劍見金兵不敢近前，忽地飛身離馬，躍上台階，殺向城頭。
孫武旦率軍衝出，雖遇金兵眾多，卻聞慘叫聲不回頭，一味勁沖。愛新觀謝急張弓搭箭，三箭齊發。
「好，弟兄們安營紮寨！」石劍銀戟一舉，卻下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令。
「弟兄們，分隊人馬跟著石將軍……」袁長河揮揮手，揚槍直擊進城。
「六哥，你一夜未睡，歇會吧？」袁長河雙目熬得通紅，雙腿幾乎邁不動，但仍奔至城頭，勸說石劍。
「未將明白。」袁長河與孫武旦一笑，各自領所屬人馬，各干各的事。
石劍縱馬踏去。
袁長河出列，在馬上拱手道：「六哥，倘若金兵出城，忽然襲擊咱們呢？」
石劍酣睡中，忽聞一陣菊花香氣，艱難地睜開雙目。
「蓬……」鐵門分開，關門士兵被震倒在地。
石劍也被鐵門反震后跌，剛好落在白兔馬上，策馬而入，銀戟疾舞擋箭，金盾狠砸金兵，衝進了城中。
朦朧的秋雨凄然而惶惑，蕩滌著城裡城外的血水。
格得拉斯急持鋼戟而下，領兵堵向北門。
「孫將軍……」袁長河哭出聲來，卻不停留，依然勇奔。
「大將軍，松山城堡金兵不少啊！」馬見效策馬上前，用槍指著城頭的金兵旗幟，顫聲相告。
格得拉斯走下城頭，奔至北門，鋼戟急舞，攔擋石劍進城，對著石劍當胸一戟。
袁長河忙忙碌碌一夜，劃分糧草給城中數百戶鄉民，終於將民眾發動起來。
石劍銀戟斜划，數顆金兵頭顱墮地。
「弟兄們，一路勞頓，又連克數座小城堡，傷亡不少，今日，咱們退也是死，戰也是死。咱們不如戰死？」石劍回頭，高聲鼓舞士氣。
石劍領著不足兩百人，能否守得住松山堡？
「大人，未將願領兵三千，出城試探……」金兵參將拉里拉，終是忍不住，躬身向主將愛新觀謝請櫻。
「殺……」馬見效本是渾身顫抖，見石劍已單身進城，精神一振，策馬持槍，揮軍而進，守在弔橋上。
黃昏日落，秋風捲起陣陣落葉。
「殺……」拉里拉見狀，舉盾一揮，率眾殺來。
不一會，城堡下便升起了裊裊炊煙。
功臣彪聞得拉里拉慘叫身亡，心驚膽顫，急舞弄一對飛爪，一抓抓向袁長河的臉，一抓抓他的馬頭。
數名親兵抬來銀戟金盾。
拉里拉雙盾一合，挾住了石劍捅來的銀戟。
「放箭……」愛新觀謝揮手下令，領頭張弓，又是一弓三箭，齊射石劍。
陪袁長河走上城頭的鄉民，握著鋤頭、木棍，圍前相問。
「咚咚……」愛新觀謝見狀不妙，急鳴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