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晉封篇：鎮遼王爺
第0854章 戰略高度
一陣箭雨射下，金兵急勒馬而回。
「殺……」金兵精騎揚刀殺來。
「唉……原來誤會石將軍了。」
「放箭……」異地揮旗喝令。
「石劍可有出陣？」龐美玲激動拭淚，關問戰況。
金兵萬箭齊發。
石劍此言，讓堂下眾將臉紅耳赤，皆是低垂著腦袋，無地自容，個個都想找個地洞來鑽。
海珊握刀一撥，雖然撥開對方左錘，兩馬交錯而過之時，自己馬臀被對方右錘砸中。
「眾將士，諸位英豪，稍安勿躁。行軍打仗，得謀長遠，且容石將軍想一個萬全之策。」殷有招不明石劍心思，不知他為何不出戰，但也給眾將及綠林中人鼓氣。
吳襄、譚經天、武威廷等人打了敗仗，回到總兵府，屁也不敢放。
「老拳師聞將軍要進軍皮島，特來獻圖。」廖培坐下，替張良虎說明了來意。
「啊……」羅列凡慘叫一聲，由腹至臉，被槍尖劃出一條深深的血糟，登時一命嗚呼。
寧遠城總兵府里。
「唉……我被江湖中人稱為男人婆，師姐也被美譽為小辣椒，可如今比起石劍，鬥嘴功夫真是小巫見大巫。」戚娟左右四顧，見眾將與綠林好漢皆是臉紅赤，不由對石劍更是嘆服。
「馬德輝，傳令三軍，以箭對陣，眾將不許出城，違令者，斬！」石劍急伏于城牆，高聲對馬德輝喝令。
「小侄自當留下，對付金兵，親自掠陣，斬敵上將首級。」石劍點了點頭，虎目一睜，
寧遠城頭，不少士兵中箭而墮城。
大雪紛飛，花兒在風中嘆息，枯草在月下哭訴。
「賢侄，老夫向你敬酒。來人，拿酒來。」殷有招心頭高興，招來隨從，倒酒舉碗，向石劍敬酒。
「哈哈哈……」
「哈哈哈……賢侄深思熟慮，今冬定能給皇上一個驚喜。」殷有招細看黑點，仰天大笑，翹指稱讚石劍。
眾將垂頭喪氣，分站兩列，不敢望向石劍。
「什麼？」吉布地拿跳了起來。
「將帥和，何愁韃子難驅？誰去？帶多少糧晌？」殷有招放下酒碗，笑哈哈地問。
他在廖培的陪同下，領著一群東北武林中人，候在石府門外。
明軍大敗而逃。
兄妹倆分別多年，相見甚歡。
他不說話，也可以讓這幫人知道份量。
「諸位，快進屋。」石劍拉起張良虎，邁進總兵府。
「楚清小妹，長河乃我結義兄弟，他的仇，兄長一定會報，且容兄長想一個萬全之策，切莫再呈匹夫之勇。家父曾說，有勇無謀，便是戰神呂布，也會死無葬身之地。」石劍動容，走下案桌，扶起譚楚清，為她拭淚。
中軍帳里一陣慌亂。
「哈哈哈……」呂初生、羅中寶、趙敏娜等皆感滑稽。
天平、武尊等人扮成侍衛模樣，本不想露臉，此時唯有拚死相救，策馬舞錘、揮刀、舉鎖，馳騁而來。
吳襄、羅中寶、
「放箭！」石劍生怕損傷將士性命，急下令放箭。
「大哥，妹子也去皮島，好嗎？」戚娟見殷有招一走，上前傍石劍而坐，撒起嬌來。
「殺……」少年金將揚槍一舉。
「謝佳、金六福，攜三萬兩晌銀、二萬石糧草。」石劍提出人選。
「嗚……大哥哥……大將軍，你可得出戰為我袁哥哥報仇啊。」譚楚清情系袁長河，哭哭啼啼，跪在石劍的案桌前。
「兄長……」
「往後可請聶小虎、熊百通吃頓飯，好好犒勞他們。」戚娟大為開心，跟著起鬨。
「皮島也稱東江，東西十五里，南北十里，與鴨綠江口的獐子島、鹿島構成三足鼎立之勢。」張良虎呷了一口茶，拿出自己所畫的草圖，介紹皮鳥具體形勢。
龐美玲帶病南下，來到了北門的中軍帳里，與吉布地拿相見。
「啪啪……」眾將本是垂頭喪氣，聞言紛紛拍掌。
寒月下，張良虎白須飄飄，衣衫襤褸。
「石將軍，張良虎老拳師來了。」正當總兵府上下哈哈大笑之時，侍衛來報。
「來人，傳軍醫……」
海珊等負傷敗退，無面見人，自回驛館包紮療傷。
「謝謝……」石劍起身朝張良虎一躬身，甚是激動。
「奶娘……」田畹剛剛爬起，又嚇得坐跌于地。
眾將大震，綠林中人如傻了一般，皆道：「什麼
「哎呀……」寧遠城頭眾將一聲驚呼，皆是心慌。
「托石將軍洪福，老夫很好，只是手癢，欲陪你上陣，拿幾個金兵開開葷。」張良虎拱手還禮，甚是恭敬。
「嘶啞……」天平戰馬後蹄立斷，也跌翻馬下。
「原來石將軍破敵有高招啊！」田畹回驛館去看海珊生死，尾隨而入中軍堂，急也湊上前來。
「小妹……」武櫻、譚經天聞聲而去，急抬譚楚清回房。
「一起出迎。」石劍手一揮，領著眾人一起出府相迎。
「來人，給石將軍準備人馬、船隻、糧晌。」殷有招暗贊石劍精明，吩咐親信，為石劍作準備。
爾泰舞關公大刀而來，伏于馬鞍，側身馬腹，避開天平上人的流星錘，大刀斜掃。
二禿皆是手忙腳亂，既怕人頭落地，又怕馬蹄被砍。
龐美玲捂嘴咯血，臉色蒼白，忽而手一松，側倒在地。
「有諸多好漢追隨我來此抗金，我已知足。想當年，天下武林中人都想殺我，現在，諸多好漢已來此相助了。」石劍頗有感觸，怕戚娟對自己的親熱惹是生非，便起身背手踱步。
萬物都在雪花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漂亮。
中軍堂內，登時人心振奮。
狂風怒號，捲起積雪飛甩。
「妹子……」
石劍獨坐中軍案桌前，也不吭聲。
鰲拜馬快人狠，左錘直擂其馬頭，右錘反掃。
「張老前輩，六年未見，身子可好？」石劍朝張良虎一拱
「謝恩師信任。」石劍激動地握住殷有招的手，又回頭叫住謝尚，道：「謝將軍，本官早準備好了船隻。」
幸好海珊不顧疼痛，急翻滾而開。
「想去玩呀？」石劍一笑，分開了她。
「候大人……」田畹嚇得哭出聲來，跪倒在地。
武尊已被鰲拜攔住。
「嘶啞……」海珊馬倒人翻，摔跟頭下來，登時頭破血流。
事實已教訓了一幫綠林中人。
「恩師，這碗酒，小侄先不喝，等選將成功登陸皮島時，再與恩師同飲三碗，如何？」石劍知殷有招是為了抬高自己的威望，甚是感動。
「格格，切莫出去相見，明軍此時肯定恨你入骨，恐放冷箭。」彭金石驚世駭俗地相勸。
「大哥，你如此忠勇，不計較失得，可惜剛才眾將都誤會你了。」戚娟感慨地道，望向石劍的眼神全是感動。
她披頭散髮，滿臉憔悴，甚是凄楚。
「哈哈哈……」眾人仰天大笑。
「沒有。據探報，殷有招帶來多門紅衣大炮。我軍剛戰高麗，遠途勞頓，也不敢強行攻城。只是相互放箭，對射一陣，互有死傷。」吉布地拿把戰況告訴她。
海珊躍上羅中寶的戰馬，天平飛上吳三桂的馬，這才得逃。
「石將軍，這位是張老拳師。」廖培指著張良虎給石劍介紹。
那少年金將又策馬托槍划來。
「妹子，你到底患何病？」吉布地拿忽見龐美玲嘴邊滲血。
「好！不過，老夫不希望小侄親自
「哈哈哈……」
「咱們東南武林中人，今天終於可以與東北的高手，一起衝鋒陷陣了。」尉遲松激動無比，全身亢奮。
好在金兵尚在二里之遙，人員無傷亡。
「恩師，毛文龍去皮島多年，甚缺銀糧，小侄以為，得發揮他的作用，送些銀糧給他，讓他這陣子擾亂盛京，以解我寧遠之圍。如何？」石劍招手讓殷有招過來，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黑點，提出策略。
苦寒抵擋努爾阿多。
龐美玲頗為憔悴，精神萎靡，咳嗽幾聲，便道：「妹子也給兄長準備了幾門大炮，由中土攜來。但是不要急著用，先給寧遠射封信，約石劍與妹子出來相見。」
「師兄……」海珊聞聲而哭，拋下鰲金，撲向鰲拜。
「嗚……」譚楚清哭著跑向偏廳靈堂，撲在袁長河的靈柩上，灑淚如雨，暈倒在地。
「爾等防冷箭即可。聞說明廷來了欽差大臣，咱們正好給明軍製造矛盾，擠走石劍。」龐美玲說罷，又是一陣咳嗽。
「假如誤會不多，朝野誰知天下間有一個石劍呢？這麼多年來，誰要沾上石兄，誰都會紅。你們呀，也得感謝石兄。不然，天下間也沒幾人知道戚娟、鍾旭……」羅中寶起身站于大堂中央，調侃起來。
「哈哈哈……」
「妙計！」眾將聞言，這才拍手叫好。
「嗖嗖嗖……啊啊啊……」
「張良虎？武盟東北盟主？」陸明驚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