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晉封篇：鎮遼王爺
第0855章 挑撥離間
「謝謝老前輩對晚生關愛。不過，晚生不想武林內耗，說到底，晚生的一身武功……晚生也是武林中人，妙悟真人……唉……但願以後天下武林中人能抱成團，一起到此來抗金。」石劍心頭既感動，又有些沉重。
所以，多年來，我幾乎不參与圍殺石劍，關外武林中人也在他的率領下，不到中原參与圍殺石劍，他們親眼目睹了石劍在疆場的雄風與智計。
「六哥聰明，難怪你不出戰，原來你早看出了端倪。」羅中寶走到案桌前，翹指稱讚石劍，暗譏吳襄。
他還真不敢殺田畹，只想淡化龐美玲箭書帶給眾將的陰影。
「大將軍……」趙率教及一眾武林中人感動得說不出話。
田畹侍衛目瞪口呆，眾將不知所措。
「趙將軍，城外金兵圍困重重，如何出去？總得有人引開重兵，讓你率隊順利出城吧？另外，本官多年來一直支持毛將軍銀糧，你向他轉告本官的策略，他一定會聽的。」石劍拭淚一笑，拍拍趙率教的肩膀，以資鼓勵。
「大將軍，你不親自去？」趙率教驚詫地問，心裏頗為害怕到時毛文龍不聽自己的話。
「老拳師，但說無妨。」「大通臂」韋雄健拱手道。
「撲通……哎呀……」田畹剛剛站起，被寶劍一壓，難承重劍，雙膝立彎，跪倒在地，膝蓋立裂，疼得哭出聲來。
「以後啊，咱們得跟西北、中原武林唱唱對台戲，他們罵石將軍是小淫魔，咱們就高喊
「好！」韋雄健等東北武師高呼響應。
「什麼？天平妖孽？」綠林群雄聞言而驚。
「岳森，你找死？」孟廣寧大驚失色，橫刀相向。
「諸位，這是龐美玲的離間計，如若上當，我軍內訌，寧遠不保矣。」殷有招聞聲而來，急急解圍。
「石將軍，對不起！」吳襄急率眾將下跪于石劍跟前。
「三天後，我領騎兵三千，由北門出擊，直插皇太極的中軍帳……」石劍隨即抽出令箭，安排眾將護送毛文龍出城去皮島。
「狗賊，讓你血債血償。」鍾旭加入戰團，圍向孟廣寧。
他道罷，將一紙箭書甩向石劍。
「石劍，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海珊登即拍案，京城來的侍衛高手，紛涌而進中軍堂。
「沒……沒有……」田畹嚇了一跳，坐倒在地。
「石相公，玲兒約你明日出北門相見，馬上交談，商議裡應外合之事，雙方不準放冷箭，議畢仍各自回營。娘子龐美玲甚念。」張良虎接過箭書，高聲讀出來。
畢竟，石劍與龐美玲昔日轟轟烈烈地愛過一場。
「姓石的，你為何不殺武尊為鳳兒報仇？」岳森喘息方定，揚劍怒喝石劍。
海珊等人急退後數步。
「不知石將軍是私會龐美玲，還是真出戰？」
「田大人，為何暗藏天平、武尊等妖孽而來？若你能給本官一個交待，本官也給你一個交待。」石
「怕個鳥！我忠於大明，忠於皇上，又有皇太后撐腰，何懼這幫奸賊？」石劍不給他顏面，回到案桌前坐下。
「岳兄，娟妹，這是報私仇的時候嗎？大敵當前，我等應想破敵之策，而不應與小人糾纏。而且，在城內與天平交手，豈有勝算？你們剛才三人圍攻負傷的孟廣寧，能贏他嗎？而田畹終是國戚，他豈會讓我殺武尊？」石劍嘆了口氣，只好費舌解釋。
吳襄鬧了個滿臉通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甚為尷尬。
「我若是貪功之人，就不來邊關了，我在地方任職，那是不折不扣的石青天，何須到這冰天雪地的地方浴血呢？」石劍哈哈一笑，淡然地道。
「快放開田大人！」海珊尋思石劍之言有理，又想到石劍擁有兵權，若然有變，自己一夥死定了，急轉移話題。
「若能控制金復海蓋四州，實為要地，平時可以壯聲勢，戰時可以探虎穴，必要時可打金兵屁股。」趙率教也擠身進來，提出自己心中所想。
戚娟憤然收刀，轉身而去。
兩人刀來劍往，交起手來。
岳森憤然一劍扎向孟廣寧。
「兵法講究犄角以牽制，當金全師出擊，如能分疲其勢，使其攻搗徒勞。如能掌控復州蓋州以及東江一帶，以窺遼瀋，尤為全策。趙將軍，登陸皮島，給毛將軍送銀糧，鼓勵他去擾亂金兵後方，解寧遠之圍，全仰仗你了。」
「爾等奉皇命而來，今日石某不加追究爾等擾亂公堂之罪，若有下例，別怪石某翻臉不認人。滾！」石劍收回寶劍，教訓他們一通，又大喝一聲。
「奸賊，難怪你今日不出戰，是想我等戰死沙場，好與龐妖合謀大明江山。」孟廣寧也撕破顏臉，指著石劍大罵，以激怒眾將士。
「諸位，石將軍乃殷大人學子，他昔日下放谷香歷練，也是殷大人主張，徐某信得過石將軍人品。」徐緩帶病走來，急勸眾將士。
議論立止，群豪眼神一亮。
岳森雖然滿臉怒容，但作聲不得。
海珊等一擁而上。
「賢弟，你可惹大禍了。」吳襄急走到石劍跟前，怕剛才之事不利於石劍。
「若石劍真與金兵裡應外合，大明亡矣！」
「這麼多人在此，何須大將軍引開重兵？」趙率教沒想到石劍竟會把這麼大的功勞讓給自己？
眾人一起點了點頭。
「真人在九泉之下，會看到天下武林中人抱成團的一天。咱們切入正題吧。」戚娟妙目含淚，既難過，又激動，移開話題。
「狗賊，還我師姐命來！」戚娟大嬌叱一聲，拔刀助戰。
「好，但須派吳襄、呂初生、羅中寶率兵護送一陣，免得田畹等有死傷，讓皇上怪罪於你。」殷有招點了點頭，又提醒石劍，便轉身而去。
「當……狗賊，你敢殺我軍中大將？」羅中
「奸賊，枉我武家為你效力，賤內為你戰死沙場。」武威廷愛妻戰死，今日出戰又敗，有氣無處出，鬧言神智大亂，高聲怒罵石劍。
「弟兄們，老夫有個想法。」張良虎拈鬚回頭，望著一群東北武師道。
他手足摔傷，走路不方便，更顯得陰陽怪氣。
「走，跟殷大人去鬥鬥奸賊。」張良虎等即跟隨而去。
「奸賊，你敢謀害國丈大人？」孟廣寧急急拔刀。
眾將臉色立變，綠林群雄怒瞪石劍。
石劍握劍環指一圈。
「六哥，你一人端金兵陣營嗎？鰲氏兄弟齊出陣的話，你可無勝算。況且，你金盾已碎，金戟又交與孟廣寧了。」羅中寶急拱手相勸石劍，甚是擔心石劍安危。
「石將軍，龐美玲邀你出城相會啊。」海珊頭纏白布，血跡已干。
「讓開！」眾侍衛嚇得架開岳森等人的刀劍，急護孟廣寧等而去。
眾人一呆。
「羅某相信殷大人，相信石兄。」羅中寶也仗義執言。
他多年前就在遼東戰場上相助過石劍，很敬重這位少年英雄。
眾將議論紛紛，綠林群豪擔驚受怕。
「恩師，為免田畹擾我軍心，請你去驛館一趟，我今夜去端金兵陣營，你讓海珊等相機從南門而逃。」石劍也不讓眾將起身，便吩咐殷有招。
「田畹不走，我等軍心不定，如何抗金？唉，唯今只好借陸明之盾一用。你吩咐下去，替我再鑄金盾，要快。」石劍嘆
「報……海珊來了。」親兵來報。
石劍二指一張，挾住箭書，遞與張良虎，道：「張老拳師，石某問心無愧，你儘管大聲念。大敵當前，我欲派將，不想內訌。」
他激動得熱淚盈眶。
「岳兄，戚姑娘，待擊退金兵，再相機復讎吧，一定會有機會的。」羅中寶忠於石劍，急也好言相勸。
「眾將官，諸位英豪，請起。」石劍這才讓眾人起來。
雖石劍高聲言明了這是龐美玲的離間計，但是，眾將與諸路武林英豪，還是不放心，還是懷疑石劍與龐美玲之間的情事。
「不錯，他們藏武尊而來，羅某今日在城下親眼目睹。」羅中寶執槍而出，指證田畹。
「走，去驛館殺了武尊，為我妹子報仇。」岳森聞言，暴跳如雷，想起親妹岳鳳慘死於武尊之手，當即拔劍而出。
「海珊，爾等單打獨鬥是高手，一起上的話，本官也必不是爾等的對手。但是，今日你們負傷，又無馬上作戰經驗，呆會交鋒起來，你想想，會鹿死誰手？」石劍一劍架在田畹肩膀上，冷冷地問海珊。
「姓石的，原來你果真有陰謀！」譚經天早已被譚楚清哭擾得暈頭轉向，走進公堂怒斥石劍。
「是不是你有了姓魏的賤人，便忘了我師姐的大仇？」戚娟抹拭汗水，揚刀質問石劍。
田畹尾隨而入，見狀差點笑出聲來。
哈哈……爽！
他想：今日最好眾將士大鬧公堂，一起宰了石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