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晉封篇：鎮遼王爺
第0857章 屍橫遍野
「旭哥，既是寶刀，你就拿它去殺金兵吧。」戚娟好不懊惱，只好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應對鍾馗。
石劍依稀能明白他們的意思。
「咚……咚咚……」殷有招第一個在城頭擊鼓。
「岳森、宋子青、馬德輝、陸氏兄弟領精騎三千，由西門出，沖亂金兵陣營，再殺向北門；雄櫻會四大長老、武威廷領精騎三千，由南門出城，殺向北門。趙率教率一萬精騎、押三萬兩銀餉、二萬石糧草由東門出城，由張老前輩等東北英雄引路，至遼東灣時，公孫文等會準備大船接應你們出海。範式、尉遲松、程勇度、鍾旭，羅中寶、成正福、武堅領精騎三千，出東門后，為趙將軍殿後，一定要阻隔金兵，不讓金兵追向趙將軍。」石劍不再費口舌，當即分拔各方人馬。
他高喊一聲：「大明太子太保、龍庭大將軍、遼東總兵石劍，今日誓死殺皇太極！」
「好吧！」戚娟見石劍望著自己，知他示意自己領頭，只好打消出戰之念，拉開了譚楚清。
「是啊，他領萬餘人馬衝擊十萬金兵，能讓趙率教順利出東門嗎？」何叢的心也是忐忑不安。
「大明將領，報上名來受死！」數名金兵悍將持錘、槍、大刀攔住石劍，嘰嘰喳喳地說著滿語。
岳森、宋子青、馬德輝領精騎三千，由西門殺出。
他話音剛落，策馬如飛，金盾環掃，金劍撩撥。
晨風刺骨，雪花飄飄。
「相公，答應我…
「弟兄們，衝出去，殺了皇太極！」雄櫻會四大長老廖培、列權、羅煒、王航天領精騎三千，由南門出城。
「老夫……決不做懦夫。」廖培堅毅地拍張良虎的肩膀，領著雄櫻會弟子走了。
「哈哈哈……」眾將聽戚娟自稱巾幗英雄，轟然而笑。
一持錘金將嘰嘰喳喳哭出聲來，一雙銅錘脫手朝石劍擲去，凌厲的錘風，在千軍萬馬中依然清晰可聞。
他艱難轉身，回房去了。
張良虎等關東武士均是熱淚盈眶。
漫天雪花飛舞，大地白茫茫一片。
寧遠城頭登時號角吹鳴，鼓聲震天。
戚娟粉臉通紅，低頭回房了。
石劍變招換招極快，金盾環掃一圈，金劍一捅。
「石將軍愛惜將士，不肯拿更多人馬葬身金兵馬腹，唉……可惜皇上對他誤會甚深……」謝尚滿臉地無奈。
「爾等在城樓擂鼓，女將助威，將士更奮力殺敵。另外，引開金兵諸將，所率人馬不多，兇險異常，但是，我們要以最少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石劍輕撫譚楚清秀髮，又望向戚娟。
紛紛誓言一定要多殺金兵，為死去的百姓報仇。
「俺們巾幗英雄呢？」戚娟大急，沒見石劍分配女將幹啥？
重任在肩，分別在即，群雄互道珍重。
北風呼呼，凜冽刺骨。
「啊
「把紅衣大炮推上城頭來，多備弓箭手、滾石。來人，拿鼓錘來。」殷有招心裏也沒數，不好回答。
「大將軍……賢弟……」
石劍勇悍無比，左盾右劍，渾厚內力，配上重兵器，橫盾一砸，便有幾名金兵慘叫倒下，寶劍直指橫掃揚劈，直砍得金兵人頭翻飛、血肉四濺。
他心裏對石劍既佩服，又為岳森難過。
眾將笑聲立止，為這個小姑娘對袁長河的真情感動。
「大哥不會有危險吧？」戚娟心神不寧，忽為石劍擔心。
「雖說巾幗不讓鬚眉，但浴血奮戰，終是男兒的事情。夫人，石將軍讓毛文龍領兵奇襲皮島，沒劃分一員女將，那是因為不想讓咱男兒分心，這是行軍打仗，不是結伴出遊。你呆會把鼓擂響些，為夫與眾將士才會士氣更足。」
「兄長，你放心……小弟一定會讓趙將軍登陸皮島的。」羅中寶含淚朝石劍身影一拱手，掉頭要走。
他望著窗外飛舞的雪花，想起了魏秋婷。
十萬金兵，把寧遠城圍得象鐵桶似的。
「大哥，眾將士、諸英豪準備好了。出城吧，小妹今兒用盡全力，為你擊鼓助威。」戚娟進來，細聲細語，隱有淚光。
她知道石劍率一萬將士應戰金兵十萬將士，生死攸關。
「遵命！」眾將也明白其中道理，紛紛點頭。
「殺皇太極，為大明黎民報仇。弟兄們，沖啊！」石劍金盔金甲金劍金盾金鞍，揚
「唉……石將軍萬餘人馬，要衝入十萬金兵營中，不易啊。女將擂鼓，衝鋒陷陣的將士，誰敢回頭？那不成懦夫了嗎？」張良虎過來安慰劉馨。
血水濺得周圍的金兵，眼睛都睜不開。
「娟妹，愚兄不能與你並肩作戰，真是遺憾，這把彎月寶刀，送給你。」鍾旭要與戚娟分開，忽感難過，取下腰間的師門寶刀，走到戚娟跟前。
「嗯！」石劍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兄長，小弟還是與你一起闖金營。」羅中寶第一個贊成趙率教的話，擠到石劍身旁。
鍾旭收起了尷尬，一想也是，樂哈哈而去。
「大哥哥，小妹也要出戰，為袁哥哥報仇。」譚楚清雙目紅腫，出列請櫻。
他們高喊著殺皇太極的口號，猛烈衝擊西門的金兵營寨，跟著也沿護城河邊奔向北門。
他的身後跟著刀斧手。
「殺！」
岳森、宋子青、馬德輝、陸氏兄弟率精騎三千，以迅雷不及掩耳地沖入金兵陣中，猛殺猛砍，忽地掉轉馬頭，沿護城河邊直奔北門，引得金兵紛紛奔往北門。
「喔……終於可以正兒八經與金狗交戰了。」馬德輝、宋子青二人接過令箭，又蹦又跳。
「咚咚咚……咚咚咚……」劉馨、馬櫻桃、戚娟、芬蘭、武櫻也拿起鼓錘，一陣狠擊。
殷有招心情沉重地登上北門的箭牌樓。
她不接寶刀，但語氣委婉。
「哎呀……」
她不敢去城頭，生怕親眼
一聲震天炮響。
一持銀槍的金將也飛身躍馬，一招「蟒蛇出洞」，銀槍直扎石劍心窩。
「記住，爾等引開四門金兵，是護送趙將軍，無論廝殺多麼慘烈，無論誰戰死，你們都不可回望，哪怕剩下一人，也要衝向中軍帳，直至趙將軍離開寧遠。」石劍忽然心頭很沉重，語氣極其低沉。
「轟……」
自妙悟真人為維護石飛揚聲名而死，形意拳門與苗刀門、七修劍門聯繫密切，各門弟子交往日多。
「大將軍……」眾人慾再勸石劍。
「寶哥……」趙敏娜喊了一聲，撲入他懷中。
「好！」寧遠城頭，眾將士齊聲歡呼。
又一員金將大刀被震飛，又被金劍捅胸而過。
「羅將軍是名將之後，擅長馬上功夫，出城引開重兵，大將軍豈可少了他？」趙率教抹拭感動的淚水，掏出了心裡話。
「娘子，若相公戰死，你就給孩兒取名羅寧遠吧。」羅中寶緊緊擁抱她一下，親親她的額頭，轉身而去。
「她現在哪？她好嗎？她為何沒來邊關找我？難道她出事了？」他流下了傷感的淚水。
眾將想笑，卻又笑不出聲。
石劍掠馬而過，舉盾護身，反手一劍。
「不好了，明軍突圍了！」金兵潮水般地圍涌過來。
鍾旭見戚娟不接他的寶刀，大為尷尬。
「回府去，呆會金兵放箭，你我不會武功，可會中箭慘死。」何叢偷偷拉開諸玉鳳，走下牆頭，悄然回府。
「不行，咱們
岳森攬著劉馨，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轉身而去。
「哈哈哈……」眾人大笑。
鑼鼓喧天，殺聲震天。
「兄弟，戚姑娘說得對啊，你拿寶刀多殺敵，活著回城，到時候啊，乖侄女可會爭著要你的寶刀。」程勇度連忙過來解圍。
眾將聞言，感覺再說話，便不如一女子了，急走出中軍堂。
北門打開，一隊人馬在石劍率領下，由北門出擊，直插金兵的中軍帳。
「大人，石將軍的計策能奏效嗎？」馬櫻桃緊張地問。
戚娟對鍾旭向自己拋來多情的眼神，如何看不出？
「啊……」
石劍升帳，道：「鑒於吳三桂、呂初生、田英洛、陳列、譚經天傷勢未愈，就留在城頭觀戰或相機指揮士兵放箭吧。」
她身懷六甲，肚子已隆起，盼望夫婿能安然回城。
石劍回房，推窗而立。
「大將軍，未將有異議。」趙率教既感動又搖頭。
「殺！」
「走！上城頭，為眾將擂台助威。」戚娟嬌叱一聲。
吳三桂等人聞言感動，個個真誠流露。
三天後。
他明白，用萬余將士，衝擊金軍的十萬人馬，勝算不大。
「啊……」一員金將被掃翻馬下，慘叫而死。
「為何？」眾人異口同聲地問。
「噹噹當……」三員金將刀槍全被金盾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