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晉封篇：鎮遼王爺
第0896章 慘烈悲壯
城頭上的侍衛、文武百官異口同聲高喊。
「好！」朱由檢抹抹額頭上的汗水。
鰲金嚇得急掉轉馬頭而退。
「嗖嗖嗖……噹噹當……嘶啞……啊呀……」
風武緊張地握著令旗，留下一點炮彈，以防萬一之用。
「下官……在！」風武如喝醉酒般出列，走到案桌前，奇怪地望著石劍。
「殺……」宋子青所部金盾擲出，各抽長馬刀，趁金兵大亂之時，縱馬如飛，揮刀狠砍。
他必須要打贏這一仗，否則，無顏面對將於城頭觀戰的、一貫恩寵於他的皇太后。
「殺……」宋子青待炮聲一停，率兩千多盾牌兵出陣。
兩馬縱掠而過，爾後又掉轉馬頭而戰。
儘管斧頭兵中，不時有人落馬慘死，但沒有人回頭看一眼。
「殺……」慕容勝奮勇當先，策馬舞錘，率先衝到皇太極帳前。金兵侍衛高手急攔截，奮不顧身地拚死力戰。
這五千斧頭兵追隨石劍平叛半年，久經戰場，斧柄長、斧頭重、斧刃利，個個揮斧橫抹、揚劈、勾馬。
「殺……」石劍寶馬奇快，奔到鰲金跟前。
祖大壽趁機率部奔向德勝門滯敵。
太后觀戰，迫得他孤注一擲。
皇太極急棄鼓捶，飛身上馬，繞道中軍帳而退。
在他的印象中，石劍從來都是尊稱他為「恩師」的。
「啊啊啊……」衝出帳營不遠的金軍騎兵猝不及防，紛紛脖斷、顱殘、腰折而亡。
「好險！」太后這才芳心稍定。
「得令
眾將接旨，謝恩起身。
「謝主隆恩！」
寇振海帶傷走上城頭，熱淚盈眶。
「岳森、武堅，率騎兵五千，待慕容勝衝出后，由左翼衝出，尉遲松、程勇度率騎兵五千，從右翼衝出。你們的任務，是替本王擋住撲來的金將，羅中寶緊隨本王，找鰲金決戰，今夜一定取之人頭，為秦大俠復讎。」石劍聞得太后觀戰，想起她與先皇對自己恩重如山，便孤注一擲，豁出去了。
血水迷濛了夜空，慘叫聲賽過馬嘶聲，讓人心寒，慘不忍睹。
正當石劍欲抽下一枝令箭時，風武又捧旨而來。
火把高舉，血雨清晰可見。
「殺……」鰲金一馬當先，雙錘高舉，撲向石劍的中軍帳。
「啊啊啊……」皇太極的侍衛紛紛慘叫而亡，倒下的遺體，沒一具是完屍。
金兵圍向京城，萬箭齊發。
「快從德勝門調兵過來……」皇太極有些怕了，顫聲下令。
石劍接旨，放于案桌上，抽出一枝令箭，大喝一聲。
「嗖嗖嗖……啊啊啊……」
「風武，本王令汝調出京師所有炮火，集於安定門城樓上，今夜將所有炮彈打光。記住，將所有炮彈打光。」石劍板著臉，又重複一遍，語氣甚重，威嚴無比，將令箭遞與他。
安定門城頭，火把高舉。
「殺……」鰲金見石劍策馬而來，便回馬迎戰。
「聖旨到！」
明
「殺……」慕容勝趁石劍與鰲金交手之機，率五千斧頭兵衝出，撲向皇太極的中軍帳。
「宋子青，令汝率所剩的盾牌兵，待炮火一停，率部衝鋒，擋箭之後，要將所有金盾擲出去，至少要砸死金軍兵馬五千，爾後以長馬刀衝鋒。記住，一定要記住，將所有金盾擲出去，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倒金兵。」石劍抽出令箭，擲于宋子青，又再三強調幾句。
「大汗，快走！明軍是奔你而來的。」爾康見慕容勝無人可擋，急勸皇太極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斧頭兵，奮不顧身，紛紛縱馬緊跟，揚斧左掃右劈，勇悍無比，狼狠無比。
「好！」朱由檢、太后、風武等君臣齊聲拍手叫好。
眾將聞聲，皆是迷茫地望著石劍，甚是不解。
金兵萬箭齊發。
「嘶啞……啊啊啊……」
「下官接令！」風武這才明白過來，躬身接過令箭，走出中軍帳，策馬回城。
「擲盾……」宋子青率部已貼近金兵營寨，一聲令下，一千七百塊金盾齊擲而出。
「啊啊啊……」慕容勝得石劍攔住金兵悍將，他自己無人可擋，雙錘左擺右砸，金兵紛紛慘死落馬。
「咚咚咚……」
「嗖嗖嗖……噹噹當……嘶啞……啊呀……」
數萬金兵如潮水般地將宋子青等包圍起來。
「啊啊啊……」那些欲張弓搭箭的金兵，及隨鰲
「石愛卿戰法就是與眾不同。」太后讚歎出聲，同時又提醒朱由檢：石劍是不可多得的智勇雙全的虎將，務必重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為振三軍士氣，趁早破敵，朕與太后，將於安定門城頭上觀戰。欽此！」
「奶奶的，明軍又使詐……」鰲金大怒，雙錘一擺，連殺數名明軍精騎。
「啪！風武聽令！」石劍一拍案桌，又大喝一聲。
風武扶城牆而立，雙腿仍有些哆嗦。
石劍急率眾將下跪接旨。
「皇上親自擂鼓！」
「得令！」眾將異口同聲接令。
他長期追隨石劍，能理解石劍言語的份量。
兩千多盾牌兵急舉金盾擋箭，也有人戰馬中箭而倒。
鰲拜與寇振海對陣負傷，金兵只剩鰲金這員悍將中的悍將。
「放箭！」陸明、陸亮、武櫻一聲令下，萬余警戒的明兵，萬箭齊發。
太后見狀，內心又幽幽長嘆，甚為石劍命運擔心。
因為石劍與鰲金二人，都是雙方兵馬的頭號悍將，其生死都關係著雙方的士氣與下一步的衝鋒陷陣。
「嘶啞……啊啊啊……」金兵騎兵不時馬倒，便是人翻。
戟來錘擋，錘來盾抵，殺得難分難解。
這無疑增加了他的壓力，加重了他的心理負擔。
「轟轟轟……啊啊啊……」
「沖……」宋子青待第二輪放箭結束，又率部撲向金陣。
夜幕降臨，積雪迴光返照。
「擂鼓！」皇太極遠遠觀戰，看到朱由檢走上城頭，便也親臨三軍陣前，親自擂鼓。
「哎呀……」朱由檢一聲驚叫。
「殺……」龍潭虎、多爾虞、羅曼史、格得拉斯等金將率部沖向宋子青所部。
「殺……」石劍背插黃金劍，左手提盾，右手握戟，一人三件兵器，一馬當先，奔出中軍帳，撲向金兵。
眾將卻精神大振。
「風武聽令！」
聲震四野，響徹雲霄。
羅曼史舞鋼槊擋住尉遲松、程勇度。
「啊啊啊……」敗退的金兵紛紛中箭而倒。
「嘶啞……啊啊啊……」
戰馬慘嘶，將士慘叫，金兵慘敗而退。
自金兵圍京師以來，一直是被動應戰，今夜才是主動出擊。
石劍心頭沉重，因為他心裏並無百分之百的把握。
龍潭虎、格得拉斯大戰岳森、武堅。
風武一怔，反應不過來，沒有想到石劍會給他下令。
「殺……」慕容勝邊打邊喊，狠擂狠砸。
朱由檢別過臉去，佯裝聽不到。
金兵精騎卻來不及退卻，千餘人馬被炸上半空，倒摔而下。
多爾虞執狼銑攔住羅中寶。
他們遵照石劍的將令，眼前只有金兵，只有奮力砍殺。
鰲金左錘一舉，彈開金戟，右錘右擺，擂向石劍左勒。
金兵開始敗退，戰馬慘嘶，墮馬而亡者不計其數。
唯有多殺敵，才能對得起死難的將士。
「石愛卿也太冒險了……」太后滿手是汗，嚇得膽戰心驚，喃喃自語，花容失色。
城頭上的風武，
「沖……」宋子青待金兵第一輪放箭結束，便率部又沖。
皇太極大怒，剛才吃了明軍炮火的虧，現以弓箭還牙。
石劍一戟當胸扎去，金盾左側下沉。
「好！」城頭上的朱由檢見狀，拍手叫好。
「殺……」明軍聽得皇帝擂鼓，士氣大振，奮不顧身殺敵。
中軍帳前，眾將都捏了把汗。
「陸明、陸亮、武櫻率兵一萬，以弓箭射敵，環城接應各路人馬。」石劍又抽出一枝令箭擲於陸明。
「殺……」岳森腰掛徐緩骨灰，與武堅率五千人馬，從左翼殺出，尉遲松、程勇度率五千人馬從右翼殺出，輔助慕容勝撲向皇太極。
兩人皆是以硬對硬，不時錘盾相碰，火星四濺，在黑夜裡尤其閃亮，錘盾每一次碰擊之聲都揪人心肺，都嚇得雙方的帝王心驚肉跳。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好啊！拿鼓捶來！」城頭上，朱由檢遠遠看到皇太極策馬而逃，高興得手舞足蹈，拿過鼓捶，親自擂鼓。
巡城的明兵紛紛中箭而倒。
爾康急策馬奔向德勝門。
「當……砰……」錘戟相交，錘盾相碰。
而今朱由檢與太后觀戰，也就是說，石劍必須要打贏此一仗，一定要逼退金兵。
黃昏日落，殘陽如血，和著京郊的遺屍體與血水，天地殷紅。
「眾愛卿，齊聲喊皇上親自擂鼓！」太后見狀，心生一計，招呼眾臣，一起高呼。
「啊啊啊……」明兵紛紛落馬，慘死於金兵的長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