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晉封篇：鎮遼王爺
第0895章 王者氣勢
「皇兄，妹子感覺尤為可怕的是，此人歷來重視皮島，且一直力撐毛文龍，冒天下之大不韙，支持毛部銀餉。今毛文龍雖為袁崇煥所殺，但是，石劍一旦重掌兵權，必定還會遣將侵佔皮島。所以，妹子願率先出海，用往日襲擊西平堡的明軍水師之船，守在東海。」龐美玲眼花繚亂，但仍獻上一策。
「岳森，將徐緩骨灰纏于腰間，一定要讓他看到金兵敗退，撫慰徐兄在天之靈。」石劍抽出一枝令箭擲于岳森。
「嗚……」
「啊啊……」兩人各被對方功力震得飛身離馬。
陸氏兄弟、宋子青率領九千盾牌兵、斧頭兵急急馳援。
「皇妹所言極是。唉……此人乃虎狼之將，不可小視啊。愚兄怕的就是此人出戰。」皇太極嘆了口氣，為龐美玲抹拭嘴邊的鮮血，又是一陣心疼。
「稟皇上，微臣願殺出敵陣，前往皮島，襲擊盛京。皇太極聞訊，必然自動退出京師。」石劍胸有成竹，高瞻遠矚，沒講戰術，提出戰略，躬身回話。
「升帳！」石劍起身抹淚，回中軍帳案桌前落座。
「誰是英雄，見過真章方知。令汝率關寧騎兵並吳襄父子、何可綱等人，阻德勝門之敵去救皇太極。如不能阻敵，汝滾回寧遠去作狗熊，關寧騎兵從此取消，一律為奴。記住，誰敢臨陣退縮，本王將作叛軍處置，一律處死，暴屍荒野。」石劍心想勸將不如激將，便激他一下，又滿臉
「皇上，再不讓石王爺挂帥，恐怕京城真要失陷了。」太后忍無可忍，只好又到皇極殿勸說朱由檢。
陽光露出久違的笑臉。
「大哥……」羅中寶失聲而哭，急棄羅曼史，策馬而來，左掃右撩，殺散欲砍滿桂首級的金兵。
朱由檢接報滿桂戰死，十分震驚，失聲而哭。
她把京師安危寄託予石劍身上。
「愛卿請起，有汝此言，哀家一萬個放心。愛卿乃我朝之棟樑，國之柱石。愛卿如能擊退金兵，先皇一定含笑九泉。」太后流下熱淚，扶起石劍。
寇振海五臟六腑如翻滾過來，唯強忍著胸口的血腥，奮力將兩折刀柄、刀刃狠捅鰲拜心窩。
「王爺，最精銳之師，應是關寧鐵騎。」祖大壽聞得最精銳之師是石劍的斧頭兵，甚是不服，出列爭辯。
眾將聞言，感動而哭。
鰲拜雙錘一擋。
「愛卿，保重！」太后含著熱淚，對石劍道。
龐美玲殺了孫祖壽，策馬掠過，偷襲滿桂，朝他馬臀就是一槍。
吳襄、祖大壽滿臉通紅，甚是慚愧，不敢抬頭。
「砰砰……哇哇……」
「得令！」慕容勝接過令箭，躬身退回列中。
「滿兄，昔日八大金剛結義，我等誓言永不反明，一定驅金，還我河山。而今，兄長不幸馬革裹屍，小弟將前赴後繼，破敵平金，以慰兄長在天之靈。」石劍領
「宋子青，擺香！讓我等拜祭滿大人在天之靈。」石劍沒有看他一眼，反而吩咐宋子青擺香。
殘陽西下，反射雪地，天地金黃。
寇振海刀柄著地，咬緊牙關，一撐而起，又飛身上馬，營救羅中寶。
「慕容勝，本王現將我軍最精銳之師、所剩的五千斧頭兵交與汝，令汝直撲皇太極中軍，無論誰戰死，均不可回頭，直到嚇退皇太極為止。」石劍又抽令箭擲于慕容勝，威嚴下令。
風停雪止，天空晴朗，湛藍如洗。
「遵旨！」風武唉聲嘆氣，轉身而去。
「啊啊啊……」寇振海拚死力戰，奮起神威，刀柄劃過，三名金兵脖子被劃破，慘叫而亡。
「寇將軍內傷甚重，命在旦夕！」風武泣聲又報。
京城外的金兵中軍帳里。
格得拉斯、羅曼史縱馬追來，各自探臂一伸，抓著黑雲龍、麻登雲往地上一摔。
「啊啊啊……」
「微臣參見皇上。」石劍入宮，晉見朱由檢，不再下跪，語氣很淡，甚至有些冷漠。
風武見狀，轉身而去，欲將石劍執掌兵權后的士氣高漲情況報與太后。
「既然哀家的話不中聽，那哀家回宮準備白綾……唉……」太后甚是傷感，轉身而去。
「來人，遣禮部侍郎徐光啟前去致祭滿桂，追贈其為少師，世襲錦衣僉事，世襲官職升三級，予以厚葬，給他建立祠堂
數名金兵飛身下馬，將他們捆綁回營。
寇振海挾手奪過雙刀，左臂右掃，瞬間馳到羅中寶身旁。
此戰甚是慘烈悲壯。
他道罷，抽一枝令箭擲于祖大壽。
雪花飄舞，紛紛揚揚。
鰲拜雙手虎口發疼。
「啊啊啊……嘶啞……」明兵紛紛落馬，在慘叫聲中被金兵快馬踏成內泥。
「皇上，微臣要去皮島，當然需殺退眼前之敵，才能出京師，前往皮島。」石劍暗罵朱由檢是豬頭，只好又解釋一通。
「嗯，妹子率彭金石、多吉、阿施用並三千人馬，守候在東海，如兵力不足，可調廣寧人馬前往。」皇太極含淚點了點頭。
「微臣遵旨！」石劍拱手謝恩，轉過身去。
「好！愛卿既是鎮遼王，平金自然義不容辭。朕加封你為五軍都督府總都督，京師兵馬任你調遣，迎戰金兵，爾後前往皮島，襲擊盛京。」朱由檢一怔，只好加封石劍，令其破敵。
「撤……」羅中寶身上負傷多處，急喊一聲，閃身而退。
「未將在哪裡跌倒，便在那裡爬起。」祖大壽被石劍一激，氣得滿臉青筋，但見石劍滿臉殺氣，卻也不敢如何抗議。
「愛卿，現在連關寧鐵騎也敗北，卿可有良策退敵？」朱由檢見到石劍，又有些猶豫不決。
「啊呀……」黑雲龍、麻登雲被摔得頭破血流，暈厥過去。
「嘶啞……砰……」滿桂
「什麼？滿桂戰死？嗚……」
「風愛卿，擬旨，公告天下，石王爺手中的軒轅黃金劍便是兵符，可以調動天下兵馬，如有違者，由石王爺處置。」朱由檢長長地舒了口氣，又讓風武擬旨。
「啊啊啊……」明兵再也攔擋不住九萬金兵的狠砍，紛紛落馬，生還的急策馬回奔。
「李清，宣石劍進宮聽封。」朱由檢聞得太后回慈寧宮等死，心頭大震，終於下定決心，再度起用石劍。
「喳！」龐美玲搖搖晃晃，領命而去。
陸明、羅中寶瞬間身陷羅曼史、格得拉斯、龐美玲、多吉的重圍，險象環生。
雪花飄揚，將鮮血掩藏，將殘屍埋葬。
「可眼下之敵……」朱由檢聞言，心頭又是一震，暗贊石劍韜略非凡，但又懼眼下金兵會破城而入。
「王爺出征，平金有望。」風武熱淚盈眶，感嘆不已。
安定門外明兵軍營，眾將一起下跪，迎接石劍。
格得拉斯隨即策馬掠過，鋼戟一劃。
潔白的積雪被鮮血染得殷紅。
「啊……」朱由檢倒吸一口涼氣，張口結舌。
他接過令箭，回歸列中。
「臣即刻出城，奔安定門迎敵。臣要讓太后看到，臣之精心打造的斧頭兵，一定勝過關寧鐵騎，一定能以少勝多，一定讓金兵退出關外。」石劍淚流滿面，舉手宣誓，轉身而去。
積雪殷紅，橫屍遍野，死馬東倒西歪。
「嗚……遵旨……」李清激
太后淚眼朦朧，目送石劍離去。
兩人摔落下馬，各自仰天噴血。
「恭迎王爺！」
「砰砰……當……」寇振海見狀，舞刀狠劈鰲拜，關公大刀遇重鎚，卻一折而斷。
雙方以狠對狠，互有死傷。
「滿大人……」陸氏兄弟雙雙飛身落馬，一人舞盾迎敵，一人抱起滿桂遺體，飛身上馬，急奔回營。
他不敢責怪石劍沒有下跪謝恩，但還是留了一手，不給兵符，不給帥印，以便將來臨機收回兵權。
眾將精神大振，容光煥發。
「啊……」滿桂來不及翻身而起，便慘叫一聲，由腹至臉，被鋼戟尖劃出一條深深的血糟，登時身亡。
陸明捧著徐緩骨灰，遞與岳森。
祖大壽忐忑不安地望著石劍。
多吉、鄂京急策馬奔向鰲拜，眾金兵拚死力敵石劍讓給滿桂的斧頭兵，救起鰲拜。
「太後放心。雖然，八大金剛旗號已不復存在，但有微臣、羅中寶、岳森在，一定可破金兵，逼敵退出中原。」石劍熱淚盈眶，下跪于太後跟前，又表忠心，也不忘譏諷祖大壽、吳襄。
「皇兄，袁崇煥入獄，滿桂戰死，祖大壽之前負氣出逃必不受重用，現明廷唯一能用的文武雙全之將，便是石劍。」龐美玲嘴角滴著血，走進皇太極營帳。
「未將得令！」岳森激動淚下，接過骨灰，纏于腰間，拾起令箭，退回列中。
「鳴金收兵！……嗚……」城頭觀戰的風武失聲而哭，下令收兵，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