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身世篇：謎底揭曉
第0897章 兔死狗烹
孟廣遠聲嘶力竭大吼一聲。
「愛卿，好好歇息，哀家派御醫進駐鎮遼王府，直至愛卿傷好。」太后見石劍主動交回兵權，不由一怔，側頭一看朱由檢滿臉喜氣，不由又嘆了口氣，只好安撫石劍。
「嗯！」朱由檢激動地點了點頭，又側目而視呂源，道：「呂愛卿，殺牛宰羊，待石王爺回京，朕要親自犒勞三軍。」
「好！關寧鐵騎了不起！快追擊金兵！」石劍精神一振，抹拭嘴邊血水，從武櫻手中拿過寶劍，揚劍一舉。
「好！」城頭的朱由檢、太后及文武百官見金兵第一悍將落馬，又是異口同聲拍手叫好。
「不……得乘勝追擊金兵，不容他們喘氣。記住，破敵，就在今夜。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個人得失事小，國事為重。」石劍頭靠武櫻肩膀，擺了擺手。
「石大哥……嗚……」武櫻失聲而哭，無可奈何，只好跑過去扶他上馬。
「哪裡走？」石劍豈會放過他？舞盾握戟緊追，又一戟捅他后心，左盾脫手朝他馬臀擲去。
石劍劍不拔銷，一招「橫掃千軍」，環掃一劍。
孟廣遠展開聖旨，高聲念道。
「皇上、太后在城頭擂鼓，我豈敢此時回城？」石劍嘴角滴血，又分開她，轉身去攀馬蹬。
尉遲松、程勇度等抬著石劍，班師回朝。
「放箭……」
「扶我上馬……快……追金兵去。」石劍分開武櫻，又指指自己的白兔馬，對她一反往常的斯文有禮，
皇太極逃往哪裡，那裡都有明兵攔擋。
「皇上，微臣請旨，出城替石王爺救護傷兵，收拾遺體。」風武早已看到石劍受傷，委婉提出率兵出城。
石劍被震得退後數步。
血水染紅了夜空，積雪在馬蹄下紛亂四濺。
「大汗……」鰲金大驚，急棄石劍而跑，救皇太極要緊。
「殺……」陸明救主心切，率部殺去。
鰲金在石劍緊追之下，無法起身，只好伏地翻滾而戰。
「呼呼……」天平上人不待他發令，已舞掌撲向石劍。
錘盾相交，錘柄又斷，金盾立碎。
「殺……」程勇度、岳森等率所乘人馬，緊追而去。
石劍借力而飛，旋身一劍下擊。
「砰砰砰……啊呀啊呀……」數名侍衛被寶劍重風一盪，倒跌落地，摔得頭破血流。
「殺！」祖大壽急率部轉身，追向金兵。
他只得取道冷口關出塞。
他五指如鉤，一扯韁繩。
「石愛卿……石王爺……」太后、風武等人又是一聲驚呼，嚇得全身是汗。
石劍強忍不適，又一劍劃下。
「咚咚咚……」
鰲金撐左錘于雪地，站身來，卻已是頭暈眼花。
各路進京的勤王陸續到京。
公孫文棄馬，施展輕功，消失於夜色下。
「好！你潛留京城，留意羅中寶等人安危。」石劍拋下一句話，便和謝佳策馬而奔。
忽聽一陣腳步聲響，孟廣
「好！擂鼓！」朱由檢見石劍殺了鰲金，勝算在望，喜極而泣，轉身拚命擂鼓。
「哈哈哈……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朱由檢是什麼樣的人，本王早已料到。只是，他沒有料，本王絕不是袁崇煥，絕無可能任由他來主宰本王的命運。」石劍不等他念完，仰天大笑，甚是凄楚。
「狗賊，原來你沒傷？」孟廣遠大吃一驚，急退數步。
「嗖嗖嗖……啊啊啊……」
「石愛卿……」太后、朱由檢出宮相迎。
「當……」鰲金急急側翻，一錘橫擊，又彈開金戟。
鰲金翻身而閃。
黃昏日落，殘陽如血。
「兄弟，將鰲金人頭拿去，祭典秦大俠在天之靈。」石劍分開他，將人頭遞與他，又噴出一口血來。
石劍身子落地，環掃一劍，逼退前來救鰲金的金兵，附身抓起鰲金，五指如鉤，「咔嚓」一聲，將他脖子活生生擰斷。
鰲金反手一錘，彈開石劍一戟，戰馬卻被金盾擊中，登時馬倒人翻，重重摔落在地。
春回大地，陽光明媚。
鰲金奮力舉錘一擋。
他們出城，已不見石劍身影。
鰲金奮力反錘而擋。
石劍一腳勾起金盾，朝他甩去。
未融的雪地，一片潔白，和著明媚的陽光，分外耀眼。
「殺……」
「撤……」羅曼史等見鰲金已死，又看慕容勝緊追皇太極不放，不敢再戰，策馬而逃
「啊呀……」兩人皆是一聲慘叫，各自虎口震裂流血。
「少主，奔東而去，乘船南下。」公孫文策馬追上石劍。
「當……嘶啞……啊呀……」
「遵旨！」風武、呂源躬身接旨而去。
「殺……」武櫻拿過石劍的寶劍，揚劍一舉，高喊一聲。
孟廣遠等策馬追來，但跨下坐騎不及石劍的白兔馬、謝佳的汗血寶馬神駿。
鰲金一聲撕人心肺的慘叫，右肩立碎，倒在雪地上。
「聖旨到！」
「謹遵太后懿旨！」李清興奮接旨，躬身而退。
她看到石劍渾身是血，心頭陣疼，眼淚汪汪。
他們唯有乖乖開城門放行。
「啊……」
「報……稟王爺，未將殺散了德勝門外之敵……」祖大壽渾身是血，率萬余騎而來。
石劍被他神力反震，身軀飄飛，灑下一陣血雨。
金兵兵敗如山倒，在石劍狼狠的斧頭兵追逐下，再難聚攏。
屋頂上的侍衛一驚而閃。
百余斤的軒轅黃金劍在石劍渾厚內力催動下，金光閃閃，重風一盪，凌厲無比。
「開城門，本王有要事離京。」石劍來不及與公孫文等打招呼，策馬奔至德勝門下，大喝一聲。
「王爺……」武櫻飛馬而來，扶住石劍。
石劍一躍而下，不偏不斜，剛好落在寶馬上。
天平上人登時臉如刀刮，呼吸不暢，胸悶氣滯，急閃一邊，欲拿流星錘過來。
石劍回到王府，獨坐廳堂，望著徐緩、朱祥、馬德
守兵尚不知發生變故，豈敢阻攔名震天下的鎮遼王？
他牢記石劍的軍令，緊追皇太極不放。
「哎呀……」朱由檢、太后、風武等見狀，一聲驚呼。
石劍用盡全力，一戟捅他后心。
石劍反手一劍，逼退偷襲的金兵，又附身抓起金盾，縱身一躍，凌空壓向鰲金。
「嘶啞……」白兔馬驚掠而出，駝著石劍，縱出王府，馳騁在街上。
「娘呀……」數十策馬而來的金兵見狀，嚇得趕緊掉轉馬頭而跑。
「砰……砰嚓……咔嚓……啊呀……」
「那就拜託武姑娘照顧石兄了。」羅中寶含淚點頭，朝武櫻拱拱手，飛身上馬，抽槍而去。
一聲箭雨，倒下的卻不是石劍，而是鎮遼王府附近的侍衛。
「好！愛卿好好回府歇息。」朱由檢大喜，連連點頭。
石劍縱馬而踐，左手反抽背部寶劍，右戟劃去。
「大哥……」羅中寶縱馬掠過之時，飛身下馬，扶住搖搖晃晃的石劍。
「不行……」武櫻卻一把拉住他，死活不肯。
慕容勝率部衝垮金兵侍衛的陣營，又追皇太極而去。
「皇上，微臣傷重，兵權暫交與風大人。」石劍躺在擔架上，氣息微弱地道。
京城外的殘屍早被風武率兵收拾好。
雄櫻會數十神箭手放完一通箭，便沿屋頂飛潛而去。
石劍雙足一點，已躍上屋頂，左掌連拍，右
「當……咔嚓……」錘戟相碰，錘柄折斷，金戟戟尖也被擊得飛離戟柄。
「殺……」明軍士氣高漲，乘勝前進。
「羅中寶、岳森聽封……」朱由檢揮手讓人抬開石劍，高聲下旨，冊封有功之將，然後將他們留在宮中，設宴招待眾將。
鰲金左臂折斷，五臟六腑如翻滾一般，雙腿難承其重，雙膝一彎，幾乎跪倒在雪地上。
「李清，準備兩萬套新軍衣，讓城中騰出一些大浴池，等候石王爺率回京。」太后又地戶部尚書李清下令。
「大哥……小弟扶你回城。」羅中寶將鰲金的人頭別於腰間，過來扶石劍。
「快救鰲將軍……」多爾虞棄羅中寶而去，率部相救鰲金。
石劍午睡幾個時辰，起身沐浴更衣。
太后、風武、李清、呂源、蔡坤、寇振海等也拿過鼓捶，一起擂鼓。
「謝謝太后……皇上，請恕微臣有傷，不能下跪謝恩。」石劍躺著向他們拱拱手。
她繼而飛身上馬，與他合乘一騎，追向金兵。
卻是公孫文、謝佳率眾來接應石劍了。
京城城牆上，眾侍衛一手高舉火把，一手舉刀，既讓太后與朱由檢觀戰，又隨時保護他們，以防箭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錦衣衛查證，石劍乃叛匪石飛揚之子，在魏閹亂政之時，與宮女月兒穢亂宮廷，借任地方官之時，為魏閹建生祠，前往陝甘平叛之時，謀害大內總管孟廣寧，又將先皇御賜寶刀轉贈魏閹之女魏秋婷，助其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