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身世篇：謎底揭曉
第0917章 血腥救人
武櫻、龍飄飄鑽出馬車，各拾刀劍，迎戰其他錦衣衛，見狀也是大吃一驚。
苦寒左臂發麻，氣血不暢，虎口欲裂，幾欲提不起巨鎖。
金風送爽，秋色宜人，天朗氣清。
五人緊靠一起，不敢生火，猜不透城中發生何事，又因燈火通明無法潛入城中，只好閉目養神。
天邊一招「落井下石」，揮鏟劈來，鏟風驚人。
「不對啊，那人奇醜無比，豈會是石將軍？」
「別吵，心兒睡著了……」程紅蓮慌忙打了個手勢。
呂源等人竟不敢再攔，怔怔地望著那柄金劍。
這日，他領著苦寒及錦衣衛，押著武櫻二女途經石湖。
「哈哈哈……」
城中確實如臨大敵。
「心兒……嗚……」龍飄飄從程紅蓮手中抱過石心兒，親吻起來，淚如雨下。
兒子是娘親的心頭肉。
他飛身躍馬，揚鞭而去。
豈料張冠李戴鐵拐甩出，手中仍握著藏於拐中的寶劍，金光閃閃，一劍反掃，勁風呼呼，凌厲兇狠。
「石將軍？你還活著？」武櫻驚喜交集。
天邊、天度二僧領數名錦衣衛前來接應。
「人家拾來的不可以呀？」
「啊……」
「找到你們，也算是找到娘家了，櫻妹無事，我也放心，我和經天兄弟隨你一起去吧？」武堅拉起譚經天，主動請櫻。
漢子嘶啞叫道：「張冠李戴……」便探手伸進馬車裡，抓斷武櫻身上的繩子。
群雄議論紛紛，猜來猜去，卻是無果，個個
她們對這柄寶劍太熟悉了。
「難道狗皇帝已到蘇州城中？」羅中寶飛至公孫文身旁，低聲輕問。
雄櫻會弟子領著數人奔入林中，武櫻、龍飄飄策馬而來。
群雄忍俊不禁，還是笑出聲來。
「可他為何會有軒轅黃金劍？」
山風吹送，樹林里火光搖曳，寫滿了夢幻。
武櫻甩開身上的斷繩，急張手解開龍飄飄身上的繩子。
「拜祭岳姑娘？難道是石將軍？」
武堅、來伙添、譚經天三人也圍過來，他們感覺公孫文言之有理，皆不作聲。
「噹噹當……」三名錦衣衛聞聲，嚇得刀劍一扔，趕緊策馬而逃。
他命蘇州守將封城，又召集眾高手在快活林對面客棧議事。
張冠李戴偏偏守在馬車前，半截鐵拐一招「夜戰八方」，拐杖在其內力催動下，虎虎生風，夾著雷鳴之聲，勁道極其剛猛，舞圈划圓，潑水不入。
「哼……」張冠李戴見苦寒等人不敢攔阻，便也不再打下去，他明白以呂源的武功加苦寒之力，自己也討不了多大的便宜。
豈料當他策馬觀景時。
呂源不敢再戰，急倒躍開來。
秋夜的星空很高很遠很亮。
數日不見，龍飄飄思兒憔悴，又黑又瘦。
吳縣郊外密林，山峰陡峭，溪碧泉清，景奇石怪，雜花生樹，清潭照人。
他們遠遠飛身離馬，飛上樹頭，遠遠望去，但見蘇州城頭燈火通
「石魔武功強勁，有可能還活著，只是張冠李戴太丑，唉……」金子光苦惱地道，心頭還是迷茫。
「撲通……」
「有那麼巧嗎？」
「相公……」龍飄飄凄婉而叫，驚喜交集。
他們透火光望去，但見龍飄飄懷抱心兒，背靠一棵大樹上，也已睡著，只是臉上淚痕未乾。
「怎麼會那麼巧？那人誰的寶劍不拾，偏偏拾到石將軍的寶劍？」
「妹子，兄長擔心死你了……」武堅陡見親妹，激動異常，奔上去，緊握她的手，淚水漣漣。
數名錦衣衛急躍水中救人。
「今晚你自己睡，不用等我。」來伙添朝林靜扮了個鬼臉，蹦出一句怪話。
張冠李戴虎口發疼，卻奮不顧身，縱身一躍，右臂一抖，鐵拐甩向又奔上來的天度。
「啊啊……」
自己能瞬間救人，靠的是這柄寶劍，嚇退呂源。
「當……咔嚓……撲通……」
忽然湖邊一棵大樹上躍下一人，一拐杖砸下，武櫻馬車旁的一名錦衣衛閃避不及，被那人一拐劈死。
「是啊，快天亮了，城中還燈火輝煌，肯定有事。咱們可不好飛潛入城，待明天城門開時，喬裝進城。」公孫文拉著他，一起落在地上，低聲獻計。
「難道石將軍真沒死？難道他易容了？」
「他握軒轅黃金劍，人卻醜陋，披頭散髮，應該不是石將軍，想想往昔石將軍穿著多講究呀？多帥呀！」
張冠
聽完武櫻三女的敘事，群雄的眼睛全是瞪得大大的，沒有人的嘴巴能合得攏。
呂源左掌右刀，苦寒手握巨鎖，天度揮舞鐵鏟，撲向馬車。
呂源心知崇禎不喜歡自己，只是礙於呂初生有功，不殺自己而已，派自己忙碌于江湖搜集武林才女。
「你是石魔？你沒死？」
呂源、苦寒、天邊、天度四人這才看清來人是一條漢子，滿臉傷痕，衣衫襤褸，手握半截鐵拐，醜陋兇悍，不由異口同聲大喝：「你是何人？為何屠殺官差？」
群雄連忙掩嘴。
呂源見有人接應，心已鎮定，便放馬緩行。
「張冠李戴？此前沒聽說過武林有這樣的人呀？」
苦寒心頭一震，倒退數步。
他那半截拐杖還滴著錦衣衛的血。
公孫文五人隨即策馬啟程，越吳縣城而過，奔至蘇州城郊時，已是鼓更三敲，凌晨寅時。
「我和來大俠接應。」羅中寶提起銀槍，立在來伙添身邊。
又有雄櫻會弟子來報，接著轉述了雪山弟子講述的情況。
「妹子……你沒事吧？」譚經天顫聲問武櫻。
「報……張冠李戴大俠出手相救任女俠母女，助雪山派脫困，此人並拜祭了岳姑娘靈墓，痛哭半天。」
群雄瞪眼怔怔出神，心中大愕：龍飄飄與武櫻為呂源所擒，這麼快就脫險了？奇事！怪事！
「
他絲毫不敢怠慢，生怕因自己失職而影響愛子地位與性命。他與苦寒領眾錦衣衛，押著武櫻、龍飄飄一行，甚是小心翼翼。
他聞得金子光腋下散來的狐臭味，急忙閃開，佯裝倒茶。
天度見鐵拐甩來，不敢再次硬接，急忙閃身。
他輕功神奇，信心十足。
張冠李戴反手一拐，勁風呼呼，勁道迅猛，氣勢恢弘。
「那柄寶劍真是張冠李戴拾來的？」
「武林中哪有這樣的名字？」
「大海茫茫，石魔豈有活命？張冠李戴不可能是他化名。只是這名字好怪！」海珊肯定地道，又疑惑重重。
他左掌「呼呼」兩記劈空掌拍出。
拐鏟相碰，張冠李戴一拐便震斷了天邊的鐵鏟，震得天邊虎口流血，倒栽蔥似的跌入湖中，濺起朵朵浪花。
正當群雄為龍飄飄與武櫻心焦之時。
張冠李戴此時已與呂源、苦寒、天度三人同時交手。
這裏依山傍水，山清水秀，風光柔美秀麗。
兩名沖向馬車的錦衣衛又是「啊啊」兩聲慘叫，兩顆頭顱已橫飛入湖中。
呂源見狀大吃一驚，高聲喝問：「軒轅黃金劍？汝是何人？」
「大哥……」
那人運拐如風，迅猛快狠，出招極辣，手段血腥，不待眾官差反應過來，又捅翻一人，一掌震得另一名錦衣衛跌入湖中。
「啊啊……」兩名錦衣衛身子穿
「沒事……是張冠李戴大俠救了咱們，嚇跑了呂源……」武櫻拉著親兄長坐下，開始講述獲救經過……
「什麼？張冠李戴？」
群雄不由又是一陣心頭沉重，猜不透石劍是死是活，石飛紅又入獄了，頗為她娘兒倆生計擔憂，更是心疼石心兒年少喪父。
「石將軍一向敢作敢當，何須易容？」
「不管張冠李戴是何人，咱們都要加強防範，在皇上到來之前，不能出任何差錯。」孟廣遠職位低於海珊，但卻高高在上，以命令口吻訓示眾人。
「當……」天度功力較差，鐵鏟被張冠李戴掌風盪得轉了個方向，反擋住了呂源的刀。
草叢中，蟲兒在唧唧地鳴叫。
天度一人難擋張冠李戴神奇怪狠的武功，自己跳入湖中，濺起一陣浪花。
武櫻二人急趕雁盪山，半路遇上雄櫻會一弟子，便由那弟子引領至此，始知丑漢叫作張冠李戴，之前還救了任雪菁母女。
天邊此時被錦衣衛抬上岸邊，驚心動魄地高呼一聲。
武櫻急拉起龍飄飄躍上一匹馬。
張冠李戴不語，運劍如風，一招「指天畫地」，既擋呂源之刀，又划向天度。
呂源武尊等人先後撞上張冠李戴，讓孟廣遠好不苦惱，猜不透張冠李戴到底是何人？
「心兒……」
金秋時節，天高雲淡，涼爽宜人，迷人絢麗。
「現是亥時，我潛往蘇州城一趟吧？」公孫文打破沉靜，決定夜探快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