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身世篇：謎底揭曉
第0946章 斷後滯敵
「京師封城，證明石兄無事，說不定他又跑入皇宮去，又得太后護佑呢？」羅中寶異想天開，反而無憂。
賢達虎爪被其軒轅黃金劍削斷，虎口流血，閃身一邊，雙手抖過不停，胸悶氣滯，五臟六腑如同翻了過來。
「老爺，喝口涼水，服粒燙傷葯。」綠杏聞聲進來，急忙倒藥丸端水過來。
嚴振東聞得重劍之風，慌忙就地打滾。
風霜大師與天平上人商定，仍然率眾追緝石劍。
秋風挾著寒意。
要不是那碗粥是愛女端來的，他早就一掌拍去了。
何浩林連晚飯也沒胃口，旋身上樓，納頭就睡。
風霜等人飛躍上屋頂，卻不見了石劍。
「石劍進京行刺皇上，傳令封城！」風霜是國師，大聲對巡城的御林軍叫道。
城外棄馬不期而遇的羅中寶、公孫文二人相視苦笑。
要是石劍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可無顏回雄櫻會總舵了。
「以前飛揚大哥也是如此，每每遇險，都是奮勇斷後。唉……不知雨兒能否逃脫重圍？」公孫文長嘆一聲，甚是無奈，頗為擔心石劍安危。
馬棚草堆下的石劍又冷又餓又痛，數度差點暈厥過去。
「去吧……」何浩林聞言，心頭一陣激動，起身深情地拍拍愛女的肩膀，目送她走出房門。
石劍雖然內功稍欠火候，不如風霜大師，但輕功遠勝於他，飛掠數排房屋，躍入一處庭院，又快步推而出，跑入另一家富貴人家中，再穿門而出，
「嗯……」風霜大師見何浩林雙目通紅，想想他們兩夜一天沒睡了，只好同意點頭。
他與羅中寶、公孫文三騎倏然分開，分從三個方向而逃。
天空飄蕩著似雲非雲的灰氣。
秋風蕭蕭。
「怎麼回事呀？」
「老爺，回來了？」院中忽然響熟悉而清麗的聲音。
「小崽子，找死？」天平氣得七孔生煙，舞掌拍向羅中寶。
「來得好！」石劍大吼一聲，反劍橫掃，左掌呼呼連劈。此時，他落入重圍，再難繞開，唯有捨命相搏，好讓公孫文與羅中寶儘快脫圍而出去。
城中小商小販被大內名馬一衝，登時雞飛蛋打，商販紛紛怒罵，卻沒看清人影。
恰好馬棚無馬，他自堆草于身，強自抑壓喘息。
石劍策馬飛掠而過，高聲叫道：「分開走，不要進城，按暗記再聯絡。」
「轟」他一掌逼開天平，卻與風霜大師相交，他身軀被震得飄飛起來。風霜大師一個趔趄，幾乎立足不穩。
他們氣呼呼地一邊分人稟報崇禎，一邊指揮御林軍挨家挨戶搜查。崇禎拿了石劍一百萬兩銀子，猶豫不決，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兩人捲縮在一棵大樹下，又冷又餓，卻不敢生火，只能背靠背，相互取暖。
他凌空噴洒出一陣血雨，卻也咬緊牙關，一劍按在一棵樹榦上，借力一
她實是想套話，她心裏驟然間為石劍的安全擔心。
公孫文身形一晃，嚴振東又舞刀而來。
端粥而入的何芳霞聞言，才知父親是因為追殺石劍而疲於奔命。她放碗于床前，溫聲軟語地問：「爹，石劍進京了？」
「寶弟進京去。」石劍趁機抓起羅中寶一拋。
「深宮似怨海，那些妃子實是連平民百姓也不如，我豈捨得送霞兒入宮？」他驀然間感覺很難捨得何芳霞入宮為妃。
何浩林飲水送下藥丸，拍拍胸部，道：「好在老夫葯多。奶奶的，下次對石魔不再手軟。」
眾御林軍聞言，急急四下散開傳令封城。
「呼呼……」風霜大師龍象功陡然而發，雙掌劈向石劍后心，似龍吟，如虎嘯，宛若巨象哀號，彷彿迅馬奔騰，兩縷勁風如驚濤駭浪般撞擊而來。
他依言揚鞭反跑向京城方向。
「哦？霞兒？」何浩林一驚，慌忙起身。
那些小石粒被剛猛無比的掌風盪得反甩向剛剛落地的石劍。
公孫文雙鉤疾舞，划向嚴振東后心。
「嘶啞……」何浩林坐騎后臀中針，長嘶一聲，后蹄一屈，他險險被摔落下馬。
「易寶華被他救走了？」何芳霞委婉相問。
「國師，輪流當值吧，大夥也累了，分些人去歇會？」何浩林走到風霜大師跟前請示，獻上一策。
軒轅黃金劍如天空掠過的一道金色閃電，夾著雷鳴驚濤之聲，
羅中寶不偏不奇，剛好落在一匹大內名馬上。
「快追，別讓石魔進京去擾皇上……」天平上人大呼小叫，倒怕石劍進京惹事。
「爹，很燙的，小心點，慢慢喝……」何芳霞急忙提醒，卻已來不及了。
何芳霞聞得石劍復進京城，雖然不知所蹤，卻也暗暗吃驚，倒沒聽見何浩林發吼。
天空深沉寧靜。
夜涼如水。
石劍虎中發疼，幾乎拿捏不住寶劍。
「米粒之光，也放光華？」風霜冷笑一聲，一掌拍出。
何浩林多少顧著顏臉，畢竟石劍救過他愛女，不想正面與石劍發生衝突，便左劍右刀攻向公孫文。
她的額頭，有冷汗滲出，嬌軀有些發抖，雙腿酸酸的。
公孫文會意，雙足一點，一鶴衝天，剛好抓住頭頂一根樹枝，借力打力，身子又騰飛橫躍，落在一匹馬上，追向何浩林。
「奶奶的，抓石魔，不必理其他人。」天平策馬緊追進城，揮手大叫。
狂風驟起，塵土飛揚。
他不時捏大腿，以疼止睡，保持清醒，想相機而逃。
「哎呀……」
「噹噹……」羅中寶搶身上前，手握銀槍，一招「分花拂柳」擋開何浩林、嚴振東的刀劍，各自震得手臂發麻。
他端起那碗粥就喝。
他把自己燙髮傷之罪也算到石劍頭上去。只是他氣在心頭，有些語無倫次。
第二天醒來，他們倆人見京城仍不開門，便放心地去附近山崗獵
這些天也實在太累了。
石劍揚劍一招「一針見血」，搶在羅中寶身前，直剌天平咽喉，寶劍重風，呼嘯而來，凌厲迅猛，疾如利箭。
石劍重劍與賢達、苦寒重兵器相撞，已是胸悶，又與風霜對掌，已受內傷，噴血出來，強忍身子不適，策馬如飛，差不多靠近何浩林時，一把銀針射出。
石劍宛如在人間消失了。
石劍不敢硬接，一招「龍形繞步」，身子一晃，閃避開來，橫劍一掃，重劍之風，如海嘯般襲來，攔腰掃向嚴振東。
「咔嚓……當……」兩聲。
天平上人看重劍之風盪來，急急閃身一邊，不敢硬接。
石劍自己卻策馬進京，由安定門奔入，一劍揮下，守門士兵登時人頭落地。
何浩林急也飛身策馬，追向羅中寶。
兩人靠在一起，慢慢入睡。
苦寒巨鎖一揮，攻向石劍左側。
「你為何不早說？」何浩林氣呼呼地大叫一聲，燙得他淚水直打滾，比被江湖中人打傷還難受。
「唉……他哪有那本事？是太後放他出去的，還親送他出京，事後皇上暗令爹與風霜大師乘大內名馬，繞正陽門出城緝捕。奶奶的，這兔崽子也真大胆，復又策馬進京，飛上屋頂，一下子就不見行蹤了。」何浩林一邊罵，邊道出詳情。
風霜、天平、賢達、苦寒等人本是落在石劍馬後，此時縱然飛身上屋，也不見石劍人影。
賢達一雙巨鐵虎爪側砸石劍右肩。
石劍雙足一點
「石兄真是性情中人，每次都是捨己為人，真英雄也！」羅中寶寒冷中提起石劍為人，讚歎一聲，精神陡振。
何芳霞聞言一驚而醒，輕聲道：「爹，你慢慢喝粥，女兒回房織綉，冬天要來了，女兒給爹織件毛衣。」
然而，他們辛苦奔波，搜索一夜，卻仍是一無所獲。
「唉……不是冤家不聚頭！原來這是何浩林的官邸？」石劍聽聲辨人，聽出那人是紅杏，又驚又喜。
石劍進城，忽地飛身離馬，躍上屋頂而走。
「奶奶的，還沒做教主舒服！石劍真是混蛋，攪得讓老夫睡不著覺。」他罵罵咧咧，憤憤不平。
苦寒巨鎖也被震開，手臂發麻，「蹬蹬蹬」地退後數步，才立住身形。
「呼……哎呀……」何浩林忙暈了頭，一時不防那粥還是滾燙的。他一口喝下，燙得張口呼呼噴氣，咽喉發疼，甚是難受，眼淚打眶。
「得得得……」紅杏替疲憊不堪的何浩林牽馬進院，系在馬棚里。
公孫文聞言，卻感有理。
石劍抓起羅中寶一拋，瞬間又落入重圍，左有風霜大師，右有天平上人，前有賢達虎爪砸來，後有苦寒巨鎖揮舞。
石劍兩掌拍出，均與當世兩大高手對掌，五臟六腑如翻滾一般，氣血沸騰，血腥上涌，甚是難受。
京城房屋，有高有低。
風霜等人感覺有理，也緊追入城。
風霜等人急急上馬，奮起直追，回奔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