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江湖篇：撥雲見日
第0969章 解毒配方
是夜，四人輪流去拉稀，期盼早日排凈毒素。
「大哥，沈雪芬他們跑了……」
「什麼？那就是說來大俠每陪沈雪芬淫樂一次，也就是中毒一次？」石劍驚世駭俗地問，聲音大了些，急又克制低沉下來。
賴得出划傷羅中寶的臂膊，正為他驅毒療傷，兩人頭頂上皆是騰騰霧氣。
石劍向她招招手，便飛身上了屋頂。
「姑娘，救下羅少俠后，咱們下一步就想法解救你們。石某雖不會施毒解毒，但也是國子監生出身，飽讀詩書，明白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有毒必有解藥。」石劍看她哭了，話語更是關切。
兩名天花教徒，舉著火把，正扶來伙添蹣跚回來。
「葉姑娘，羅少俠一表人才，文武雙全，又是抗金名將，此番中了鶴頂紅劇毒，因解藥不夠，他現在腹部不適、噁心、嘔吐、全身抽搐，癥狀嚴重，盼姑娘賜解藥配方救人。」石劍低聲相告，既坦誠又沉重。
「賴叔父喝那麼多壯陽酒，林嬸嬸不在他身邊，他卻又能頂得住，怎麼回事呀？」石劍不解地問來伙添。
「你哭過？嘿嘿……不願陪老娘過夜？」
「杜鵑，領人埋了她。魯花，你進來……」沈雪芬殺人如麻，殺了葉紅，當踩死一隻螞蟻一般，不當一回事。
「葉姑娘，救羅少俠后當然也可依據藥方救我自己。石某心想姑娘也不願一生被沈雪芬那陰陽人折磨，何況青春很短，你不可能永
「鶴頂紅其實不算什麼劇毒，它是由紅信石研磨所制。你呆會弄只雞來，用整隻雞的雞血混合溫水給羅少俠服用，一次服完。他一炷香功夫就會嘔吐，吐盡毒素。」葉紅推算沈雪芬與來伙添淫樂差不多了，扔下一句話就走。
她輕聲吩咐，拉進一個女侍，便又關上了房門。
石劍欲等來伙添回來，強忍著肚子翻滾。
羅中寶推門而出，左看右顧，不見天花教的人，復回房中，低聲道：「沈妖死了，來大俠怎麼辦？你看他額頭紫氣越來越重。以前可接天平上人數招，前兩天沒接天平上人幾招就倒了。」
小村落寂寥，村外烏燈黑火，伸手不見五指。
「這麼說，來大俠死定了？世上沒別的解藥？石某給來大俠的『天山雪蓮丹』不頂用？」石劍聽得驚心動魄，嚇得渾身發抖，聲音發顫。
「放心，小侄一定想法救你。唯今之計，只好上少林一趟，看看空心大師有無法子先幫叔父解毒素了。」石劍笑后，卻仍是眉頭緊皺，甚是擔心來伙添身上的毒。
葉紅忽地怒叫一聲，拔劍而出。
待兩名女侍走後，石劍噙著淚水，扶來伙添坐下。
「石將軍，你為何不提為你解毒呢？」葉紅卻以為石劍假
「大哥，誅沈雪芬，肯定還有機會，現在倒是來叔叔身上的毒，得想法子了。」羅中寶連忙安慰石劍，卻又擔心來伙添。
現在即將路過嵩山，上少林一趟，既要為來伙添解毒，也要兌現承諾。
石劍顫抖著爬起身來，慌忙找村民買雞去。
葉紅被觸動痛處，心頭難受，但不敢輕易相告。
「寶弟，你跟著，有事高叫……」石劍急吩咐羅中寶暗中保護，生怕賴得出拉稀時被人襲擊。
不一會，他與羅中寶各捏鼻子，各單手為來伙添脫衣沐浴。異味消除，各是相視苦笑。
「肚子脹……得去茅房……」不一會，羅中寶醒來，捂著肚子就走。
「少主，你小心點，沈妖血濺時可能也會迸發毒液？」來伙添急爬起來，提醒石劍。
「嗚……」葉紅聞言，既感溫暖，又難啟齒，掩嘴而哭。
外頭不遠處傳來了沈雪芬的呼喝聲，似是針對葉紅的。
「大哥，讓小弟去吧……」羅中寶待她一走，急走到石劍跟前道。
「哈哈哈……姓石的，你雖然鬚髮不分，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念著你以前是帥哥，老娘就賞你一夜。」沈雪芬冷嘲熱諷，大笑而去。
「葉姑娘，是不是沈雪芬在你們姐妹身上還種了別的毒？你怕解藥配方泄露后，沈雪芬不給你們解另外的毒？」石劍黑夜中看不清她的臉色，
石劍心頭一緊，急衝出房門。
葉紅猶豫了一下，耳聞房中浪吟之聲正濃，便也飛身上了屋頂，跟著石劍飛到野外。
「今晚這樣……」石劍打了個手勢，意思是殺了沈雪芬。
石劍忍不住肚子脹痛，急衝出村外拉稀去了。
她卻被沈雪芬當胸一掌，擊得跌出房門外，慘叫身亡。
「哈哈哈……」沈雪芬只知他們皆中了鶴頂紅之毒，又看他們四人皆是黑瘦一圈，誤以為他們中毒越來越深，卻不知他們喝雞血解毒，又是一陣得意大笑。
因為在新秀大賽后，他也承諾過，一定會給少林一個交代的。
此時羅中寶回來。
北風呼嘯，冷氣逼人，冬夜靜寂。
「賴叔父，你取彎刀划傷寶弟，運功為他驅毒，小侄去找天花教徒來想想法子。」石劍甚是焦慮，扔下一句話，急找天花徒相商。
「葉姑娘……」石劍想叫而不敢叫，淚水嘩啦啦而下。
四人翌日一早醒來，皆是雙目深陷，渾身無力。
村莊雖窮，但雞還是有的。
來伙添身上有股異味，甚是難聞。
稍後，他提出上少林一趟。
葉紅纖弱，烏髮上束著一隻紫紅色的發箍，眼睛很小。
「天山雪蓮是可以排毒，但不能根治來大俠之毒，何況現今來大俠又與沈妖……唉……沈妖不去研究這種解藥，因為她快樂，不僅佔有男的，也可以佔有女的，她在快樂中排泄
「不……」賴得出放了個屁，也跟著走了。
「哎呀……得再去拉一次……」賴得出捂著肚子又走了。
「叔父，快喝下雞血……快……」石劍忍痛拿起雞血，扶倒來伙添在床，捏開他的嘴，灌了下去。
「對，少林有還少還丹，雖然不一定能救百毒，至少也可解部分毒素吧？總能幫咱們延長性命吧？」羅中寶一拍大腿，精神陡振。
「賴叔父，你喝一碗雞血，小侄來喂寶弟，快……留一碗給來叔父。」石劍吩咐一聲，抱著羅中寶，捏開他的嘴，將一碗雞血灌下去。
不一會，羅中寶扶著賴得出回來，高聲嚷嚷。
石劍一次性弄好四碗雞血沖溫水，自服一碗，端三碗回房。
「不怕，咱們依然到雲南去，找何浩林要解藥。要不然，咱們輪流陪沈妖上床，沒被鶴頂紅毒死，也要被她淫樂時排出的毒素弄死。更何況，陪人妖上床，本來就是一種恥辱。」石劍態度堅決，決意先剷除沈雪芬再說。
「哈哈哈……」
「人妖……陰陽人……我與你拼了……啊……砰……」
「好，老賴想法子弄只酒壺來……」賴得出沒酒喝就沒勁，說罷就走。
「沈教主，石某中毒甚深，現已是渾身無力了，恐怕到不了雲南，就會中毒而死。今夜，就由石某陪你吧，讓石某臨死前也欣賞沈教主的床
「好臭，羅兄弟，老賴去提桶熱水來……」賴得出回來，聞不得來伙添身上與沈雪芬那股混合異味，急又回身去打水了。
「砰……」石劍嚇得坐倒在地，竟然哆嗦著說不出話。
「格老子的，被那人妖發現了，可能是昨晚葉紅出事所致……唉……石某沒兌現承諾，沒救出葉姑娘……」石劍聞言，既失望又傷感，唉聲嘆氣。
「石將軍……」葉紅聞言，既感動也感覺脫離苦海有望，泣不成聲地道：「沈雪芬是陰陽人，她弄完男的后，必招女的陪夜。無論男女，陪她一夜，必是中毒一次，她就靠這樣子來排她身上的毒，嗚呼……」
「天塌下來當被蓋。老來在遇上沈妖之前，靜妹已生下來金銀，來家有后了。老來百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來伙添是樂天派，儘管中毒越來越深，體力日益不支，但仍笑哈哈的。
羅中寶的血水是紫紅色的，帶有腥味。
他感覺葉紅挺可憐的，很讓人同情她的不幸。
她是沈雪芬的貼身侍女，正在沈雪芬房前警戒。
他已暈頭轉向，眼花繚亂，天旋地轉。
「嗯……前陣子來大俠雖然逃離天花教，但他額頭紫氣甚濃，中毒已是很深，慢慢會毒化，最後全身潰爛而死。看樣子，他差不多要毒發了。以前，教中很多姐妹都是這樣陪床而死的……嗚……」葉紅聲苦蚊咬，泣聲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