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霸天下》第五卷 帝國的死生

第1075章 一見鍾情

第五卷 帝國的死生

第1075章 一見鍾情

「道尊還是你。」
暮山愣了一下,默然無語。
……
張易陽道:「回去之後告訴武當弟子,關閉山門,毀了下山懸空路,沒有我的話任何人不準下山。所有人在武當後山密林之中興建房屋,前面的道觀就廢了吧。自此之後,武當弟子修行道法,種田養蠶,自成一個世界。」
……
「送三十一個女俠吧,一天一個。」
「你能滾遠點嗎?」
張易陽看了暮山一眼:「所以,你得多活幾年。」
所以燕子樓的老闆堅決的拒絕了驍騎校的人過來給他的賠償,因為他很清楚這樣的東西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名望和財富。
「師父,我以後有沒有機會贏方解?」
「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釣魚。」
「你有什麼煩的?」
項青牛變戲法似的從袖口裡摸出來一個紙包,裏面居然是洗好了的脆棗,這個時節,也不知道他從哪兒買來的。一邊吃一邊釣魚,用的還是一根木棍綁垂柳枝……
方解說。
項青牛哈哈大笑:「武王殿下,這釣魚也挺沒意思的哈……」
小姑娘在項青牛身邊蹲下來好奇地問:「我還沒見過活的大人物的,你快起來讓我看看你什麼樣,這麼大人物了,失戀還至於哭鼻子?」
好端端一座燕子樓,被暮山的兩把菜刀切開兩條口子,中間那懸著的一截縱然還沒有坍塌,可想修復幾乎是沒可能了,只能是拆了重建。燕子樓的老闆既然能把生意做的這般大,既然能承接這麼多江湖客,肯定就不是笨蛋。所以他自然不會因為武王毀了他的銀子樓而懊惱,相反,還會高興。
方解訕訕的笑了笑,他和項青牛確實是翻牆進來的。這院子在韋木搬出去之後,就被黑旗軍接管,守院子這事自然不需要調集精兵強將,一般都是安排年紀大了或者身上有傷的士兵,也算養老了。
項青牛立刻點頭:「嗯嗯嗯……要不,你陪我說說話?」
「他死之後。」
一轉眼,方解就跑了個沒影。
項青牛也不嫌臟,趴在水邊上拍打水面玩。
她以為項青牛趴在地上是在哭,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我叫煙織,我爹是守這院子的什長,回頭我跟他說說情,就不罰你們了。別難受了,要不你和我說說?」
就在這時候,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很清脆悅耳的喊聲,就好像搖響了小銅鈴鐺,叮叮噹噹的,讓人聽了連耳朵都覺得很舒服。項青牛和方解同時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一身紫色勁裝的少女輕飄飄跑了過來。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十六七歲年紀,身形微微有些豐滿,一張小臉兒更是珠圓玉潤,杏核大眼,雙眼皮,柳葉眉,粉嘟嘟的臉蛋,下頜上還帶著一點兒嬰兒肥。
正說著,忽然他覺得有些異樣,一低頭,發現一條足有半米多長的大魚從水裡突然躍出來,一口把他整個拳頭都吞了進去。項青牛激動的向後倒退著爬,一甩臂把那條大魚甩在遠處。那大魚掉在草地上還在繃著身子蹦,一跳老高。
小丫頭柳眉倒豎:「你們這是偷!」
項青牛格外認真地說道。
會有多少人慕名來看?
項青牛問。
張易陽問。
項青牛愣了一下:「我都打算過閑雲野鶴一般的神仙日子了,你居然還讓我做道尊,真沒人性!」
暮山問。
他轉身往外跑:「這樣吧,我們觀主留下給你做人質,我回去拿銀子認罰!」
方解過了一會兒才回答:「我每天有太多太多事,其中順心者十之七八,不順心的雖然少一些,可因為數量太多還是會讓人煩躁。我現在已經到了可以隨便罵人隨便打人的地位,可這不是我隨便罵人隨便打人的理由。想罵人的時候,想摔東西的時候怎麼辦?我是對著自己的女人發火,還是對自己的部下發火?」
方解站起來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這位就是我們觀主項青牛,我是他的……朋友。他失戀了,特別痛苦,我知道他喜歡釣魚所以就找到了這兒,對不起,我們是偷偷進來的,有什麼損失的話,一氣觀回來賠償的。」
「唉……」
暮山愣了一下,然後嘿嘿笑了起來,一掃之前的悶悶不樂。
項青牛似乎是明白了:「所以你對著魚發火。」
項青牛問。
暮山問。
……
項青牛呸了一聲:「長安城都是你的了,你還不是在釣自己家裡的魚?」
項青牛一扭頭看到那小姑娘那張俏生生的小臉,立刻臉紅的更厲害了,哪裡還敢說話,撅著屁股抱著頭就是不動。
方解問。
一見鍾情,莫過於此吧?
「我去東疆殺個人。」
所以他立刻就做出一個決定,那毀了的半邊燕子樓要修,絕不是修到破壞之前的完好無損,而是盡最大能力的保持住現在的模樣。這可是武王和武當山一位大高手交手留下的痕迹,將來就是名勝之處。
張易陽想到自己曾經動了的慾望之念,心裏還有一些后怕。當年他插手俗事,一隻腳踩進去之後幾乎難以抽身。
張易陽道:「他們幾個的修為高於方解,但方解已經開出了自己的界,這份天賦,便是我也不得不羡慕。他若開了界,我師兄師弟他們想要贏就難了,因為他們破不開那界。可方解想要贏他們,也難。」
「師父讓我來打這一場,其實就是故意輸掉這一場的吧?」
方解白了他一眼:「後天便是大會召開,到時候我會派陳孝儒帶著驍騎校的人維持,我就不參加了。卓先生無論如何也是要做武林盟主的,和蒙元人交戰就不帶著這些人了,給卓先生一段時間整合,待我東進的時候,再讓卓先生帶人隨軍出征。」
他的心在狂跳,就好像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張易陽離開了燕子樓回到同安客棧,掃地道人暮山就沉默無言的跟在他身後走著,一直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似乎心情有些不愉快。
項青牛起身,從旁邊踅摸了一根木棍,然後有折了一根垂柳紙綁在木棍上,也不掛魚餌,就蹲在方解身邊:「我也試試。」
「你先回武當山。」
張易陽想到之前和方解聊過的那些話,心裏有些不暢快。自己修行這麼多年,江湖上資格就算不是最老也足夠讓人仰視,可是在眼界上,自己竟然不及那個少年郎。
張易陽撇了撇嘴:「你以為我讓別人打就不會輸這一場?武當山三清觀里,除了我之外還能贏方解的有嗎?便是我那幾個師兄弟,盡全力或許是個不勝不敗的場面。」
「我們……是清樂山一氣觀的人。」
「呸。」
「那您呢?」
「什麼時候?」
……
張易陽搖了搖頭:「那個道尊是和世俗之事緊密相連的道尊,得了那道尊稱號,想要抽身事外那是做夢。武當山的弟子有一脈入世就夠了,我若是想搶那道尊的稱號,就得把你們這些人全都推進火坑裡。有一個前輩高人曾經告誡我,江湖上至少要有一塊乾乾淨淨的地方,既然他是告誡我,那麼這地方自然是武當山。」
暮山點了點頭:「師父,那麼為什麼咱們不去爭一爭道尊之位?」
張易陽想了很久,點了點頭:「有。」
暮山抬起頭,又低下頭:「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輸了有什麼值得不高興的地方沒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他是名滿天下的武王方解,我只是一個掃地道人,輸了也沒什麼……可就是不高興。」
方解一本正經的回答:「廢話,我住在那兒,釣自己家裡的魚有意思?」
「我是沒壓力的,一氣觀的事都交給卓先生了。從今兒往後我就跟著你混了,做一個混飯吃的快樂的胖子,人生是多麼的美好啊。」
方解道:「卓先生一心清修,這次請他出來倒是又擾了他的修行。等到天下大定之後,真應該還他一些人情。只是他那無欲無求的心態,我又不知道該送他什麼。」
小姑娘在項青牛身邊坐下來,語重心長地說道:「看來你也是個重情的男人,我爹說,男人重情才是好男人,你是個好男人。」
方解笑了笑:「釣魚,能讓人心氣靜下來。」
方解悠然道:「這裏我已經送給散金候做新家了,以後這裏就是散金候府。你說我沒事跑來別人家裡釣魚算怎麼回事?趁著他還沒搬進來,釣就釣了唄。」
「因為輸了不高興?」
「我太帥,帥到沒什麼朋友,所以煩。」
方解問。
暮山問。
「我?」
可是,連方解都不知道,怎麼守怡王府的會是這樣一個圓潤可愛的小姑娘。
「暢春園裡有個湖,裏面魚也不少,你為什麼偏偏跑到怡王府里來釣魚?」
燕子樓的生意,還不得火爆到天上去。
「你……真的是一氣觀的觀主,道尊項青牛?」
方解把魚竿再次一扔:「我再也不喜歡釣魚了!」
方解才說完,一條大魚從水裡躍出來一口咬在垂柳枝上,項青牛手疾眼快,一甩將大魚甩到了岸上,然後屁顛屁顛跑過去,雙手把魚抱起來問方解:「你看,這魚也挺不識逗的哈?」
他說。
方解把魚竿放在一邊,幽怨道:「以後我釣魚的時候您不跟著我嗎,我是來給自己減壓的,你在這樣我壓力很大啊。」
「有意思?」
「哈哈哈哈!」
「哎呀上鉤了。」
項青牛看到這小姑娘,立刻臉就紅了,竟是一扭頭重新趴在地上,撅起那個大屁股朝著人家。
張易陽忍不住笑了起來:「輸了要是能高興起來,那是白痴。不過這一戰之後,我若是再把你留在我那小院子里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就顯得有些過了,大家都知道了武當山有個掃地道人修為不俗,會罵我不知人不善用。這樣吧,老三那一脈留在黑旗軍里了,武當山就少了一脈弟子,回去之後我許你開門收徒,以後你也算我一個挂名弟子。」
「當年我受不了大隋天佑皇帝楊易三番五次的請求,這才派人進長安。後來因為羅耀的事,我又出山幫了他一陣。羅耀死了之後,我就回到武當山上。那一次之後,便是我都險些陷進世俗事中難以抽身。」
暮山嚇了一跳:「幾位師伯師叔的修為,難道也不能贏了方解?」
暮山忽然問了一句。
他想不明白:「清樂山一氣觀里,修為能上的了檯面的一共也沒幾個人。除了蕭一九之外就是項青牛,剩下沒有一個能扛起大事的。不管是論輩分還是論修為,道尊之位都應該是您的。」
「你是逗魚呢?」
項青牛翹著二郎腿搖著腳,一副地主老財的模樣。他躺在躺椅上端著一個紫砂壺,滋溜滋溜的喝茶,那樣子格外的山野。方解坐在他不遠處,手裡握著一根釣竿垂釣,長安城裡就有河,怡王府裏面的魚還是那般的多。
「贏不了,也輸不了,所以才是不勝不敗。」
「誰許你們在這釣魚的?你們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