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中醫天下之天醫堂
第二章 脫胎換骨（1）
唐雨道：「晚上再試罷，我煮好了並且用一個生豬蹄子泡過再說。」
林鳳義幾杯酒下肚，已是有了些興緻，手一揮說道：「說罷，只要不強人所難就行。」
唐雨隨後向林鳳義討來了那份泡手的增加指腹敏感度的藥方。
宋浩那裡則已是凝神定志，辯那指腹下的黃米個數。幾分鐘之後，忽眉頭一展，笑道：「也不是很難的。食指下應該有七粒，中指下應該有六粒，無名指下應該有八粒。」
洛飛鶯道：「莫不是那個林鳳義不想教宋浩，故而想了個害人的法子，令你雙手廢去，知難而退。」
宋浩道：「這可能就是如何診查出一個人是否做過闌尾手術了。有些不是病脈的脈象也會呈現在脈里了或是主脈的旁邊。這種暗伏的脈象，是不易覺察到的。林鳳義脈法的玄絕精妙，不僅僅是在指下辨識出幾十粒黃米那麼簡單的，更是在一種動態下的感應，進而掌控全身的疾患。技精通神，也不過如此了！」
唐雨聞之喜道：「林老師，那就一言為定了。希望我們日後都能成為林老師真正的學生。」
脈者，乃氣血之先也，氣血盛則脈盛，氣血衰則脈衰。氣血熱則脈數，氣血寒則脈遲。氣血微則脈弱，氣血平則脈緩。——選自《中藏經》
林鳳義笑道：「沒問題！其實我也希望你能儘早的達到我的要求。要知道，我這一身脈法成之不
「看見沒有，脈道是以手見病，與心相合，才能遍查人身一切諸疾。什麼時候你能達到我所規定的要求了，你再來和我談拜師學藝的事罷。」林鳳義擺弄了一下他的雙手，笑了一下道。顯是欲令宋浩知難而退。
唐雨、洛飛鶯二人聞之愕然。
「你要趕我走嗎？」洛飛鶯不快地道。
唐雨聽了，也自失笑道：「這裏面還要加醋呢！不但要將你的雙手脫去幾層皮去，連骨頭也要泡軟了，怕是日後連針都拿不起來了。」
「這個藥方應該是屠戶間用以浸脫豬蹄皮毛的，你卻拿來泡手，簡直是……」洛飛鶯大笑不止。
「哼！你現在還是信不過我。告訴你宋浩，我真的是聽了大伯父的話不再對你有所圖謀了，如果你再這般對我，小心我還會改了主意。」洛飛鶯冷笑道。
「還有，黃米我也買來了，只是不知如何能在指腹間辨識出幾十粒的個數來？」唐雨又拿出了一包黃米來，放在了桌子上。
唐雨道：「你跟了
吃過了飯，洛飛鶯要開車送林鳳義回家，林鳳義擺手拒絕了，然後自家徑直去了。
「你能讓那個唐雨保護你，為什麼就不能讓我也來保護你。現在你雖然沒有大的危險了，但是一旦有事，就是大事，所以我不放心你。」洛飛鶯低了頭道，顯是很委曲的樣子。
「知道就好，否則你還會在這裏安心地學習脈法啊！」洛飛鶯嘟囔了一句，跟了進去。
宋浩望著林鳳義遠去的背影，感嘆道：「待到下次你們見識到他的脈法的時候，自會明白什麼才叫真正的脈道。」
唐雨道：「我去那邊的藥房把林老師開出的藥方抓了，你們倆先回去吧。」
宋浩道：「能令雙手的表皮層脫落，沒有一定的藥力怎麼行。好在是外用藥，我試試罷。」
宋浩聽了，與唐雨相視一笑。洛飛鶯不曾見過林鳳義的脈法，此時倒不以為意。然見宋浩、唐雨同去，也自不甘落後，點頭表示同意。
「若是如此，你們二人一家一個，拿去當豬手吃好了！」宋浩笑道。
林鳳義搖頭道：「到了我這把年紀，名利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你們這兩位丫頭若想學也可以，與宋浩一同練習罷。達到了我的要求，我自會教你們。」
洛飛鶯訝道：「不會這麼神罷！你這麼快就練成一半了！我來查查看。」
宋浩道：「林老師並沒有想
「我知道，你不會害我的。」宋浩說完，進了公寓。
宋浩聽了，心中也自高興，忽想起一事，說道：「林老師，現有一事與您商量一下，不知可否？」
「洛小姐，這個林老師脈法神奇，此種機會難遇，我希望你也能用心去學一學。當然了，你若有事，可以不必在這裏陪我的。」宋浩說道。
宋浩道：「我也看出一些來了，所以我要求我們三個人去幫他處以方葯，這樣會給他增加一部分收入的，同時，我們也可在脈法上進行實習。希望時間久了，我們便是達不到他特定的要求，他也會指點我們一些的。當然了，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那種強人所難的規定，進而習成真正的脈道。」
洛飛鶯道：「宋浩，你不會真要按他的那個令手脫皮的藥方去泡手罷？我可是頭一次聽說這樣來學習脈法的。那要遭多大的罪啊！」
宋浩笑道：「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處，非常之術必有非常之法，試試罷。」
宋浩道：「能得其脈法真傳，五年也值得。」說著，取了些黃米攤在桌子上，三指伸出，每一指腹下壓了數粒，細辯其個數。
宋浩感激地笑道：「既然林教師示以習脈的方法，我這邊就回去試一下
洛飛鶯笑道：「我可不吃，怕中毒。」
唐雨道：「看那林鳳義的雙手，白嫩光滑，當是被這藥水泡過的。若是將其中幾種毒性大的葯去了，改製成一種皮膚水塗臉，倒是有增白的效果。」
林鳳義聽了，笑了笑道：「你是想偷學脈法罷。記住了，便是我真心傳你你也未定能習會，一旁閑看更是行不通了。不過你們三人若真有處以方葯的能力，我倒是歡迎。你今天看到了，我這一天的接診量應該有二百人了，我這邊若是開出方子來，中藥房那邊可要吃緊了。醫院的領導求之不得我這樣做呢。行啊！下個星期天你們三個人過去罷。」
洛飛鶯道：「那林鳳義說，就算你能靜下心來，這指下的敏感度也要兩年的時間才能練得成，你真要在這裏呆上兩年嗎？」
「咯咯……」洛飛鶯那邊顫笑不止。
唐雨道：「今天我去他的家了，了解了一下。現在只有他夫妻兩個人生活，一個兒子在外地工作。居住著兩間平房，家境不算是寬餘。」
唐雨一旁捏起幾粒，說道：「三五粒倒也能辯得了，要辯出幾十粒來可不是短時間能達到的。開始要少些，逐漸增加罷。」
唐雨買葯回了來，搖頭道：「這個林鳳義不知是從哪裡搞到的這種泡手的方子，其中幾種葯是有毒的，好似古代
「別別！我怕了你了！你願意就留在這裏罷。」宋浩忙說道。
「哪裡！我不是說了嗎，可以跟這個林老師學習脈法的。只是希望不要因為我，耽誤了你的事。我在這裏不學有所成，是不會走的，所以你在我這裏也是乾耗時間不是。」宋浩一語雙關地笑道。
宋浩道：「是這樣的林老師，我們三人都是家傳中醫，略知方葯。您若不介意的話，我想在您下次開診的時候，我三人暫且作為實習的學生同去，待林老師診斷之後，我們可以根據您的診斷辯證處以方葯，勿叫那些病人另投它處罷。我相信，有了林老師的精確診斷，我們處以的方葯也會有一定的效果的，免去病家四處奔走的一些麻煩罷。」
洛飛鶯那邊冷笑道：「林老師自家學來不易，就以為天下間無人能習得你的脈法了。我看還是林老師想擁奇自居罷。」
林鳳義說完，舉起了他那雙白凈的手，果是細嫩潤澤，不知被那藥水浸泡多少次，脫落多少層皮才會這樣子的。
「怎麼了？」宋浩訝道。
唐雨說完，轉身去了。宋浩和洛飛鶯便朝公寓走去。
「這個人的脈法有那麼絕嗎？」洛飛鶯說道。
洛飛鶯道：「病脈成象，浮沉遲數，一脈瞭然，指下間又如何去辯那紛雜之亂象，又如何生出這般紛雜之亂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