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中醫天下之天醫堂
第三章 脫胎換骨（2）
唐雨站在那裡未動，洛飛鶯不情願地將藥水盆端了過來，說道：「你自己想泡就泡好了，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饒不過那個姓林的老頭。」
半夜裡，宋浩已感到雙手失去了知覺，並且腫脹延臂。
說完，林鳳義轉身去了。
待唐雨、洛飛鶯各回房間休息去了，宋浩也自躺在了床上。此時方感雙手開始火燎燎的疼痛起來，並且麻癢難耐。這時才知道自己過於急於求成了。
宋浩欣然笑道：「我這弟子是當定了，他難不走我了。對了，洛小姐，你洛家的人也是用針的高手，指下的敏感度也當是與眾不同的，你也試下罷。」
幾分鐘后，洛飛鶯念出數字來再行查驗，每指下卻是相差了三四粒以上，立時便無了興緻，推卻道：「姓林的想出這古怪的法子來整人，我練不來的，你自家去玩好了。」
「有了！宋浩，你先忍一會。」洛飛鶯忽地一笑，跑出了房間。
中午時分，宋浩的雙手錶皮已經開始裂紋，有了脫皮的跡象。唐雨恐受感染，用紗布輕輕地裹了。
「逼他就什麼范？」唐雨聞之，機警地道。
好一個感人的場面！
於是宋浩一邊泡著手，一邊與唐雨、洛飛鶯二人說著話。結果足足泡了三個小時，唐雨恐宋浩泡久傷手，便強行令他止住，將藥水撤去。又取了盆清水洗了手。
「讓他喊我小
「把我扶起來，接著泡手。」宋浩朝唐雨說道。
宋浩笑道：「要有信心啊！還未泡過手呢！」
「哪裡有這種自殘的法子來學習脈法的，這不是在要人命嗎！」洛飛鶯已是惱了道。
「你這老頭，居心何在！再泡下去，豈不是在生撥活人皮！」洛飛鶯一旁怒道。
「也沒什麼！只是有些麻脹。」宋浩舉起雙手擺了擺。
脈者，乃氣血之先也，氣血盛則脈盛，氣血衰則脈衰。氣血熱則脈數，氣血寒則脈遲。氣血微則脈弱，氣血平則脈緩。——選自《中藏經》
待洛飛鶯將已粘在宋浩三指下的黃米數過，雖然在無名指下查得是九粒，比宋浩感覺差了一粒，但這種神奇的效果已是令二女目瞪口呆了。
「謝謝你了，否則我們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只是貴了些。」唐雨感激地道。
看到宋浩堅強的態度，林鳳義暗裡點了點頭，站在那裡淡淡地道：「要想學成非常之術，必須要有非常之法。我以前研究脈法二十年，對那些模糊的脈象，始終是心中易了，指下難明。直至我發明了這種藥水之後，才令手指增強了敏感度，再行撫脈，自有那通體透徹之感。指下脈間，任何絲毫的變化都能感知。自此脈道突飛猛進。此為速成之法，不加以這種特殊的訓練，只能達到常人
唐雨為難地搖了搖頭，眼淚已是在眶內打轉。
「不貴，給你五百元你不是也不願意去嗎！」洛飛鶯笑道。
「這般下去，我雙手豈不要廢了！」宋浩心中懊悔不已，也自無可奈何。
「缺爹少娘的孩子都這樣！」唐雨破睇為笑。
「貧嘴，找打啊！」唐雨揮了揮拳頭。
「你怎麼了？莫不是被那藥水弄得毒火攻心了？」唐雨上前問道。
唐雨心中惦記著宋浩的雙手，天色未亮便過來查看。見宋浩躺在那裡冷汗直冒，兩手掌腫脹似饅頭，疼痛難觸，已是不敢動一下了。
洛飛鶯聽了，這才一喜，伸了三指粘了些許黃米粒一旁感覺去了。
洛飛鶯搖頭道：「去他姓林的，我可不按他的法子玩。洛家有針術足夠了，診斷能應付過去也就可以了。」
洛飛鶯幸災樂禍道：「活該！誰叫他逞能泡了這麼長時間。豬蹄都泡軟化了！」
宋浩笑道：「隨你便了，快試試罷。」
「呵呵！和你開玩笑呢！也是你在場，如果你不在這裏，我會逼著宋浩就範的。」洛飛鶯得意地說道。
待唐雨將葯
「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照林老師說的法子走下去了，否則是不能成就那種真正的脈法的。不要再猶豫了，拿藥水來繼續泡手。」宋浩吩咐道。
「唐雨姐姐，你該不會讓我扶著宋浩去解手罷？」洛飛鶯臉色緋紅道。
宋浩坐在床上，低了頭去，不敢看她二人。
「沒事！」宋浩不以為意道：「很晚了，你們先去睡罷。」
唐雨聽了，心中一松，也自泛起了一種別樣的滋味。
「我也沒有辦法，就看宋浩自己如何選擇了。」林鳳義聳了聳肩膀道。
宋浩苦笑了一下，未言語。
「感動的唄！還沒有人對我這樣好呢！」宋浩哭笑道。
「那怎麼辦啊！一會他要是弄……弄在了褲子里，更不好辦！」唐雨站在那裡，也自計無可施。
宋浩惋惜道：「放著大好的機會你不學，滿足於現狀，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唐雨，煮葯泡手！」
見到眼前的情形，林鳳義倒是不甚急，站在那裡搖頭道：「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啊！叫你一天只泡一個小時就行了，若是泡上幾個小時，也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救治不得法，你的雙手十指也就廢了。現在兩個選擇，一是用清水泡上一天，其藥力自然可解，五六日後可復正
「好說好說！」那服務生連忙點頭，高興地接過錢鈔，上前扶了宋浩去了。
唐雨望著宋浩被那藥水浸泡得泛白的雙手，憂慮道：「這藥水毒性很大，一時間還不能呈現出來，只怕今晚你不好過了。」
又浸泡了一個小時，洛飛鶯取清水為宋浩沖了手，此時他的雙手已不能持物，唐雨買來的早點已不能自用。唐雨只好站在一旁用勺子喂宋浩粥飯，洛飛鶯站在另一邊喂他點心。見了宋浩的樣子，她二人心疼得眼淚直掉。宋浩也自熱淚盈眶。
宋浩沉思片刻，隨即恍然大悟道：「是了，我慣於用針，指下針間每感覺于經絡氣血的微妙變化，指腹間的敏感度無意中也自練就了。一通百通，自可應于診脈之上。一定是這個道理了！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達到林鳳義的要求了，真是天助我也！」
宋浩艱難地抬起雙手，伸進藥水里，苦笑著安慰她二人道：「遭些罪罷了，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唐雨驚慌之餘，忙叫來了洛飛鶯
隨即洛飛鶯找來了一名公寓里的男服務生，遞給了他一張百元的鈔票，說道：「我這位朋友手有點傷，不方便行動，你扶他到衛生間方便一下，一次一百元怎麼樣？」
「這老頭害人不淺！」洛飛鶯驚呼了一聲，忙自去了。
「叫你不要泡那麼長的時間，你偏不聽，要是有什麼意外，如何是好！」唐雨責怪道。
宋浩這時四下里張望，似乎在找什麼東西，表情很是難受的樣子。
「我……我想上衛生間！」宋浩面紅耳赤，難為情地說道。
唐雨聽了，心中一松，暗裡自是一笑。然後犯難地望了望洛飛鶯。
「你哭什麼？」洛飛鶯哽咽道。
宋浩道：「不妨，多泡一會也好！」
唐雨興奮道：「不錯，施針診脈，皆在心神的靈妙感應，方能運指自如。林鳳義脈法當是為你而成，為你而備。」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洛飛鶯引了林鳳義進了來。
唐雨旁邊提醒道：「林鳳義說要泡上一小時左右就可以了，不可過長，三天後脫皮。」
唐雨驚訝道：「宋浩，莫不是你天生就有習這林鳳義脈法的潛質，否則在一開始就能有這種效果呢。」
洛飛鶯白了宋浩一眼道：「你若是叫不慣我的名字，就喚我的小名鶯鶯好了，洛小姐三字我覺得生份，不愛聽，以後不許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