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天庭為官
第三百三十六章 風鈴是雀兒轉世？
「看情形，太上也沒告訴風鈴我與他之間的問題，算了，既然都已經瞞了這麼久，接下來就索性瞞到底吧。只是，這太上找上風鈴算是怎麼回事呢？難不成……風鈴是雀兒轉世？」
猴子深深吸了口氣，嘆道：「不是他請得動太上老君，而是……李伯陽就是太上老君。」
李伯陽就是太上老君？
李伯陽就是太上老君？
按年齡算，雀兒去世之後大概過了將近兩年的時間風鈴才出生。如果雀兒的魂魄是被送入輪迴，中間又因什麼事情耽擱了一下，倒也不是沒可能。
「真噁心。」風鈴撅著嘴道。
估摸著這時候風鈴該是真覺得是自己拜託了那「老先生」花果山才得救的吧。可猴子卻很清楚，風鈴能在從斜月三星洞到花果山的路上遇到太上，絕對是跟自己有關係。完全可以肯定太上是故意為之。
「會的。」猴子白了她一眼道。
認下認罪狀與認下欺君之罪，到頭來其實處罰差不了多少。
楊嬋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後問她問這個幹嘛？
抿了抿嘴唇，猴子凝視著遠處的宮闕輕聲道：「你知道這次是誰救了花果山嗎？」
直到此時，風鈴才終於將自己的仙子頭銜與花果山被赦的事情聯繫到了一起。
「不厲害。」
「你臉色怎麼忽然變這麼難看了？」風鈴瞧著猴子問道。
「他在天庭是什麼職位？品階高嗎？」
「這次該是跑不了，要下畜生道了吧。」猴子淡淡嘆道。
這罪名能小得了嗎？
這幾乎能稱之為死敵的兩人見面充滿了戲劇性，也充滿了諷刺。
低頭掐指一算，呵呵地笑了出來。
不對，幽泉子說過還有除了太上、自己的師傅，還有第三人也參与了其中，是那第三人勾去了雀兒的魂魄。
「厲害嗎？」
可偏偏扯上風鈴，這算是怎麼個意思呢？
一個月前，猴子在花果山九死一生，雖說依靠了天庭的援軍，但也不得不承認天蓬統領下的天河水軍取得了戰場上實質性的勝利。
風鈴整個怔住了。
一個月後，引領萬妖反天的猴子站在這宮闕外面，是即將上任的新天官，立下戰功的天蓬卻已經蓬頭垢面，淪為階下囚在天兵的押解下等待審判。
記得有一次，她確實問過楊嬋認不認識李伯陽。那時候楊嬋怎麼說來著？
「是玉帝下的旨沒錯，但那是老君的意思。太上老君。賜你仙子頭銜，估計也是老君的意思。」
二指寬的條子往眾仙手中一傳，一個個不吱聲了。
可是，為什麼走在路上都能撞到道祖太上老君呢？
這以太白金星為首的眾仙如何肯？當即群起而攻之。這一吵就吵了一個時辰，凡間都過去一個月了。也等得蹲在門外候旨的猴子忍不住張嘴打起了哈欠。
猶豫了許久，風鈴眨巴著那雙藍色的眸子望著猴子，低聲道：「這次上天，要是見了人家，你可得好好跟人家道謝啊。」
猴子忽然想起了幽泉子關於如
邁開腳步，與猴子擦肩而過，天蓬緩緩走進了凌霄寶殿。
眼看這玉帝就要無言以對了，忽然，一位童子從猴子面前飛身跑過，直入殿中。
「恩。」風鈴微微一驚，點了點頭道：「你怎麼知道的？」
也不是風鈴故意隱瞞，而是她一直都認為不重要，猴子沒問，她也便沒說。
對這腦筋單純的風鈴就更是從未提起了。
好不容易敲定了事情，當庭宣了聖旨，天蓬在那四名天兵的押解下緩緩退出凌霄寶殿。而猴子也終於等到了天庭卿家的那句：「宣，花果山美猴王孫悟空上殿——！」
真是這樣的話……
「對了，你認識的那個老神仙是不是叫李伯陽？」
現在想想，當時好像恰好是楊嬋對自己態度最冷淡的時候……
「沒，沒事。可能是剛到天庭不太適應氣候吧。」猴子連忙收了收神情乾笑道。
「走吧，元帥。」那身後押解天兵淡淡道。
關於「天道」的事，猴子極少與人說起，就是九頭蟲也一無所知。整個花果山，知道這前因後果的只楊嬋一人。
天蓬面無表情地低下頭，猴子若無其事地吹起了口哨。
風鈴不想讓楊嬋知道「老先生」的事，所以扭扭捏捏地打馬虎眼，卻又小心翼翼地追問，問道最後，楊嬋煩了，於是說道：「李伯陽，是一個古板的死老頭。」
「閑職，沒品。」
說罷，
可是這天大地大地，怎麼會這麼巧？
原本，天蓬瘟毒案有了那一份認罪狀便可謂證據確鑿了。
風鈴想起了猴子對付惡蛟的手段，那滿地的腦漿……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這句話在她的腦海中不停地繞著，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
待走近了，停下腳步，兩人卻只是淡淡對視了一眼，相顧無言。
聞言，風鈴一下呆住了。
「不會吧？」風鈴伸出手在空氣中擺了擺：「我都沒受影響你會受影響？難道天庭的氣候對你有負面效果？要這樣就遭了，以後你可還要在這裏呆下去呢。得想想辦法才行……」
從那以後，風鈴就再沒在除了猴子以外的人面前提起這位私下幫助自己的「老先生」的事情了。甚至連對猴子也決口不提「老先生」私下跑到花果山來教自己繪製陣法和煉製丹藥的事情。
「恩！」風鈴重重點了點頭：「他說有辦法，所以我就死馬當活馬醫……」
此時，猴子並不知道，那黑髮老者正隱在樓閣之中遠遠地注視著兩人。
一來因為這事情過於離奇，跟普通的悟者道修者談都一時半會說不清，更別提半文盲的行者道了。二來……猴子也不想真正把他們捲入其中。
想了半天，小妮子只能緊蹙著眉頭支支吾吾地說道：「老先生……老
最終的結果，是玉帝平衡各方，讓天蓬認了濫用瘟毒之罪，卻酌情降低了刑罰，只削去仙籍，弄了個無期徒刑囚于天庭大牢，並未如一開始意料的那般貶他下凡。
兩個……選一個？
「不是玉帝下的旨嗎？」
小妮子不禁有些暈了。
雖說天蓬與太白之間的交易由於太上老君橫插一桿，如今可謂名存實亡。但那認罪狀畢竟是已公開了的，上面可是有全了天蓬的畫押。事到如今，天蓬要麼認了那認罪狀，要麼認一個欺君之罪。
……
如果是有意而為，那麼，多大的巧合都有可能了。
……
望著天蓬遠去的背影，風鈴眨巴著眼睛道：「其實……天蓬元帥也挺可憐的。作為神仙，作為人類，本是各為其主，他做的都沒有錯，怎麼就……」
話到這裏，風鈴便沒有接著說下去，只是斜過眼盯著猴子瞧。
可，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玉帝就是死撐著找各種理由要幫天蓬開脫。
說著，猴子隨手做了個擊打的手勢。
「那你為什麼沒告訴過我？」
可……說那老先生能請得動玉帝風鈴都已經很難相信了，現在居然讓太上老君親自開口……
「是吧。」猴子伸了伸懶腰半蹲下來，道：「不過，他可憐是他的事。我自己都顧不上了，哪裡顧得上他呀？這檔子口，誰敢攔我，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就砸爛誰的腦袋。」
三十五重天，彌羅宮中。
此時，猴子與
「因為……因為……」低下頭，風鈴想了半天，才抬頭小聲道：「我以為他是開玩笑的。他怎麼可能有那麼大能耐，隨便就能讓玉帝改變主意……而且那幾天他們說你很忙，我都見不到你……沒想到他居然能請得動太上老君……」
在天庭，雖說玉帝的權威沒想象的那麼大，但弄一份認罪狀認下原本子虛烏有的罪名還呈送了凌霄寶殿，這欺的可不就是玉帝一人了，而是整個天庭所有的仙家。
況且，「老先生」一直那麼幫她，她又身處花果山，萬一這件事泄露了，「老先生」又在天庭任職，怕是妖惹麻煩。
李伯陽就是太上老君？
「徒兒謹遵師命！」那童子叩首道。
白髮老者伸手接過童子呈上的竹簡捋開看了看，掐指一算，哼笑道：「這天道果然有異！天蓬動情案之時，為師便已起疑。只是他遲遲未有動作，竊以為是下界有可窺天道之人妄行改命之舉而導致的尋常變換。這種事，之前也不是沒有過。而今看來，若真是尋常天道變換，他又怎可能親自出手將這猴妖提前三百年接上天庭任職呢？至於那女子，本是須菩提座下徒孫，更是不該出現在天庭。如此一來便有好戲看了。」
「他跟你說過？」猴子淡淡瞥了風鈴一眼。
事情到了這一步，天蓬的處罰可說是再也跑不掉了。那想至天蓬于死地的一眾仙家更是群情激昂，只等著棒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