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大聖娶親
第四百一十六章 怎麼回事
……
……
所有人都驚恐地望著猴子。
風鈴聽不見猴子的聲音，她只能淚眼朦朧地望著猴子。
……
強打起精神，她瞪大了那藍色的眼睛，依舊口中念念有詞。
「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他猛地咆哮道。
「不行，老先生說過不可以打斷。」
整個花果山都驚恐地豎起了耳朵。
指著風鈴，猴子掃了一眼老君與在場的天將，冷冷道：「來，給我說說，說說這都是怎麼回事？給我說說這他媽的都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
妖怪們順著猴子的目光望去，望見了一臉驚恐的凌雲子。
猴子瞪大雙眼，冷冷地說道：「如果今天她有什麼事，我要整個天庭給她陪葬。」
「這……我也不知道啊。」凌雲子驚慌失措地解釋道：「命牌……命牌不應該會這樣的……要麼碎，要麼安然無恙……這……這……是不是被什麼人動過手腳了？」
一陣微風吹過，山崖上再不見二清的身影。
藍色雙眸中，整個世界都漸漸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他瞪大了布滿血絲的眼
背對著眾將所在，老君緩緩抱起雙臂，厲聲喝道：「都給老夫出來——！」
老君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猴子手中的命牌，在他的身後，身穿黑色戰甲的妖怪大軍如同蝗蟲一般騰空而起，遮天蔽日。
風鈴獃獃地點頭，口中的咒文一刻都不敢停頓。
天空中，猴子還在來回翻滾著。
山崖上的二清驚得瞪大了眼睛。
……
法陣中央，她緩緩地懸空，那一身紫色長裙在風中微微起伏。
整個花果山都在獃獃地仰望，仰望他們的王，像發了瘋一般在天空中來回躍動。
飄散的花瓣彷彿葉片般乾枯，雲層漸漸凝固，陽光也緩緩失去了原本的溫熱。
已經昏昏欲睡的風鈴睜大了朦朧的雙眼，默默點頭。
元始天尊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拂袖道：「不行，我們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趁著他還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得趕緊離開。」
轉過身，太上對恐慌不已的眾天將叱喝道：
「是……是老君。」
天依舊飄著花雨，雲層微微滾動，明媚的陽光照在綠葉上。
那聲音在大殿中緩緩回蕩。
……
斜月三星洞中，清風子緊咬著牙，一動不動地坐著。
一旁的須菩提蹙著眉，緩緩捋著長須嘆道：「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啊……」
此時此刻，她再也聽不到球外的聲響了。
「怎麼？」
太上老君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眾將面面相覷。
那腳下的岩石都整個龜裂開來了。
地面上的法陣開始運轉了，那侵入紋路之中的黑色液體漸漸變成金黃的顏色。
他驚慌失措地飛馳著，目光從每一個角落掃過，手中那一柄金箍棒越攥越緊。
他猙獰地笑著。
周遭的一切在他的眼前化作光影流轉。
那金箍棒已經緊緊攥在手中。
「你在幹什麼？」猴子問。
「如果一會出事，那猴頭誤會是我們動的手腳，那就全完了。」
凌冽風中，猴子咆哮著，緊緊地攥著那命牌以極快的速度盤旋。
……
楊嬋一把揭開
恰在此時，命牌中，一縷金色的靈力悄無聲息地開始旋轉，漸漸凝成了一個「卍」字。原本被封印的命牌在這一剎被激活了。
風鈴凌空默念著咒文。
還沒等李靖開口，老君便已不耐煩地叱道：「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管，立即，返回天庭。聽明白了嗎？」
正當此時，猴子已從天而降，重重墜地。
一個天將驚得癱坐在地。
遠處的草叢裡，李靖伸手撥開綠葉，又猛地縮了回來，獃獃地乾咽了口唾沫。
他獃獃地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命牌上風鈴的名字緩緩滲出了血的顏色。
猴子恍然想起了風鈴這一段時間以來的那些異常，想起了太上老君那隻老狐狸。
戰鼓擂起，號角吹響。
那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四周的妖怪們一個個轉過臉來。
泛著微微銀色光華的光芒形成一個巨大的圓球將她包裹其中。
只一瞬，猴子已經化作一道金光消失無蹤。
她獃獃地癱坐在地，無奈地笑著，眼角的淚，濕了紅妝。
在場的，所
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了：「你一定要謹記，這術法一旦開始，無論成與不成，你都必死無疑。若你堅持到術法完成，那麼所有的，他的痛苦都將被抹去。若是你無法堅持到術法完成……」
獃獃地看著那天空中驚慌失措的猴子，太上驚慌地一步步後退，最後望了一眼懸浮空中的風鈴，他將一道訊息傳到了風鈴的腦海中。
李靖用力拍著腦門，那雙眉蹙成一團：「有問題，有問題……我們一開始就被算計了……有人在利用我們。昨晚根本就是有大能在和老君過招……也許不只一個。」
她開始默念咒文。
「只要你不停止了咒文，無論何人，都無法破壞這個秘術。哪怕被他發現了，只要你堅持到秘術完成……那麼，所有的痛苦就會解除。你明白嗎？」
漸漸地，她感覺自己昏昏欲睡。
「這是怎麼回事？老君和風鈴在一起……他們在幹什麼？」
「是大聖爺……」
只一瞬，猴子已經飛身來到凌雲子面前將那命牌一把奪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了？」
……
一聲暴喝
……
「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動了手腳！」
熙熙攘攘的萬妖殿中，正在接受眾妖拜賀的猴子忽然整個怔住了。
喜慶的鼓樂，眾妖的慶賀，大殿中所有的聲響都在這一刻被扼斷了。
聞言，蹲在周圍的眾天將那臉猛地抽搐，一個個背拔涼拔涼地。
李靖一行頓時慌了神。
眾天將一驚，只得微微顫抖著從草叢裡走了出來。
殿堂中，眾妖獃獃地站著，面面相覷。
「這就是，即將消失的感覺嗎？」她想著。
只一瞬，整個大殿之中只剩下楊嬋一人。
「天王怎麼啦？」
「老君不是在閉關嗎？」巨靈神也伸手撥開綠葉，嚇得猛地縮了回來。
對於她來說，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彷彿變成了一幅單純的光影畫，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響了。
……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李靖連忙喊道：「快快——！撤！」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命牌會沒反應？」
李靖瞪大了眼睛，緩緩低頭拱手道：「卑職，遵命。」
大殿中的眾將驚恐地對視，下一刻，他們紛紛操起兵器衝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