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日本混社團》卷三 終日乾乾

第一百四十二章 破牆皮

卷三 終日乾乾

第一百四十二章 破牆皮

「不玄,一點都不玄,就在你眼前。」美紗子拿著筷子在我眼前的半空中畫了一個圈,再次煞有介事說道,「可惜你看不到,哼。」說完用筷子的反頭輕敲了下我額頭。
「怎麼這麼說?」美紗子揚了下眉毛,疑問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去西方留學的原因,她身上帶有一種很開放的感覺,包括西方人特有的面部表情,卻並沒有顯得彆扭。美貌給了她很大的好處,在同樣的表情或動作下,一個面目醜陋的人與面目姣好者所給人的感覺大不一樣,如同在面對一個你極為討厭的人說「我愛你」時的感覺與心儀的人說「我愛你」時的感覺完全截然相反。美貌,也是一種特長,完全有加分的權利。
「我幫你吧。」看著她又在費力的擰一個白色油畫底料盒,我伸手過去幫她擰開。
「喔……聽起來很玄的樣子。」
「畫的真像,我都以為是真的破掉了。」我指著那裡說道。
「這個沒問題。」美紗子說。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想起酒吧裝飾畫的問題,便給宮本美紗子打了個電話,電話中美紗子讓我方便的話去她的畫室去細說。
「是啊,你一下子要我畫那麼多,不加把勁趕緊畫怎麼行。」
「牧舟君,我本來以為你懂藝術的,沒想到……」美紗子掙脫著說道。
「這個……?」
「那你有男朋友么?」我問。
「是的,」美紗子盯著畫布,手拿油畫筆不停的在畫布上抖動,說道,「他們的開放很特別,很多人甚至不會結婚,結婚後很多人也會離婚,感覺一輩子不多結上幾次,就像耽誤了自己一樣。」
「色感強烈,視覺衝擊力強,盡量不要用你喜愛的藍色……」我還沒說完,美紗子瞪了我一眼,我趕忙解釋道,「我的地方是酒吧,要歡樂,歌舞場的感覺,需要美國百老匯的五顏六色。」
感情同樣可以帶來喜悅,我不知道性與愛或者靈與肉是不是一體的,但是,起碼在我眼中這基本上時一體的,只不過所佔的比例不同,比如我跟蔣盼是有感情的,9:1的比例;又或者岡村勝平在我眼裡是個十足的混蛋,好壞比例也是9:1。他總不至於對自己的家人也下黑手的,好吧,誰知道他會不會對他家人下黑手。
聽她這麼說,我沒來由的舒了一口氣,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為什麼會舒口氣,興許是亞洲男人對西方男人在那玩意兒的尺碼上總會平生出一種自卑感。就像存慣了大SUV的車庫再用來存放商務轎車一樣,難免讓車庫有種空落落之感,欸,在這玩意兒上讓多少亞洲男人情何以堪。
「沒有,玩的好的有,但是並沒有去交男朋友。」
「噢,沒什麼。在想車庫的問題。」
料理店的料理很簡單,美紗子一屁股坐在坐墊上,后覺得有點不禮貌就跪坐起來,然後深呼吸一下,大口呼出氣,整個身子像要化掉的冰激凌似的軟了下來。
我的視線慢慢從畫布上演著美紗子的手移到她的整個身體上,包括她整個畫畫的情態,這種藝術感本身讓人著迷,加上畫室的格調,還有美紗子畫畫時后腰翹起的弧度。她的牛仔短袖的底部與褲子間留有一片空隙,可以看到白嫩的肌膚和桃紅色內褲,米白色蕾絲邊的桃紅色內褲與她白色肌膚加在一起很有留白的意味,瞧著就讓人舒服,思緒翩翩。
「如果你畫的太好了,喜歡的人就少了,這個世界永遠屬於……」我說著坐在她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拿手平滑了一下,示意道,「屬於大眾的,大眾的就意味著普遍的,普遍的就是普通的,包括他們的興趣愛好,你要是畫的太抽象,太主觀的話,他們不懂,也不願意懂。」
「牧舟君在發什麼呆?」
「哦,時間延緩一下也沒什麼關係,累出病來我可會內疚的。」
「是的,車庫。」我做了個正方形的手勢,「在想多大合適。對了,一會我請你吃晚飯吧,時間也不早了。」
「你們商人有什麼好內疚啊,都是吸血鬼。」美紗子皺起鼻子帶有鄙視的笑說道。
「我是買畫的。」
「那我選個地方吧,記得有家料理店的火鍋挺好吃的。」
「什麼?」
「沒有點金錢滋養你的身體,你的藝術也會被迫扔掉的,畢竟蘇格拉底可是說過,排在第一位的是健康而後是美麗,來,讓我犒勞下這位未來偉大的藝術家,但在成名之前,還請務必多畫點裝飾畫,又有錢又可以增加名氣。如果畢加索沒有成名,我個人認為他的畫是賣不出去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說不清,總感覺彆扭,而且我的時間基本都用來作畫了。」美紗子聳肩說道。
「車庫?」
「感覺牆太白,一點東西都沒有,空蕩蕩的就不像牆了,所以像讓它有點東西,那怕破點,好看。」宮本美紗子擰著油畫顏料笑說道,她今天穿的很休閑,牛仔短袖,卡其色褲子和帆布鞋,身前套一個大大的黃色圍裙用來避免畫漬,圍裙上羅列著幾個巴掌大小的口袋,插著不同型號畫筆,整個圍裙上近乎沾滿了各種顏色。
過了一會後,美紗子朝我喊道,「牧舟君過來看看,這種感覺怎麼樣?」
「沒問題,」我笑了笑,又掰下她肩膀讓她正對著畫架,「你的長相有提價的空間。」
「瞧你這話說的,來,吃點東西吧。」我看著服務員把料理盤端上來。日本料理的碗總是特別的多,碗里的飯菜分量卻少的可憐,如果是吃碗而不是吃菜的話,絕對的穩賺不賠。
「好的。」美紗子看我一眼,回頭繼續畫畫。
「價錢。」
眼睛給我們帶來視覺的喜悅,這種喜悅多半帶有刺激性,能讓人感到幸福愉悅,但是眼睛帶來的喜悅感有時候遠不及生殖器帶來的喜悅感強烈,這種喜悅的感覺甚至已經遠遠超過了生殖器本身的作用,但無疑,確實是讓人喜悅的。這讓我覺得後者的喜悅像是帶有罪惡的誘惑,也總有人禁不住誘惑,不然為什麼很多人在性交后平生出一種罪惡感。
「如果你擔心什麼的話,可以多叫幾個人。」
「那是因為你不懂,你不懂就不可能體會到那些畫的偉大之處,你在山腳下除了看到面前破舊的岩石階梯外是體會不到山頂那巍峨壯觀的畫面的。」美紗子做了個誇張的手勢,而後夾起快肉片沾了下佐料大口吃起來。
「越俗越好。」
「謝謝,」美紗子傾下身說道,「我可不想跟你討論這種問題的,而且你們是永遠不會理解藝術的美妙所在。」
「那就繼續照這種類型畫下去么?你不覺得很膩味么?」美紗子皺起眉頭問道。
「謝謝。」美紗子說完接過打開的底料盒開始那刷子在亞麻布上塗抹底料。
她坐在一個木製長凳上,一面調製顏料一面說道,「你說你想要什麼風格的?」
我承認我剛才只看到了她傾身時領口露出若隱若現的兩片潤白,我確實看到了,就在眼前,而且好看極了的說。
宮本美紗子的畫室是一間格外寬敞的畫室,大概七十平米左右,在涉谷區青山路的一座寫字樓里,畫室因為在樓的最西邊,兩面牆上都有窗戶,所以顯得格外明亮,牆角擺滿了各種規格大小的油畫,或裝裱過的,或裸著架子。牆體是白色的,有幾處乳膠漆突兀的破掉裸露出紅磚的紋理,細看下之後才發現居然是畫上去的。
「為什麼不交一個呢?法國男人,聽起來就足夠浪漫了。」
「看樣子你是累壞了,一會多吃點。」我笑說道。
「我是畫畫的。」
我趕忙拽住她,急道,「別著急,我們還可以再商量下的。」
「難道不是么,簡直是糟蹋了我的藝術,你居然讓我撇下我摯愛的藍色,去畫那些花里胡哨惹人厭煩的東西,」美紗子拿著筷子攪動面前碗里的佐料,煞有介事的繼續道,「還有什麼別撇掉摯愛去迎合別人更糟糕的,而且還是藝術,為了金錢。」
「這……」美紗子放下手中的畫盤,抱起胸,架起腿,犯愁似的坐在椅子上盯著我。
「那你找別人吧。」美紗子說著就跳下椅子,作勢要走。
「你那裡弄了間這麼大的畫室?很不錯啊。」我讚歎道。
我說完后,看她開始畫,便離開凳子,不去打擾她,慢慢欣賞起擺在牆邊的那些畫,一個個的方形體,像是五顏六色的墓碑。
「我只知道當別人都在山腳下縱情歡暢的時,你一個人在山頂上是多麼孤獨。」我說著又幫她夾起幾片肉放她碗里。
「嗯,挺好的,就是這種,你畫的還是可以的,不是么?」我看著美紗子畫的,色彩感十足,絢爛的顏色布滿了整個畫面,穿插著幾條具有象徵意義的粗線條。
我攤下手,笑說,「別這麼看我,我說的是實話,在我看來你畫的很好,藝術性很強,但是……」不覺撓下腦袋,「就像你的畫遠不如情色漫畫受歡迎一樣,用中國話叫做『曲高和寡』,太高了受眾就越小了,金字塔式的。最要緊的是,你畫了他們也不一定能懂。」我不得不再比劃下,好證明我確實這麼認為的。
「宮本小姐,我這酒吧也是需要盈利的,我們再坐下好好談一下好么?」我把她拉過來,擺正到座椅上,「拜託啦,你要知道,人們永遠喜歡表面性的東西,在這充滿實用主義的社會,誰會去關心這裏面的深層意義呢,所以,可以的話就多畫幾張具象寫實的,挑逗一點的。」
「嗯,也可以畫一些人體,裸露的那種。」我說。
我對美紗子露在外面的腰身瞧的入迷,「法國人很開放吧?」我站在美紗子身邊,一面看她作畫,一面問道。
「呼……」美紗子依舊抱著胸,蹙著眉頭,抿下嘴巴說道,「好吧,那具體要怎麼畫呢?」
「雙倍。」美紗子看著我,不情願的說道。
「爸爸以前買下這間屋子當做辦公室,後來倒閉后就留給我當畫室用了。這年頭公司都不好經營,好在我爺爺有點家底,經得起我爸爸揮霍。」美紗子歪頭朝我擠下眼睛,做了個鬼臉,然後從兜里掏出一個皮筋把頭髮扎了起來,只留下前面的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