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日本混社團》卷三 終日乾乾

第一百四十三章 憂鬱與魚

卷三 終日乾乾

第一百四十三章 憂鬱與魚

「沒事,就我們兩個就可以。還有好幾個星期才放暑假,到時候再說,沒關係的。唉……美國女人,不知道那感覺怎麼樣哈……」我合上書開始暢想那群白種女人的樣子,對,就是那種樣子。
我不自覺咽了口唾沫,「不……這個還是用來對付我們的敵人吧,親愛的。」
「牧舟君怎麼這麼坦白?」惠美稍顯驚訝,放下手裡的書,側躺在沙發上,搖了下脖子后,那一隻手撐著頭,不經意似的說道,「本來我還想用點手段的,看來不用了。」
「嗯……然後呢?」
「這個……還沒有,要不把她也帶上,她英文不知道好不好,或者……」腦子裡出現蔣盼,飯島美穗,英子她們幾個人的影像,后又被我一個個否定掉,柴田和岡本吉他們也要留下來看店,惠美應該也會不放心店裡的事情。美紗子?也不現實,認識時間太短,最後索性說道,「就我們兩個吧!我的英語,good!verygood!」我拍拍胸脯說道!
「這個……」我心虛的想,打架我是打不過惠美的,趕忙俯身把沙發上的惠美抱在懷裡,「走,打架去。」說完就往二樓卧室走去。
憂鬱吸引人,但性格乖張趕走人。
憂鬱在我眼中就是一朵與向日葵截然相反的花,向月葵?因為她面對的不是太陽,而是內心的不安與焦躁。所以那麼多文藝家最後之所以選擇自殺,在我看來完全是因為靈感的牙門壞掉,再也咀嚼不動那憂鬱而導致崩潰,更為緊要的是,誰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傳染。當憂鬱爆棚的時候,再加上本身怪異的脾性氣質,除了選擇自殺之外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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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去美國!?」紀香驚訝道。
「完全不用,我在您面前從來都是赤裸裸的不是么?」我雙手扯開衣領對著惠美諂笑道。
「白痴……」惠美白了我一眼,轉頭又看向自己的書,嘴裏卻說道,「一晚上去哪了?去3V也沒有看到你。」
「啊!……不可以!」惠美摟著我脖子叫道。
校圖書館。
「別啊,等等我,一起走!」我拾起書追上去。
「噢,別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B女說。
「嗯,怎麼了?有問題么?順便還想去下加拿大見下李浩他們,要不要一起去?」
「嗯哼~」
讓我們試想這麼一段閨蜜間的對白,「親愛的,我傷心死了,他又辜負了我。」A女說。
「你是在讓一個黑社會人員專一么?你要知道,對我來說,女人是水,我就是魚,你怎麼能讓魚離開水呢,況且,我的目標是大海。」我張開雙臂誇張說道。
把宮本美紗子送回去后,差不多晚上八點左右。因為惠美租住的房子也在青山路,相距並不遠,便獨自一人慢步走回家。形單影隻的我與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對比鮮明,街頭的燈稀釋掉夜星的光芒,擦身而過的汽車引擎聲有意無意的撩起心中寂寞的扉頁,沒來由感到一股莫名的惆悵,好在還有幾分鐘就到家了。
「You?good?」紀香歪頭皺眉看著我。
「嗯?」惠美皺起眉頭問道。
「柴田秀吉!?你開什麼玩笑,那個悶聲悶氣的悶葫蘆,你覺得我們適合么?天吶!」紀香扔下筆,抱著頭抓狂似的叫道,「哥啊,你想要把我活活憋死么!?」
「好哇!可是……」紀香從桌子上跐溜滑到我眼前,「哥,你英語怎麼樣?咱倆去加拿大不會迷路吧?上次我去美國玩,還是多虧真子在一旁給我做翻譯呢。還有,你要去找真子,惠美會答應么?你問過她么?」
「好吧,我找羽多英子玩去了,祝你游泳游的開心點。」紀香撿起包包,鄙視地瞅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呃……不是下午吧?」
在所有性格中,開朗陽光,嫵媚都是正面的性格,而憂鬱作為一個負面性格同樣甚至比開朗等正面性格更加有吸引力。但同樣憂鬱的性格同尹惠美的冷漠性格一樣,儘管吸引人,但是並不見得容易接近,憂鬱似帶毒又帶刺的玫瑰,冷酷似冰山雪蓮,都是不容易摘到手的。憂鬱是藝術家的口糧,儘管美紗子看起來是那麼開放,但骨子裡大抵裝滿了成噸的憂鬱用來作畫。天吶,憂鬱多麼吸引人,你們覺得我的淺田真子夠不夠憂鬱?憂鬱之所以吸引人是因為它同時帶有善良的屬性,就如同政治家習慣於扮演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以博取同情一般。
「沒有啊,挺好的,你最近都在幹嘛?你無聊可以去3V找我玩的,」我看了一眼紀香后,又去翻我的書,「你說你都20歲了,也沒交個男朋友,我前陣子還想把柴田秀吉介紹給你呢,你覺得怎麼樣?」
「去你的,」惠美毫不留情的一腳把我手踢開,並不忘拿腳在我眼前晃動兩下,以展示自己優越的柔韌性和力量感,「想試試么?」
「哦……宮本美紗子對么?她很漂亮吧?畫畫還那麼好,又那麼有藝術氣息……」尹惠美的手往我腮幫子上摸去,涼涼的,「牧舟君有沒有喜歡上人家?都聊了些什麼?」
「快點!」我把圓珠筆平放在她人中穴,紀香瞪眼看著我,無奈的捲起上唇把圓珠筆夾住后,我又說道,「就這樣,別給我動,十分鐘后再說話。發現你現在嘴巴一打開就沒有關上的跡象了。」
我笑著從地毯上爬起來,半跪似的伏在沙發上笑看著她,手撫摸著惠美修長的大腿,說道,「給你驚喜嘛。」
「嚇死我了!」惠美回身看是我,惱怒的翻過身子,捶了我一錘,但覺不過癮索性一腳把我踹下沙發,「太過分了。」
「我們的敵人是誰?」
「牧舟君真有雅興,居然會跟宮本小姐聊起藝術,那聊完藝術,不如我再同牧舟君聊下功夫吧?」惠美說著抬起一條腿緩緩架到我肩膀上。
「哥……這樣……我……也可以……說。」紀香嘟著嘴巴,嘴裏嘰里咕嚕的說道,搞笑極了,看到我笑,立馬把下巴壓在桌子上,一松嘴巴,把嘴上的筆拱掉。
「黑猩猩?」
「我準備暑假的時候去趟美國。」我頭也不抬的說道。
進門后,瞧見惠美正穿一身淺藍色瑜伽服趴在沙發上,翹著腿前後一擺一擺的,像是在游泳似的,手裡還捧著本書,目不轉睛的讀著,顯然沒有注意到我。我脫掉鞋子,悄悄地走到她背後,一個猛虎下山,猛地撲上去,壓在她身上。
「嗯,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傍晚,對,是傍晚。」我伸出手指在空中點了幾下,加重語氣說道。
「幹嘛啊?」
我之所以對尹惠美坦白,並不是因為怕她,而是認為這本就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我也不會與宮本美紗子有跟進一步的身體接觸,美紗子是漂亮的,但同時她的性格帶有某種乖張,又時而憂鬱。
「小點聲!!」我小聲罵道,拿起桌子上的圓珠筆放在紀香鼻翼下的人中部位,說道,「把嘴巴翹起來,夾住它。」
「哥,你最近怎麼越來越忙了?想找你玩都找不到,在學校就老一個人在後排座位上坐著,要不就是窩在這圖書館,你不覺得你這樣的生活很無趣么?」紀香伏在桌子上,一手攤在書桌上托著頭,一手拿著一隻圓珠筆,夾在兩指間轉動著,不時聽到「啪啪」敲動桌子的聲音。
「說吧,你們都幹嘛了?好像下午就過去了吧?」
「good你個頭!」紀香拿起書「啪」一下打我頭上。
我雙手一把攥住惠美的手,死死攥在手裡說道,「沒有,沒有聊什麼,就聊了聊藝術,對藝術美。」
「來吧~親愛的。」我喊道。
「那個長的格外粗獷的男的,」紀香比劃道,「叫什麼森川的,我想起他的樣子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一身的肌肉疙瘩,咦~~~」
「我又不是馬戲團,要個小丑幹嘛呀?他的表情都不用去化妝就活靈活現,哥啊,你身邊都是奇人異士,一個悶葫蘆,一個馬戲團演員,還有隻黑猩猩。」
「去呆多久?去見真子么?」紀香瞪眼望著我。
大傢伙看看,再也沒有比女人更憂鬱的物種了,他們身上幾乎裝滿了憂鬱的多愁善感的種子,這想必也是那些文藝家喜歡不停找女人的原因吧,一個特大號的,憂鬱的種子,指不定幫他們開出朵唯美又吸引人的藝術之花。
「那岡本吉呢?」
「是他!是他!還有他!」我胡亂的朝半空中指著,后又指向自己,鄭重道,「但絕對不是他。」
所以,我對美紗子最後下的定義是,紅顏知己,美紗子適合做一個思想交流的夥伴,她不只會咀嚼自己的憂鬱,還善於咀嚼別人的憂鬱,在某種程度上,女人之間的所謂的閨蜜,最喜歡做的事恐怕就是咀嚼下對方的傷心事了。
「哥,你能不能不要在自己妹妹面前表現出一副下賤淫蕩的面孔?有時候真為真子和惠美覺得不值,你怎麼就不能專一點呢?」
「聊天,不,是商討,然後請她吃了個飯,我們中國人喜歡吃飯,你知道的。」我把笑著的嘴角再用力扯得高一點。
「哦,去找了下那個女畫家,想讓她幫3V畫幾幅裝飾畫。」我說道。
「啊!!」惠美尖叫一聲,下意識回身一個肘擊,被我側頭躲了過去,暗道,好險。
對,只做紅顏,不做愛人。我再次堅定的告訴自己,算了,這種包票還是少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