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勇氣與力量之城
第一百八十四章 聽歌如見人
對此常勝沒有異議。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所以季冷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里掌握基本的西班牙語。
但是他卻覺得這種忙碌很充實。
不過總是要尊重一下當事人的意見的，於是他扭頭問季冷，如果要長期駐守西班牙，是否可以接受。當然，社裡也不會讓他吃虧的，工資待遇方面，必然會有大幅度的提升，絕對不會讓季冷感到吃虧的。在瓦倫西亞的衣食住行，除了衣，其他三項社裡都給報銷，每個月還有一定額度的長途電話通信費。另外考慮到他們夫妻兩地長期分居，社裡還同意讓他買三個月有十五天的回家探親假。
但是常勝算了算時間，搖頭拒絕。歐冠聯賽馬上開始，到時候自己時間很忙，幾乎每個星期都是一周雙賽，他可沒時間扔下球隊往上海跑。
這次他終於享受到了有翻譯的待遇，儘管這翻譯主要是為領導服務的。
他的生活恢復了正常，或者說就從未出軌過……
那個時候每天常勝結束了訓練的固定節目就是自己在廚房裡忙著給兩個人做晚飯，然後艾薇兒一邊打下手，一邊唱歌。他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早聽到這張新專輯的人了。
到時候再拿回國宣傳一下，效果一樣。
落地之後，他有些激動。
在又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常勝返回了位於市中心的公寓。
拿著CD盒，感覺上面似乎都在閃閃發光。
他希望讓季冷成為他們兩者之間的唯一聯繫人，他只接受季冷的專訪，只和季冷打交道。如果《今日早報》有什麼要求，也只能夠通過季冷來聯繫他。並且表明了自己的
現如今，這張傾注了她全部汗水和心血的專輯終於問世了。
常勝自嘲地笑了起來。對呀，怎麼可能嘛……
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主要就是來交流一下感情。
一行三人在瓦倫西亞主教練的辦公室里見到了常勝，朱總心中最後的石頭才終於落了地——真的是常勝要和他們合作，而不是什麼冒名頂替者。
下面是艾薇兒的簽名，她還調皮地畫了個笑臉。
※※※※
雖然這其實是季冷談下來的，但總歸是自己這個副總領導有方嘛……
朱總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季冷。
常勝笑著將CD從盒裡取出來，插入了音響中。
這是正正噹噹賺來的錢，是自己背井離鄉，遠渡重洋來到這裏賺的辛苦錢，他拿著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
然後朱總提出了一個條件，希望可以和常勝做一次公開的簽約儀式，表明他們成了常勝在中國國內唯一的官方合作媒體。
第一首歌結束，短暫的間歇期之後，吉他彈奏的前奏再次響起。
朱總覺得有意思：「我們有翻譯的，小季。」
到時候有關瓦倫西亞和常勝最權威的新聞，一定都是通過季冷傳回去，然後由《今日早報》發布出來。
現在他要補的課可不只是一個語言而已，他還要補足球知識課。
在樓下大廳中，他先走到了整整一面牆的信箱前，找到自己的信箱，打算看看有沒有給自己的信件，前段時間艾薇兒說給自己寄了份禮物過來，常勝就每天都到信箱前看一
裏面是一個的CD盒。
而季冷則留下了來，在那位懂西班牙語的記者幫助下，租房子，開始自己在這裏長期蹲守的生活。
「你我傾心交談的時候，你卻變成了，人們眼中的另類角色。你心虛緊張，無法從容自如。你試著扮酷，但在我看來那很愚蠢……」
這些朱總作為副總編，副社長，都是可以馬上拍板做決定的。
「生活就是這樣，那是它的本來面目……將你呼喊的聲音冷靜下來，放鬆自己讓往事成為過去。如果你能順其自然，你會發覺，我喜歡原來的你……」
他在朱總面前，對季冷顯得特別親熱和重視。
漲工資就是季冷為什麼願意常駐西班牙的原因了，所以季冷對於朱總主動提出來的待遇，都沒有拒絕，而是坦然受之。
其實這首專輯中很多首歌常勝都已經聽過了，因為當初艾薇兒住在他家的時候，每天沒事兒就給他唱歌。唱她寫的歌，然後問常勝好不好聽。
常勝哈哈大笑。
他想不通這位普通的記者是怎麼得到常勝信任的，看上去兩個人的關係還不錯。
但就算是這樣，他在飛機上的時候也依然攥著西漢詞典，沒事兒就翻翻，嘴巴里還念念有詞的。
這也是他目前唯一的放鬆娛樂的方式了。
每天都在很忙碌的工作中度過。就算回到家中，也無法真正休息，他還要研究對手，研究自己的球隊。
然後常勝拋出了他最後一個要求。
可要知道他以前是只看乒乓球的啊……
他並不反對讓季冷做什麼聯絡人，反正又不是自己長期駐守西班牙。
※※※※
最後
沒想到現在他已經成了外派西班牙的記者，專門負責報道西班牙足球甲級聯賽中瓦倫西亞和常勝的新聞。
拿出來，見上面的寄件地址是美國洛杉磯。
常勝在辦公室里「接見」了《今日早報》的一行人。
魯迪·岡薩雷斯顯得很不耐煩：「趕緊學車去！別老蹭我車了，為了送你，天天都要繞路！」
其實歌詞是什麼內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聲音，是那個他所熟悉的聲音。
當然，他的待遇要比那些同樣蹲守在瓦倫西亞的同胞們好得多。因為他不僅可以去帕特納體育城外採訪拍照，他還可以跟隨球隊一起出征主客場。這是常勝官方喉舌的特權。
艾薇兒的歌聲隨後響起。
前奏之後，艾薇兒的歌聲響了起來。
※※※※
和《今日早報》的人談好了合作之後，常勝擠入投入自己的訓練工作中。
這是艾薇兒人生中的第一張專輯，為了這張專輯她努力了一年多的時間。
以常勝如今的名氣，如果他們可以合作成功，成為常勝在中國的合作媒體的話，這會給他們的銷量帶來多大的刺激？
常勝頓時就覺得很熟悉。
「肯，我能夠提個要求嗎，有關於我新專輯宣傳的事情。」艾薇兒通過電話了聯繫上了她唱片公司的代表肯·克隆加德。「嗯，我希望在九月二十六七日，安排一次在西班牙的宣傳……不，不是馬德里，我對馬德里沒興趣，我要去瓦倫西亞！我喜歡瓦倫西亞，我非常非常喜歡瓦倫西亞……如果公司不安排的話，那我就不去英國
在公寓樓邊，魯迪·岡薩雷斯將車子靠邊停下，常勝從上面下來，揮手向魯迪·岡薩雷斯告別。
當艾薇兒的歌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常勝並沒有坐在椅子上欣賞音樂，而是任由音樂通過音響播放著，他走進了廚房，開始操刀掌勺，給自己做晚餐。
在家裡休息了一天，好好陪了陪自己的兒子和母親、妻子之後，季冷跟著朱總和報社一名懂西班牙語的足球記者一起啟程，再次從上海飛往馬德里。
不過季冷在瘋狂學習西班牙語間隙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命運的軌跡真奇妙。
這對於英語都沒學好的季冷來說是一個挑戰，但是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為了生存，為了工作，為了給家裡人努力賺錢，再大的難關也闖的過去，不要說學語言了。
最重要的是，對自己來說，能夠和常勝達成協議，絕對是履歷上值得濃墨重彩，大書特書的一筆。以後，不管自己去哪兒，這都是了不起的成績。
看著魯迪的車子開走之後，他轉身進門。
CD盒子上有用油性筆簽的名。
聽到這艾薇兒的這首名為《Complicated》的歌在房間中回蕩的時候，常勝突然有一個錯覺，正在埋首切肉的他猛地回過頭去。
偶爾，他會和艾薇兒打個電話，聊聊天，權當是放鬆了。
這就是艾薇兒
帶著東西回到家，拆包裹費了點功夫，因為包的很細心，很牢固。
常勝情不自禁地跟著哼了起來，他覺得聽著艾薇兒的歌聲做飯，確實就像是艾薇兒自己所說的那樣，心情都會變得好起來一樣。
聽著艾薇兒的歌聲，他很認真細緻地切著自己買回來的雞肉。
之前他都還是一個普通的負責報道社會新聞的記者，因為不肯同流合污，收入有限。
季冷抬起頭來對領導笑：「我對西班牙語有點興趣，想自學點。」
反正一樣可以吸引到其他的媒體。
一開始朱總提出來的要求是希望常勝可以抽空去上海簽約，那樣影響力最大。
忙到自己放假了，她都沒有辦法出來陪自己。
每一天都非常忙碌。
這是一座現代化的公寓，比在赫塔費住過的那所公寓要先進多了，住所條件要比在赫塔費的時候好太多。
雙方的合作談判進行但也很順利。
隨著CD盒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張便簽，一看就是艾薇兒的手筆。
當然，不出意料，廚房的門口什麼都沒有，除了艾薇兒的歌聲……
「我嘔心瀝血製作的新專輯很好聽的，大叔。送給你，有事兒沒事兒都聽聽，保准你心情愉快！」
之前好幾天，裏面什麼都沒有，但是這一次打開信箱門，就發現裏面躺著一個扁扁的包裹。
朱總先回中國，簽約儀式這事兒得好好策劃和宣傳一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總比那些吃回扣、收紅包、敲詐勒索來的錢乾淨。
見季冷沒意見，朱總就直接拍板了——常勝提出來的要求，沒有問題！全部都可以答應下來！
聽歌如見人，心情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