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激情宵夜
楊亦又看了看劉小備認真的表情，什麼也沒多說。這個時候，他真是不忍心再打擊劉小備了，同時也不想多說話了，只想就這麼刁著那根已經熄滅的煙坐著。
「現在做掉，也來不及了吧？」劉小備似懂非懂地說。
原來，今天楊亦跟雪睿表白了。
電影院里真靜啊，除了電影的聲音其他什麼都聽不到，劉小備這麼想著的時候還四下里看了看，發現影院里零零散散地坐了些人，還都成雙成對的。劉小備賭氣一般地又猛塞了幾把爆米花。
「哎呦，那你可得抓緊時間了，我們家保姆懷孕了，過不了多久可能就要回家生孩子去了。」
筱悠一臉的不解，但是還是笑著說了謝謝。
劉小備和陳總一陣寒暄之後，陳總直接說道：「開門見山地說吧，我其實見了很多家的安全套銷售員了，但是都沒有我想要的，你們的牌子既然叫『不行也行』，是不是真的不行的也能行？」
劉小備嘿嘿地笑笑，說：「你說了什麼？」
直到電影院的工作人員前來清場，劉小備才發現只有自己一個看客了。
「女士？生意上的？」劉小備隨口問了下。
劉小備心裏一喜，因為這麼說來，筱悠就不是為了那個金針菇而故意冷落自己了。
陳總只陷在自己的沉思里，沒有注意到劉小備的變化。陳總點了一支煙，無奈地說道：「其實是我點名叫你來跟我談生意的，我現在就想要個孩子，可是我老婆天生不能生，我也是走投無路，只好找你試試。」
「除非什麼？」劉小備問。
這句話是楊亦想了一夜才想到的表達方式，因為他覺得這樣說既委婉又浪漫，實在是合適極了，一直到想到這句話楊亦才睡的覺。
劉小備真是不想再看見他的那張臉了，說道：「既然我的產品不能滿足你的要求，我看我們也沒必要再談下去了，那就此告辭了。」
陳總看著劉小備這麼離開了，心裏納悶地嘀咕著，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乞丐兄弟瞧劉小備的表情，覺得很誇張，問道：「怎麼？這有什麼不妥嗎？」
筱悠無奈地笑笑，說道：「你們家發生了點事，楊亦昨晚沒回來，至今不見人影。雪睿去接小嘉了，芳顏，她媽媽找到她了，剛從這裏離開沒多久。」
「我媽說了，只要還沒生就都來得及。」芳顏委屈地說。
「哎，夜宵到底在哪裡領啊？」劉小備又好奇地問了一句。
正說著，乞丐兄弟忽然說：「實話跟你說，本來我今晚是要去見個女士的，因為你要來，我就給推掉了。」
劉小備給芳顏買的是嬰兒的奶瓶和一身小衣服。
「那也該冒點煙啊！」劉小備越看越不明白。
楊亦很反常地沒有責怪劉小備，看清了進屋的是誰之後一聲不吭地又轉過頭去了。
劉小備一聽，樂了，拍了下楊亦的肩膀，說道：「能耐啊！能把煙抽吸了，估計這史無前例吧！」
其實，劉小備只是想趕緊去體驗一下一個人看電影的感受，這樣才能更加設身處地地理解筱悠，才會和筱悠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可談，哪怕說起看電影，劉小備也能驕傲地說聲：「我也一個人看過電影！」所以，劉小備就這麼義無反顧地去了。
「可不是玩笑，我說的是真的！」劉小備認真地說。
陳總看了看小嘉的相片，解釋說：「
劉小備從陳總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不理智，這樣憑義氣用事可是銷售員最忌諱的啊！劉小備差點回頭給陳總道歉了，可是一想到自殺的雪睿和可愛的小嘉，劉小備還是沒有回頭地走了。
筱悠看劉小備在看自己，顯得很奇怪地說：「你看我幹嘛？你想怎麼樣就說好了。」
李經理跟劉小備說出差這事的時候，拍著劉小備的肩膀，笑眯眯地說：「小備啊，因為任務艱巨，我們大家一致認為只有你才能勝任！再說，打過年來，你還一直沒出過差呢！」
劉小備吃著飯菜的時候還炫耀地說：「你家這保姆沒有我們家保姆的手藝好，我們家那保姆整天就想個法地給我們做好吃的。」
「不是，我也不認識她是誰。其實在這一點上我們很像，我只是給那些寂寞地找不到發泄口的女人提供一些快樂，雖然是短暫的，但是也是快樂。」乞丐兄弟看起來和是滿臉的得意。
「真沒看出來，你的生活這麼愜意啊！關鍵是這份心意好啊！」乞丐兄弟說道。
「哎！慘敗啊！我的人生經歷了一次空間的大慘敗！劉小備，我昨晚啊，研究了一整晚，看哪種表白最合適，最後我選擇了單刀直入的方法，好了，今天一下子成為了我人生里最悔恨的一天了。」楊亦滿面愁苦地說。
劉小備一直留心著自己該會有什麼樣的感受，以至於電影到底放了什麼一概不知。手裡的爆米花還沒有吃完，劉小備就呼呼地睡了過去。
忽然，劉小備也明白了為什麼剛開始看見陳總的時候覺得眼熟，曾經他和雪睿一起吃飯的時候遇見過，只是當時雪睿並沒有告訴他這就是她丈夫。
打開手機劉小備才發現發件箱里有一條未發送的簡訊，正是昨晚睡前要發給筱悠的那條。
陳總看著劉小備，哈哈笑笑，掩飾了過去。
劉小備用冷冷的語氣說道：「這個你還擔心？隨便外面找幾個女人，想給你生多少沒有啊？」
劉小備撓著頭說是煙花。
「陳總，這是誤會吧！」劉小備試探地問道。
劉小備從筱悠家出來已經九點多鍾了，但是劉小備還是直奔電影院去了。
「這人，我應該在哪裡見過才是。」可是，劉小備又想不起來。
「怎麼談？沒辦法談！除非……」芳顏抽抽泣泣地說。
單說表白。
劉小備聽完楊亦的講述，並沒有笑，反而關切地問道：「所以，你就在這裏苦悶地坐到現在？」
「你說你娶我！當然不是真的娶我，你就假裝說要娶我，然後等我把孩子生了，我就說我不願意跟你在一起，我們再分手。你願意嗎？」芳顏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影院的工作人員看了看劉小備，嘆了一口氣，說道：「沒事，每天都有一兩個等著我們最後的贈送大餐的年輕人，見怪不怪了。」
「可是我媽媽不同意。」芳顏滿臉淚痕，可憐巴巴地看著劉小備。
芳顏一聽，著急地說：「你罵我是狗？」
劉小備走之前沒跟雪睿說是去哪裡，怕雪睿聽見那個地方的名字而感到難過。其實，雪睿最近心情已經大好了，和筱悠一起經營著花店
劉小備當然不可能是為了找筱悠去的，他也明白，這個時候筱悠可能已經從電影院出來，和那個金針菇在吃著夜宵了。那麼，劉小備這一去是什麼意思呢？
劉小備笑著點頭，說道：「那是，我就知道白楊樹和松樹。不過，你說的那事確實是有些誤會，我這又不是葯，要是真能叫不能懷孕的人都懷孕了那很多不幸的家庭早就都來找我了，我只是叫不願意懷孕的人懷孕了，前提是，她能懷孕。」
雪睿說完就帶著小嘉離開了，連個解釋或者道歉的機會都沒有留給楊亦。
當劉小備進到陳總的辦公室的時候，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之後，劉小備又跟著乞丐兄弟瘋狂地玩了兩天才回來。劉小備之所以沒有立即返回是考慮到公司不好交待，過了兩三天再回怎麼說也是自己盡了力了，而那陳總既然也是出了名的難搞，那也就和自己沒多少關係了。
劉小備遲疑著問了句：「你難道說的是一夜情？」
就在劉小備準備著對筱悠進行最後的進攻的時候，公司忽然派他出差，去見一個很難搞的客戶。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樣呢？」劉小備鼓起勇氣問筱悠。
「什麼特殊的愛好？」
劉小備多麼希望筱悠說不可以，說這樣做不合適，不管筱悠是從哪方面考慮的，至少在自己聽來筱悠是不願意讓自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哪怕是假裝的在一起。
楊亦也是別出心裁，將雪睿約在了動物園，也是這個城市唯一的一個動物園，因為楊亦告訴雪睿要請小嘉去動物園玩。
芳顏一看，哭的更厲害了。
筱悠大聲地說道：「我剛不是說了嗎？芳顏的媽媽剛離開！」
「好，那就生！」劉小備拍拍胸脯，說道，「有我在，就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在。」
陳總將信將疑地看著劉小備，問道：「真的是這樣？可是告訴我的人不是這麼說的啊。」
其他的過程省略。
劉小備一楞，拿起手機一看，馬上就午夜十二點了！劉小備心裏驚呼一聲，萬萬沒有想到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也沒跟人家多說，趕緊就出了電影院。
乞丐兄弟好像對劉小備朋友發生的事很好奇，問道：「你朋友發生了什麼事了？」
「絕對不是誤會！你就別瞞我了，我認識的人估計比你認識的樹還多。」陳總盛氣凌人地說著。
劉小備當時一見筱悠心裏美滋滋的，趕緊從包里拿出帶給筱悠的禮物。
於是關切地上前問道：「怎麼了？我這都回來了，不打算給我準備點飯？」
劉小備小聲嘀咕：「優秀個屁！玩一夜情，搞大人家肚子還不管，還優秀！」
「這個不用擔心，孩子的父親是個很優秀的人！」芳顏不服氣地說。
結果，雪睿愣了又愣，忽然帶著怒氣說道：「小嘉有父親！另外，你要是覺得我住在這裏打攪到了你，想叫我離開，可以直接跟我說，沒必要用這種方式。」
楊亦搖搖頭，說：「不是，我是在外面晃悠到現在，估計你們都睡了我才回來的，沒想到剛坐下點上一支煙你就回來了。」楊亦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你為什麼也這麼晚回來？該不是……」
劉小備一下子想到了給芳顏帶的禮物，於是從包里拿出來，遞給芳顏，說道：「你看看吧，我連這個
楊亦從嘴裏拿出煙，看了看，淡淡地說：「哦，熄火了。」
楊亦把玫瑰送到雪睿面前的時候，雪睿著實嚇了一跳，眼睛里全是詢問。
劉小備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站起身，伸了個懶覺，開開心心地去睡覺了。
一進客廳，燈一開，劉小備和客廳里的那個人同時驚呼一聲，劉小備定睛一看，竟然是楊亦。
劉小備自從上次預感到自己有了金針菇這個對手之後，到了筱悠面前忽然開始莫名緊張起來，心神不定的，連平時最厲害的嘴皮子功夫也顯不出來了。本來劉小備就有愛情萎縮症，現在看來，好像更厲害了。
可是，筱悠一張口，卻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看成，這主意不錯！真的！我看你們就是真結婚也沒什麼，劉小備你多賺啊，娶了一個還帶個贈送品！」
劉小備一聽，正經起來了，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雪睿便帶著小嘉去了。
劉小備回家那天下午，筱悠正和芳顏坐在客廳里。
「哦，我朋友是女的，因為不懂事，一夜情后懷孕了，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對那個男人有感情了還是對肚子里的孩子有感情了，決心把孩子生下來，說是要做個單身媽媽。據說，這單身媽媽好像也很時尚的。」劉小備解釋說。
劉小備斬釘截鐵地說了個是。
楊亦一聽，回了回神，說道：「我這不是第一嗎？經驗不足，還偷偷地趁家裡的婦孺老幼都睡了才開始練習，不容易啊！」
芳顏一急，又哭了，說道：「我又沒想過叫你養我一輩子，也沒想過就這樣賴著你，你放心好了，生了孩子我就走！」
劉小備一聽，奇怪起來，這件事怎麼會傳到他的耳朵里呢？
芳顏聽見了劉小備的嘀咕，生氣地看著劉小備，說道：「你是不是也想我去把孩子拿掉，然後跟媽媽回去和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結婚？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早就覺得我是個麻煩了！」
楊亦看著劉小備忽然得意地去睡了，對著劉小備的背影說了聲：「真不夠哥們！」
「被放鴿子！有一個陳年的過期金針菇竟然先下了手。」說著，拍了拍楊亦的肩膀，說道，「兄弟我的遭遇不比你好啊！不過我今天還是有收穫的，我知道了筱悠一些特殊的愛好！」
劉小備再次抬眼看陳總的時候，眼神完全不一樣了，沒有剛才的謙恭，一心想要要揍他一頓。
劉小備不客氣地說：「那是，那是。」
「陳總，我當然不會騙你！這話一傳出去就會走樣！」劉小備說著一不小心瞥見了陳總桌子上的一個相框，劉小備當時就大吃一驚。
劉小備不忘給自己買了一堆零食，然後坐在電影院里的時候劉小備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時代。想當初集體看電影的樂趣本身並不在電影上，而是在於零食以及集體逃離學校。現在，劉小備往自己嘴巴里塞爆米花的時候忽然明顯地感受到了那時的感受，只是此時劉小備的目的和那個時候不同，他僅僅是要體會一下一個人看電影的樂處。
劉小備一下子愣了，說到最後還是有自己的事。可是現在筱悠在場啊，劉小備不安地看了看筱悠不知道如何回答。
原來是自己寫好了簡訊就睡著了，這才有了今天的結局。
劉小備像是看見了什麼怪物一樣地瞪著眼睛走到
筱悠又指了指芳顏，劉小備這才注意到芳顏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那裡。
楊亦羞澀地說道：「我很喜歡小嘉，我希望能以一個父親的身份給小嘉一個家，你願意嗎？」
劉小備一下子就想到了芳顏，嘆了口氣，說道：「雖說這事現在也不算什麼奇聞，但是要是真發生在自己朋友的身上還真覺得不適應，就像同性戀之類的事，不管怎麼看別人說，看別人經歷都覺得無所謂，一旦跟自己或者自己的朋友掛上關係，總是感覺怪異。」
劉小備一愣，說道：「什麼？你媽媽都找到這裏來了？可是，這是好事啊！這說明他們原諒你了，想叫你回去了啊！幹嘛還不開心啊？」
看著，看著，劉小備覺得不對勁了，問道：「你這什麼牌子的煙啊？怎麼還能不冒煙啊？」
劉小備一喜，問道：「現在的電影院也與時俱進了，還準備夜宵呢！」
真是巧的很，去的城市就是劉小備那乞丐兄弟所在的地方，也是雪睿的家所在的地方。
人家奇怪地看了看劉小備，沒有說話，但是眼神里卻帶著點不屑。
「她爺爺說，她喜歡煙花彩虹還有螢火蟲！」
「那倒不是，是有朋友因為一夜情發生了點事，現在又聽你也這麼說，覺得，我好像落伍了。」劉小備說完，傻傻笑著。
劉小備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指著陳總桌子上的相片，說道：「這難道不是你孩子嗎？」
「你有朋友同性戀？」
那相片里只有一個人，確切地說是只有一個孩子，那孩子不是小嘉又是誰。
劉小備和楊亦默默地坐了一會，忽然想起什麼來，趕緊掏出手機，準備給筱悠發一個晚安簡訊。
「哦？但是我有聽說從你這裏賣出去的安全套可以叫不能懷孕的人也懷孕了。」陳總不動聲色地看著劉小備。
芳顏止了哭聲，說道：「看見這些東西我就更想把孩子生下來了。」
劉小備一直沒在意坐在沙發上的芳顏，眼睛盯在筱悠身上不肯移開。
第二天，劉小備按約去見了那個傳說中相當難對付的陳總。
劉小備一聽，心裏真是又涼又氣。
楊亦從鼻子里哼了點氣，半笑著說：「看來你狀態不錯，這個時候還不忘記跟我開玩笑。」
在乞丐兄弟家住的第一個晚上，乞丐兄弟在家裡準備了酒菜，當然都是家裡的保姆做的。
劉小備最受不了女人哭，而且芳顏的哭他也是見識過的，趕緊說道：「好了，別哭了，你想怎麼樣吧？我會全力幫你的！」
劉小備笑了笑，說道：「這趟來叫我劉小備認識了你陳總就沒白來了，你那點善心可以留給其他女人，我告辭了。」
劉小備皺了皺眉，說：「我要是覺得你是個麻煩就不會留下你，當初也就不會同意你把孩子留下！你現在這麼說真是叫人傷心啊！我不是希望你和你父母都和和睦睦的嗎？真是狗咬呂洞賓啊！」
劉小備一直注意著筱悠說話的樣子和神態，一時間沒明白筱悠在說什麼。只是哦一聲，輕描淡寫的。
劉小備小心翼翼地爬樓，生怕吵醒了誰。
劉小備到了之後先就跟乞丐兄弟聯繫了。
筱悠奇怪地拿著劉小備送給她的那麼大包裝的又
「那要不我去和你媽媽談談？」劉小備問道。
劉小備往楊亦身旁一坐，什麼也不說，就盯著楊亦嘴裏那根煙看著。
劉小備是住在乞丐兄弟的家裡的，偌大個房子就乞丐兄弟一個人住，看得劉小備心裏直癢，想想自己，小小的屋子擠滿了人，而且那房子還是租來的。
乞丐兄弟對劉小備果然沒得說，食宿玩全部包下，簡直就是一個三陪。
楊亦可一直是個禁煙倡導者，據楊亦說，他的超級偶像就是林則徐！可是現在，楊亦怎麼嘴裏含著根煙呢？
正是因為陳總很難擺平，所以，劉小備才決心不誇大事實，於是很老實地說：「不行也行事實上只是一種誇張的手法，只是說它在使用上會比其他產品更舒服一些，可能會叫你體會到更多的樂趣。」
「是嗎？那我什麼時候得去嘗嘗你們家保姆的手藝。」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說的夜宵不是指吃的，而是你剛才看的激情畫面！」工作人員不耐煩地回答道。
這一點真是叫劉小備吃驚，萬萬沒有想到來見的竟然是雪睿的不稱職的丈夫。
筱悠示意劉小備註意下芳顏，可是劉小備全然不覺，還笑著問筱悠：「你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這裏？」
下午下班之後，楊亦去買了一大束玫瑰，然後興高采烈地打電話約雪睿出去。
陳總想了想，還是攔住了起身要走的劉小備，說道：「我也不能叫你白來一趟，我多少跟你簽點貨吧！」
芳顏委屈地說道：「他們叫我把孩子做掉，說是在家裡給我找了個對象，叫我回去相親。可是我不想啊，我現在就一心要把孩子生下來！」
「這個……為一些尚能勞動但是又沒有其他地方要的人提供就業，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我們家還有另外一個保姆，一方面照顧她一方面幫忙做家務，很輕鬆的。」劉小備得意地說。
「啊？」劉小備轉口說，「不是，是我是狗，跟你沒關係。」
筱悠趕緊打著圓場，說道：「好了，你們就別爭了，還是想想要怎麼辦吧！」
「你怎麼能請個孕婦做保姆呢？」
劉小備起身，不好意思地沖清場的工作人員笑笑。
「我看，你們要互相理解。父母畢竟是想你好的，你要好好跟他們說說，你的這種思想對他們來說很難接受。而且，他們可能也害怕你生出來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樣呢！」劉小備只是想寬解一下芳顏。
陳總一樣的面無表情地等著劉小備的回答。
楊亦沒有看劉小備，依舊淡淡地說：「沒用，別跟我來這套，現在這套也不能救助我受傷的心了。」
筱悠又確定地看了看劉小備，說道：「你明白我說的了？」
乞丐兄弟聽完，很驚奇的樣子，說道：「現在玩一夜情的女人還有這麼純情的？不過，這也難說，我也見過一個女孩，那天晚上之後便一直會想起她，而且我沒想到那晚是她的第一次。可是，我沒什麼好交待的，從此沒再上過那個QQ。」乞丐兄弟說的時候，臉上顯出了一點點的失落和感傷，這叫劉小備也覺得一夜情也是可以原諒的了。
一個人看電影，這對於劉小備來說是史無前例的，自從畢業以後，劉小備再沒進過電影院，沒事的時候都是和楊亦一起在家裡看碟片，進電影院的經歷幾乎都和年少時的學校集體活動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