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道主義上的女婿
剛沒走幾步，劉小備忽然一轉身，對筱悠說道：「你最好不要和那個金針菇走的太近，那人不是好人！真的！」
劉小備稀里糊塗地笑笑，一時間還沒明白自己那句話到底有什麼分量，能叫這兩位老人忽然之間就認可了自己。
劉小備看見楊亦的時候，楊亦正在劉小備的不遠處沖一個女孩揮手道別。
但是劉小備始終沒有等來筱悠，卻等來了楊亦。
芳顏一下子就明白了媽媽的意思，笑著說：「有合適我的就換。」
劉小備搓了搓手，在房間里踱著步，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對於劉小備來說，這是個機會，第一次好約，放了鴿子以後就難約了。
芳顏的爸媽一走，劉小備趕緊就撥了筱悠的電話，沒想到卻是關機。劉小備心慌地想了想，奔著花店就去了。
可是，人都喜歡短暫的快樂。
劉小備心裏忽然湧起萬般感動，自己這個小動作自己都不甚清楚，筱悠卻記在心裏了。
雪睿拉著小嘉正準備出門，忽然門口進來一個人，雪睿剛想打招呼，卻聽那人衝著筱悠說道：「好久不見！」
到了花店門口，迎接劉小備的只是「CLOSE」的字母。劉小備真是沮喪極了，他一想到來的人是張揚，心裏就沒底，若是金針菇，劉小備倒不怕了，可是張揚畢竟在筱悠心裏佔據著與眾不同的位置。
「那我要是跟別人有了孩子，我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會不會想要我感激你而嫁給我？」劉小備反問道。
「你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什麼？身旁聲音大？哦，我是劉小備，今天芳顏的爸爸媽媽來，不是叫你多買點好菜回來的嗎？現在人已經到了，你也趕緊回來吧！」劉小備還使勁裝著。
劉小備一愣，不知道芳顏是怎麼跟她父母說的，是說了是的，還是不是的，劉小備都拿不準。
「怎麼叫我買菜啊？再說我也不知道他們要來啊？我又不會做飯。」雪睿不滿地說道。
怎麼辦？劉小備在店門口轉了好幾圈，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劉小備又擔心了，萬一，兩位老人就認定了自己是女婿了，那自己要怎麼辦？但是劉小備一見芳顏那滿臉幸福的勁頭，覺得這麼騙一回也是值得了。
「男人怎麼了？是誰規定男人就得委曲求全，女人就天生脆弱？誰又規定一定得男人保護女人？人都是一樣的，要非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只是人字前面的定語不一樣。」劉小備被筱悠說的，心裏有些著急，一心害怕筱悠誤會。
雪睿很是像模像樣地對大傢伙說：「你們都坐著，飯馬上就好。」說著就進了廚房。
芳顏的爸爸此時已經環視了一遍房間了，剛才一進門，兩位老人一直忙著觀察劉小備了，都沒在意這房間是個什麼樣子。
「我就不喜歡跟你開玩笑！」劉小備得了理了，還不饒人了。
忽然手機響了，竟然是李警官打來的。
劉小備仔細想了想，想到了張揚，難道會是張揚？那個已經結了婚的男人還來找筱悠幹什麼？
劉小備連連說好，就掛了電話。
芳顏的爸爸媽媽恨不得把劉小備的老祖宗都問出來了，不大熱的天，劉小備已經擦了好幾回汗了。
兩位老人進屋，還沒有坐定，芳顏
劉小備和芳顏還有芳顏的爸爸媽媽四個人坐在客廳里，隨便聊著。
「喂，雪睿保姆嗎？我說你那菜什麼時候買回來啊？」劉小備跟真的似的說。
「那好啊！恭喜啊！馬上就有兒子啦！」
「不方便？什麼事比結婚更重要？」芳顏的媽媽問道。
「那我真去了？」劉小備又核實了一遍。
筱悠淺笑著說好。
「哈哈，好好！上次去醫院拖個熟人，檢查了一下，說是個大胖小子！哈哈！」李警官開心地聲音都一蹦一跳的。
「那要是等你回來再辦估計也來不及了，芳顏的身子可能就更不方便了。」芳顏的媽媽為難地說。
楊亦不在乎地看看天空，說道：「我還就動機不純了，怎麼樣？我就是要給她看看，她不要我，想要我的姑娘多了去了。」
只是劉小備不放心地問了雪睿：「你回來的路上，看見那個筱悠花店還開著嗎？」其實他是想問筱悠。
芳顏的爸爸媽媽一聽，面面相覷，都覺得劉小備這麼做似乎誇張了點。
楊亦將信將疑地跟著劉小備走了。
芳顏搶過來說：「媽，我們想等生了孩子再結婚。你看現在，我穿個婚紗都不好看。」
劉小備一聽，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含糊地說不是。
一聽這個消息，劉小備的心裏就開始七上八下地吃不下飯了，可是為了陪兩位老人，還是故作鎮定地坐著。
雪睿想了想，描述道：「有一米八多吧，長得很英俊，不過，我沒見過。」
劉小備呵呵笑著，邊笑邊看芳顏，可是芳顏也是盯著劉小備看，芳顏今天不打算多說話了，那眼神好像就是把自己的那斤兩全部放劉小備手心了。
劉小備的心這才有了著落。
「劉小備啊，這個月我們員工的『福利』你該準備準備給我送來了啊。」
「哈哈，這是好事，可是我不方便啊。」劉小備只好隨便編理由了。
芳顏當然開心，因為爸爸媽媽開心了，原來一直擔心的問題一下子不在了。芳顏看問題可沒有劉小備那麼遠，她只想著，今天出來一個問題，然後能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就是幸福的事，明天的問題，明天再想辦法解決。
芳顏的父母一聽，嘆了口氣，只好對不能儘快結婚這件事表示遺憾。
「既然租的，幹嘛租這麼大的啊？你們兩個人住的完嗎？」芳顏的爸爸問道。
「那是肯定的！所以，我說等孩子生了再結婚也不遲嘛！現在抱著孩子結婚的是時尚！」劉小備極力勸說著。
「你說什麼呢？你是劉小備嗎？」雪睿奇怪地問。
楊亦道別完也衝著花店走來了，沒走幾步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劉小備，先是一愣，然後一路笑著就過來了。
芳顏一直在旁邊對爸爸媽媽噓寒問暖，無奈，兩位老人完全忽視她的存在，四隻眼睛，不，確切的說是八隻眼睛，因為兩位老人打一進門，就紛紛拿出了老花鏡戴上了，八隻眼睛只盯著劉小備一個人。
媽媽沒在意芳顏那句話，笑眯眯地走了。總體來說，今天他們二位還是很滿意的，劉小備一表人才，對女兒又這麼照顧，別無他求了，只盼著兩人
楊亦不相信地看看劉小備，說道：「我可說好了，這次要在喝酒之前結賬，你請客，最低限度是AA，每次你都醉得像死豬，付款的事永遠都是我，這事不公平啊！」
「筱悠在，不過，我走的時候正好有個男的去找他。」雪睿回答說。
「那具體是賣什麼的呢？」芳顏的媽媽窮追不捨。
芳顏的爸爸卻說：「既然是便飯不如就在家裡吃了，我看在家裡吃飯舒服，哪都不能比。」
「好好，不說這個了。你說芳顏她父母來了，是不是說你今天得陪他們去啊？」筱悠換了剛才的話題問道。
劉小備驚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又有事了？」
「門都關了，你還在站著幹嘛？」楊亦走到劉小備面前說。
筱悠正仔細化著自己的眼睛，沒理會劉小備。
劉小備看著兩位老人家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便順口說道：「這一路到這該餓了吧？我們出去吃頓便飯吧！」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芳顏的爸爸終於開口問到這個問題了。
「是啊。」芳顏的媽媽平靜地說，「她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看這婚事得抓緊辦了。」
「就是門關了我才在這站著，門要是開著，我就是在裏面坐著了。」劉小備回答說。
劉小備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獨獨就是害怕見岳父岳母啊，這怕的到不是見了生人，怕的也不是擔心他們不把女兒嫁給自己，怕的是這眼神啊，這眼神真的能殺死人！
對於筱悠來說，劉小備是特別的一個人，具體筱悠也不知道特別在哪裡。今年筱悠已經過了二十二歲，正好是爺爺准許開始戀愛的年齡，所以在和異性的相處上，筱悠也隨意了很多。可是，要怎麼說劉小備呢？筱悠還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以前見的人，眼神只在劉小備身上打個圈，還是短暫的圈，只藉此感覺一下劉小備會不會是個騙子，他們的眼光多是在劉小備拿出來的套套上仔細研究。
「沒事，你去吧。店裡還很忙呢，我就去看店吧，免得雪睿一個人累到了到時候你又找我算帳。」筱悠微笑著說。
兩位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看劉小備的眼神也變了，變得不挑刺了，變得溫和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的眼睛還濕潤了。
劉小備忽然想起了李警官那批套套還沒有到位，趕緊賠禮：「實在抱歉，就這兩天，不，下周一，我親自給你送過去！放心吧！不會耽誤你的事。對了，嫂子身體如何？」劉小備趁機套套近乎。
芳顏的媽媽一聽，驚訝地看著劉小備，問道：「她現在一個有身孕的人，你讓她鍋上鍋下的？」
劉小備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芳顏，芳顏便明白地站了起來，說道：「我去看看她都買了什麼菜，今天叫她多燒點好吃的。」說著便也進了廚房。
「你一有事就搓手。」
「看來也只有這麼辦了。」芳顏的爸爸最後給了個總結。
劉小備趕緊又補充一句：「那個，今天周末嘛，我在家，就放保鑣的假了，保姆剛剛去買菜了，等下回來給大家做飯。」劉小備說著，佯裝很奇怪的樣子，說道，「奇怪了，怎麼保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楊亦無可奈何地笑笑，說道：「剛才看見沒？就那個女孩，怎麼樣？漂亮吧？剛認識的，我同事給我介紹的，今天正式見面的！我本來想到這店裡來給她買束花的，可是，不巧，她臨時有事，先走了。」楊亦說完，一副得意洋洋的勁頭。
雪睿買回來的基本都是熟菜，雪睿在超市裡轉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買什麼，而且她也確實不會做飯。於是便找了個不錯的飯店，點了一桌子菜，全部打包帶回來了，還不忘買了兩瓶好酒。
劉小備想了半天，張口結舌地說：「這個，芳顏她說是的，那就是的，她說不是的，那就不是的。」
「結婚？」劉小備一驚。
劉小備偷偷看了看芳顏，結果芳顏竟然微笑著對劉小備說：「那要不就下個月辦了？」
芳顏的爸爸忽然很是親切地拍了拍劉小備的肩，說道：「是個好小夥子啊！你這麼說，我和她媽就放心了！」
「因為你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實在是像趴在桌子上的蒼蠅。」筱悠又加了一句。
不過，劉小備最擔心的還是他們問起工作的事，可是，他們又不可能不問。
「好像，是這麼個回事。」劉小備又底氣不足了。
劉小備頓時有上當受騙的感覺，好像芳顏這一家三口盤算好了要叫自己做女婿一樣，這和芳顏之前說的可完全不一樣了，自己能就這麼娶了？沒想過，真沒想過！
這時候，芳顏的爸爸開口了：「這房子，是你自己買的還是租的？」
劉小備靈機一動，說道：「是這樣的，為了芳顏的安全考慮，我特意請了一個保姆，一個保鑣。保姆專門負責洗衣做飯，保鑣是為了保護芳顏的平常安全，呵呵。」
筱悠瞅了劉小備一眼，劉小備樂呵呵地走了。
劉小備斜著看了一眼楊亦，說道：「別損我了，我今天差點沒脫層皮。想想你自己有多少斤兩再來開我的玩笑吧！你現在到這來又幹什麼了？不是一直躲著人家嗎？怎麼？再次鼓起勇氣主動出擊了？」
「我看就這麼辦吧！我們今天就把日子給定了，現在正好是春天，不冷不熱的，就下個月，也別再拖了。」芳顏的爸爸很是威嚴地說。
「這麼什麼？這麼曖昧？這麼真實？哎！我說劉小備，其實芳顏挺不錯，現在又有了孩子，你要是真娶了她多省事啊以後！而且，她還會因為感激你，一輩子都對你好！」筱悠開玩笑地說。
劉小備當時忽然生出一種好笑的想法，不是想法很好笑，而是覺得自己很好笑，芳顏和雪睿也很好笑，這場好笑的鬧劇不過是為了讓兩位遠道而來的老人放心、開心，可是，今天開心了，明天呢？後天呢？如果最後得知女兒的結果還是一個人養著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小孩，又會怎樣呢？
「得了，這麼放不下，還特意帶姑娘來尋刺激，我看，你這病算是得下了。算了，今天我也心裏堵的慌，喝一杯去吧！」劉小備拍拍楊亦的肩，示意去喝酒。
劉小備掛了電話，忽然對自己笑了笑，因為他想到了芳顏，劉小備想，假如我和芳顏結了婚，說不定，我也馬上就有個兒子
「這什麼理由啊？你是男人啊！」
「嗯。而且本來我就覺得這麼好的天氣我不做生意跑去玩就有些不合適。」
兩位老人一聽，哦了一聲，這事就算過去了。
芳顏的爸爸媽媽看著雪睿心裏也是直打鼓，這保姆請的未免也太上檔次了，衣服穿的體體面面，臉上還略施粉黛，一進屋跟芳顏的爸爸媽媽伯父伯母地打招呼，也是極為得體。這雪睿叫兩位老人看得面面相覷。
劉小備那邊電話已經打出去了。
芳顏的媽媽忍不住說了句：「這個……似乎，有點複雜。」
當然，雪睿也不是傻子，聽劉小備這麼一說心裏也明白了幾分，便帶著小嘉去超市買菜。
走出店門的雪睿還感嘆了一聲：「那個男人真是帥啊！」
「那下次我們趁下雨天出去玩吧！」劉小備開心地說。
芳顏卻忽然問了一句：「要去培訓？怎麼我不知道？」
雪睿一見是筱悠朋友，也沒有多說，便出了店門了。
本來劉小備還準備和芳顏一起去車站接二老，然後再去上檔次的飯店吃一頓飯，隨便聊聊天，然後再送二老走，這就算大功告成了。
劉小備眨巴眨巴眼睛，無話可說了。使勁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芳顏她爸媽要來……」
「啊，沒事，我知道，我知道你帶著孩子呢！還要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吧，反正你儘快就好了。」劉小備自說自話地答著，說完就掛了電話。
芳顏這一進去，就沒出來，一直把飯菜弄妥當了才出來。出來的時候還不忘說：「我不放心，看著她做完的。」
筱悠正在化妝，對著鏡子仔細地化著眼線。
劉小備心裏涼絲絲的，頭上卻冒著汗，其他三人全部都盯著他看，等著他的態度。
可是，今天，劉小備被這兩位老人當成了研究的貨物了。劉小備覺得他們的眼睛簡直能穿透自己的五臟六腑了，他們從劉小備的頭髮一直看到劉小備的腳後跟，劉小備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還穿著鞋，他們能把腳丫子中間藏著多少污垢都看出來了。
「主要是現在不適合結婚，因為上次去醫院醫生說她現在胎位不穩，需要養胎，不適合參与大點兒的活動。另外就是我們公司正準備這個月，可能就下周也說不定派我到北京上海之類的城市參加一到兩個月的培訓，這個機會很難得的，我們公司就我一個人被選上了，我不想放棄了。」劉小備說的跟真的一樣。
劉小備不停地鞠躬微笑，臉上的肌肉都笑的要僵住了，可是嘴上卻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俗話說禍從口出，這嘴一張，可能就要說錯什麼了，劉小備就乾脆打著太極似的不說話。
雪睿要走的時候正好筱悠來了，雪睿一看，放心了，說道：「你來就好了，我就不用關店門了，剛才劉小備打電話給我叫我回家去做飯，好像是芳顏她爸媽來了，不好叫芳顏做飯。」
劉小備忍不住說了句：「其實，不用化，你不化更好看。」
劉小備假裝遺憾地說：「不好意思，我沒看見那女孩長什麼樣。不過，這麼多花店你不買，偏到這裏來，我嚴重懷疑你的動機。」
芳顏的媽媽忽然又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
筱悠聽劉小備說的這麼正經，倒啞然了，看了劉小備半天，才說：「你激動什麼啊？不就跟你開個玩笑。」
用劉小備的話說，什麼人他沒見過？他整天在外面跑東跑西的不就是為了多見幾個人嗎？可是，這兩位老人看劉小備的眼神，叫劉小備慌了。
可是，沒想到，已經知道芳顏住處的二老自己直接奔家裡就來了。
「我做銷售，看業績吃飯。」劉小備籠統地回答。
只是到了門口的時候，芳顏的媽媽忽然在芳顏耳邊，小聲說道：「換個保姆吧！」
芳顏的爸爸媽媽一聽，更加迷惑。
「胡說！」芳顏的媽媽極力反對，「哪有生完孩子再結婚的？趁現在還不是很明顯，我看，抓緊把婚事辦了吧！你說呢？」說完還徵求了一下芳顏的爸爸的意見。
劉小備老老實實地回答：「租的。」
劉小備暗暗又流了一把汗，上次跟筱悠說的時候也沒這麼緊張，主要是不知道這兩位老人能不能接受。劉小備想了想，說道：「我賣橡膠的。」
二老一進門，劉小備一下子就慌了。
「嗯，有道理！今天不是見岳父岳母了嗎？怎麼現在在這裏呢？來負荊請罪？」楊亦調笑著劉小備說。
他們還是和來時一樣，沒有叫劉小備和芳顏送。
劉小備一聽，想想也是，便習慣性地回頭對芳顏說：「芳顏，準備飯菜吧！」
正說著，雪睿拎著菜，拉著小嘉就回來了。
筱悠忽然不畫自己的眼線了，轉過神來看著劉小備，還是那種淡淡的語氣，說道：「說吧，又有什麼事了？」
「是啊！我最近覺得做什麼都帶勁！哈哈！不多說了，我還有個會，你下周來了，我們面談。」
所幸，後來吃飯的時候沒有再發生什麼亂子。
筱悠長長地哦了一聲，說道：「明白了，你要去見兩位未來的岳父岳母。」
劉小備正摸不著北呢，這見家長對劉小備來說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剛才那話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說的，萬萬沒想到說出來會是這樣的效果。這種見家長的事真比見客戶來得莫名其妙、變幻莫測。
「好！不就幾瓶酒嗎？今天先結賬再喝酒！我請客！」劉小備爽快地說。
「哪個男的？」劉小備趕緊問。
「哦，我還沒跟你說，這不是還沒走嘛，今天正好說到了我才說的。」劉小備笑著說。
劉小備說完趕緊轉身就走了，筱悠都沒來得及說句話。於是，對著劉小備的背影，筱悠覺得好笑地搖了搖頭。
筱悠滿臉驚喜，開心地問：「你怎麼會來？」
小嘉一見屋子裡多了兩個陌生人，不敢多說話。而且路上媽媽也已經叮囑過不許胡亂說話，所以，小嘉只好默不作聲。
飯後，芳顏的爸爸媽媽沒坐多久就要離開了，他們本來想叫芳顏和他們一起回家，但是一看見劉小備這裏的形勢就沒有說出來。
「我只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為了挽救一個無辜的小生命才冒著損害名聲的危險去見面的，你可不能說的這麼……這麼……」劉小備誇張地解釋著。
劉小備又在門口等了一會，雖然知道筱悠不會回來，可是就是不願意挪步，他以為會像很多次他站在客戶的門外一樣，這樣堅持多等一會，就有了一個可能別人早就會放棄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