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六十五章 鑰匙在柜子里

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六十五章 鑰匙在柜子里

夕羽惠一臉稚氣地看著我,樣子非常可愛地說道,「哼,烏鴉嘴!你就是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賴定你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仔細地回憶一下,你以前是不是見過,類似你夢中那種七彩大蛇的情況?我剛剛和你說過,人所做的夢,或者是形成的各種夢境,是大腦皮層儲存信息的物化反應。大腦皮層裏面儲存了某種信息,在夢中才會出現這種形象。」夕羽惠問道。
哪知道我這句話剛說完,夕羽惠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表情略顯為難,她不建議我現在再看那十張照片。我笑著朝夕羽惠做了一個OK的手勢,她這才起身去拿照片。
我回憶了一下夢中的景象,簡單地敘述給了夕羽惠。她一臉認真地表情,聽的非常專心,當她聽到從七彩大蛇嘴中,吐出的那個人首蛇身的東西,居然與我長著十分相似的臉時,她的臉上閃現過一絲驚愕,不過這個表情也是稍縱即逝。
我看到夕羽惠的眼裡都已經噙著淚水了,一見她這種表情,我一點抵抗力都沒有,連忙伸手捏了捏夕羽惠的臉頰,笑著對她說道,「別說的這麼嚴重,小哥走的時候,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在我耳邊吹風啊?他媽的就算去趟羌堯,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估計是閻王看咱們幾個太能折騰了,不敢收咱們,所以次次幫著咱幾個死裡逃生。」
聽到夕羽惠前半句話,我的心裏還是一緊,「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句話好像每次在夢到七彩大蛇的時候,說夢話均會說出這句話,我之前還在想,這句話和那個夢,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卻被夕羽惠所說的後面那句話打住了,「鑰匙在老檀木柜子里」?這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夕羽惠和夏夏一同進來了。夏夏上下看了看我,對我說道,「你知道你剛才表情多嚇人嘛?認識你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那樣。你現在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後面幾張照片的內容,恐怕比你前面看到的內容,還要勁爆許多。我真不建議你看這些照片。起碼不要現在看。」
於是我便繼續翻看第四張照片。第四張照片同樣是我熟悉的場景,照片拍攝的是騰龍山之中,虵國的水凌門,而且在畫面之中,可以看到爺爺正拿著一張類似地圖一樣的東西,朝著水凌門指指點點,好像是再給旁邊的阿富講述著什麼事情,在他們二人身後就是鄂媽,她半蹲在地上又低著頭,加上背朝鏡頭,所以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大概是在撿起某樣東西。
看到夕羽惠這幅樣子,我心裏默默地祈禱,但願這次羌堯之行,是一切的終點。我和夕羽惠又簡單地聊了一會兒,我便讓夕羽惠去把那十張照片拿過來,我再看一遍。也讓她回憶回憶,我們家有沒有老檀木柜子。畢竟不論是夕羽惠懂得比我多,她能分別出木質的材料。
「放心吧,輪身手我比你們倆差太遠,我要是看完照片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們倆直接把我打暈。」我開玩笑地對夏夏回答說。平時這麼說完之後,夕羽惠和夏夏都會附和著笑笑,可是這一次,她們兩個人的表情依舊很嚴肅。這使我不得不調整一下心情,心裏在琢磨後面的八張照片之中,到底會有什麼「勁爆」的內容呢?
我將照片翻過來,背面沒有記錄文字,倒是記錄了一個阿拉伯數字「2」。我也沒管那麼多,繼續向後翻看第五張照片。就在這個時候,夕羽惠突然制止了我這個動作,對我說道,「不要著急翻,你在仔細看看前一張照片。注意照片的右下角。」
我想了想,便答道夕羽惠,那種七彩大蛇的形象,非常的特殊,所以我很容易就能在腦海中搜索這種信息。可是老檀木柜子,我對木質東西也沒研究,也不知道什麼是檀木,柜子倒是見得多了,所以我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見過老檀木的柜子。至於夢中的那句,「鑰匙在老檀木柜子里」,我更是沒有一丁點的影響,鑰匙我從來都不會放在柜子裏面。
夕羽惠破涕為笑地捶了我肩膀一下,楚楚可憐地問道我,「決定去羌堯了?」
我眼神迷茫的看著夕羽惠,她臉色同樣有些疑惑的神情,她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微微張嘴問道,「又做那個奇怪的夢了?」
見我點頭之後,夕羽惠便告訴我,以前我說夢話的時候,通常總是在重複那具,「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但是這一次,在那句話說完之後,我卻語氣非常急切地說了另外那句,「鑰匙在老檀木柜子里」。夕羽惠也是第一次聽到我說這句話,所以她才把這句話的內容告訴我,想知道我剛才所做的那個夢,是不是與之前的夢有所差別?
於是我看到照片的右下角,只見在右下角方向,還有一個人,只是這個人身體有些偏離鏡頭,只照了一個側面。加上這個人穿了一身綠色迷彩服,與周圍的綠色植物相互映襯,所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
照片的順序被捋順好了,第一張還是他們五個人的合影,第二張也就是那三樣古物,於是我直接將前兩張放到了最後面。第三張照片是我們從暗格地下室之中,帶出來的那種白髮人皮,只不過這張照片上面,僅僅就拍了一張,並沒有將全部的人皮統統拍下。畫面中的人皮,被成「大」字型的釘在了牆上,能很明顯地看出人的四肢。我馬上翻過照片的背面,想看看是不是也和前兩張照片一樣,記錄著某種信息。可是,讓我失望的是,這張照片的背面,並沒有那種筆記記載,僅僅就是拍了一張白髮人皮。
我搖了搖頭,告訴夕羽惠,當年她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現在的回答,和當年一樣,以前確實是沒有見過這種七彩蛇的形象。
「唉,那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你都把『使命』這個詞用上了,我還能不去嗎?你這談話內容是循序漸進啊,一步步就把事情說到了羌堯這個方面。說了那麼一大堆,關鍵就在羌堯這方面。我要是掛了,你別忘再找個好人家啊。」我笑著對夕羽惠說道。
我的話說完之後,夕羽惠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她嘆了一口氣,手握住我的手,對我說道,「有些事情我們確實應該去面對。以前我曾經認為,過去的事情,不應該糾纏于現在的人。可是,有一些曾經的事情,是一直連續到現在,大家身在其中,早已身不由己,小哥、爺爺、甚至包括我的叔叔,我想他們都是這樣。那張照片你也看過了,在你出生之前,或許你就註定要與這件事情,產生千絲萬縷的關係了。」
「那有沒有見過老檀木製作的柜子呢?」夕羽惠一臉疑惑的追問著。
我盯著這個不起眼的人看了看,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夕羽惠非要讓我去羌堯了。因為照片中的這個人,從側面細看起來,竟然和我長得十分相像!越看我越覺得,照片中的這個人好像就是我!
說到這裏夕羽惠語氣稍作停頓,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其實咱們兩個人非常像。可能都是背負著家族的使命而出生,或許這就是我們當時存在的根本意義。不同的方面是,我從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並且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家族之中不再經受龍蠱的折磨。而你的使命,或許現在才剛剛開始。如果沒有你們,我根本完成不了這個使命,所以,現在我也願意陪著你,去完成你的使命。不管結局如何,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