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一十八章 雪精(一)

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一十八章 雪精(一)

「現在咱怎麼辦啊?想想辦法,不能在這耗著啊。我說那個東北老夥計,你剛才不是說,只要咱不動就沒事兒嗎?你看你剛說完,這玩意兒就照著你去了。你可別再亂說話了。」大凱緊張的說道。
外面依舊風雪交加,之前看到的那個雪堆,現在已經不見了蹤影,而且我放置在外面的小火爐也不見了。外面多了兩具雪精的屍體,紅色的血灑了一地。
此刻大家也顧不上細問東哥,這個所謂的「雪精」到底是什麼東西?因為現在不僅帳篷外面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槍聲,而且在帳篷裏面,也有微微凸起的小雪堆漸漸地聳了起來,這種凸起的小雪堆數量還在不斷地增加。
於是我馬上就要拍了一下身前的夕羽惠,想要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可是夕羽惠剛剛回頭,我甚至連嘴都沒開,突然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左腿,然後用力一扯,我整個人就一下子向雪堆深處拖去!
一個不祥的預感在我心中漸漸地升起,難不成我們中了招?!一直在同一條路上兜著圈子?
「直接進山?!大晚上進山?」我馬上問道。雖說現在雪地裏面能見度還不錯,但是大晚上走山路,還是非常不妥。再就是,我們就算是現在進山,那麼就能保證這些雪精不會尾隨我們進山了?
我們在東哥的帶領下,漸漸地從山腳向山內走著,前面突出的印象就是高山,我也分不清有什麼路了,只是跟著前面的人走著。我們這樣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左右,因為積雪較深的緣故,所以我們其實也沒有向前前進很遠。可是我們之前畢竟是在山腳下安營紮寨,如果現在是往進山的路走著,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早就進山了。可是抬頭看看,此時我們所在的地方,好像距離之前我看到的山,並沒有什麼顯著的變化。
見身上的雪精被斬首之後,大福立刻伸手抓住雪精的屍體,一把將雪精的屍體摔在了帳篷上。門口的二狗子也從帳篷門口退了進來,此人滿臉是血,左側的臉頰還有一道傷痕。身上的棉服已經有了多條細長的破口,棉絮都從衣服裏面冒了出來。看來剛剛在外面也經歷了一番殘酷的打鬥。在他進來的時候,恰好踩在了被風乾雞斬首的雪精腦袋,直接就摔在了雪地里,然後他馬上就又站了起來,吐了一口嘴裏的雪,焦急的對東哥說道,「東哥,咱被圍了啊。外面都是這種雪撲嚕,咋辦?」
東哥馬上答道,「撤!」說著東哥就讓我們拿著自己的裝備,趕緊從這裏撤出去,繼續向山裡走,這裡是不能在待下去了。
突然之間,帳篷門口一下子就被頂開了,只見大福和一隻雪精,身體已經扭打在了一起,翻滾著滾進了帳篷。大福的身上有明顯的抓痕,翻滾進到帳篷之後,大福恰好被雪精壓在了身下,別看大福身材魁梧,而雪精身材嬌小,可是這雪精前肢就摁在大福的鎖骨處,身體緊緊貼在大福的身上,大福完全發不上力,只是手臂捶打著雪精,可是雪精卻壓在他的身上紋絲不動。雪精見制服了大福,馬上就張開了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咬下去。從他們滾打著進來,直到雪精張開血盆大口要下口,整個過程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
可能是因為天氣的原因,雖然帶上了口罩,但是一說話,還是能明顯的感到有寒風透過口罩灌進嘴裏。夕羽惠也沒有再細說,只是讓我留心周圍的情況,一定不要掉以輕心。這種雪精可能出現在任何一處雪地的下面,如果我們稍不留神,那麼可能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見到東哥說完,我們幾個人還沒有什麼反應,風乾雞先是把自己的背包背了起來,然後厲聲對我們說道,「拿好自己的東西,快點從這裏離開!」說著風乾雞已經率先走出了帳篷。
我習慣性地看向了風乾雞,畢竟每次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看到風乾雞心裏也算是有個底兒了。此時的風乾雞臉上面無表情,他短刀已經出鞘,他身子微微下蹲,呈現著弓形,同東哥的樣子類似,風乾雞也是盯著地面中出現的小雪堆。
我們就這樣在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我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的情況,因為能見度的原因,所以現在已經看不到,之前我們帳篷所在地方的情況了,但是也看不到我們身後的雪地里,出現那種古怪的「雪堆」。
從風乾雞斬首那隻滾進來的雪精之後,就再也沒有雪精從雪地里冒出來。我們也不敢掉以輕心,雖然雪勢很大,在雪地里行走非常的困難,但是東哥和風乾雞腳步都很快,盡量地提高步速。
就在雪精仰頭要咬下去之時,風乾雞一個箭步邁到了跟前,一把就摁住了雪精的腦袋,隨即手起刀落,雪精的腦袋就被斬下,一時間血柱從雪精的傷口處噴了出來。而它的腦袋軲轆了兩下,滾到了帳篷的門口。
風乾雞就站在距離帳篷五米遠的位置,看到我們從帳篷裏面出來之後,他立馬朝我們招招手,示意我們跟上。東哥讓大福和二狗子在隊伍最後壓陣,自己快步趕上了走在隊伍最前面你的風乾雞,便開始在前面領路。
帳篷裏面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大家有意識的向周圍撒開了,每一個人防身的東西都拿在了手裡,緊緊地盯著地面時不時仍舊在凸起的雪堆。想到剛剛夕羽惠所經歷的事情,我依然心有餘悸。那所謂的雪精,出其不意的從地面一躍而出,也就是幸好剛剛夕羽惠反應神速,一腳將跳上東哥後背的雪精踢了下來,這要是真被雪精騎在了背後,那血盆大口咬下來,估計東哥的脖子就沒了。
夕羽惠覺得非常的奇怪,如果記載沒錯的話,東哥所說的雪精,應該是處在更高的雪線之上,或者終年不化的雪山山頂,不應該出現在山腳下。
因為東哥在隊伍的最前面,我們之間的距離有點遠,我也沒法詢問東哥,這個雪精到底是什麼東西。於是只好問身邊的夕羽惠,有沒有聽說過「雪精」?夕羽惠還是保持著警惕的表情,聽到我的問題之後,她小聲地對我說,東哥所說的「雪精」,和剛剛二狗子所說的「雪撲嚕」其實是一種東西,雪撲嚕是當地人的一種叫法。這種東西在以前有過記載,被稱為「姬妚」(ji fou),僅僅存在於氣溫極低的冰天雪地之中,羅智所撰寫的《幻書》中,有對姬妚的較為詳細的記載。據說古時北方有一過度名為「舒鳩國」,此國在雪山山頂,而守國的神物,就是這種姬妚。而對姬妚相貌的記載,也與我們見到的雪精相似。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回答大凱的問題,東哥朝大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大凱千萬不要再亂說話了。看得出來東哥亦是非常的緊張,手裡緊緊地握著槍,眼神一直盯著地面。
風乾雞先走了出去,我們幾個人立馬就簡單地裝起睡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緊張地盯著地面,生怕這個時候突然蹦出一個雪精。也就是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我們馬上背起背包跟著風乾雞走了出去,東哥和他的兩個夥計墊后,從后才從帳篷裏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