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號密卷》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一十九章 雪精(二)

第七卷 羌堯神宮

第一百一十九章 雪精(二)

「沒沒沒事兒……我自己能走。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感覺有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腕。」我一邊伸手揉著自己的臉,一邊結結巴巴地問道夕羽惠。
風乾雞隻是伸手指了指前面,然後便讓大凱從背包里拿出「黑麵包」雷管。大凱也不問為什麼,急忙就脫下背包,快速地從背包里拿出了雷管。而我則向前面看了看,根本看不出什麼情況,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
此時我不由地回頭看去,只見在我身後,有一條長長地拖動的痕迹,痕迹時淺時深,差不多有十幾米的樣子。而在痕迹的盡頭,已經被大片的紅色血跡侵濕了,血跡中心位置,躺著一隻渾身幾乎被刺成了馬蜂窩的雪精,連臉都看不清了,雪精的左側前肢,直接被砍斷了,「手」還是保持著那種握抓的姿勢。看來剛剛抓住我腳腕的就是它。而把它刺成馬蜂窩的人肯定就是夕羽惠了。
這個時候我的臉已經被拖進了雪堆里,也不知道雪堆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只是還能感覺到我依舊被拖動著,左腳腕的地方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抓住,傳來一陣陣生疼的感覺。
在布滿危機的雪夜之中行走,心裏總是提心弔膽,我踩在雪中的步子,甚至都不敢踩的太紮實,生怕再次被雪精拖入雪堆之中。大約又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期間沒有雪精再來騷擾我們。這時隊伍前面的東哥和風乾雞都停了下來,風乾雞更是回頭朝我們幾個人招招手,示意我們快點過去。
聽到大凱這麼說之後,我立馬罵道,「你快他媽的閉上烏鴉嘴啊!不說話憋不死你。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空說這個?既然自然條件已經這樣了,你又不能瞬間讓積雪融化,咱們就只能這麼往裡走了。但願剛剛斬殺了兩隻雪精之後,會對其他的雪精,起到震懾的作用。」
東哥說話已經心不在焉了,他簡單地告訴我,大約再走不到五十米,我們就能進山了。
只見東哥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就怕我們進不了山了……」
沒過多久,我就停止了那種被拖動的感覺,而且很快我就被提了起來。雖然臉上帶著厚厚的口罩,可是臉還是被凍麻木了,一點知覺都沒有。夕羽惠擔心的看著我,忙將我臉上的雪擦掉,輕輕地用手怕打著我的臉,問我身體有沒有受傷?我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一切都會。夕羽惠用胳膊搭著我的肩膀,將我架了起來,扶著我就往一側走。
「出什麼事情了?」夕羽惠忙問道。
「那我們還在這等什麼啊?趕緊先進山要緊啊!進了山說不定就能甩開雪精了。」我急忙說道。
腳下力道是突然加大,我完全沒有一絲的準備,整個人就被拖倒在地。因為身下的路是高低不平的山路,所以積雪的厚度也不一樣,我能感覺到自己一直被向積雪越來越深的地方拖動著,大半個身子很快就被拖進了雪堆里。
我的話音剛落,夕羽惠就接著對我們說到,按常理來說,雪精屬於地靈,從五行上來看,它是大地精華所成,吸食的是地氣。我們現在要去的長白山,是龍脈天氣大成之處,雪精這種吸食地氣的東西,不會接近天氣大盛的地方。所以按照夕羽惠的說法,隨著我們向上的高度越來越高,雪精可能就會慢慢地遠離我們,甚至可能在我們進山之後,雪精就不會在跟隨者我們了。
現在的情況,使得東哥和風乾雞不禁又降低了移動速度,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警惕。我們的隊伍「1」字形排開,東哥和風乾雞並列走在最前面,身後的就是夏夏、大凱、我和夕羽惠,二狗子和大福兩人墊后。
雖然剛剛從雪堆里出來,但是我的心裏仍舊是心有餘悸,因為被雪精抓住腳腕之前,完全沒有任何的異動,卻突然之間就被雪精抓住並拖行了十余米。現在看到這裏白茫茫的雪地,我就感到極端的不安,因為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再次中招。也難怪風乾雞他們幾個人,會如此小心謹慎地看著周圍的動向。
於是我走到東哥身邊,小聲地問東哥,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們還要多久就能進山了?
夕羽惠無奈地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能與雪精的生活習慣有關係,並不是那種群居的生物。隨後夕羽惠便小聲地對我說道,「別管那麼多為什麼了,我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抓緊時間進山,或者甩掉尾隨我們的雪精才是要事。小心你的周圍。剛剛幸好是夏夏及時抓住了你,不然真的被雪精拖走的話,就像是東哥說的一樣,雪精在雪堆里速度奇快,我們追都追不上。」
當我和夕羽惠走到大部隊的跟前時,在隊伍最前面的東哥,才招招手,示意我們可以繼續向前了,並一再叮囑我們,前後兩個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倘若有一個人遇到了剛剛我所遇到的事情,那麼還可以相互之間有個照應。因為雪精在雪地里移動速度非常快,所以盡量在開始的時候,就要制服雪精,不然如果被雪精直接在雪地里拖行,恐怕我們追都追不上。
看到風乾雞的這個動作,我們也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只見東哥愁眉不展地雙手叉腰看著前方,眼神看起來有些迷茫。而風乾雞站在旁邊,一副陰鬱的表情。
我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還好旁邊的夏夏眼疾手快,在我倒地被拖進雪堆之時,一個海底撈月,一把抓住了我的領口,可是夏夏想將我拉起來的時候,卻直接被拖動我的力,順勢給拖倒了。不過夏夏還是死死地抓住我的領口,然後大聲地叫道,「過來幫忙!」
我示意夕羽惠我自己能走,不需要她攙扶我,這樣我們的前進速度不僅降低,而且一旦再次出現剛剛那種情況,可能中招的就是我們兩個人。夕羽惠應了一聲,才把胳膊從我的肩膀上移開。
我也不知道夕羽惠是為了安慰我們幾個人,隨便編了幾句,還是說事實確實如此,待我們進山之後,雪精就會消失。不過在夕羽惠說完之後,大凱還是長出了一口氣,說是聽到她這麼說也就放心了。在我們當中,說話最有分量的兩個人,恐怕就是風乾雞和夕羽惠了。特別是關於這種像雪精一樣稀奇古怪的東西,每次夕羽惠都能很通俗的解釋,也難怪夏夏叫她百科全書。
夕羽惠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只是簡答的回答了兩個字——雪精。我看到身前風乾雞等人分散的更開了,他們手拿防身的東西,站在原地等著我們倆,並小心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夏夏就在大概離我們不足五米的地方,朝著我們招手,讓我們快點跟上來。
「我說咱這麼走是不是也太不靠譜兒啊?這遍山都是大白雪,他娘的處處都是雪精那玩意兒的藏身之處啊,我們這才剛剛要進山,難不成還要一直惕防雪精啊?幸虧這雪精也是傻兒巴嘰的,要是呼呼從雪地里鑽出好幾隻雪精,咱們根本招架不住,你們說是不?不是我烏鴉嘴啊,這前面的路要是再多出什麼怪事兒,我們就真算是交代在這兒了。」大凱回頭對我和夕羽惠說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夕羽惠,她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於是我便小聲地問道夕羽惠,剛剛大凱所說的問題中,提到的那件事情,雪精為什麼只是一個個的向我們襲來,而並不是一群群的向我們襲來呢?倘若雪精是成群結隊,那麼我們根本連一點抵抗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