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后發制人」連璧城（二）
「那當然。」和皓皓點頭。
唐恩窈想了想。
「幫？」恩窈抓住這個字眼。
「是。」
唐恩窈差點兒一口氣便嘆了起來。
「……我們倆，差不多無話不說。有一年暑假，我們在Jusco解決午飯，看到幾個女孩子也在。他看了半天，說皓皓，那邊那個，長相最可愛的那個，可能是我姐。」
和皓皓笑笑。
「我很懷疑，就盯了我幾天，你能獲得多少有效信息。」和皓皓伸手掏出煙盒來，「可以嗎？」
「個人原因。」恩窈耐心的回答。
他慢慢的和唐恩窈說他跟和皓皓的關係。
和皓皓說到這裏，停住。
「你和他很熟？」
「皓皓。或者和皓皓。都可以。你叫我和先生，我實在是覺得不妥。」和皓皓說。
恩窈笑了下，問：「是嗎？」
「不可以。」恩窈拒絕。
「我們就這樣顧左右言其他，也可以殺掉很多時間。」唐恩窈也笑了。
難道說，她唐恩窈最近，特別的光鮮靚麗不顯年
這都哪輩子的風水！
「我現在還能想起來，他說起你時候的語氣。姐。」和皓皓鼻腔里起了風暴似的。
和皓皓笑笑。
「時間點。」和皓皓簡潔的說。
唐恩窈停了一會兒，問：「你又怎麼判斷出哪個『我的』人？」
「還挺能掐會算的。」恩窈看著杯中微小的漩渦，說：「你沒料錯，我只是暫時沒顧上收拾你這頭兒。」她也說的坦白。而且，和皓皓，是個需要在特定時間內全力對付的「對手」。
「我們又不熟。總不至於就因為你一句客套的『有時間一起吃飯』就冒昧打電話給你；還是你的電話跟市長公開電話似的，人盡皆知？就算是，你也知道，那電話，撥不通的。」唐恩窈開玩笑的說，「怎麼就有這份兒自信，我會打電話給你？」
「本來是，很有自信，但是越等越覺得，不是那麼回
「然後他說你在幫他。」
唐恩窈放下杯子，說：「你這話問的。第一個，我沒讓人盯著你；第二個，我對你不需要做什麼結論——沒到那份兒上呢。」
「這沒什麼。盯著我的人多了去了。警察也有派人調查我。還有分屬幾路的眼線。我習慣了。通常不會太在意。」和皓皓平靜的說。
和皓皓笑笑。
她摸了一下下巴。
和皓皓意識到自己有點兒失態，他轉了下臉，「不管你怎麼看他，添添不是個壞人。他嘴賤，他好鬥，他一身的毛病……你覺得他墮落也好，或者，走到這地步活該也好，添添，其實就是個擰巴人。最愛跟他媽媽擰巴，其實最愛他媽媽；愛跟自己擰巴，最受傷的就是自己。」
「這你都沒查到？」和皓皓戲謔的問。見恩窈聲色不動，他倒也不多繞圈子，「我們倆多年的朋友
和皓皓無聲的笑。
看上去很放鬆、很開懷，但是沒有聲音。
「是的。」和皓皓點頭，「那就說說，你讓人盯了我些日子了，有什麼結論沒？」
「也是。你畢業的時候，他還沒成氣候。」和皓皓不理會恩窈話里諷刺的味道，「不過添添很仁義——我覺得你大概也知道他點兒——而且，他很喜歡你。」
「有沒有、能不能入口，要看你用什麼標準衡量。你若是習慣了現磨、滴濾什麼的那種全靠時間來換的口味，這兒的咖啡你喝不下去的；若是習慣了比金子不差的貓屎，那就乾脆別出來點咖啡，那不是侮辱人家的勞動，那是侮辱你的味蕾。倒不如直接來一杯嶗山綠茶痛快，至少是本地產，物美價廉，不會騙你。這兒的藍山絕對不是藍山咖啡豆來的，只是虛有其表的掛了個名。」唐恩窈說。
「等很久了啊
和皓皓笑了下，把煙盒重新放回口袋裡，說：「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會比較好。」
恩窈也拿起了杯碟。她把銀色的小勺子捏起來，在杯中繞了兩圈，放在碟中。碟底的溫度讓人很舒服。
恩窈皺眉。
「我去看他，一開始他不想見我。我等了一會兒，找了個熟人給他送點兒東西進去。後來他出來和我見了十來分鐘，我看到他臉上好幾道紅印子。」和皓皓看恩窈一眼，頓一頓，「我還以為他在裏面給誰欺負了，他告訴我說是你修理他了。」
像演一部默片。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解釋。
恩窈沉默片刻，「我需要人證，證明不是他一個人的罪責。」
恩窈輕哧，「照你這麼說，我們還得以他為榮？」
和皓皓的表情，比起那個堅持讓她叫他豆豆的姓孟的傢伙，顯得要淡定正經的多，可是語氣和句式，怎麼就這麼相似？
「我也查過資料，你最擅長打的是刑事案件；可是一般刑事案件總是危險性很大
唐恩窈立即覺得那風暴將和皓皓說起李添添來話語里那點兒輕鬆和溫情都給吹的無影無蹤。冷了。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怎麼發現有人盯著你的？」唐恩窈問。
「添添的案子你在幫他。」和皓皓說，「我知道。那天我去看守所看他，在門口看到你的車子在。後來他和我說，你在幫他。」
「可以這麼說。」
「和先生，」恩窈乾笑，「必須說明，我本人確實對您沒有過分的好奇心。『我的人』之所以會湊巧接近了您的活動範圍，事出有因。」恩窈解釋。
這下輪到恩窈無聲的笑了，「和先生……」
「有興趣？」
「有一點你的確沒說錯，我遲早都要找你。」唐恩窈語速放慢，「我手上有一個案子……」
恩窈沒回應。
「那倒是我急躁了。」和皓皓再啜一口咖啡，皺眉，「我剛點了藍山，難喝；跟著你點拿鐵，更難喝……這家的咖啡有能入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