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后發制人」連璧城（十三）
唐太是對著西溪問的。明顯在當女兒是透明。
「所以你張口就叫我曉琪啊？」西溪咳了一下。被恩窈叫的那一聲，她到現在還寒毛直豎。
澡「那成，那你等會兒下去吃完飯再走；我爸車八點準時出門，讓他順路載你吧；衣服你隨便挑，挑你能穿上的，反正你去單位是要換制服的嘛……」唐恩窈一邊換著衣服一邊說，竹筒倒豆子一般，條理清楚的安排著。她一轉身，西溪已經不見人了。「這人怎麼神出鬼沒的，專門嚇人來的啊！」
葉珉也以冷靜和有策略著稱，他挺有信心，葉珉這回一定會問出點兒什麼來。
「不幹嘛，我看你辦公室燈亮著，估計你又熬夜幹活呢，早知道你睡覺，我就不來了。」林方曉活動下腿腳，「我正困著，看卷宗看到腦子卡殼，找你說會兒話，換換腦子。」
「別說你了，我從現場回來，都兩頓沒吃。」白春雪嘴唇乾裂，這會兒一笑，疼
她照了照鏡子，唐恩窈一陣風似的閃了進來，說：「別照了！宿醉之後的臉，又青又白跟鬼臉似的！」
「你那豬腦，再換也換不成愛因斯坦，省省吧。」白春雪抖了下棉被，便要回去。
「什麼深仇大恨啊，有時候一句兩句話也是可能的。就別提真有什麼了。」林方曉站的倍兒直，看著窗外，天還黑著，凌晨四點了。
林方曉自己在辦公室里重讀卷宗，理順一下思路，等著訊問的結果。林方曉中途溜達到樓下，在訊問室外面看了一眼，訊問室內外很安靜。廖紅波果然如同他每次在禁區里出現一般，冷靜的像一匹獨狼。他只管抱著手臂，目光
西溪便跟恩窈說：「順路不？我還是麻煩你比較好，送我一程。」
「算了吧，曉琪就是做鬼也比你好看一千倍一萬倍。」恩窈說。
「有事兒也得等我睡醒了再說。」白春雪說著，人倒是沒挪步子。靠在門框上，使勁兒的睜了睜眼。
兩個人下去，時候還早，樓下廚房裡安靜的很，只有一點點米粥的香氣；出了門，唐太正在院子里做保健操，見了她倆，張口便問怎麼這麼早就出門？
「哎哎哎……」林方曉叫住她，「有事兒、有事兒。」
葉珉那一組蹲點至凌晨三點，帶回了剛剛從西部「度假」回來的廖紅波，林方曉指示葉珉他們馬上開始訊問。
唐太無論如何不讓她空著肚子走，硬是拉著西溪讓她進屋去，說好歹喝碗粥……西溪推辭不過；恩窈
「還是睡呢！你不知道啊，這幾天爆了……我們頭兒都一個不剩，全出現場；前兒那碎屍案我去的，七拼八湊的光採集樣本我就在現場呆了21小時。然後我回來就拼拼湊湊、拼拼湊湊……真是瘋了，你知道那人多離譜，竟然把人五臟六腑都放榨汁機里磨的跟番茄醬似的……」
「你這多久沒睡了？」林方曉問。
恩窈大笑。
這個案子目前查到這個程度，也該出點兒成果了……比較起來，一號大案的進展沒有那麼樂觀。
恩窈聽林方曉在電話里就說了句「我在辦公室恭候大駕多時了，等下來了直接上我辦公室來吧。」她也沒來得及再問什麼，左右等下都要見他的，不如見了再說。
這會兒他揉著太陽穴，琢磨著怎麼處理這事兒，還是得等著唐
滿腦袋亂髮堆在頭頂，一對眼睛眯縫著，腫的跟金魚眼似的，「幹嘛？！」
「打打打……打住打住！」林方曉聽的喉嚨發緊，急忙止住白春雪，「我等會兒還想吃早飯呢。」
林方曉看著辦公室里的一對「活寶」——顧斯年和潘曉輝，哭笑不得。若不是不方便在電話里就跟唐恩窈絮叨，他早就嘴皮子開練了。
俄頃，西溪回復：「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西溪噁心恩窈。想一想，也是，恩窈說的沒錯兒啊！唉。
。
白春雪裹著一條棉被出來的。
唐恩窈的胡言亂語，讓她原本鬱悶的心情，竟然好了一點兒。
林方曉出了他們那棟老舊的辦公樓，在樓下活動了一下，緩口氣好繼續工作。他一眼瞥見對面樓上，星星點點的亮著燈。他數了數，一路小跑著進了樓。值班室里燈黑著，他拿著磁卡刷
「象牙沒有，吐出個把郎當的襪子來是有可能的……哎我得趕緊出門了啊，死顧斯年明明是去辦案的，不知道惹了什麼事兒，被刑警隊給扣留了，讓我去撈他；我還得找林方曉……你要一起嗎？」恩窈胡亂的刷著頭髮，問。
看到西溪從對門客房裡也出來，仍是昨晚那套行頭，揉的稍有點兒皺，總體上還算是看得過去。
昨晚他從唐家出來，直接回了辦公室。手頭上兩個大案正緊鑼密鼓，當晚又有行動，他得回來坐鎮。
「我幹嘛一起！」西溪擦著臉。
惡聲惡氣的。
她換好了衣服，在鏡子前轉了轉身，看著全身上下沒什麼不妥，腦子裡便開始勾畫剛剛顧斯年描述的情形……她拿著電話出了房門，電話接通她就問道：「早啊，醒了沒？」
西溪滿臉不好意思的跟唐太道歉。
林方曉步子慢慢的踱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