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剩客的春天》目錄

第十一章 「今朝明月」楊小樹(十二)

第十一章 「今朝明月」楊小樹(十二)

蠟恩窈笑了一下,「看出來了。」
林方曉於是笑了出來,「恩窈,有空去釣釣魚也不是壞事。」
「是啊。小時候最喜歡聽的。很上癮。」子桓說。
林方曉把自行車鎖好便上樓去,跑到二樓的時候,看到子桓的車子離開了。他腳步頓了一頓,才繼續往上跑。
「嗯。」林方曉下了車,「正好這段時間我有空,我再想想。」
「我有什麼能幫你?」恩窈把車停在了方曉家樓下。
恩窈開了車燈,給他照著路。看著他把車子推進了單元門去。然後回了下頭,笑著說:「該起來了吧?林方曉說你半小時一準兒醒酒。」
「他才不需要安慰。」恩窈說著,車子在前面轉彎。
「不用。我家樓下有儲藏室。」
「嗯?」林方曉皺眉,「恩窈,和皓皓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恩窈笑著,「你也喜歡那廣播劇啊?」
子桓睜開眼,懶洋洋的說:「聽你們倆說話,跟聽《刑警803》似的。」他坐起來,邁到前面來。
掏出鑰匙來開門。
「下個路口右轉吧。」子桓笑了。笑的好像蠻開心的。
「叫方曉哥好吧?」方曉閉上眼睛,「你先把我擱我們家樓下再送子桓啊。」
「現在你知道了,有時候破案也講機緣巧合。有可能所有的線索都擺在你面前,像珠子似的,可是沒有一條線穿起來,白搭。蔣曉琪這裏就是。」方曉平靜的說。
「你要小心些。」恩窈說。
「你們就是一幫……算了不說了。我走了。」林方曉憤憤兒的,從車頂把自行車和漁具卸下來。
「誰愛這麼放假啊。」方曉笑著,「對了,上次你還說要組織一下去爬山,哪天有空去唄?」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林方曉說,似乎是想要笑一下,「我看你也憋了一晚上了。」
恩窈點了點頭。
「哈哈……得了,我走了。」方曉要開車門,恩窈又叫他,他回了下頭,說,「你怎麼這麼羅嗦啊!喝了酒的是我又不是你,廢話真多,一次說完了唄。」
淡綠色的紙幣,整整齊齊的碼著。最上面一疊,用雙面膠粘了一顆黃澄澄的子彈。
恩窈笑笑,「我不跟你廢話,總之你小心就是了。要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就找我。反正我也就是一刺兒頭,誰也不怕。」
「你就當時放假,前些年攢的假一下子都休了,也挺好。」
他抱著手臂,閉目養神似的。
方曉頓了一會兒,才說:「算了吧。我可見識了你的尺度了——你把程小虎打成那樣子逼他去自首。好傢夥,我的刑訊逼供是假的,你那個可是動真格兒的。幸虧你不是警察,不然真保不齊你能幹出什麼來。嚇死人。」方曉說到這兒,忽然又憤憤的,「還有那個顧斯年,這小子以後別落我手上——我還好心想撮合下他和小潘!我以後專門給他砸破鑼……還想追我們小潘?美不死他!」
林方曉點點頭。
「你幹嗎不早說?」恩窈「啊」了一聲。
「我用不用幫你把自行車扛上樓去?」恩窈嗤了一聲。
「……」恩窈看子桓一眼。
盒子打開了。
子桓沉默,點點頭。
樓梯間里的感應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來,很快他便到了家門口。
「我想唐叔叔一定提早警告過你。」林方曉平平的聲線,聽不出什麼意味。
往西部走,路上的車子不算多了。
「嗯,車停了我就醒了。今天還好。這酒不上頭。」子桓笑了笑,說,「方曉很少這樣。我反而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話一出口呢,我可能都覺得起雞皮疙瘩。」
「媽!」他特意的高聲叫道。八點多,媽媽應該還沒休息。果然他一出聲,就聽到媽媽在卧室里應了他一聲,還有一個黑白相間的影子對著他像滾雪球一樣滾過來——只是這雪球滾的速度實在是不快。他彎下腰,把百佬抱了起來。
方曉笑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恩窈,說:「我不知道怎麼才叫『小心』。我現在是被停職調查,還能幹什麼?」
「你看看,鼠肚雞腸了吧,小心眼兒了吧?」恩窈笑著,「我就知道你綳不住的。那也是顧斯年的工作好吧?」
「嗯。」方曉看著媽媽,笑。
……
「你說話怎麼跟參禪似的,釣魚釣的啊?」恩窈酸了方曉一下。
子桓擺擺手,「恩窈,蔣曉琪是誰?和皓皓又是誰?」
林方曉笑著,光線昏暗,他的表情,恩窈看不太清楚,只聽他說:「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恩窈,你看看我現在,水深火熱之中,差不多的人都要躲著我。你曉得?」
「你呀,什麼時候也能那樣正正經經談談戀愛就好了……對了,下午有個快遞送來,是給你的。」林母說著,指了指方曉的房間。
斡恩窈還是沒接腔。
「我最近沒去淘寶哎。」方曉笑著,抱著百佬走進房。書桌上有一個不大的盒子,方曉拿起來,「不輕啊。這什麼呀……連個寄件人的地址姓名都沒有,炸彈啊?」
「他很聰明。不過,至少對我來說,沒什麼危險性。」恩窈笑著說,「放心啦。我知道走到哪一步該向警察求救。別忘了我是幹嘛的。」
「看樣子發展的不錯?」林母問。
「恩窈。」方曉聽到這裏,不笑了,「做好了你的事就成了……回頭看看這哥們兒,春暖花開的,你們一起去看看花,其他的,甭操心。該過去的都會過去;暫時過不去的遲早也會過去。」
「你剛轉錯方向了。」子桓說。
「你還來勁了。」恩窈笑出來。
林母在外面聽著,忍不住罵他,「胡說八道些什麼。」就聽見方曉在裏面沒了聲響,林母怔了怔,走到方曉房門口,「曉曉?」
「嗯,還有恩窈。」方曉撫弄著百佬,笑著說。
的確是。
「喂!」恩窈瞪他。
「倒不是一定要你說。」子桓慢慢的說著,示意恩窈前面該右轉了,「我只是有種直覺,擔心你有危險。」
「都寫臉上呢。放心,我去動黑玉虎,就料到有今天。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林方曉直說了。
「早醒了?」恩窈啟動車子,問。
恩窈舒了口氣,然後她說:「我在跟和皓皓接觸。」
林母微笑著看著兒子,「跟子桓吃飯了?」
「得!等庹叔叔情況穩定了,叫上西溪咱們放鬆一下,現在是不行,她也沒心情——我看你也就是說說。你恐怕有更重要的事兒吧?」恩窈說著,揮揮手,「還有,你上次跟我說,白醫生講的,那個玻璃纖維的事情……」
「辛苦你了。」恩窈說,「我總覺得這是個很重要的線索,可是不知道到底重要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