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雨欲來」黑玉虎（一）
黑玉虎呵呵笑著，說：「雖然你是我的律師，雖然你是專業人士，不過你別忘了，我也是念過幾天法律的。」
恩窈還記得那天的情形。
血型：AB型
「林方曉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黑玉虎笑著說。
唐恩窈點頭，顧斯年笑著補充：「他說的是真的。」
「我么？」恩窈失笑。
「這麼說就見外了。」黑玉虎笑呵呵的。
「P。你那時候刑法裏面有『黑社會組織犯罪』？還趕上了這回賭球案子特事特辦？還倒霉催的，全國都在清理保護傘、全面打黑？」顧斯年反唇相譏。
星座：雙魚
「happyhour結束。」黑玉虎掐滅煙。忽然有點兒眼巴巴的模樣，看著顧斯年和唐恩窈，「啥時候再來看我？」
「開玩笑！小瞧我了不是？我是什麼人啊？不安排好了我敢招供？不安排好了我敢毀了我的保護傘？嗯？」黑玉虎依然笑嘻嘻的，「妹子，有時候，有種策略叫做『以退為進』。我這人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佔山為王。」
姓名：黑玉虎
「老老實實在裏面獃著吧。」唐恩窈微笑。
唐恩窈抬頭看著事務所那一列燙金大字，明晃晃的在太陽光下閃著，說：「咱們這回真的是做了一大票生意啊。」
專業：法學
「可不就是你。」顧斯年也笑。
「誰讓你有那個刨根究底的本事呢？」顧斯年笑。
顧斯年默不作聲。
「我已經很老實了。再老實我就成化石了。
「顧斯年你語氣越來越像我爹了。什麼事情我要是問了，一準兒不給我個準話。」
煙已經點上了，恩窈就說：「你這行為真是討厭。」
黑玉虎哈哈笑，說：「小顧跟你說了沒？我上回跟他提過，挺喜歡你的。」
恩窈笑，「跟你一起工作很愉快。」
「你辦的那些事兒啊，我也聽說了些。」黑玉虎說。看著恩窈，點頭。恩窈暫時沒接腔。黑玉虎接著說：「要是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儘管開口。在我地面兒上，有些事情我還是知道一點兒的。」
顧斯年捏著眉心。險些以為這是在咖啡館里呢。服了這兩位。
「不是那種喜歡。換個詞，用欣賞好不好？」黑玉虎笑著，搔了搔他耳下猙獰的傷疤，笑的十分開心，一點兒也不像是面臨嚴酷的審訊和不可測的牢獄的人。「你還記得那天在陳記？你跟林方曉在一起吃飯，就那天之前，我雖然聽說過你，但是總沒對上號。你很有意思。」
「什麼我都告訴你，那多沒意思？」顧斯年鼻子皺皺的，笑意很深，「何況就算是我知道的這點兒，也只是冰山一角。」
「虎子，我是有義務再提醒你一次。」顧斯年打黑玉虎進了這個門、坐在這裏開始，表情就很嚴肅。看慣了他工作時候認真樣子的唐恩窈，也覺得不尋常。
恩窈想了想，說：「可不是。」
5，有
4，飼養長毛兔一隻，黑色；
「你有暴力傾向。女孩子，這不好。」黑玉虎故意的皺眉。
「你馬上就坐牢了啊。別跟我這兒胡扯。」恩窈哼了一聲。不介意跟黑玉虎胡扯幾句。
2，特長：武術（正宗少林傳人）；
顧斯年沒好氣的說：「沒關係，我也沒說過你好話。」
恩窈抱著手臂。看黑玉虎吞煙吐霧。黑玉虎看她一眼，微笑，露出他那顆小虎牙，立時令他顯得俏皮無比的小虎牙，讓唐恩窈對黑玉虎其人實在是討厭不起來。她忍不住咳了一下。
「正式過堂前，你還有時間。」顧斯年說。
「哎，現在不是有我妹子加入？交給她。我看她比你行。」黑玉虎指著恩窈。拳頭伸出來，恩窈握拳相撞。黑玉虎說：「拳頭很硬。」
「我來之前還特別想知道，黑玉虎是怎麼就願意開金口。所謂立功這種事情，可是江湖大忌。咬出來那人，對他以後絕無好處；他一進去，黑虎堂跟劉四寶更勢不兩立，黑虎堂撐的很辛苦。我怎麼算，他爭取的這點兒寬大都是得不償失。」恩窈慢慢的說。
1，祖籍開封；
「時間到了。」裏面門一開，警察說。
黑玉虎出來地時候，恩窈幾乎不認識他了。距離上次她見黑玉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瘦了不少，顯得下巴尖了；頭髮剃的更短，因此頭上那些傷疤就更明顯；金邊
「他不是重刑犯，還帶腳鐐。」恩窈皺眉。
顧斯年收拾好東西，說：「按說是不應該，他是個危險分子，這也不違規。」
「你別喜歡上我。」黑玉虎忽然笑道。
3，愛好：武術、交友；
唐恩窈眉頭一挑，說：「你別惹火了我。」
「影響什麼？變成黑幫分子還是無政府主義者？」顧斯年看看周圍的狀況，才啟動車子，「人無不有惡性。你看看黑玉虎。他這種壞，稱不上大奸大惡。」
顧斯年瞪他一眼，說：「你就是這麼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懶得說你那麼多。」
「快滾進去吧。」顧斯年實在是忍不住了，罵道，「我們還得回去工作。因為你，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囫圇覺了。」
學歷：大學一年級肋
黑玉虎道：「得了，小顧。我這不也恰好是趕上這麼個時候了嗎？」
生日：1978年3月4日
「我沒表示質疑。」恩窈說。黑玉虎的樣子，正正經經的時候，還蠻斯文的。如果不了解他的背景，很容易把他混為知識分子那一類。
三個人沉默。
「見外這種事，我是不會的。有麻煩到你的地方，我會開口。」恩窈說。
黑玉虎停了一會兒，吸兩口煙，才說：「話說，如果我不因為打架受處分被學校開除，今天你們倆的位子該是我坐——我倒一直不喜歡做什麼法官檢察官的，念
恩窈看著顧斯年，繼續慢慢的說：「看來這裏面，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
黑玉虎正點著了顧斯年給他帶來的煙，聽顧斯年這麼說，笑，「你什麼時候見我出爾反爾過？」鑊
「有人說，在我們國家，做什麼事情，事後取得原諒，遠比事前獲得許可要重要。」黑玉虎微笑，「一美國人還是英國人說的來著？具體出處，忘了。深以為然。」
恩窈沉默片刻，說：「你丫這副模樣，讓人真想剁了你。」
直到上車，她還在想事情，忽然問：「你說是不是跟黑玉虎一起久了，會被他影響？」
黑玉虎這才笑笑，跟著警察進去，臨去還對兩人擺擺手。手銬腳鐐的叮呤噹啷的響。
「本質上也不是壞人。不幹殺人越貨的事情。」顧斯年走在前面，先開了門。
「你不用這樣，我也會儘力幫老顧替你打這個官司。」恩窈笑了下。
唐恩窈沉默半晌，曉得這話題再繼續下去，有點兒沉了，於是說：「咱們同事這麼久，我沒說過你什麼好話吧？」
「現在不過是個知法犯法的混蛋而已。這樣子的人就尤為可恨。只不過即便是我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也不覺得自己是最可恨的那一類人。」黑玉虎吸煙，「之前上網看我老師的文章，說，如果一個國家黑
打過招呼后，恩窈靜坐一邊，聽黑玉虎跟顧斯年交換意見。
單單從「人」這個角度來看，這黑玉虎，真真是一個妙人。
唐恩窈轉過臉來，一拳砸到顧斯年的肋骨處。
「深以為然。」恩窈語氣淡定，沒再表示反對。
體重：67kg
「你不打算說，嗯？」
黑玉虎一支煙吸光，又點一支，照例問唐恩窈：「可以么？」
恩窈心裏一動。
「多斯文的面相。」
「沒問題！等我出來啊，好好兒的擺場子，認你做個乾妹子怎麼樣？從此以後，十省八道的，你只要提我的名字，沒人敢怎麼著你……哦，還沒嫁出去呢是吧，看上誰了，哥給你綁回來，他還真就不敢對你不好……」黑玉虎說著，手還真的拍著桌子。
備註：
顧斯年說：「過河拆橋的傢伙。」
屬相：馬
唐恩窈「切」了一聲，說：「十省八道的，你這一回折進來，再出去，還十省八道呢，你這南區的地盤就好給吞了吧？」
「你有今天，多虧他。」恩窈說。
「起雞皮疙瘩。」顧斯年抖抖襯衫。
職業：自營企業
身高：176cm
「還沒怎麼著呢，你說話倒是越來越有江湖味道了。」顧斯年停了車，「話說，虎子也很八卦嘛。他說到林方曉，怎麼，你跟林方曉還有『私情』？」
「他有今天，也多虧我。」黑玉虎接著說。
顧斯年忽然笑了一下，說：「反正你是好奇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