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雨欲來」黑玉虎（十九）
這一覺睡的昏昏沉沉。
葉珉說：「李紅棉雖然在和宏遠在世地時候從來不正式參与公司的運作，但宏源決策層的人物多數跟李紅棉交情都不錯。李紅棉是個家庭主婦，卻不是普通的家庭主婦。宏源太太團，李紅棉是絕對的核心人物。她通過這種影響力，影響宏源的決策也不是一件兩件。和宏遠在世的時候據說曾經有一次也說過，李紅棉這麼做是對他不放心，擔心他過於倚重皇甫峻；但事實上他很重視和皓皓，有心讓和皓皓繼承家業，只不過和皓皓沒有表現出對做生意的興趣來，何況他也覺得和皓皓需要幫手。這些年，李紅棉跟和音音關係普通，跟皇甫峻更稱不上親近。如今，讓皇甫峻得了勢，李紅棉興風作浪也是情理之中。肋
林方曉也不出聲了。
林方曉再打電話，仍是不通。
「有！」
葉珉等人都領命出去了。
「對，這個可以是理由。但是你反過來想，他們兩個的婚姻狀
不料林方曉介面便說：「可不是。」
顧金剛在辦公室里打電話，說什麼，他聽不太清楚。
「和音音很有可能是想把這組號碼交給和皓皓，但是她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葉珉忽然插嘴，她拍了一下手，「我一直奇怪，為什麼是和皓皓送和音音進醫院的，不是皇甫峻；而且在醫院照顧她的，不是身為丈夫的人，而是弟弟……」
唐恩窈進家門之後就開始連續的打噴嚏。全身發熱的她，趁自己神智還清醒的時候把手機的電池換上了。
「他握著你的把柄啊？」顧金剛嘻嘻笑著，打趣林方曉。
顧金剛哈哈大笑，拍著林方曉的胸口。沒再說什麼。
林方曉的手指敲了桌子兩下，把自己本子上記錄的那組數字寫在了白板上，顧金剛一看就問：「賬號？」
他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有一點兒焦躁，還有焦躁下面一點兒心慌。
「老陳和吳麒的這兩組人撤回來。皇甫峻這頭，你負責安排加強布控，公司、住所，不要遺漏任何一處。」林方曉眯了一下眼睛。
他皺了一下眉。轉念一想，不禁要嘲笑自己一下——怎麼這會子變的婆婆媽媽起來了。
「什麼？」葉珉正興奮呢，看著林方曉。
「醒了？」唐太走過來，擰亮床頭燈，看看藥水袋，「時間掐的真好，不早不晚的。」她微笑著，「我
會議室里靜默片刻。大家似乎都在想這裏面的玄機。只有顧金剛笑了一下，說：「這算怎麼碼字事兒？」
喉嚨疼的像火燒的時候，她也不肯睜開眼睛。恍惚間是有一隻溫暖的手在撫摸她的額頭……遞上來的水清涼而甘洌。讓她覺得舒服。
一支煙遞到面前來，他接過來吸了一口，轉眼看著顧金剛，「好了？」
林方曉站在走廊上，看著他們的車子在雨瀑中疾馳而去，想點一支煙，摸了摸口袋，沒帶。
「你去調查一下，在06年10月初，也就是蔣曉琪母子死亡之前的這段時間，李紅棉本人有沒有什麼意外傷害的記錄，比如骨折什麼的；還有，查一下李紅棉名下的財產記錄。皇甫峻那裡，顧金剛。」
「不是。」林方曉否認的乾脆。
「不是。這是唐恩窈在去探望和音音的時候，和音音塞到她手裡的紙條上寫的號碼，她要唐恩窈交給和皓皓。」林方
忍不住拿出電話來打出去，那邊還是沒有開機。
後果當然是他後腦勺挨了一記。
「也可能是這樣的：皇甫峻忙於公司的事情，而且他們兒子剛死，家裡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潘曉輝說。
她動了一下，舉起手來，發現自己正在輸液中。她腦子有點兒混沌。好像倒在床上之後，她就進了另一個空間似的。卧室門響，進來的是唐太。
「黑玉虎那裡？」顧金剛又問。
等她有力氣睜開眼，屋子裡已經完全暗了。
他們的調查方向，是時候轉一個角度了。
林方曉想了一會兒，說：「小葉，你馬上先去辦一件事。」
「嗯。」顧金剛站在林方曉身邊，「我怎麼覺得你有心事？因為他？」
「但李紅棉非常的謹慎，到目前為止，咱們的調查覆蓋面中，沒有發現李紅棉有跟什麼人親密接觸的線索。她這個人可以說是深居簡出，偶爾樂意出門在山上咖啡館喝茶。那是她多年的習慣，也沒什麼特
「你不說我還忘了。」林方曉說，「我得去趟看守所。」
「關心則亂，小林子。」顧金剛終於冒了一句話出來。
兩人默默的抽著煙，看著雨——其實雨有什麼好看的，只不過此時沉默是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