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二卷 博浪淘沙,英雄薈萃

第一章 霸王神功

第二卷 博浪淘沙,英雄薈萃

第一章 霸王神功

吳王夫差將伍子胥眼珠取下,置於一玉盤內,納于內室。這一日,心血來潮,便去端望那眼珠。
夫差接過簡,展開一看,卻是一套內功修鍊的心法。
勾踐練成秘笈所載神功,天下無敵。越師一時強盛,諸侯莫敢與爭鋒。勾踐去朝貢周室,周王賜以祭肉,命其為伯(霸),成為春秋時最後一位霸王。他所練得的神功,遂命名為《霸王神功》。
伍子胥叮嚀道:「女色乃禍國之源。若練此功,不可接近女色。切記!切記!」話畢,一拂袖鑽入那團白霧,隱而不見。
伍子胥望空嘆息,轉告其門客:「我死後把我的眼珠挖下來掛于姑蘇城頭,讓我看著越人怎麼攻進來。」話畢,自刎而死。伍子胥的眼睛,遂懸于姑蘇城頭。
正自驚恐,那傾國傾城的西施蹙眉而進,問道:「大王,臣妾聽得屋內有異響,不知何事?」
文種見了吳王,獻上沉魚落雁的美人西施,說道:「越王願意投降,永遠做您的奴僕,只求您能饒他一命。」伍子胥聞言,立即出言喝斥,讓夫差斬殺勾踐,以絕後患。但伯嚭巧言令色,文種能言善辯,而且夫差耽於西施美色,遂不聽伍子胥之勸,納降越國,將勾踐夫婦帶回吳國為奴。
自古寡人有疾。那西施之美,世有罕見,勾踐便有意染指於她。
不久越國受災,求援吳國,夫差以糧借越以渡災厄。次年越國豐收,勾踐以飽實大黍還吳。夫差感動道:「勾踐真信人也。」卻不知那麥黍,全部被越人蒸熟過。夫差見其谷粗大異常,遂讓國人引以為種,廣為種植。入秋,顆粒無收,吳國大鬧飢荒。
而夫差此時忙於與晉國爭霸,親率大軍北上黃池。雖然威震諸侯,老巢卻被勾踐偷襲,姑蘇城被占,太子友被殺。夫差和勾踐決戰大敗,便派伯嚭向勾踐請降。勾踐有前車之鑒,不允降。伯嚭潛身逃亡。
夫差心想,「莫非是那伍子胥託夢於我?」環顧四周,卻見几上原置放伍子胥眼珠的玉盤已不見,卻變成了一卷竹簡,似與夢中所見一模一樣。
而西施和范蠡,已悄然離去。共乘一葉扁舟,泛遊五湖。勾踐聞之,也懶得派人去追尋。
伍子胥身為丞相,又是夫差的老師,時常提醒入諫,吳王卻置若罔聞。
於是夫差將伍子胥留下的內功心法視若無睹,又墜入美人西施的溫柔鄉中。待至從響屧廊歸來,那簡卻不見了。問諸內侍,均言不知。夫差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過不多久就淡忘了。
也不知何故,越宮嬪妃,再也沒得到越王勾踐的寵幸。勾踐每日空帳獨寢,對女色再也提不起興緻。
西施於此時,拿出一簡獻于越王。原來伍子胥留下的神功秘笈,是她暗中派人竊了去。勾踐一見那秘笈,大喜,遂按書修鍊。
夫差訝道:「相父,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是你?」伍子胥揮起戒尺,夾頭夾腦便打,斥道:「豎子!你居然聽信小人伯嚭之言,賜我于死!沒有我伍子胥,何來你父王擊敗強楚,稱雄諸侯?沒有我伍子胥,你夫差如何能在諸公子中脫穎而出,立為太子?為你吳國,老師我披肝瀝膽,鞠躬盡瘁,卻落得如此下場。你不僅逼死為師,還要起屍投江,天理何在?」
而這一邊夫差仍沉溺於西施美色,陶醉於溫柔鄉中,不識勾踐險惡用心。為讓美人不受酷暑之苦,起夫役十萬人,拆百姓房屋與寺院大樑,起造館娃宮。百姓苦工終日,卻無一方居處。弄得國中民怨沸騰,頓足怨恨,叫苦連天。耕種悉廢,機杼無聞。死亡流離,慘不堪睹。
後世竟謬傳端午節是為紀念楚國詩人屈原,殊不知端午節最早乃是紀念這位剛正不阿,諫骨錚錚的吳國大夫伍子胥。
夫差見了西施,神情略緩,說道:「可能是相父託夢於我。」遂將伍子胥留簡一事告訴西施。
夫差見到如此詭譎之事,冷汗涔涔而下。
吳王欲出兵攻打齊國,伍子胥規勸道:「越國虎視眈眈在側,大王不先鏟取越國而去攻打遠方的齊國,豈不是捨近求遠?」吳王夫差不聽,在艾陵大敗齊師,引以自負,更不聽伍子胥之言。
夫差只覺后心冷悚悚,陡然一驚,睜開眼來,卻哪裡有伍子胥和白霧,原來是南柯一夢。
而越王勾踐,卻曲意逢迎夫差,放牛牧羊,毫無怨言。直至夫差病重,勾踐親嘗夫差糞便以查病症,終討得吳王歡心信任。三年之後,便被釋放回國。勾踐回國后,立志發憤圖強,卧薪嘗膽,矢志復讎。經過十年生聚,越國兵精糧足,轉弱為強。
而西施本是越國大夫范蠡的未婚妻,二人本相親相愛,情逾金石。范蠡曾隨勾踐一起赴吳國為奴,出生入死,又為越國養兵練戰,功不可沒。勾踐只是礙於范蠡情面,不好公然搶奪臣妻罷了。
後夫差令伍子胥出使齊國。伍子胥已料吳國之亡,遂將子託付給齊國友人。太宰伯嚭聞之,藉機大作文章,在夫差面前詆毀伍子胥。夫差聽信伯嚭之言,賜金鏤劍命伍子胥自盡。
夫差聞言,心生愧意,乃垂首道:「是寡人錯殺了相父。」伍子胥聲色俱厲,接著道:「如今越人虎視眈眈,妖女禍國。你為搏那美人西施歡心,建造館娃宮,拆毀民居,置百姓於水火。枉費為師苦心教授多年。」夫差辯道:「越人已臣服於我吳國。西施只是一個柔弱婦人,她沒有什麼主意,造館娃宮乃是寡人的決定。」伍子胥喝道:「死到臨頭,尚不知悔改!亡國之期不遠矣。看來為師說什麼你也不會聽。罷了,這裡有一卷神功秘笈。速去按此修鍊,可保你吳國不亡。」話畢,從懷中取出一簡,遞于吳王。
夫差得了西施,極盡寵愛,唯恐其嬌艷不禁風露,建館娃宮于靈岩山,銅鉤玉檻,極盡奢華。朝歌夜弦,宴賞不息。建響屧廊,令西施漫步其上,步履錚錚有聲,夫差聽以為樂。西施常言心痛,捧心蹙額,顰眉而啼。夫差見其心痛,愈加憐惜。心痛一次,便寵愛愈深一分,其它妃嬪為吳王愛心痛蹙額之容,遂紛紛效猶,以翼夫差寵幸。夫差見之笑曰:「西施顰眉之態,東施效顰,不能得其萬一。」
西施愛食鮮魚,吳王命築養魚城直通太湖,以保魚之新鮮。西施喜食鴨,其鴨必喂以香料拌米,併入脂油,養至碩大無比,方食之鮮嫩可口。吳王命築鴨城以禽鴨。西施又好食嫩雞,吳王命造雞陂。西施愛飲女貞酒,吳王命越國每年貢之。不料路經風浪,酒至吳宮皆已混濁,不堪為美人品飲,吳王命築酒城,仿女貞酒之製法,釀造以供西施飲用。
世人常說春秋五霸,卻不知春秋五霸之外尚有二小霸,一為吳王夫差,一為越王勾踐。
夫差知大勢已去,後悔錯殺忠臣伍子胥,仰天長嘆:「吾死而有知,又有何面目見相父于地下。必重羅三幅,以掩吾面。」說完自刎而死。
到了夜間,只見伍子胥一對眼睛,突然熠熠生輝,照得四野如一團白晝。守城衛士感到驚奇,遂報吳王,吳王聞訊,大怒,收眼珠于宮室,起伍子胥屍首于墳墓,裝入革囊投于大江之中,其江後世命名為胥江。端午之日,于胥江龍舟競濟,逆濤而上迎接「伍君」。
忽然間斗室內一陣陰風襲來。隨之興起一團白霧,霧氣繚繞,只手莫辨。
西施冷笑道:「相父已死還危言聳聽。大王的吳國,兵力鼎盛,剛擊敗了強大的齊師,怎會亡國?一套武功心法,怎能保你吳國江山社稷?」夫差點點頭:「美人言之有理。」
伍子胥苦苦勸諫,卻不能入夫差之耳。他喟然長嘆:「吳之末,如桀紂之世,安不能亡乎!」
只見霧中立了一人,矍鑠挺拔,怒目如電,手提一把戒尺,可不正是伍子胥。
公元前495年,吳越檇李之戰,吳王闔閭病傷將死,立太子夫差,謂曰:「爾而忘勾踐殺汝父乎?」夫差對曰:「不敢!」夫差繼位,以大夫伯嚭為太宰,奉伍子胥為相父,秣馬厲兵,矢志報仇。次年盡起精兵伐越,大敗越人于夫椒,圍越王于會稽山。勾踐以重金收買伯嚭,伯嚭遂引越女西施和越國大夫文種去見吳王夫差。
越王勾踐,遂據有吳國。傾國傾城的美人西施,也落入他手。
西施展眉笑道:「臣妾為大王新編了一支舞,名叫採茶興,不知大王可願去響屧廊一顧?」夫差攬了西施纖腰,說道:「快去舞來!讓寡人好好欣賞美人的動人舞姿。」